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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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逺于此 右記大夫視斂之節 巾奠執燭者滅燭出降自阼階由主人之北東 正義鄭氏康成曰巾奠而室事已 敖氏繼公曰此見出時之節且不與執事者偕行也言由主人之北則主人之位近于階明矣 案滅燭乃出明燭為照奠也執燭者另行以其不與于饋奠之數也凡朝奠皆然 右記燭出及降節 既殡主人說髦【說吐活反注今文說皆作稅】 正義鄭氏康成曰既殡置銘于肂複位時也兒生三月翦發為鬌男角女羁否則男左女右【賈疏内則文彼注雲夾囟曰角午達曰羁】長大猶為飾存之謂之髦所以順父母幼小之心至此屍柩不見喪無飾可以去之髦之形象未聞 敖氏繼公曰子事父母必着拂髦親已死至殡乃說之者未殡之前孝子猶冀其複生既殡則絶望矣乃說之也詩雲髧彼兩髦兩者為父母俱存之故若然則是詩但說其一耳孔疏雲父死說左髦母死說右髦二親竝沒竝說之親沒不髦是也 案喪大記小斂卒斂主人袒說髦乃奉屍侇于堂鄭以彼為諸侯之禮者為其與此異節耳然大記皆通諸侯大夫士言之初非專為諸侯而設或禮俗不同記者各随所見聞而記之與 右記說髦之節 三日絞垂 正義鄭氏康成曰成服日絞要绖之散垂者 賈氏公彥曰小斂日要绖大功以上散帯垂經不言絞之時故記言之小功缌麻初而絞之不待三日也 敖氏繼公曰記惟指主人也而男女大功以上亦存焉小斂之時婦人之帯雖結本亦未絞至此與丈夫同絞之将成服先絞其帯之垂者以其已在身故也其下冠衰屦亦皆以所加之次言之 冠六升外縪纓條屬厭【縪音必劉蒲結反喪服傳作畢屬音燭厭于葉反】正義鄭氏康成曰縪謂縫着于武也外之者外其餘也厭伏也【賈疏五服之冠皆厭但此據斬衰而言】 敖氏繼公曰冠厭亦變于吉也縪喪服傳作畢疑此誤 存疑賈氏公彥曰以其冠在武下過鄉上反縫着冠冠在武下故雲厭也 案如疏說仍是外畢之義于厭無與也謂厭即外畢則記文何必繁而不殺乎冠有梁有武武橫而梁縱武有定而梁無定梁長則冠高梁短則冠伏張子謂布幅二尺二寸竪搭過布則前後共有四尺四寸首圍所占之外餘廣者為辟積此言其廣也但吉冠則梁長而辟積多喪冠則梁短而辟積少厭近發紒故名厭耳敖氏疑不用辟積所以厭亦未必然 衰三升屦外納杖下本竹桐一也 觧見喪服傳 右記三日成服之事 居倚廬寝苫枕塊不說绖帯哭晝夜無時【苫失占反枕之防反】觧見喪服傳 非喪事不言 正義賈氏公彥曰喪服四制雲不言而事行者扶而起言而後事行者杖而起庶人面垢而已天子諸侯不言而事行者喪事亦不言大夫士降于君言而事行此士禮言而事行故于喪則言非喪事不言也曲禮雲居喪未葬讀喪禮言中亦兼此 敖氏繼公曰意不在他也 歠粥朝一溢米夕一溢米不食菜果【溢音逸】 正義鄭氏康成曰不在于飽與滋味實在木曰果在地曰蓏 右記居喪寝處哭泣言語飲食 主人乗惡車【注古文惡作垩】 正義鄭氏康成曰拜君命拜衆賓及有故行所乗也雜記曰端衰喪車皆無等【賈疏證喪事上下同貴賤雖異于親一也】然則此惡車王喪之木車也【賈疏春官巾車職王之喪車五乗其第一木車蒲蔽是王始喪所乗木車無飾與此惡車同故引之見尊卑同也】 白狗幦【幦迷翼反注古文幦為幂】 正義鄭氏康成曰未成豪狗【賈疏爾雅釋畜文 郭氏璞曰狗子未生防毛者曰狗防長豪也音翰】幦覆笭也【賈疏謂車前式竪者笭子以皮為幦以覆之】以狗皮為之取其臑也白于喪飾宜 賈氏公彥曰玉藻雲士齊車鹿幦此喪車無飾故用白狗幦 餘論毛氏苌曰幭覆式也 孔氏穎逹曰詩言幭禮記作幦周官作字異而義同轼者兩較之間有橫木可馮者也幭覆轼禮注謂之覆軨軨即式旁之立木此幭亦覆之故彼此各見其一也 蒲蔽 正義鄭氏康成曰蔽藩【賈疏謂車兩邉為藩蔽】 敖氏繼公曰蔽即笰也在車兩邉以蒲席為之吉時或以簟詩雲簟笰魚服是也 禦以蒲菆【菆則侯反注古文菆作驺】 正義鄭氏康成曰不在于驅馳蒲菆牡蒲莖也【賈疏宣十二年左傳知莊子毎射抽矢菆納諸廚子之房廚子怒曰非子之求而蒲之愛杜注雲菆好箭又雲蒲楊桞可以為箭也】 敖氏繼公曰蒲菆亦變于吉也吉時蓋以竹為策 犬服 正義鄭氏康成曰笭閑兵服【賈疏用兵器建之于車上笭閑喪家乗車亦有兵器自衛】以犬皮為之取堅也亦白 敖氏繼公曰不言色似以其革為之 木錧【錧音管注今文錧作鎋】 正義鄭氏康成曰用木取少聲 敖氏繼公曰錧毂端沓也 約綏約辔 正義鄭氏康成曰約繩也【賈疏哀十一年左傳人尋約吳髪短杜注亦雲約繩也】綏所引以升車 賈氏公彥曰吉時綏辔用索為之今喪中取其無飾故用繩為之也 敖氏繼公曰吉時綏辔皆以絲為之與 案繩疑即索也賈氏以吉兇殊之豈繩麤惡而索精好與少儀雲良綏則以絲為綏者固當有之 木镳【镳卑妖反注古文镳為苞】 正義鄭氏康成曰亦取少聲【賈疏平常車錧馬镳以金為之今用木是取少聲也】 敖氏繼公曰镳馬銜也 馬不齊髦【齊如字又子淺反注今文髦為毛】 正義鄭氏康成曰齊翦也 敖氏繼公曰此所謂髦馬也 通論鄭氏康成曰主人之惡車如王之木車則齊衰以下其乗素車缫車駹車漆車與 賈氏公彥曰巾車職王之喪車五乗木車始死所乗素車卒哭所乗缫車既練所乗駹車大祥所乗漆車既禫所乗此士之喪車亦當五乗主人乗惡車齊衰乗素車與卒哭同大功乗缫車與既練同小功乗駹車與大祥同缌麻乗漆車與既禫同主人至卒哭以後哀殺故齊衰以下節級約與主人同故鄭為此義也若然士尋常乗棧車不革鞔而漆之今既禫亦與王以下同乗漆車者禮窮則同也 案據此則漆車在士為吉車在王則為第五等之喪車也端衰喪車無等亦大概言之非必士遂能備五乗也王氏志長謂士平日僅乗棧車禫乃得乗墨車是反精于平日以此駁賈氏然墨車革鞔棧車不革鞔但漆之二車固不同矣賈所雲漆車即棧車非墨車也王氏讀注未審混合為一耳 主婦之車亦如之疏布裧【裧處占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裧者車裳帏于蓋弓垂之 敖氏繼公曰婦人之車必有裧而喪車則以疏布為之明吉時不然也主婦乗車而出者拜夫人之命及女賓之吊者也 案婦車有裧已見士昏禮雜記雲其綪有裧缁布裳帷彼以載柩用缁布此婦人喪中所乗用疏布然則缁布吉布也 貳車白狗攝服 正義鄭氏康成曰貳副也攝猶緣也狗皮緣服差飾敖氏繼公曰主人主婦皆有貳車各得用二乗與 其所乗者而三士昏禮謂從車二乗是其數也凡貳車之數天子十二上公九侯伯七子男五孤卿大夫三士二乗也此貳車亦惡車也攝服未詳姑從注說 其他皆如乗車【乗繩證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如所乗惡車【賈疏唯白狗攝服為異其他自白狗幦以下馬不齊髦以上皆同惡車也】 敖氏繼公曰乗車主人主婦所乗之車也其他謂凡器物在服之外者 右記喪中車馬 朔月童子執帚郤之左手奉之【奉芳勇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童子隸子弟也執用右手郤之示未用 賈氏公彥曰埽地者箕帚俱執此直執帚不執箕者以下文聚諸窔故也 案以此觀之則自始喪内外皆埽而後唯朔奠乃埽室其他處皆不埽可知大夫以上有月半殷奠則月半亦埽矣郤之末在上也 從徹者而入 正義鄭氏康成曰童子不專禮事 比奠舉席埽室聚諸窔布席如初卒奠埽者執帚垂末内鬛從執燭者而東【比毗志反又必利反窔一吊反又音杳鬛音獵】 正義鄭氏康成曰比猶先也室東南隅謂之窔【賈疏爾雅釋宮文】 敖氏繼公曰如初亦東面也執帚垂末明已用也是時垂末内鬛則向者郤之其皆反是與案童子從徹者入以既徹乃舉席而埽也既埽無事矣俟卒奠乃出者從而入亦從而出不敢先出且以觀奠也從執燭者而東亦降自阼階也以執帚者卑當與執燭者為類也童子蓋以輕服子弟為之其執事之循謹不苟如此可以觇平日小學之功矣右記朔月埽室 燕養饋羞湯沐之馔如他日【養異亮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燕養平常所用供養也【賈疏謂在燕寝之中平生時所有供養之事則饋羞湯沐之馔是也】饋朝夕食也羞四時之珍異湯沐所以洗去汚垢内則曰三日具沐五日具浴【賈疏引此者見進湯沐日數亦依之】孝子不忍一日廢其事親之禮于下室日設之如生存也【賈疏據下文朔月不饋明非朔月日設之也】進徹之時如其頃【賈疏如其平生進食時之頃】 敖氏繼公曰此馔蓋使人為之孝子不親視之也記雲在垩室之中非時見乎母也不入門說者謂居廬時絶不入門 案燕寝曰下室見正寝之為上室也既奠于上室而又饋于下室者亦孝子求神非一處之意也其進徹以婦人之輕服者為之與注言進徹之時如其頃則徹與奠不必相繼矣 朔月若薦新則不饋于下室 正義鄭氏康成曰以其殷奠有黍稷也【賈疏下室饋以黍稷朔月奠自有黍稷故不複饋于下室】下室如今之内堂【賈疏下室為燕寝故以漢法内堂況之】正寝聽朝事【賈疏大夫士聽私朝亦在正寝】 案若猶與也朔月薦新兩事也 右記下室之饋 案此經所未及故記補之 筮宅冡人物土 正義鄭氏康成曰物猶相也相其地可葬者乃營之賈氏公彥曰經不言物土故記明之凡葬皆先相 乃筮之筮吉乃掘坎故雲冡人物土乃筮也 案葬者慮昭穆不相應或其下恐有舊墓及水泉等事冡人專司兆域知之最悉故使物之亦可見三代而上未有地師之說之紛紛也曰冡人物土則無術者參之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