毛詩寫官記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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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太王以民慰止而民始生文王以虞芮質成而民乃大生也太王所從者己國之民故曰初文王所歸者他國之民故曰大也詩言天命多有推本民生者故又曰厥初生民 敢取是曰維此二國其政不?維彼四國爰究爰度上帝耆之憎其式廓乃眷西顧此維與宅夫夏商之政既不得矣故求于四方之國苟上帝之所欲緻者則増大其疆域之規模于是乃眷然顧視西土而以此岐周之地與太王為居處也耆者緻也憎者増也曰謹荷夫以二國為夏商此豈如孫毓疏雲商政不得反求夏代殷耶此必不通之論也二國商與周也不?不相得也商之與周其政不相得矣反商政者政必善如是則天亦可以命之矣然猶恐四方之國之更有進也則必相其可予者而審擇之故于是究之而于是度之無如遍緻焉而皆無與于此數也何也所可憎者但得其規模之濶大已耳此開王之借而非開王之本也猶書雲惟爾多方罔堪顧之也乃始眷然西顧焉以為此維可與宅此命者此豈偶然也哉書雲惟我周王尹此多方非虛語也蓋天之鄭重遲回而不敢幸與有如此宅猶書不大宅天命之宅 串夷載路何串夷也或曰串夷即昆夷然而串夷之何以為昆夷焉曰昆之始為貫而其後遂為串也以昆為貫者音之近而以貫為串者乃義之近也然而又曰患夷何也曰患則又以串而轉誤之矣此又形之近也故昆夷之為混夷為绲夷此以昆而誤之者昆夷之為串夷為患夷此以貫而誤之者 天立厥配受命既固或乃以配為賢妃而謂天立之而為受命之本此何説與夫甫言啟辟甫言攘剔此作對之本也而忽及賢妃則夫帝省其山之謂何配對也具此地形然後可以對天命故錫之險阻使受命益固也即下雲帝作邦作對是也故史記雲無土不王故召诰雲其作大邑其是時配皇天 敢取是因心則友則友其兄則笃其慶夫以泰伯而避王季則王季疑于不友而不知王季之所以友其兄者乃因其心之自然而無所強也所以受防伯之讓則益修其德以厚其慶也曰謹荷因心者因太王之心也豈因其心乎夫觀乎曹子臧呉季劄之不承父兄之志為不友則夫因父兄之志者則可謂之友矣笃慶者笃其慶予之緒也豈修其徳乎夫觀乎魯隐之居攝以緻敗宋穆之不正以召亂為不祥則夫大居正以嬗子孫而厚其緒者則可謂之慶矣 無然畔援無然歆羨誕先登于岸甲曰無然不可如此也畔援者舍此而取彼者也歆羨者肆情以狥物者也人心有所畔援有所歆羨則溺于欲而不能濟文王無之安得不先其知覺以造道之所極乎曰非也此帝告以為方防之事也然然之也謂唯以然諾以然也畔援跋扈也畔援跋扈聲之轉也歆羨動而有羨也動而有羨者觊觎也諸侯畔援即聽其畔援諸侯歆羨即聽其歆羨是然之也夫如是而登高臨下之勢所宜先矣蓋方伯以征伐臨諸侯不得不先乗高勢乗勢不先則是伐是肆之威其能張乎岸者崖之高者也乗乎其高扼其吭而拊之背秉钺專征若建瓴然也于是始繼以伐密之事若以無然為戒文則文不容戒也若以登岸為道岸則整旅按旅渺乎其未有屬也且夫莊生之及崖釋氏之彼岸何與大道而乃據以為義矣 依其在京侵自阮疆夫文王安然在周之京而所整之兵既遏密矣遂從阮疆而出以侵密曰非也既已遏之此猶得侵之乎且密不可言侵也此遷程也言依其在京蓋從遏密自侵阮來謂歸岐自伐密後也于是陟高崗相土形且幸以為此地庶無敢侵侮我者以起遷程之事焉 度其鮮原或曰鮮善也于是相其高原而徙都之所謂程邑也敢取是曰謹荷按竹書雲周始伐殷次于鮮原周書和寤解雲王乃出圖商至于鮮原通鑒外記雲西伯自岐徙鮮原則鮮原地名也其地在岐南與程近然非程邑 萬邦之方方鄉也曰居也鵲巢雲維鸠方之 敢取是予懷明德不大聲以色言上帝眷戀文王而以其德之深防而不暴着也然而不長夏以革何也曰謹荷夫不大聲色豈謂明德不暴着哉以整旅遏旅不大聲色故明德可懷也且不特此也不長夏以革不以兵革争中夏也又可懷也然且整旅遏旅勿事權智如所雲順帝之則者又可懐也如是則不惟能遏密又可以伐崇矣遂謂之伐崇焉此蓋以遏密己事而啟伐崇之新功雲爾若夏革之説各有殊者然而各與詩文不必屬毛傳雲文王之德不以長大有所更革鄭箋雲不長諸夏以變更王法呂東萊雲不事侈大以變革程子雲文王德化之速人之惡則不待長大而己革也張橫渠雲不以革命有中國也朱子語類雲夏者大也不尊尚強大兵革 敢取是夫以詢爾仇方為雠國同爾兄弟為與國則豈以文侯曽谮文便稱雠耶湯可雠葛文不可雠崇仇方鄰國之強大與匹者也謀諸大國連諸與國以伐崇此方伯之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