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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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以神事之故殡于路寝及朝廟遂葬】蓋象平生時将出必辭尊者【賈疏曲禮出必告反必面】 崇精問葬母亦朝廟否焦氏曰内豎職王後之喪朝廟則爲之跸是母喪亦朝廟明也婦未廟見不朝廟 案祖祢共廟遷于祖則祢在其中統于尊者之辭也檀弓雲喪之朝也順死者之孝心也其哀離其室也故至于祖考之廟而後行敖氏謂以昭穆同又當祔之于此故遷于祖夫然則唯朝祖而不及祢乎若不相似然 殡時升棺用軸故啓殡而降出殡宮門入廟門而升也亦用之軸制注疏見上篇 重先奠從燭從柩從燭從主人從 正義鄭氏康成曰行之序也 賈氏公彥曰柩前後皆有燭者以其柩車爲隔恐闇故各有燭以炤道若至廟燭在前者升炤正柩在後者在階下炤升柩故下記雲燭先入者升堂東楹之南西面後入者西階東北面在下是也 敖氏繼公曰主人從衆主人以下從婦人從女賓從男賓在後女賓以上其行皆以服之親疏爲序服同乃以長幼也經但言主人從者以其餘皆從可知也葬而從柩之序亦然 存疑鄭氏康成曰主人從者丈夫由右婦人由左以服之親疏爲先後 案注據内則謂丈夫由右婦人由左此謂尋常行路則然耳若從柩則必男爲男焉女爲女焉且出寝門入廟門門中迫隘男婦非可以竝行也敖說得之 升自西階 正義鄭氏康成曰柩也 敖氏繼公曰升自西階神之也凡柩歸自外而入廟者旣小斂則升自阼階未忍異于生也旣大斂則升自西階此亦入廟耳故其禮與大斂而入者同 存疑鄭氏康成曰猶用子道不由阼也 案不由阼階父在者則然耳今此所喪者父也生時由阼久矣不必以猶用子道爲義故敖氏據曾子問説之方小斂則将大斂于阼故由阼旣大斂則遂就西階而殡焉亦近逺之别也 奠俟于下東面北上 正義鄭氏康成曰俟正柩也【賈疏旣正柩乃設奠】 敖氏繼公曰北上則巾席在後也記雲巾席從而降 主人從升婦人升東面衆人東即位【衆下當從敖氏補主字】正義鄭氏康成曰位東方之位【李氏如圭曰東階下西面位】 賈氏公彥曰舉主婦東面主人西面可知衆主人以下從柩至西階下遂鄉東階下即西面位 敖氏繼公曰婦人東面當負序以辟奠者之往來東即位者乃衆主人也脫一主字耳以記攷之可見此時堂下之位亦如朝夕哭不皆在東方 正柩于兩楹閑用夷牀 正義鄭氏康成曰兩楹閑象鄉戶牖也是時柩北首【賈疏朝祖不可以足鄉之】 敖氏繼公曰兩楹閑東西節也其于楹閑爲少北此正柩于堂正與小斂後屍夷于堂者相類 存疑賈氏公彥曰鄉戶牖則在兩楹閑而近西矣記雲夷牀輁軸馔于西階東馔夷牀俟正柩而言西階東則正柩于楹間近西可知 案經言兩楹閑注雲鄉戶牖則戶牖之閑适當兩楹之間士大夫之室居中而左右各有房康成此注足以爲明征矣賈氏欲伸其東房西室之説故遷就其辭而雲近西耳夷牀馔堂下則西階東便其升也升堂上則兩楹間欲其正也各有攸當豈必因其西而西之乎且婦人位于西設奠者必由之若柩近西不嫌其太偪邪 主人柩東西面置重如初 正義敖氏繼公曰柩東明近于柩 鄭氏康成曰如初如殡宮時也【賈疏亦如殡宮三分庭一在南二在北而置之依上文序次重先不先置重者以其待正柩訖乃置之也】 案祝取銘置于重亦如初 席升設于柩西奠設如初巾之升降自西階 正義敖氏繼公曰席設于柩西亦差近于柩奠設于席前亦當柩少北柩北首西乃右也于此奠焉與奠于屍右之意同不統于柩奠宜統于席也不去席者先已用席則不變之且奠于屍與奠于柩亦宜異也鄭氏康成曰從奠設如初東面也【賈疏如殡宮室中東面設之于】 【席前也】不統于柩神不西面也不設柩東東非神位也【賈疏據神位在奧而言】巾之者爲禦當風塵【賈疏檀弓雲喪不剝奠也與祭肉也與據小斂奠殡奠朔奠薦新奠有牲肉不可倮露故巾之此從奠脯醢醴酒無祭肉亦巾之者以在堂風塵故也朝夕奠在室不巾】 存疑鄭氏康成曰席設于柩西直柩之西當西階也案奠無席則統于屍有席則統于席此時柩雖北首以有席故奠設于席前而東面如此則奠近柩而席稍遠矣席雖稍遠必不當西階以醴酒脯醢占地無多且席西爲舉奠者往來所由也記雲将載祝及執事舉奠戶西南面東上舉奠者自戶以西則席尚當西楹之東明矣 通論楊氏複曰喪奠之禮有三變始死奠于屍東小斂奠亦如之既殡奠于室之奧設席東面朝夕奠朔月奠薦新奠亦如之啓殡入廟席設于柩西奠設如初如初者如室中之神席東面也朝祖奠亦如之降奠及祖奠遣奠皆如之但設于柩東爲異 主人踴無算降拜賓即位踴襲主婦及親者由足西面正義敖氏繼公曰主人即柩東之位則踴既奠乃降也即位亦在阼階下襲亦在序東婦人由足出于柩南也西面于阼階上亦南上若有南面者則東上鄭氏康成曰親者西面堂上廹疏者可以居房中【賈疏房中西面】 賈氏公彥曰婦人不即鄉柩東西面者以主人在柩東待設奠訖主人降拜賓婦人乃得東也案主人在柩東由足而西至西階乃降主人旣降婦人乃得由足而東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設奠時婦人皆室戶西南面奠畢乃得柩東西面 案柩北首婦人不可由其首則注謂戶西南面殆未然也初升時但東面耳由足而東則疏而幼者前行故柩西則北上柩東則南上也主婦以下西面則疏者當南面如親者多而西面不能容則應有南面者而疏者居房中矣 右朝祖 薦車直東榮北辀 正義鄭氏康成曰薦進也進車者象生時将行陳駕也【賈疏曲禮雲君車将駕則仆執策立于馬前已駕仆展軨效駕是生時将行陳駕今陳車亦象之也】今時謂之魂車【賈疏注以漢法況之以其神靈在焉故曰魂車】辀轅也【賈疏考工記辀人爲辀辀亦謂之轅】車當東榮西上于中庭【賈疏此車即記雲薦乘車道車槀車是也先陳乘車次陳道車槀車以次而東是西上也中庭者南北之中 敖氏繼公曰知在東方之中庭者以雜記所言赗車之位定之也】 敖氏繼公曰北辀者以柩北首故耳 存疑敖氏繼公曰此即遣車也 案春官巾車職大喪飾遣車遂廞之行之凡周官言廞者皆明器也故注雲遣車一曰鸾車謂陳駕之行之使人以次舉之以如墓也夏官校人職飾遣車之馬及葬埋之注雲言埋之則是馬塗車之刍靈是則遣車載遣奠之包牲而置之椁之四隅者非真車非生馬即檀弓塗車刍靈是也若此所薦之三車則豈借人舉之以行而駕之之馬又可得而埋之乎敖氏謂此即遣車非也 曲禮祥車曠左注雲祥車葬之乘車即此所薦車也以其載皮弁服朝服蓑笠之等魂神所依故亦謂之魂車 通論敖氏繼公曰乘車之前一木當中而曲縛衡以駕馬者謂之辀大車之前二木在旁而直縛轭以駕牛者謂之轅 案辀轅散文則通實指則别考工記辀人車人言之析矣 質明滅燭 正義鄭氏康成曰質正也 賈氏公彥曰自啓殡至在道及祖廟皆有二燭爲明以尚早也今至正明故滅燭 敖氏繼公曰燭堂之上下者 徹者升自阼階降自西階 正義鄭氏康成曰徹者辟新奠【賈疏将設遷祖之奠故徹去從奠以辟之】敖氏繼公曰徹者無由足之嫌故得升自阼階從 其正禮亦可以見此奠者自西階升之意矣徹奠不改設于序西南亦以無俎而非盛馔故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不設序西南已再設爲亵 案從奠唯醴酒脯醢耳本無改設序西南之理不以再設故 乃奠如初升降自西階 正義鄭氏康成曰爲遷祖奠也奠升不由阼階柩北首辟其足【賈疏來往不可由柩首又飲食之事不可防之而由足故升自西階也徹由足者舊奠則由足無嫌】 李氏如圭曰亦柩西席前設之 敖氏繼公曰此奠亦惟以脯醢醴酒 案從奠即昨日之夕奠也此遷祖奠則本日之朝奠矣唯于質明後不用燭耳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