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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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之官則亦有司受之】衣屍者覆屍若得魂反之【敖氏繼公曰注蓋以下文襚者入衣屍之禮惟之】 敖氏繼公曰升自阼階象其反也既則降自西階 案受用篚者以其為魂之所依不可徒手受愼之重之也喪大記複衣不以衣屍不以斂複時以覆屍者欲神魂附衣以來複于體魄而更生也既不能生則魂與魄離而不可複合若以複衣襲斂則嫌倂死者之神魂而閉之棺中故不以也 存疑賈氏公彥曰自再命以上受者亦各依命數案疏謂再命以上受者各依命數則大夫諸侯需人彌多天官内司服僅奄一人春官司服中士二人天子如此諸侯可推複非一防焉所得衆官而共之乎疑複者或用二人受者隻一人而已以受者之一人又以見複衣毎處隻用一稱而一人持之也 複者降自後西榮 正義鄭氏康成曰不由前降不以虛反也降因徹西北厞若雲此室兇不可居然也【賈疏喪大記将沐甸人為垼于西牆下陶人出重鬲管人受沐乃煮之甸人取所徹廟之西北厞薪用爨之諸篇更不見有徹厞薪之文故知複者降因徹之也西北名為厞者特牲屍谡之後改馔于西北隅而雲厞用筵故以西北隅為厞也】 敖氏繼公曰後西榮西方北榮也降于此者與升時相變也下文設奠之類升降異階者其義皆然 案降自後西榮蓋兼數義與升時相變一也不以虛反二也徹西北厞薪以下三也禮尚相變升由前則降由後升由東則降由西是其常複者冀其複生故以虛反為嫌徹厞者匪特除不祥亦以通天光欲其神魂自上而下且洩室中蘊隆之氣以防屍也此所徹者即正寝之厞也大夫以上複不止一處而徹厞則止于其正寝與喪大記謂之廟者以死者所居則神之故殡宮稱廟 餘論高氏闶曰今淮南風俗民有暴死則使數人升其居屋及于路旁徧呼之亦有蘓活者豈複之遺意與 右複 總論鄭氏康成曰自是行死事【賈疏死事下文楔齒綴足之等複而不蘇自是行之也】 案複而後行死事則遷屍于牀幠用衾斂當在既複之後蓋複則猶望其生未可遽動而易之也然則決言其死亦是在複後矣經以死于适室先之立文不得不然要之初死即複複後乃幠用斂衾耳男婦于是乃改服則易去朝服之羔裘?冠矣問喪雲雞斯徒跣扱上衽鄭氏以為去冠而筓纚也然陳氏祥道敖氏繼公皆謂深衣素冠蓋人有強弱候有溫涼自初喪至成服未必全不冠也深衣則注疏固言之矣詳見小斂主人括髪條 楔齒用角柶【楔先列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為将含恐其口閉急也 敖氏繼公曰楔柱也 綴足用燕幾【綴知劣反劉張嵗反注今文綴為對】 正義鄭氏康成曰綴猶拘也為将屦恐其辟戾也賈氏公彥曰燕安也燕幾當在燕寝内常馮之以安體也喪大記小臣楔齒用角柶綴足用燕幾君大夫士一也又天官玉府大防共角柶則自天子以下至于士其器同矣 敖氏繼公曰綴足用幾欲拘其足使之正也燕幾平時燕居時所馮者 存異呂氏坤曰楔齒以含也含之義不忍親口之虛也含以飯能令親生乎能令親飽乎當氣絶時親身必有難言之苦而又楔其齒便乎不便乎一楔之後雖含以物而口不複有合時矣制此禮者獨不念乎案含乃防禮之大節目故侯國有相歸含之禮楔齒所以待含聖人制之而呂氏坤乃以為訾謷焉何哉 右楔齒綴足 總論黃氏榦曰複而後行死事則幠用斂衾當在複訖之後然複楔齒綴足設飾帷堂竝作則亦初無先後之别今仍依經文列之 奠脯醢醴酒升自阼階奠于屍東 正義鄭氏康成曰鬼神無象設奠以馮依之 賈氏公彥曰檀弓曾子曰始死之奠其餘閣也與則此奠是閣之餘食為之奠脯醢一豆一笾而已醴酒雖俱言科用其一不竝用 孔氏穎達曰鬼神依于飲食始死未暇改異故以生時庋閣上所餘脯醢以為奠敖氏繼公曰奠脯醢醴酒者謂奠用此四物也此 奠之而已無他禮儀故曰奠也死而奠之如事生也此時屍南首東乃其右也奠于其右若便其飲食然記曰即牀而奠當腢其升之序亦醴先而脯酒醢從與既奠則降自西階 案醴酒之說疏據記文若醴若酒故雲科用其一不竝用敖氏則謂若醴酒具備當如小斂奠竝設則醴先而酒從如不備則或醴或酒科用其一亦必設兩觯焉是兩說皆是而敖氏為全也 又案士奠以朋友不足則取于大功以下者蓋外親及同宗之輕服者皆可爲之也此奠用四人士亦有臣臣重服不以執奠 通論朱子曰自葬以前皆謂之奠其禮甚簡蓋哀不能文而于新死者亦未忍遽以鬼神之禮事之也問孝子于屍柩之前在防禮都不拜如何曰想隻是父母在生時子弟欲拜亦須俟父母起而衣服今恐未忍以神事之故不拜 右始死奠 帷堂 正義敖氏繼公曰此帷堂為屍未設飾也帷之節其南北蓋近堂廉而東西則近兩階與 通論邵氏寳曰帷殡非古也然則何以帷堂夫帷堂在小斂之前于死者有辟惡之道焉于生者有别嫌之道焉既殡則二者皆無之矣是以帷堂而不帷殡也乃若既葬反哭則柩亦不在矣何帷之有故曰無柩者不帷 右帷堂 乃赴于君主人西階東南面命赴者拜送 正義鄭氏康成曰赴走告也臣君之股肱耳目死當有恩 案主人謂死者之适長子也唯主人乃有命赴拜賔受吊之禮其同母弟若庶昆弟斬衰者皆在衆主人中行禮不參焉所謂防不二主也若适長子早亡則以蚤亡者之适長子為主人此以孫承重所謂父沒而後為祖後者斬雖諸父概從衆主人之列也若主人幼則使人抱之而代之拜成服則以衰抱之其适子之防則父主之妻之防夫主之赴于君主人親命而拜送之敬君也君臣休戚相關防誼至重方其疾時君已遣使問之矣死則屢加防焉如下文使人吊使人襚視其大斂赗之贈之不一而足可見古者人君之待其臣笃于死生之際如此必赴之者為君當有防一也當有公有司治其防二也為死者緻其事于君三也故于初防即命焉 又案小斂後主人乃即阼階下西面位此于西階東者因降階之便耳故下文拜吊襚者既亦即位于西階下東面也命者南面則使者北面主人一拜送之使者不答拜以拜不主于己且防中無答拜也使者亦私臣若子弟為之其赴也職防受之以達于君與 存疑鄭氏康成曰檀弓父兄命赴者謂大夫以上士則主人親命之 敖氏繼公曰經唯言赴于君之儀如此則是古者士大夫赴告之禮唯止于其君而已案古者同姓五廟未毀死則必赴雜記有赴于同國他國君大夫士之異稱檀弓伯高之防赴于孔子子路死于衛赴于孔子則大夫士以下師友之閑皆有赴吿之禮可知經不言者文不具耳蓋赴于君則主人親命而拜送之其父兄所命則卿大夫而下主人不親命然則檀弓正與此經互相備大夫士之防命赴一也敖氏言士大夫赴告之禮止于其君亦謂親命者耳 有賔則拜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賔僚友群士也【賈疏同官為僚同志為友先知疾重故未赴即來明是僚友之士非大夫若大夫則經稱大夫下雲有大夫則特拜之是也】其位猶朝夕哭【賈疏謂賓吊位如朝夕哭位其主人在西階之東南而拜之】 賈氏公彥曰此謂因命赴者有賔來吊則拜之若不因命赴者則不出是以下雲唯君命出 敖氏繼公曰主人既拜則入不即位 案賔位猶朝夕哭位朝夕哭賔多此時唯有士則當在門内之西方而東面北上也未小斂以前非君命主人不出非因命赴者主人不出見賔以屍在室也既小斂以後主人乃出拜賔以屍在堂也 又案檀弓大夫之防庶子不受吊孔疏雲适子主防受吊拜賔若适子有他故不在則庶子不敢受吊明已卑辟适也大夫庶子不受吊則士之庶子得受吊也适子不在蓋出使若宦逰奔防而未至者 餘論孔氏穎達曰孝子防親悲迷禮節事儀皆須人相導 案檀弓杜橋之母之防宮中無相以為沽也則防事當有相者可知意命赴拜賔之時已立之矣雜記雲相者由左 右命赴者 入坐于牀東衆主人在其後西面 正義鄭氏康成曰衆主人庶昆弟也 賈氏公彥曰主人命赴訖入坐于牀東衆主人在其後不言坐則立可知 敖氏繼公曰至是方雲坐則先時主人亦立也衆主人在其後尊主人亦為室中淺隘耳衆主人齊衰大功之親也庶昆弟斬衰者亦存焉下經雲衆主人免于房記雲衆主人布帶則是衆主人乃主言齊衰大功者也 案下記雲兄弟有命夫命婦在焉亦坐則非命夫命婦不坐明矣防大記士之防主人父兄子姓皆坐于東方主婦姑姊妹子姓皆坐于西方注雲士賤同宗尊卑皆坐與此異者以命夫命婦尊故殊之若命夫命婦不在則衆主人亦當偶有坐時作者各舉其一時言之耳疏以為命士與不命士之差殆未必然 婦人俠牀東面【俠音夾】 正義鄭氏康成曰婦人謂妻妾子姓也亦适妻在前賈氏公彥曰俠牀者男子牀東婦人牀西以近而 言也 敖氏繼公曰始死之牀當牖下少近于西墉案婦人以死者之妻為主婦夫為妻之所天服則斬衰拜則稽颡宜為主而拜賔也無妻則以主人之妻為主母防亦如之但不杖不稽颡耳女子子在室者雖斬衰不為主則亦在衆婦人中矣以女主必使異姓也适孫承重者祖母母俱不在則妻主之有在者則否防服注雲有适婦者無适孫婦是也若祖母母老病不任防事則婦若孫婦當攝之長子之防母主之主婦亦當坐而衆婦立于其後東西面者南上以屍南首也 親者在室 正義鄭氏康成曰謂大功以上父兄姑姊妹子姓在此者 案此總承丈夫婦人而言大功以上為親防服之通例也言在室則不必皆東西面蓋亦有南面于北墉下者矣以室中狹隘又有吊襚者入焉故也南面者則丈夫西上婦人東上與 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