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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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而反在父室者親屬之相為亦如之妾為己子得遂則公妾以及士妾為其女子子在室者若反在室者與子同矣妾為君之黨服與女君同則為君之父母當如女君之為舅姑士之妾為君之衆子同己子矣繼母如母則繼祖母如祖母繼姑亦如姑慈母如母則夫之慈母亦如姑矣但孫不服慈祖母耳為人後者為所後者之親如子則所後者之父母即已之祖父母矣其為昆弟廢疾不為後者姑姊妹若昆弟之女子子在室者亦如之其相報者亦如之為人後者之妻為夫所後如舅姑夫所後之昆弟之女子子在室者相為亦如之士為适子廢疾不受重者期則同之于衆子也世子為妻期則同于大夫之适子為妻也凡庶昆弟為世子期則于大夫之庶子為适昆弟可推且又臣從君服也大夫之适子為君夫人太子期同于父也亦臣從君之服也大夫之子為昆弟之子将為祖後者不降則以尊者不降其适推之也大夫為适昆弟為世叔父母昆弟昆弟之子為大夫者為姑姊妹女子子為命婦而無主者不降互備于其子之服也公之昆弟為世叔父母不降以彼亦公子則尊同也君君夫人之喪其孫曾?之婦從孫曾?而服者内宗外宗之為君為夫人者皆期以輕服不可服至尊又婦人不貳斬也服問公子之妻為其皇姑夫不服而妻服之以在内也以此推之則公妾大夫妾之女子子在室為其母或如公子之妻之為其姑與 疏衰裳齊牡麻绖無受者 正義鄭氏康成曰無受者服是服而除不以輕服受之【賈疏凡變除皆因葬練祥乃行但此服至葬即除無變服】不着月數者天子諸侯葬異月也【賈疏大夫士三月葬此章皆三月葬後除之故以三月為主天子七月葬諸侯五月葬為之齊衰者皆三月藏其服至葬更服之葬後乃除】小記曰齊衰三月與大功同者繩屦 谯氏周曰齊衰三月不居垩室敖氏繼公曰受者以輕衰受重衰也成人齊衰之服而無受則唯三月可知故不複見月數 案雲疏衰裳齊牡麻绖則冠布纓布帶竝與上二章同可知也 寄公為所寓 正義鄭氏康成曰寓亦寄也為所寄之國君服【賈疏詩式防篇黎侯寓于衛寓即寄其義同】 傳曰寄公者何也失地之君也何以為所寓服齊衰三月也言與民同也 正義鄭氏康成曰諸侯五月而葬而服齊衰三月者三月而藏其服至葬又更服之既葬而除之 敖氏繼公曰經傳不見諸侯相為服之禮是無服也寄公已失國則異于諸侯又寓于他邦之地則不可不為其君服然非臣也故但齊衰三月而與民同國君五月而葬此為之服者則止于三月以齊衰之輕者唯有此爾故不以其葬月為節也 案同于民者寄公之自視則然所寓之君待之則以賓禮喪大記可據也 丈夫婦人為宗子宗子之母妻 正義鄭氏康成曰宗子繼别之後百世不遷所謂大宗也【賈疏小記及大傳皆雲有百世不遷之宗繼别為大宗是也】 敖氏繼公曰丈夫者男子之于大宗絶屬者也婦人者謂絶屬之女子子在室者及宗婦也丈夫婦人于宗子宗子之母妻若在嫂叔之列者則不服之蓋親者且無服疏者可知 李氏如圭曰其在五屬之内大小功者則齊衰三月之後自以本服終之 傳曰何以服齊衰三月也尊祖也尊祖故敬宗敬宗者尊祖之義也宗子之母在則不為宗子之妻服也正義賈氏公彥曰以丈夫婦人與宗子服絶而越大功小功與曾祖同怪其太重故發問 雷氏次宗曰尊祖故敬宗始祖已沒無由施于尊者但敬宗以緻尊祖之心 敖氏繼公曰别子為祖繼别為宗祖者己之所自出也尊之重本也然其尊祖之誠無由自盡故于敬宗見之蓋敬其為别子之後者乃所以尊别子也故曰敬宗者尊祖之義也此為宗子與其母妻服皆敬宗之事故傳言之宗子之母在則不為宗子之妻服者謂族人于宗子之妻其服與否唯以其母之在不在為節則宗子之母雖老而妻代主家事若先其母而卒族人亦不為此服蓋其母尚在故也此義與宗子不孤而死族人不以宗子服之者意實相類 案疏謂母年未七十尚與祭非也祭必夫婦親之是以舅沒則姑老明其不與祭矣雖老固嘗為主祭之人而禮無二敬故為宗子之母服則不為妻服 為舊君君之母妻 正義敖氏繼公曰君之母妻亦謂舊君之母妻也在國而雲舊君者明其不見為臣也此服大夫士同之 傳曰為舊君者孰謂也仕焉而已者也何以服齊衰三月也言與民同也君之母妻則小君也 正義鄭氏康成曰仕焉而已者謂老若有廢疾而緻仕者也為小君服者恩深于民【賈疏庻人為國君不服小君是恩淺此為小君恩深于民故也】 敖氏繼公曰已猶止也鄭氏以為緻仕是也此嘗仕矣今又在國其服宜異于民乃亦齊衰三月者蓋不在其位則不宜服斬以同于見為臣者而臣于君又無期服故但齊衰三月而不嫌其與民同也然又為小君服則亦異于民矣 案身雖緻仕所食者君之祿也若大夫則所乘者君之車也國政猶與聞焉恩誼深矣然一切典禮不可參錯于見為臣者之班是以服同于民也傳于寄公及緻仕者皆言與民同見齊衰三月本為民服君之服也古人臣進退不苟細故防嫌有奉身而退者如楚子文三仕三巳栁下惠為士師三黜略可見也注以老與廢疾者言之似未赅 庶人為國君 正義鄭氏康成曰不言民而言庶人庶人或有在官者【賈疏謂府史胥徒】天子畿内之民服天子亦如之【賈疏畿内專屬天子亦如諸侯之境内】 敖氏繼公曰庶人此服夫妻同之非當家者則不服也 案敖氏又謂非在官者不服非也民無不服之理上傳再言與民同足以見之矣民之于君逺矣不可同于臣又不敢以輕服服之是以齊衰三月也侯國之民不服天子者勢彌逺而分逾尊故不可制服也然遏密八音亦足以緻其情矣為公卿大夫之君無服諸侯世大夫不世經特言國君以此庶人為君之母妻無服 通論敖氏繼公曰畿内之民服天子亦當如此乃不着之者則此經唯主為侯國而作益可見矣 餘論班氏固曰王者崩京師之民喪三月何民賤而王貴故三月而已禮不下庶人所以為民制何禮不下庶人者尊卑制度也服者恩從内發故為之制也 大夫在外其妻長子為舊國君【長知丈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在外待放已去者 戴氏聖曰大夫在外者三谏不從而去君不絶其祿位使适子奉其宗廟言長子者重長子也 敖氏繼公曰大夫在位與其長子俱為君服斬妻服期去位則皆為之齊衰三月而已士之異于大夫者長子無服 案此謂大夫已去他邦而妻及長子尚畱舊國者宜為君服齊衰三月也 傳曰何以服齊衰三月也妻言與民同也長子言未去也 正義鄭氏昕曰案禮妻為君期而長子三年今夫雖在外妻尚未去恐或者嫌猶宜期故言與民同則出國無服可知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妻雖從夫而出古者大夫不外娶婦人歸宗徃來猶民也春秋傳大夫越境逆女非禮【賈疏莊二十七年公羊傳文】 敖氏繼公曰雲舊國君眀妻子亦在外也大夫于舊君恩深故雖去國而于已服之外妻子又為之服也此承庶人之下故但據其妻與長子言之去國且若是則在國可知若但如傳所言而已則士之在外者妻與子亦宜然也何必大夫乎傳似失之 案妻若随夫去則不必與民同矣未去則雖外娶者亦與民同義不系于歸宗徃來也士昏禮有若異邦之文士且外娶況大夫乎公羊之言亦不可為典要敖氏推勘大夫與士應有不同固為入細然反複經文則以妻長子為已去者終覺未安傳雲未去亦謂将去而未去适遇君喪者爾 繼父不同居者 正義鄭氏康成曰嘗同居今不同【賈疏此期章傳所雲必嘗同居然後為異居者也】 敖氏繼公曰為繼父同居者期為異居者不降一等為大功乃服此者恩同于父不敢以卑服防之也 案先嘗同居則固兩無大功之親相依年乆且又以彼貨财築此宮廟而嵗時借以奉祀矣其後或繼父自有子或立同宗為後乃異居而其初同居之誼猶夫故也以異居故不服期以先嘗同居故齊衰未可改也恩同于父亦非過論 又案檀弓有論同母異父之昆弟之服者蓋指此嘗同居後異居者也繼父後有子乃相為昆弟服繼父故幷論其子之相為服而或以為大功或以為齊衰耳若本非同居則嫁母且絶不為親矣母之後夫與後夫所生之子皆路人也何服之可議乎要之先即同居而異父之昆弟不應有服故經無其文而子夏以為未之前聞也齊功紛纭殊為多事 存疑敖氏繼公曰繼父于此子同居異居皆不為服知不為服者二章無報文且齊衰三月不可用于卑者也 案父子祖孫服有重輕無不相為服者繼父而不報則逾于祖父矣無此理也不杖期可施于卑者乃靳此三月乎經不言報或傳寫失之 又案戴德喪服記女子子适人者為繼父服齊衰三月不分别同居異居徐氏堅曰女子母攜适人寄養他門所适慈流情均膝下長而出嫁始不同居此則筓總之儀無不畢備與築宮立廟無異有繼父之道也此説非是繼父之服雖曰以恩而恩必準之以義故一有大功之親則弗服也不為築宮廟則弗服也以存孤有祀數世之宗祏系焉此為恩之大者耳非區區衣食妪煦之惠也女子外成何孤可存何祀可奉乃适人而猶為繼父服乎 曾祖父母 正義敖氏繼公曰曾猶重也謂祖之上又有祖也 傳曰何以齊衰三月也小功者兄弟之服也不敢以兄弟之服服至尊也 正義賈氏公彥曰三年問雲至親以期斷然則何以三年也曰加隆焉爾也是本為父期則為祖宜大功曾祖宜小功高祖宜缌麻也不言高祖者缌麻章注雲族祖父者亦高祖之孫則高祖有服明矣若然此曾祖内合有高祖同服可知 鄭氏康成曰重其衰麻尊尊也減其日月恩殺也 敖氏繼公曰兄弟之服大功以下皆是也小功者據當為曾祖之本服言也曾祖本小功以其為兄弟之服不宜施于至尊故服以齊衰三月焉此其日月雖減于小功而衰麻之屬實過于大功禮有似殺而實隆者此之謂與曾祖之父本服在缌麻以此傳義推之亦當齊衰而經不言之者蓋高祖?孫亦鮮有相及者也 沈氏括曰喪服但有曾祖齊衰三月曾孫缌麻三月而無高祖?孫服蓋由祖而上者皆曾祖也由孫而下者皆曾孫也雖百世可也苟有相逮者則必為服喪三月故雖成王之于後稷亦稱曾孫而祭禮祝文無逺近亦皆曰曾孫 餘論袁氏準曰為曾祖父母齊衰三月自天子至于士一也 案天子諸侯之曾祖父母即開創始封亦罕相及相及則服從同若天子諸侯之曾孫為其曾祖父則當以臣為君之服服之康成雲天子諸侯之喪皆斬衰無期是也 大夫為宗子 正義敖氏繼公曰亦與宗子絶屬者也前條雲丈夫婦人為宗子宗子之母妻大夫此服既如衆人則命婦亦宜然也此但雲大夫為宗子不雲命婦又不雲宗子之母妻各見其尊者爾 賈氏公彥曰宗子既不降母妻不降可知 傳曰何以服齊衰三月也大夫不敢降其宗也 正義敖氏繼公曰言不敢降則是宗子為士也絶屬者且不降則有親者亦服之如邦人可知矣 李氏如圭曰大夫不奪宗故也 案此本無服以重大宗故服之非不降例也曰不敢降亦立文不得不然爾宗子為大夫則尊同其為士者應以尊降此雲不降防前條之皆為士者也 舊君 正義敖氏繼公曰此即在外之大夫為之也子思子曰古之君子進人以禮退人以禮故有舊君反服之禮孟子曰谏行言聽膏澤下于民有故而去則君使人道之出疆又先于其所徃去三年不反然後收其田裡此之謂三有禮焉如此則為之服矣為舊君之義二說盡之 傳曰大夫為舊君何以服齊衰三月也大夫去君埽其宗廟故服齊衰三月也言與民同也何大夫之謂乎言其以道去君而猶未絶也【埽四奧反】 正義李氏如圭曰埽其宗廟謂拚除之也 敖氏繼公曰雲君埽其宗廟見猶望其複反之意所謂猶未絶者此也 案上經大夫為三字總貫此條及下條故傳皆以大夫表之然舊君之服士亦宜同經特着其重者爾辨正劉氏敞曰雜記違諸侯之大夫不反服違大夫之諸侯不反服此言違而仕者不反服舊君避新君也然則違而未仕者聞舊君之喪則反服爾鄭氏謂尊卑異不反服若去諸侯仕諸侯去大夫仕大夫乃得為舊君服非也 案孔叢子子思仕衛聞魯缪公之喪而不服且明其義以為不二君也據此則劉敞之言頗合經意抑又見仕于大夫之臣之服其舊君猶國君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大夫待放未去者 案傳言已去注何雲未去乎若未去豈煩君之埽其宗廟邪注欲與前經大夫在外條區而為二故強别之且人臣進以禮退以義去國之道多端孔子席不暇暖燔肉不至不稅冕而行孟子亦言所去三所就三矣豈必皆待放者乎 又案為舊君凡三條第一條大夫士仕焉而已者在國者也在國故服君而并服其母妻也第二條大夫身已去國而妻若長子尚留者也妻長子服君則不服君之母妻矣身在外未仕則服已仕則不服也第三條則指言大夫去國而未仕者其妻若子皆已去可知 曾祖父母為士者如衆人【為如字】 正義敖氏繼公曰不雲如士而雲如衆人是庶人之服亦如士禮矣 傳曰何以齊衰三月也大夫不敢降其祖也 正義敖氏繼公曰經言大夫為宗子舊君曾祖父母為士者蓋連文也故傳于此以大夫言之 案此服自天子至于士皆同經言大夫者大夫尊降之始嫌其或異于士故着之大夫不降則諸侯亦不絶矣 女子子嫁者未嫁者為曾祖父母 正義敖氏繼公曰女子子之适人者降其父母之服一等乃不降其祖與曾祖者蓋尊服止于齊衰三月其自大功以下則服至尊者不用焉故父母之三年可降而為齊衰期而祖之齊衰期不可降而為大功曾祖之齊衰三月不可降而無服此所以祖及曾祖之服皆不降也此不降之服似不必言未嫁者經蓋顧大功章立文耳 案大功章女子子嫁者未嫁者為世父母叔父母姑姊妹則成人未嫁者得降其旁親也彼降此不降而兼言未嫁者則同故敖氏雲然此經主為士之女子子言之而大夫以上至天子之女子子竝同卽大夫女為諸侯夫人諸侯女為天王後者于曾祖父母無不服也若于其曾祖父母為天子諸侯者則又不止三月而已 傳曰嫁者其嫁于大夫者也未嫁者其成人而未嫁者也何以服齊衰三月不敢降其祖也 正義鄭氏康成曰言嫁于大夫者明雖尊猶不降也成人謂年二十已笄醴者也【賈疏若十五許嫁笄亦為成人】此者不降明有所降【賈疏案大功章女子子嫁者未嫁者為世叔父母之類是有所降也】辨正敖氏繼公曰傳意謂嫁于大夫者雖尊猶不敢降其祖然則大夫妻亦有降其本族之旁親與士妻異者乎又所謂成人而未嫁者與不敢降之意尤不相通傳似失其防矣 案大夫妻于本族之旁親不降一等以異于士之妻者父族之為士者為其姑姊妹女子子之适人者不可以其嫁于大夫而為之加服故還為父族服者雖旁親無降之之法也若大夫女為諸侯夫人諸侯女為天王後者則唯服其正尊與昆弟之為父後者而旁親無服矣此經本意唯對出降而言故雲嫁者未嫁者明嫁者與未嫁者同不以出适而降也傳乃以嫁于大夫為辭故敖氏以為失其防 右齊衰三月 案齊衰三月疏以為正服與義服同皆衰六升冠九升是也绖帶則與期年者同 又案齊衰三月之服為高祖父母與曾祖父母同大夫不降其祖則天子諸侯為曾高祖父母之不為天子諸侯者同為人後者于所後者之祖父母則己之曾祖父母也其曾祖父母則己之高祖父母也畿内之民服天子與侯國之民服國君同凡民為君服夫妻同大夫不降其宗則服宗子之母妻與士同大夫之妻服宗子宗子之母妻與士同 欽定儀禮義疏卷二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