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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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燭下一燭堂上之燭其照斂者與帷堂則堂亦闇而斂事繁重不可無燭照之也 婦人屍西東面主人及親者升自西階出于足西面袒正義鄭氏康成曰袒為大斂變也不言髽免髺發小斂以來自若矣【賈疏男子髺發免婦人髽自小斂以來有此此時自若故不言也】敖氏繼公曰婦人屍西東面以男子将升故也取節于屍明近于牀男子但言西面袒是逺于屍矣然則此時主人堂上之位其在阼階上所布席之東與案婦人近于屍者無所隔也男子逺于屍者斂席在屍東男子又當位于斂席之東也至遷屍于斂席則又男子近而婦人逺矣 存疑敖氏繼公曰此親者謂衆主人也 案親者謂大功以上經例無異若專指衆主人則齊衰大功者皆不升堂視斂也而可乎敖蓋泥于下經衆主人複位之文耳 士盥位如初 正義鄭氏康成曰亦既盥竝立西階下【賈疏亦如小斂時士盥二人以竝立西階下以待遷屍也】 敖氏繼公曰此時不設東堂下之盥而徹者乃盥于門外似亦未必有西方之盥若然則此士亦盥于門外與喪大記言君大斂之禮雲士盥于盤上北面 案大斂訖而舉屍以殡度非兩人所能勝則所雲二人以竝者必不止于二人明矣 布席如初 正義鄭氏康成曰亦下莞上簟 敖氏繼公曰布席之處其于階上為少西于楹為少北蓋小斂之牀大斂之席與殡肂之節宜同也 案席在東堂下奠席之東執事者以升而布之蓋由阼階以屍在中堂無嫌而屍西有婦人也 啇祝布絞紟衾衣美者在外君襚不倒 正義鄭氏康成曰至此乃用君襚主人先自盡【賈疏君襚小斂不陳不以斂至大斂乃用是主人先自盡也】 敖氏繼公曰美者在外謂衣也君襚先祭服祭服先散衣而祭服之中又各有所先後皆所謂美者在外也在外亦指斂時言之若于此時則但為在下耳君襚不倒尊也以祭服視散衣則祭服為尊以君襚視祭服則君襚為尊唯君襚不倒則祭服亦有倒者矣至是乃用君襚者大斂之禮重故以服之尤尊者為之襲而美者在外小斂而美者在中大斂又反之禮貴相變也 案下篇将啓商祝袒免以其有事于柩也此有事于屍亦當袒免為之經文不具耳其绖帶則三祝于小斂後竝加之矣虞祭祝猶免則夏祝周祝有事時亦免與若成服後則不免以其親者皆不免也 有大夫則告 正義鄭氏康成曰後來者則告以方斂【賈疏檀弓大夫吊當事而至則辭焉注雲辭猶告也擯者以主人有事告也】非斂時則當降拜之 敖氏繼公曰告謂告以主人方有事未及拜賓也非斂時則位在下來即拜之 案記雲大夫升自西階階東北面東上既馮屍大夫逆降複位此謂大夫之先至者也而後來者亦存焉皆升堂視斂馮屍訖乃複東方西面位也但先至者則未斂時已拜之後來者則既斂乃拜之為異耳 士舉遷屍複位主人踴無算卒斂徹帷主人馮如初主婦亦如之 正義賈氏公彥曰遷屍謂從楹間牀笫上遷于阼階上之斂席 敖氏繼公曰複位反階下位以俟也于主人主婦既馮屍乃複升而舉屍以斂于棺也通論孔氏穎逹曰喪大記君将大斂子弁绖即位于序端子弁绖雖以大斂為文其小斂時子亦弁绖大夫之子亦然士則素冠 右大斂 主人奉屍斂于棺踴如初乃蓋 正義鄭氏康成曰棺在肂中斂屍焉所謂殡也檀弓曰殡于客位 賈氏公彥曰先以棺入肂中乃從阼階斂席上遷屍郷西階斂于棺中乃加蓋于棺上也敖氏繼公曰納屍于棺則屍藏不見矣故亦以斂 言之小斂男女奉屍此惟雲主人者其殡禮之異者與 案不言士舉者可知也小斂訖奉屍侇于堂牀在楹間故可兩旁奉之殡倚西壁則惟主人奉其右也奉屍時婦人當鄉北行在房外南郷暫立以俟複位 主人降拜大夫之後至者北面視肂 正義敖氏繼公曰後至者于主人既升堂而後來者也唯雲降拜大夫之後至者則于士之後至者既襲乃拜之矣雜記雲當袒大夫至雖當踴絶踴而拜之反改成踴乃襲于士既事成踴襲而後拜之不改成踴正此意也 鄭氏康成曰北面于西階東 案雲拜大夫之後至者則其先至者當即拜之可知矣拜時南面不稽颡者别于襚而緻命時也如無大夫之後至者則既降不即複位亦之西階東視肂視肂視塗也 衆主人複位婦人東複位 正義鄭氏康成曰阼階上下之位 敖氏繼公曰阼階上雖非婦人之正位以其向者在此今複之故亦雲複位也此複位皆當在主人拜大夫之時無大夫後至者則在主人視肂之時 案衆主人複位則齊衰大功者皆複位可知經特言衆主人以該之耳不雲降蒙主人可知也大斂前婦人以西方東面之位為正以主人在屍東也殡後主人不升則阼階空而殡在西階不可背之則阼階上亦即婦人之正位矣自此至遷祖不改也 設熬旁一筐乃塗踴無算 正義敖氏繼公曰喪大記注引此雲旁各一筐則是此經脫一各字也各各黍稷也每旁二筐黍當在南塗之象葬時加土之意也 鄭氏康成曰塗者以木覆棺上而塗之為火備 案以泥塗之蓋斂藏固宻之意注謂為火備敖氏謂象葬時加土或竝有之不必主于一也 餘論邱氏濬曰古者大斂而殡累墼塗之今或漆棺未幹又南方土卑濕多蝼蟻不可塗殡姑從其便 卒塗祝取銘置于肂 正義鄭氏康成曰為銘設柎樹之肂東 敖氏繼公曰置銘蓋于肂南也柩在肂中而塗之孝子慮神疑于其柩故置銘于此若使之知其處然愛敬之心也檀弓雲以死者為不可别已故以其旗識之愛之斯録之矣敬之斯盡其道焉耳 主人複位踴襲 正義敖氏繼公曰位阼階下位也襲于序東 案記雲既殡主人說髦其當此既成踴襲于序東之時與 餘論徐氏勉曰記雲三日而斂者以俟其生也三日而不生亦不生矣自頃以來不遵斯制送終之家殡以期日潤屋豪家乃或半晷衣衾諸務以速為榮屬纩才畢灰釘已具傷情蔑理莫此為大盍亦緩其斂殡之期申其望生之冀而緻其附身者之誠信哉司馬氏光曰禮三日而斂俟其複生故以三日為之禮今貧者喪具或未辦或漆棺未幹雖過三日亦無傷也世俗以隂陽拘忌擇日而斂盛暑之際至有汁出蟲流豈不悖哉 右殡 乃奠燭升自阼階祝執巾席從設于奧東面 正義鄭氏康成曰自是不複奠于屍【賈疏始死奠小斂奠皆在屍旁今大斂奠不就殡所于室内設之此後朝夕奠朔月奠薦新奠皆不于屍所】室中西南隅謂之奧執燭南面巾委于席右 敖氏繼公曰周人斂用日出故既斂而室猶闇須用燭也祝執巾與席從執燭者升而設之于奧既委巾乃設席士虞禮祝布席于室中東面凡喪奠不啟牖 案殡在堂而奠在室者神之以鬼神尚寂靜尚幽闇也席設于奧南上奧為尊者之所主若長子之喪則奠未必于奧以其生時不得主奧也其奠于殡東略如小斂奠與檀弓孔子夢奠于兩楹之間似殡後之奠亦在堂者豈禮俗不同耶抑殷制别耶此祝亦夏祝 燭反降及執事執馔 正義鄭氏康成曰東方之馔 敖氏繼公曰執之以待爼而俱升 案燭反降則祝亦從而降矣降仍自阼階執事中兼有祝不言祝者以下文見之 士盥舉鼎入西面北上如初載魚左首進鬐三列臘進柢【鬐勤夷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如初如小斂舉鼎執匕爼扃鼏朼載之儀魚左首設而在南鬐脊也左首進鬐亦未異于生也【賈疏公食大夫禮右首進鬐此左首者下注雲載者統于執設者統于席彼右首據席而言此左首據載者若設于席亦右首故雲未異于生也】凡未異于生者不緻死也 敖氏繼公曰左首其首于載者為左也左首進鬐則寝右矣魚以鬐為上腴為下進鬐猶牲之進柢也魚九而三列則三三為列也凡爼實進上乃食生之禮喪之初奠若此但取其未異于生耳其後遂因而不變又以别于吉祭雲 祝執醴如初酒豆笾爼從升自阼階丈夫踴甸人徹鼎正義鄭氏康成曰如初祝先升【賈疏小斂奠祝執醴先升】 案此時執燭者亦當前導入室而祝從之既入室燭乃南鄉以照奠奠訖乃出以蒙上省文故不言也 奠由楹内入于室醴酒北面 正義鄭氏康成曰亦如初【賈疏小斂奠醴酒先升北面西上】 敖氏繼公曰楹内東楹北也唯雲醴酒北面則其餘之未設者亦西面矣 設豆右菹菹南栗栗東脯豚當豆魚次臘特于爼北醴酒在笾南巾如初 正義鄭氏康成曰右菹菹在醢南也此左右異于魚者載者統于執設者統于席此統于席也醴當栗南酒當脯南 敖氏繼公曰設豆右菹豆南上也豆南上則席亦南上矣凡設豆而與其席之所上相變者于生人耳鬼神則否 既錯者出立于戶西西上祝後阖戶先由楹西降自西階婦人踴奠者由重南東丈夫踴 正義敖氏繼公曰立于戶西南面待祝出而偕行也祝後阖戶者祝錯醴最在後故後出而因阖戶也唯雲阖戶是初時牖未嘗啟矣既阖戶祝西行而南執事者從之皆由楹西而降奠者由重南而東複其門東之位也祝位在門西 賓出婦人踴主人拜送于門外入及兄弟北面哭殡正義敖氏繼公曰賓出而主人乃與兄弟哭殡順其親親之心也親者宜異于朋友下雲殡前北面哭存疑賈氏公彥曰喪大記雲大夫士哭殡則杖此不言杖文略也 案三日成服乃杖殡時未成服焉得杖乎大記蓋指朝夕哭于殡宮者言之而非此時之哭殡也疏誤 兄弟出主人拜送于門外 正義鄭氏康成曰小功以下至此可以歸異門大功亦存焉【賈疏喪服小功以下為兄弟大功則同門同财然大功容有不同門者至此亦可以歸故雲亦存焉雖歸至朝夕奠亦入哭】 案兄弟自初喪至殡勤勞于此日夕不休者數日矣又哭殡乃歸故拜送之以重謝其厚意也 衆主人出門哭止皆西面于東方阖門主人揖就次正義敖氏繼公曰門外東方之位亦北上 鄭氏康成曰次謂斬衰倚廬齊衰垩室也大功有帷帳小功缌麻有牀笫可也【賈疏次者廬垩室以下總名間傳雲父母之喪居倚廬寝苫枕塊不說绖帶齊衰之喪居垩室芐翦不納大功之喪寝有席小功缌麻牀可也注引此為證】 案主人出門則婦人當由房降自北階出闱門以入于内寝 右殡奠 君若有賜焉則視斂既布衣君至 正義鄭氏康成曰賜恩惠也斂大斂【賈疏喪大記君于士既殡而往為之賜大斂鳥】 賈氏公彥曰雜記公視大斂公升商祝鋪席乃斂注引喪大記雲大夫之喪将大斂既鋪絞衾君至此君升乃鋪席則君至為之改始新之此不言改新者文不具也 敖氏繼公曰君欲視斂則使人告喪家故主人不敢升堂而先布絞紟衾衣以待其來喪大記雲吊者襲裘加帶绖則此時君之吊服亦朝服襲裘而加绖與帶矣若主人成服之後而往則弁绖疑衰 案吊服吊者固有尊卑又因所吊之人而為降殺但主人未成服則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