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十七

關燈
尺立筮由便【賈疏卿大夫之蓍長五尺大戴禮三正記皆有此文立筮由便以其蓍長對士之蓍三尺坐筮為便若諸侯蓍七尺天子蓍九尺立筮可知】 敖氏繼公曰立筮而又在門西皆大夫之禮異者也 案立筮故不設席 卦者在左坐卦以木卒筮乃書卦于木示主人乃退占正義鄭氏康成曰卦者史之屬也【賈疏筮是史故知卦者史之屬】卦以木者毎一爻畫地以識之六爻備書扵闆【賈疏書卦扵木木即闆也】史受以示主人【賈疏卦者卑故還使筮史以示主人】退占東面旅占之 敖氏繼公曰此卦者坐亦與筮者相變也上木畫地者也下木闆也退退于其位也不言其位亦西方東面可知占者亦當三人大夫廟門外之位其有司之西方東面者惟此耳蓋筮者有事于神故不為大夫而變位也 吉則史韇筮史兼執筮與卦以告于主人占曰從正義敖氏繼公曰既筮釋筮于所筮之處至是乃就而韇之也韇筮而兼與卦執之以告亦與士禮異者也 鄭氏康成曰從者求吉得吉之言【賈疏主人之祭本以求吉今筮而得吉是從主人本心也】 乃官戒宗人命滌宰命為酒乃退 正義鄭氏康成曰官戒戒諸官也當共祭祀事者使之具其物且齊也滌溉濯祭器埽除宗廟 楊氏複曰筮日即戒故雲乃不雲厥眀也 敖氏繼公曰官戒謂某官戒某人以某事也宰宗人乃官之尊者故見其所命者以明之有司羣執事之位當在門東東上大夫之宗人亦私臣為之自此以下諸官司馬之屬皆放此 郝氏敬曰命為酒者祭用酒天官酒正所謂事酒有事新造者即此也 案官戒總戒凡共祭祀之官宗人與宰乃分命焉天官大宰掌百官之誓戒前期十日帥執事而蔔日遂戒小宰以法掌祭祀之戒具宰夫以式法掌祭祀之戒具與其薦羞又春官世婦掌女宮之宿戒祭統先期旬有一日宮宰宿夫人夫人亦散齊七日緻齊三日則一官戒中兼内外官之齊緻齊皆統之矣 若不吉則及遠日又筮日如初 正義鄭氏康成曰及至也逺日後丁若後已 敖氏繼公曰此遠日對筮之日而言即所筮不吉之日也至此日又筮旬有一日也此文當承占曰從之下欲終言上事故至是乃見之 案特牲筮不吉則筮遠日即時并筮之此越十日而又筮大夫禮隆則其為時優裕也君祭以孟月君祭而後大夫祭若俱以逺日則大夫之祭有時逮仲月之末旬矣 通論陳氏祥道曰筮日者以日月往來吉兇無常也古人舉大事必擇以元辰占以蔔人朝服以緻其誠唯有道之君子防誠而不雜所以筮日而日無不吉也 案曲禮吉事先近日防事先遠日特牲少牢皆吉事故先筮近日不吉則更筮遠日也曲禮又雲蔔筮不過三故賈氏謂筮上旬丁巳不吉則至上旬又筮中旬丁巳又不吉至中旬又筮下旬丁巳不吉則止祭然此經惟有筮遠日之文無三筮之法則所謂不過三者殆并再筮不吉因而不筮所用之日而數之與張子以為先筮近日後筮遠日不從則直用下旬遠日而祀不可廢極得禮意張子説載特牲禮 右筮日 宿【注宿讀為肅古文宿皆作羞】 正義鄭氏康成曰大夫尊儀益多筮日既戒諸官以齊戒矣至祭前一日又戒以進之使知祭日當來李氏如圭曰宿諸官宜在宿屍之後宿屍夕為期則宿前扵祭一日 敖氏繼公曰宿謂宿賔以下也是亦官宿之大夫扵助祭之賔為逾等故不親宿此宿當在宿屍之後言扵此者為下文節也 前宿一日宿戒屍 正義鄭氏康成曰前肅諸官之日又先肅屍者重所用為屍者又為将筮 賈氏公彥曰宿宿諸官之日也前宿一日為祭前二日諸官唯一肅屍再肅重屍也宿與戒前後名不同今合言之者以前有十日之戒後有一日之宿若單言戒嫌同十日若單言宿嫌同一日故宿戒并言眀其别也 敖氏繼公曰宿戒屍者凡可為屍者皆宿戒之為将筮也此宿戒蓋亦使人為之屍未筮則未成其尊宿前一日又宿戒屍亦尊者之禮異也 案宿戒屍謂宿日戒屍也眀日将筮慮其人或有疾病事故不得為屍故早戒之其無他者乃以筮也此雲戒及筮得吉而宿乃雲宿則宿重扵戒矣 明日朝筮屍如筮日之禮命曰孝孫某來日丁亥用薦嵗事于皇祖伯某以某妃配某氏以某之某為屍尚飨筮卦占如初【朝如字】 正義鄭氏康成曰某之某者字屍父而名屍也字屍父尊鬼神也【賈疏曲禮父在不為屍注雲然則屍蔔筮無父者若然凡為屍者父皆死矣死者當諱其名故知上某是屍之父字下某是屍名也死者不稱名而稱字是尊鬼神也】不前期三日筮屍者大夫下人君祭之朝乃視濯與士異郝氏敬曰眀日朝謂祭前一日早也筮屍筮男屍妃無屍 敖氏繼公曰此筮日筮屍之辭皆不言筮之亦與士異 案特牲士禮無十日前筮日之官戒故得與人君同三日筮屍容宿屍宿賓視牲視濯也少牢大夫禮則前一日筮屍不嫌太促者以筮屍之後惟宿屍而已不親宿賔不視牲視濯也不親宿賔者大夫賔卑故但遣官宿之不視牲者并視牲視殺為一事不視濯者并視濯視爨為一事禮下扵君而諸事位置得宜不嫌其促也 存疑賈氏公彥曰天子諸侯前期十日蔔得吉日則戒諸官散齊至祭前三日蔔屍得吉又戒宿諸官緻齊士卑不嫌故得與人君同三日筮屍但下人君不得散齊七日耳大夫尊不敢與人君同直散齊九日前一日筮屍并宿諸官緻齊 案大宰職前期十日蔔日遂戒鄭注十日容齊七日緻齊三日既蔔戒百官以始齊賈疏前期十日者眀祭前十一日既蔔遂戒使散齊緻齊又祭綂雲先期旬有一日宮宰宿夫人散齊七日緻齊三日然則散齊緻齊先期十有一日扵蔔日吉之時一并戒之非十日前蔔日吉但戒散齊三日前蔔屍吉複戒緻齊也惟士無散齊僅有緻齊乃扵祭前三日蔔屍得吉之時而戒之若大夫祭前一日筮屍已屬緻齊之第三日矣所謂吉則遂宿屍者特宿之使來非宿使緻齊也 吉則乃遂宿屍祝擯 正義鄭氏康成曰筮吉又遂肅屍重屍也既肅屍乃肅諸官及執事者【賈疏此重解上文宿是此宿屍後事置扵上文者為前宿一日宿戒屍之故其實當在此重宿屍之後也】祝為擯者屍神象 賈氏公彥曰特牲使宗人擯主人辭又有祝共傳命者士卑不嫌兩有與人君同此大夫尊下人君唯有祝擯而已敖氏繼公曰祝為擯與特牲祝緻命之意同 主人再拜稽首祝告曰孝孫某來日丁亥用薦嵗事于皇祖伯某以某妃配某氏敢宿 正義賈氏公彥曰特牲主人宿屍時屍如主人服出門左西面鄭注不敢南面當尊則大夫之屍尊屍出門徑南面故主人與屍皆不在門東門西也 敖氏繼公曰不待其許諾而即再拜稽首亦異扵士以上之儀當略與特牲同以其有成禮故略之而不言鄭氏康成曰告屍以主人為此事來宿 屍拜許諾主人又再拜稽首 正義李氏如圭曰祝釋辭屍乃拜異扵士 敖氏繼公曰主人拜而後緻辭故屍答拜而後許諾屍所以答拜者以其未許諾故也主人又拜者所以見其不必答已尊之 主人退屍送揖不拜 正義鄭氏康成曰屍不拜者屍尊【賈疏凡賔主之禮賓去主人皆拜送今揖不拜者以大夫屍尊故也】 敖氏繼公曰屍雖不拜送猶揖之凡屍與主人為禮扵其家者皆變扵賔主之儀 若不吉則遂改筮屍 正義鄭氏康成曰即改筮之不及遠日 案敖氏謂所改筮者若又不吉則直以其次者為屍不複筮猶張子筮日之意也蓋筮日既吉官戒具偹不可因筮屍不吉而中止故當然竊意為屍者預拟三人而筮之再不吉則用其又次者是亦禮成于三之意 右筮屍宿屍 既宿屍反為期于廟門之外 正義鄭氏康成曰為期定祭早晏之期為期亦夕時也【賈疏特牲雲厥眀夕陳鼎扵門外下雲請期曰羮饪是夕時則大夫為期亦夕時可知】既宿屍反為期眀大夫尊宿屍而已其為賔及執事者使人宿之 賈氏公彥曰宿屍及宿諸官與為期皆扵祭前之日也 敖氏繼公曰既宿屍反而為期是其事相繼也然則向所宿者皆不在可知大夫宿與為期同日此時又未有賔皆大夫禮異者也 主人門東南面宗人朝服北面曰請祭期主人曰比扵子【比毗志反】 正義敖氏繼公曰主人南面者有司羣執事之位北面大夫宜鄉之亦大夫禮異也 鄭氏康成曰比次早晏在扵子也【賈疏冬日夏夜長短不同是以推量比次之】主人不西面者大夫尊扵諸官有君道也【賈疏特牲主人門外西面士卑故也】為期亦唯屍不來也【賈防賔等竝來唯屍不來主人南面亦為無屍也】 案注疏謂唯屍不來其餘竝來敖則謂所宿者皆不在故直有有司羣執事也蒙上文言之敖説宻矣 宗人曰旦眀行事主人曰諾乃退 正義鄭氏康成曰旦眀旦日質眀 敖氏繼公曰惟雲乃退是主人不送也下篇不賔屍雲衆賔出主人拜送于廟門外此退而不送則衆賔不在可知既退有司乃宿賔 通論李氏如圭曰周官雞人凡國事為期則吿之時謂此旦明之時 右為期 眀日主人朝服即位于廟門之外東方南面宰宗人西面北上牲北首東上司馬刲羊司士撃豕宗人吿備乃退 正義賈氏公彥曰特牲視牲與視殺别日士卑不嫌與人君同大宰職及執事眂滌濯及納亨贊王牲事是别日少牢不言視牲直言刲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