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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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但效法文王所為則可以使萬?信天之輔有德也 棫樸 論曰棫樸五章毛于其四章所解絶簡莫見其得失其首章棫樸之義頗詳而二家之說相違然毛得而鄭失也詩人本以文王能官賢才任國大事故美之如鄭說則豫斫棫樸将祭而積薪乃賤有司之末事民庶人人能之詩人必不以此為能官人也鄭所以然者牽于二章奉璋之說也奉璋助祭與積薪事不同然能奉璋助祭亦止能官人之一事爾不必連首章言之且官人之職多矣豈專于祭祀乎自倬彼雲漢而下二章如鄭說更無官人之意但泛述法度為政等事汗漫而無指歸此皆其失也 本義曰詩人言芃芃然棫樸茂盛采之以備薪槱以喻文王養育賢才美茂官之以充列位而王威儀濟濟然左右之臣趨而事之以見君臣之盛也其二章言在宗廟則奉璋助祭皆髦俊之士其三章言舟之行水由衆人以楫櫂之如王之治國必衆賢居官以共濟其曰周王于邁六師及之者又言王有所征伐則六師皆從以見王所官人入宗廟居軍旅皆可用言文武之材各任其事也其四章言雲漢在上為天之文章猶賢才在朝為國之光采其曰周王壽考遐不作人者作動也言文王能官羣材各任其職王但享壽考邈然在上無所動作于人而國自治也蓋言官人之成效也其卒章又言金玉之質美矣必待追琢而成文章以喻臣下雖有賢才必待奬用而成德業又言王當勉勉用人而但提其綱紀爾 思齊 論曰序言思齊文王所以聖也鄭雲非但天性德有所由成蓋言文王所以聖者由其母大任之賢也然則思齊之義主述大任之德能緻文王之聖爾今詩四章鄭箋自惠于宗公而下三章皆了不及大任雝雝在宮肅肅在廟又以為文王在辟雍羣臣助王養老在宗廟羣臣助祭等事考序及詩皆非詩人本意其為衍說失詩之防逺矣惠于宗公鄭以為順于大臣據詩上文雲大姒嗣徽音則百斯男是方述大姒之德遽雲順于大臣便為文王之事其下文又别述神無怨恫上下文義何由聯屬毛以無射為無厭鄭讀射為射禦之射謂不顯亦臨無射亦保皆觀禮于辟雍之人以不顯為有賢才之質而不明者無射為無射才者且夫觀禮本欲化人雖狂愚之人皆得觀豈限賢才之質自古王者在辟雍未聞必須能射者方得觀禮就如鄭說不明無射之人皆來觀禮亦前世之常事不足彰文王之聖不聞亦式以為有仁義之行而不聞逹者不谏亦入以為有孝弟之行而不能谏诤者皆得助祭于廟且詩但雲不顯亦臨無射亦保鄭何據而知是在辟雍之人不聞亦式不谏亦入何據而知是在宗廟之人不聞何據知為仁義不谏何據知為孝弟學者穿鑿之弊至于如此毛以思齊為思莊以文理推之當讀如見賢思齊之齊也本義曰文王所以聖者世有賢妃之助也自大姜大任以至大姒相繼有賢德也其可思而齊者大任也可思而愛者周姜也大任文王之母也大姜大國之婦也京大室國也言大姒每思慕任姜而繼其美聲有不妒忌之賢而子孫衆多又能輔佐君子順事先公而神無怨怒宗公先公也言周世有賢婦人文王幼育于賢母長得賢妃之助以成其德其德廣被由内及外由近及逺自親者始故曰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禦于家邦雝雝在宮肅肅在廟者言文王平居在宮中則雝雝然而和有事在宗廟則肅肅然而敬不顯亦臨無射亦保言不以人所不見而怠常端莊若有所臨又無厭倦而能守其常也保守也肆戎疾不殄烈假不瑕戎衆也烈光也假大也言文王之應于事雖衆多敏疾而不絶其施于事者光大而無瑕也不聞亦式不谏亦入者式法也言事有雖未嘗聞舉必中法也又不待敎谏而能入于善也毛謂性與天合者是也詩人旣述文王修身之善能和敬于人神而出處有常度又述其遇事之聦明所為皆中理然後本其所以聖者由生于賢母防被養育而至成人也故曰肆成人有德小子有造言文王有成人之德自其為防小之子而養育成其性也旣又推廣而言曰不獨文王古之人自其防小敎育無厭倦則皆有名譽為俊髦之士矣 皇矣 論曰據序但言文王修德最盛而考詩則上述大伯玉季又多言文王征伐之事蓋詩人言周世德所積至文王又着功業而德最盛也詩謂二國者毛以為夏殷者非也且詩述文王何因逺及夏世而終篇無殷事則毛說非矣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