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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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為防佞傍若無人也其所以如此取王之寵如貪飲食之人務自飽足而已又言防佞之人已自如此而王又好防以來之如猱喜升木又敎之塗喜着又附之其曰君子有徽猷小人與屬者徽美也猷道也君子有所美之道則小人争趨而為之矣其七章八章又述骨肉相怨之言雲王踈九族而好防佞如此亡無日矣如雨雪見日而将消也莫肯下遺式居婁驕者謂王不以恩意下及九族而自為驕傲也如蠻如髦言骨肉相視如化外無禮義仁恩也 菀柳 論曰鄭箋上帝雲者愬之也以謂詩人呼上帝而告之曰幽王暴虐甚使我中心悼病然則上帝與甚蹈當分為兩句豈成文理考于詩意亦豈得通俾予靖之後予極焉訓靖為謀又以謂假使我朝王王留我謀政事王信讒不察功考績後反誅放我如鄭此說則詩人方呼天言王不可朝其下文遽言王使我謀之初無假使朝王之語鄭何從而得之可知其臆說也君子不逆詐而詩人假使朝王王必留我謀而又後必誅我于義皆必不然也彼人之心以為斥幽王言王心無常不知所屆考詩初無此意又與下文不屬蓋亦其失也 本義曰不尚尚也蹈動也謂警動也靖安也詩人言彼菀然茂盛之柳尚可以依而休息而幽王暴虐不可親今天警動我使我無自昵近之又使我安之以待其極其二章之義皆同惟言後予邁焉謂待其可往朝則往焉其卒章言彼鳥之飛猶能戾天而人心何之不可我則獨安然當此虐王之時将罹其兇禍而不去蓋諸侯怨叛之辭也録之以見幽王之惡人心離叛如此而王不悔改也 白華 論曰白華據序意言幽王黜申後而立襃姒緻下國化之亦多棄妻而立妾周人推本其事由襃姒淫惑幽王竊居後位故使下國之人效之立妾為妻正妻被棄而王不能治也然則周人作詩本為下國之人以妾為妻爾毛鄭二家所解終篇不及下國之人妻妾事此其所以失也且序言刺幽後而鄭以詩所謂之子為斥幽王碩人為斥幽後今考詩八章五章常言之子則是刺幽王者多矣何得序獨言刺幽後也碩人者大人爾毛既以為斥襃姒遂解為妖大之人此又其穿鑿也今考詩意言之子者棄妻斥其夫也所謂碩人者乃刺幽後爾又序言以妾為妻以孽代宗雖為兩事而其實一也蓋妾子為孽妻子為宗既升妾為妻則自然其孽子為适矣今考詩但述妻妾之事而無及适庶之語乃作序者因言及之爾 本義曰白華以為菅白茅以為束言二物各有所施可以并用如妻妾各有職可以并居而之子乃獨逺棄我而不見容彼英英然白雲者于彼菅也茅也皆覆露之而無所擇而君子之于妻妾亦當均其恩愛無異而之子乃獨棄我蓋由天道艱難而使之子心不善也歩猶行道也滮池北流浸彼稻田者自高而及下也言化自上行而及下也此刺王及後也碩人者大人也王後是矣樵彼桑薪卬烘于煁者物失其所也桑薪宜爨烹饪而為燎燭棄妻自傷失職者由幽後化之然也鼔鐘于宮聲聞于外者言王後為惡于内而聲達于外使人效之而之子懆懆然棄逐我使我邁邁而去也邁往也有鹙在梁有鶴在林言二物皆非其所處如妾不冝居正位而妻不宜被逺棄也亦由襃姒奪據後位而下效之也鴛鴦戢翼雌雄相好之鳥也言之子二三其德曾此鳥之不如也有扁斯石履之卑兮言至賤之物當常在人下而為人助也扁石乘石也人履以升車者也棄妻指此石常在人下而助人升者如妾止當在下而佐人爾今之子逺我而進彼使我病也 漸漸之石 論曰序言戎狄叛之荊舒不至乃命将率東征蓋序詩者言幽王暴虐緻天下離心因言戎狄已叛而荊舒又不至爾然考詩之文惟言東征則是此詩但述征荊舒也鄭氏泥于序文遂以漸漸之石比戎狄不可伐山川悠逺為荊舒之所處且戎狄無不可伐之理如文王征犬戎宣王伐玁狁但幽王自不伐爾就使戎狄為不可伐幽王置而專讨荊舒則是幽王知所伐矣複何刺哉何國無山川豈獨荊舒有之此又不通之論也維其勞矣者詩人述東征者自訴之辭也鄭以為荊舒之國勞勞廣闊何其舎簡易而就迂回也不皇者詩人之常語鄭于此獨以皇為正至不皇出矣為不能正荊舒令出使聘問于王此尤臆說也豕渉波月離畢但将雨之兆爾毛說是也鄭曲為比興又汗漫而不切蓋其衍說也本義曰漸漸高石與悠悠然長逺之山川皆東征之人叙其所歴險阻之勞爾不皇朝矣者謂久處于外不得朝見天子也其二章雲不皇出矣者謂深入險阻之地将不得出也豕渉波而月離畢将雨之驗也謂征役者在險阻之中惟雨是憂不皇及他也履險遇雨征行所尤苦故以為言 詩本義卷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