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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謂二國為纣及崇侯者崇侯是其一也纣亦非也詩謂四國者毛以為四方鄭以為密阮徂共者鄭亦非也鄭所謂國者皆不見于前書莫可知其是否惟據詩稱密人則密可知為國也又曰以伐崇墉則崇可知為國也其曰以按徂旅侵自阮疆二者亦似國名而知非者以上下文考之義不能通故也且鄭以密阮徂共為四國以充上維彼四國之文而數外又有串夷及崇詩人不應前以四國為目而後列六國上章先阮而後徂下章先徂而後阮共則不複再見密但言不恭而不言侵伐崇不在四國之數反着其伐功最詳其先後無次詳略失宜詩人之作不應如此絶無倫理此所以難通也阮徂共旣不可為國則四國當從毛說為四方詩雲四國順之又雲四國是皇又雲正是四國詩人之語此類甚多然毛雲侵阮遂往侵共以徂為往是矣而猶以阮共為國者亦非也今以文考義止于侵密伐崇二事爾且詩雲密人不恭敢距大邦侵阮徂共若如鄭說以上下文考之乃是密人有不恭距命之罪不被讨而徂阮共三國以無罪見侵理必不然毛傳亦同但以徂為往小異爾大義皆失之也或曰密人距周之侵三國爾是亦不然且詩人本欲稱述文王之功業若周侵三國而密人距之則密亦有罪矣就如鄭說阮則侵而服徂則僅能止其旅共則不見勝敗密則未嘗加讨是文王有所舉鄰國不順而不能讨所侵之國又無必勝之功然則何以為功業何以示威德詩人亦何足稱述哉所以知其不然也而為毛鄭之學者又謂周侵三國召兵于密而不從者尤疎也阮共當是密國地之别名如周有岐邠豐召也串夷依毛傳則義通如以為昆夷則上下文義絶不相屬故當從毛也詩旣止述侵密伐崇則上文二國當是密及崇也度明?長君順比七者皆古今常言毛鄭曲為訓義雖未害文理然于義為衍去之可也 本義曰皇矣之首章言大哉天乃赫然下視四方求民之所歸定見此密崇二國失政而暴亂乃于彼四方諸國謀度孰可定民者而天意遲久之愼其所擇旣憎二國之自大乃眷然顧周與之使宅西土其政不獲謂失為政之道也耆遲久也其二章乃本周作宇之始岐周之民樂就有德皆共刋除樹木而營理邑居帝亦遷就以成周家之德累世積習常久而增大遂以配天而受命天立厥配者謂立其德可配天者以為君也受命旣固者謂世積德久也其三章言帝視岐周之山柞棫松柏皆拔起茂盛謂其土地肥美可以建國乃使之作周邦以配天而推其始自大伯王季言此王季能友其兄大伯使讓已以傳聖子而餘慶流光後世子孫受天之祿無喪失遂至奄有天下其四章又言王季之德昭明克?可以君長大邦而文王順承比合其世德而無改遂受天福及于子孫悔改也其五章言天謂文王無信從諸侯之跋扈貪羨者宜先據可勝以臨之無信而從之也岸高也當先據高以制下謂諸侯有暴亂者先修威德以待之故密人不恭則赫然奮怒整其師旅以侵之兵入其國自阮至共而止其不伐滅其國者但?其威不滅人之國以為德所以厚周之福而示天下其六章又言周師先據勝地然後侵之而密人不敢有其岡陵水泉密人旣服外患己除乃度善原于岐渭之間以定周國其七章言天謂文王我懷爾明德深厚不外為聲形又不大為變革使人不識不知如天于萬物使人不見其所為防德而不自知故諸侯不識文王之德者反助纣無道與周為仇敵者崇侯是也當率爾兄弟之國以往伐之其八章又言周師攻具之盛而崇城高大難攻而周師執生獻馘禱兵而伐之遂以滅崇而威德加于四方無敢侮戾者言天下之心遂歸周也一侵一伐未必能使天下皆歸詩人上述伐崇皆先言帝謂者古人舉事必稱天于興師讨伐尤托天命如天讨有罪肅将天威恭行天罰之類是也侵密而外患息乃定邑居伐崇而威德着則四方皆服詩人雖推大祖宗之功務極其美然功業大小次第先後亦自有倫也 生民 論曰妄儒不知所守而無所擇惟所傳則信而從焉而曲學之士好奇得怪事則喜附而為說前世以此為六經患者非一也後稷之生說者不勝其怪矣不可以遍攻攻其一二之尤者則衆說可從而息也毛謂姜嫄者帝喾高辛之配也高辛為天子以?鳥至之日親祠于郊禖以求子姜嫄從帝喾而見于天将事齊敏天歆飨而降福乃生後稷姜嫄以後稷生異于人欲以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