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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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至殡所當用取其至殡為節以大斂訖卽殡故連言殡下文歸介複命之時柩止門外明此斂于棺而已 案掌客凡賓客死緻禮以喪用注雲死則主人為之具而殡矣疏雲在館權殡還日以柩行此疏乃雲不殡于館何自悖也 介攝其命 正義鄭氏康成曰為緻聘享及問大夫之禮也初時上介接聞命【賈疏觧介得代賓緻命之意】 君吊介為主人 正義鄭氏康成曰雖有臣子親姻猶不為主人以介與賓并命于君尊也 敖氏繼公曰君吊之已不視斂異内外臣也凡諸侯吊于異國之臣君為之主此時其君不在故介為主人受主君之吊以此時惟介為尊故也君吊蓋皮弁服禮諸侯吊于異國之臣皮弁錫衰主人未喪服則君亦不錫衰不錫衰則惟皮弁服矣此賓死于外雖已殡主人蓋未喪服也介為主則袒免喪服記曰朋友皆在他邦袒免謂此類也凡諸侯吊主人必免 存異賈氏公彥曰古者賓聘家臣适子皆從行是以延陵季子聘于齊其子死葬于嬴博之間 案季子事屬偶然非定典也賈說滞矣 主人歸禮币必以用 正義鄭氏康成曰當中奠贈諸喪具之用不必如賓禮 李氏如圭曰掌客所雲凡賓客死緻禮以喪用也 介受賓禮無辭也 正義鄭氏康成曰介受主國賓已之禮無所辭也以其當陳之以反命也有賓喪嫌其辭之 不飨食 正義敖氏繼公曰與私喪同亦緻則受之 歸介複命柩止于門外 正義鄭氏康成曰門外大門外也必以柩造朝達其忠心 介卒複命出奉柩送之君吊卒殡 正義鄭氏康成曰卒殡成節乃去 賈氏公彥曰卒複命謂複命訖送之謂送至賓之家殡是喪之大節卒殡而後君與介乃去 敖氏繼公曰卒殡謂旣奠乃去也大夫之喪自外歸載柩以輲車舉柩由阼階升卽适所殡 若大夫介卒亦如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不言上介者小聘上介士也【賈疏大聘上介大夫也經兼見小聘之法】 士介死為之棺斂之【斂吏驗反下同】 正義敖氏繼公曰斂斂于棺也上雲具此雲棺文互見也其異者殡與斂耳 存疑鄭氏康成曰不具他衣物也自以時服也【賈疏士介從者自用時服斂之】 案君于士有緻禭之禮豈于他國士介而不具衣物者是非哀死恤喪之誼也但敖雲棺具互文亦未盡經義蓋具兼斂殡備其用者周而士介則僅及其棺斂之需而止耳 君不吊焉 正義鄭氏康成曰主國君使人吊不親往 敖氏繼公曰此降于賓與上介且異内外臣也 若賓死未将命則旣斂于棺造于朝介将命 正義賈氏公彥曰此使大夫緻館未行聘享而賓在館死之事也 鄭氏康成曰未将命謂俟閑之後也以柩造朝以已至朝志在達君命 敖氏繼公曰此朝謂大門外也介将命于廟如賓禮旣則歸而殡之于館 餘論哀十五年左氏傳楚伐呉陳侯使公孫貞子吊焉及良而卒将以屍入呉子使太宰嚭勞且辭其上介芋尹蓋之對言有朝聘而終以屍将事之禮朱子曰孔疏雲禮賓已至朝主人将欲行禮賓請閑之後而賓死則以柩造朝以屍将事今公孫貞子卒于竟内依禮唯可以屍而入殡于賓館芋尹乃欲以柩造朝以屍将事而呉人納之杜注又以為知禮皆失之矣 案據此注疏則賓未至朝而死猶不必以柩造朝也公孫貞子及良而卒蓋未入國門原無造朝之禮意呉人辭之直辭其入國而芋尹蓋之對亦祗欲入國而殡于館與 若介死歸複命唯上介造于朝 正義敖氏繼公曰于賓言止于門外于上介雲造于朝文互見也 若介死雖士介賓旣複命往卒殡乃歸 正義鄭氏康成曰往謂送柩 敖氏繼公曰不言君吊其在旣殡之後乎是亦降于賓與上介也 右賓介卒 小聘曰問不享有獻不及夫人主人不筵幾不禮面不升不郊勞 正義鄭氏康成曰記貶于聘所以為小也獻私獻也面猶觌也 賈氏公彥曰面不升者謂私觌庭中受之不升堂 敖氏繼公曰受于廟而不筵幾禮差輕也禮亦當作醴凡受禮而設筵乃醴賓此不筵幾故不醴賓亦相因而然也面不升以其為下大夫也其禮如大聘之上介但初觌不與士介同入為異耳郊勞乃使臣之禮故言于君禮之後雲獻繼不亨而言則謂聘君之獻也經記于大聘皆不言聘君有獻于主君及夫人而此于小聘乃以有獻不及夫人為異亦未詳 其禮如為介三介 正義敖氏繼公曰禮者饔饩飨食之屬也 鄭氏康成曰如為介如為大聘上介 賈氏公彥曰三介者大夫降于卿二等故也 右小聘 記久無事則聘焉 正義鄭氏康成曰事謂盟防之屬【賈疏春秋傳有事而防不協而盟】 若有故則卒聘束帛加書将命百名以上書于策不及百名書于方 正義鄭氏康成曰将猶緻也名書文也今謂之字【賈疏鄭注論語亦雲古者曰名今世曰字許氏說文亦然】策簡也【賈疏簡據一片策是編連之】方闆也 敖氏繼公曰故猶事也有故謂有事可言者也此與經之所謂有言者互見爾卒聘兼享而言或亦通小聘也小聘則不享束帛加書以書加于帛上也将命之時但稱言以達其君之意而已未必及其故 主人使人與客讀諸門外 正義鄭氏康成曰主人主國君也人内史也【賈疏春官内史職凡四方之事書内史讀之】書必玺之【賈疏襄二十九年左傳公如楚還及方城季武子取卞使公冶問玺書追而與之故知書必玺之也】 敖氏繼公曰公旣受書客降出公以書授宰降立乃使人與客讀書于廟門外必與客讀之者欲其審也不于内讀之者客降則出矣無其節也 客将歸使大夫以其束帛反命于館 正義鄭氏康成曰為書報也 敖氏繼公曰大夫卽還玉之卿也束帛言其是卽向者束帛加書者也以其束帛反命亦如還玉之義蓋以之為信也 明日君館之 正義敖氏繼公曰此反命蓋與還玉同日而明日君館之則無此禮者其館之之節亦可見矣 存疑鄭氏康成曰旣報館之書問尚疾也【賈疏以其所報告請多是宻事故尚疾】 案還玉之明日館賓館賓之明日賓行經之次第本如此唯有故加書則于還玉日多反命一事耳記此者嫌加書或當有稽延未得明日館賓也注乃雲書問尚疾疏以言者密事夫所雲故者皆禮典所具非必密謀不宣者也若果事屬機秘豈有使人讀于門外者乎 右記有故加書 旣受行出遂見宰問幾月之資【幾居豈反注古文資作赍】 正義敖氏繼公曰見宰見之于其官府也宰制國用故問之 鄭氏康成曰資行用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古者君臣謀宻草創未知所之遠近問行用當知多少而已 辨正朱子曰上言與卿圖事則固已知所之矣此但言與宰計度資費之多寡而已注未是 使者旣受行日朝同位 正義鄭氏康成曰謂前夕币之閑【敖氏繼公曰前蓋如前期之前】同位者使者北面介立于左少退别于其處臣也【賈疏謂已受命後夕币之前使者及介朝時皆同位北面東上在朝處臣東方西面北上】 敖氏繼公曰日朝每日常朝也經惟見夕币與受命之位故記明之 案據此則命使之後夕币之前亦有閱數日而不卽就事者矣 出祖釋軷祭酒脯乃飲酒于其側【軷蒲末反注軷古文作祓】 正義鄭氏康成曰祖始也旣受聘享之禮行出國門止陳車馬釋酒脯之奠于軷為行始也詩傳曰軷道祭也謂祭道路之神 敖氏繼公曰道祭謂之軷者為旣祭而以車軷之因以為名也釋軷者釋其所軷之物謂酒脯也旣釋則人為神祭之如士虞禮佐食為神祭黍稷膚祝祭酒之祭旣祭乃與同行者飲酒于其側禮畢乘車軷之而過也 案釋如釋奠釋菜之釋謂釋之于地也雲祭酒脯則無甡也有脯則亦有醢矣蓋豆笾具而偶也生民詩取羝以軷秋官犬人職伏瘗亦如之則有甡若羊若狗此無者蓋天子諸侯之軷禮隆也據夏官大馭職則祭右轵祭左轵祭軌皆馭為之賈氏謂此使者自祭禮或然與于家則釋币于行五祀之行神也出門外則釋軷道路之神也 通論孔氏穎逹曰此一祭而三名曰軷曰祖詩雲取羝以軷又雲出祖是也又名道曾子問曰道而出是也 右記受命始行諸事 所以朝天子圭與缫皆九寸剡上寸半厚半寸博三寸缫三采六等朱白蒼【朝音潮缫音早雜記作藻同剡以冉反厚胡耦反古文缫或作藻今文作璪蒼石經及敖本皆作倉】 正義鄭氏康成曰圭所執以為瑞節也九寸上公之圭也 孔氏穎達曰雜記藻三采六等聘禮記雲朝天子圭與缫皆九寸缫三采六等朱白蒼朱白蒼旣重雲朱白蒼是一采為二等相閑而為六等也 朱子曰案記隻有朱白蒼三字而雜記疏所引乃重有之不知何時傳冩之誤失此三字也 敖氏繼公曰圭謂桓圭也圭與缫皆九寸但言其長同耳若其廣則玉三寸而缫蓋一尺許也剡上寸半厚半寸博三寸惟據玉而言剡上寸半謂剡其左右各寸半也三采六等者三就也每一匝為一就三采而三就以上下或左右數之則六等矣 存疑鄭氏康成曰剡上象天圓地方也缫以韋衣木闆飾以三色再就 案圭之首三角而銳或取隂陽奇偶之義以分上下又以為諸圭之别也故圭角二字常連言之唯琬圭則首圓耳下記雲皆?纁?纁缫之質也三采二采其飾也以?纁為質則非韋明矣三采各二而三就則每采以兩相并而為一就也朱在上白在中蒼在下與公侯伯之圭缫皆三采三就典瑞職有明文 問諸侯朱綠缫八寸 正義鄭氏康成曰于天子曰朝于諸侯曰問記之于聘文互相備【賈疏上文公朝天子圭與缫皆九寸則自相朝圭與缫亦同九寸公遣臣相問圭與缫皆八寸則遣臣問天子圭與缫亦八寸故雲互相備也】 敖氏繼公曰此言上公聘玉之缫也朱綠者缲之采也典瑞職曰瑑圭璋璧琮缫皆二采一就以覜聘則此朱綠蓋合而為一就也一就則二等矣上言朝玉與其缫九寸故于此但言缫而不反玉蓋省文耳玉人職雲瑑圭璋八寸璧琮八寸以覜聘是公之聘玉亦與缫之長同也然則侯伯聘玉與缫當六寸子男則當四寸與 皆?纁系長尺絢組【長直亮反絢呼縣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