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十

關燈
案諸侯使吊之禮在殡宮行之不必定于遷祖後也士大夫相吊諸禮當亦有殡後葬前陸續而來者經特于此着之耳若賔多禮備而盡集于俄頃之間則日力不足以供而主人且不勝其病矣 凡将禮必請而後拜送 正義鄭氏康成曰雖知事畢猶請君子不必人意敖氏繼公曰此為不見者言之也将行也行禮謂赗若赙之屬上文唯于赙之後言拜送此則明不赙若不奠者亦當如之也 兄弟赗奠可也 正義鄭氏康成曰兄弟有服親者可且赗且奠許其厚也赗奠于死生兩施 敖氏繼公曰可者許其得赗且奠然亦未必其并用之辭以上經考之其得赗奠者亦可赙若贈也而此經兄弟唯正言赗奠文已略矣乃複不必其并用者記曰有其禮無其财君子弗行也聖人之意其或在是與 所知則赗而不奠 正義鄭氏康成曰所知通問相知也降于兄弟 敖氏繼公曰赗以币馬尊敬之意也故親疏皆得用之奠以羊若相飲食然親親之恩也故疏者不得用之以自别于兄弟所知謂知死知生者也朋友亦存焉 知死者贈知生者赙 正義鄭氏康成曰各主于所知 賈氏公彥曰贈是玩好施于死者赙是補主人不足施于生者 敖氏繼公曰是又于所知之中以此二者别之也知死者且赗且贈知生者且赗且赙以是推之則生死兩知者三者皆得用也然此亦但許其力之所能為者耳初不必其備禮也經于兄弟已見其意矣 案古人稱情為禮多少之節厚薄之差各有攸當如此 書赗于方若九若七若五 正義鄭氏康成曰方闆也書赗奠赙贈之人名與其物于闆每闆若九行若七行若五行 賈氏公彥曰賓客所緻有赗有奠有赙有贈直雲書赗者舉首而言所送有多少故行數不同 敖氏繼公曰書者為将讀之行數多不過于九少不下于五言其疏數之節也 書遣于策【遣器彥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策簡也【賈疏編連為策不編為簡】遣猶送也謂所當藏物苞以下 賈氏公彥曰上書赗于方此言書遣于策不同者聘禮記雲百名以上書于策不及百名書于方以賓客赗赙名字少故書于方遣送死者明器之物名字多故書于策 敖氏繼公曰書赗于方書遣于策所以别内外又遣皆為主人之物不必别書之亦宜于防也策廣于方 右賓赗奠赙贈 總論呂氏大鈞曰詩雲凡民有喪匍匐救之不謂死者可救而複生謂生者或不救而死雖不死而不能襄其大事也孝子之喪親不能食者三日其哭不絶聲既病矣杖而後起問而後言其恻怛之心痛疾之意如不欲生則思慮所及雖其大事有不能周之者而況于他哉故親戚僚友鄉黨聞之而往者不徒吊哭而已莫不為之緻力焉始則緻含襚以佐其斂三日則具糜粥以扶其羸每奠則執其禮治葬則助其事既祖而赗焉不足則赙焉或助其奠物焉或贈以币器焉凡有事則奔走焉故适有喪者之辭不曰願見而曰比雖國君之臨亦曰寡君承事他國之使曰寡君使某毋敢視賓客主人見賓不以尊卑貴賤莫不拜之明所以謝之且自别于常主也賓于主人無有答其拜者明所以助之且自别于常賓也後世行之多失其義喪主之待賓也如常主吊賓之于主人也如常賓甚者為衣服飲食以奉之辍朝夕之哀以謝之而先王之禮意蕩然盡矣今有志于禮者但于其始喪則哭之饋奠或與之又以力之所能及為營葬事之未具者以應其求遣子弟仆隸之勤幹者以助其役易紙币香燭之費以為襚除供帳酒馔之文以為赗與赙凡喪家之待己者悉以他辭無受焉庶乎其可也 乃代哭如初 正義鄭氏康成曰柩有時将去不忍絶聲也初謂既小斂時 敖氏繼公曰此陳柩與小斂後夷屍相類故亦代哭明日而葬亦類于殡 案自啟殡見柩而遷廟哭固已不絶聲矣至是乃代哭焉蓋柩車在廟男婦羣聚而守之徹夕不寐哭若絶聲則不但防哀且将懈怠倒廢而不可振也若不代則雖強有力者亦弗勝明日何以将事乎故代哭之法有數善焉繼哀聲一也節勞逸二也使人人不忘所有事三也聖人立法即乎人心如此 與小斂後代哭合觀之則代哭之法蓋以夜為重以此見日朝一廟之説之必不然夫男婦終夕在廟可暫也不可常也暫則興哀常則易玩人情同也若七廟七日人非鐵石其能歴七晝夜而尚安全乎 據曾子問竝有喪先葬母既啟則不奠于父反葬而後奠亦以主人主婦及五屬之親皆入廟直至送葬訖而後反故也閱一二日則存其故奠可也更久則不可矣又案初喪之後未殡以前暨既啟之後未葬以前親疏男婦無不在位哭不絶聲故于小斂後祖奠後分班更代以警其昏惰以節其勞逸固已其間若有齒力就衰者感患疴疾者任事勞劇者婦人自養子者有父母舅姑老病待養者則又必有來往寝息休止之班焉但期不廢禮而已蓋聖人制禮隻道其常臨時變通則存乎行禮者耳 右代哭 宵為燎于門内之右 正義鄭氏康成曰為哭者為明【賈疏柩車東有主人階閑有婦人故于門東照之為明而哭】 敖氏繼公曰于門右者宜逺屍柩也必逺之者亦謂鬼神或者尚幽闇 案疏謂奠在柩車西非是故敖但雲逺之婦人在階閑則阼階下之西亦當設燎經特言其大概耳右為燎 厥明陳鼎五于門外如初 正義鄭氏康成曰鼎五羊豕魚臘鮮獸各一鼎也士禮特牲三鼎盛葬奠加一等用少牢也如初如殡奠時 敖氏繼公曰少牢五鼎大夫之禮士奠乃用之者喪大事也而葬為尤重故于此奠特許攝用之明非常禮 案此為大遣奠陳之也奠訖即葬故亦曰葬奠士葬奠用少牢五鼎則大夫葬奠其大牢七鼎與 其實羊左胖【胖音判】 正義敖氏繼公曰實鼎實也總為五鼎言之羊其一耳亦豚解之肩肫胉脊共四段也 鄭氏康成曰用左反吉祭也【賈疏特牲少牢吉祭皆升右胖此用左胖是反之 敖氏繼公曰凡食生與吉祭皆尚右體】言左胖者體不殊骨也 案體解則殊骨如士虞特牲少牢皆是也豚解則肩臂臑為一肫胳為一三脊為一三脇為一合左右為七體除右肩右肫右脇則四段而已故雲體不殊骨也 髀不升【髀筆倚反又弼禮反注古文髀作脾】 正義敖氏繼公曰此奠用大牲不合升故雖豚解亦去髀 案小斂奠殡奠朔月奠薦新奠祖奠皆用豚是小牲豚解合升不去髀此羊豕大牲升其胖雖豚解亦去髀以其成牲也 腸五胃五 正義鄭氏康成曰亦盛之也【賈疏少牢用腸三胃三今加至五是盛之 敖氏繼公曰雖盛之亦變于吉也】 離肺 正義敖氏繼公曰明無切肺也 豕亦如之豚解無腸胃 正義鄭氏康成曰如之如羊左胖脾不升離肺也豚解解之如解豚亦前肩後肫脊脇而已豕無腸胃者君子不食溷腴【賈疏禮記少儀文】 敖氏繼公曰豚解謂以解豚之法解之凡俎實用羊豕者其體數同此豕雲豚解則羊如之明矣于羊不見之者不嫌其異也用少牢矣乃熟而豚解之亦奠禮之異于祭者與案于羊曰左胖脾不升離肺于豕曰豚解經文互相備也則羊亦前肩後肫脊脇而已疏誤會上注遂生岐解 魚臘鮮獸皆如初【鮮音僊】 正義鄭氏康成曰鮮新殺者加鮮獸而無膚者豕既豚解略之 敖氏繼公曰如初者如殡奠魚九臘左胖脾不升也鮮獸亦如臘凡魚臘皆貴稾而賤新此牲用少牢乃無膚而加鮮獸者凡牲用豚者例無膚此豕用豚解之法故亦放豚之不用膚而以鮮獸代之也 東方之馔 正義敖氏繼公曰亦設棜于東堂下南順齊于坫馔于其上 正義鄭氏康成曰此東方之馔與祖奠同在主人之南當前辂北上巾之 案祖奠奠者也東方之馔馔而待奠者也同處非是 四豆脾析蜱醢葵菹蠃醢【蜱蒲皆反又貧支反周官作蠯蠃力禾反注今文蠃為蝸】正義鄭氏康成曰脾析百葉也【賈疏醢人注雲脾析牛百葉也此用少牢無牛當是羊百葉】蜱蜯也【賈疏即蛤也】 四笾棗糗栗脯【糗去九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糗以豆糗粉餌【賈疏笾人職羞笾之實糗餌粉餈注雲此二物皆粉稻米黍米所為也合蒸曰餌餅之曰餈糗者粉熬大豆為餌餈之粘着以粉之耳餌言糗餈言粉互相足此直言糗則糗餌是也】 餘論敖氏繼公曰上四豆于周官為饋食之豆則此四笾亦當為饋食之笾然笾人職于此但有棗栗而無糗脯豈其所脫者乎 醴酒 正義敖氏繼公曰醴酒亦北上而笾在醴北豆在笾北也其豆亦南上笾亦北上而皆綪之 陳器 正義鄭氏康成曰明器也夜斂藏之【賈疏昨已陳明器此複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