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六

關燈
成曰執圭盛禮而盡飾為其相蔽敬也【賈疏玉藻雲君在則裼盡飾也今既執圭以瑞為敬若盡飾而裼則揜執圭之敬】玉藻曰服之襲也充美也是故屍襲執玉龜襲也 孔氏穎逹曰使臣行聘主于敬不主于文又聘享相對聘質而享文文質相變故裼襲不同也 總論李氏如圭曰圭璋特逹無借也璧琮加于束帛有借也襲者禮方敬尚質裼者禮差輕尚文賓執圭公受玉皆襲所謂無借者則襲賓出公裼降立賓裼奉束帛加璧享所謂有借者則裼也借者薦也 擯者入告出辭玉 正義鄭氏康成曰擯者上擯也【賈疏上相禮者皆上擯】入告公以賓執圭将緻其聘命圭贽之重者辭之亦所以緻尊讓也【賈疏緻尊讓鄉飲酒義文】 敖氏繼公曰辭之者以其禮大崇也此辭亦禮辭耳賓對則擯者複入告而出納賓也 賈氏公彥曰文十二年左氏傳秦伯使西乞術來聘襄仲辭玉賓對曰不腆敝器不足辭也此辭對之事 存疑賈氏公彥曰注圭贽之重者大宗伯職以玉作六瑞君之所執又雲以禽作六贽臣之所執總而言之皆是贽但君之所執為贽之重者 案上注引玉人文瑑圭璋璧琮以覜聘則臣出聘不以六瑞之圭但用瑑之者耳而此疏乃以大宗伯之六瑞當之是直以聘卿所執者為信圭躬圭之等誤矣朱子诂論語執圭亦沿其失也 納賓賓入門左 正義敖氏繼公曰賓此時猶待納而後入以其臣也鄭氏康成曰公事自闑西【賈疏玉藻文】 介皆入門左北面西上【注今文無門】 正義鄭氏康成曰随賓入也介無事止于此 敖氏繼公曰玉藻君入門介拂闑大夫中枨與闑之閑士介拂枨言朝君之儀也此聘賓入自闑西則上介亦由枨闑之閑士介亦拂枨矣司儀職曰及廟門惟君相入亦與此異 存疑賈氏公彥曰司儀職雲諸公之臣相為國客及将币每門止一相及廟惟君相入客臣也相不入矣此介皆入不同者鄭彼注雲絶行在後耳非竟不入廟也又君相入者謂前相君禮須入故言之臣相不前相禮故不言入其實皆入與此同也 案二經毎有不同而必欲牽合所以滋缪此亦說經之一病也介宜入門當以此經為正 三揖 正義鄭氏康成曰君與賓也 敖氏繼公曰于賓入門左而揖參分庭一在南而揖又皆行至參分庭一在北而揖是三揖也賓至西方之中庭公乃與之偕行 賈氏公彥曰公先在庭賓既入門至将曲揖賓既曲北面又鄉主君揖二者主君皆向賓揖之再揖訖主君東面鄉堂塗北行當碑乃得賓主相鄉而揖非謂賓入門時主君更至内霤相近而揖也 案三揖之節注疏及敖氏說竝見士冠禮而敖氏為長此亦無異而主君先立中庭則前二揖與偕行者不同也賈義蓋謂公立于中庭于賓入門将曲及既曲北面二者之揖皆仍立故處而揖之不必迎于門内霤而揖耳堂塗在公所立之東故疏雲主君東面鄉堂塗北行 至于階三讓 正義鄭氏康成曰讓升 敖氏繼公曰公必讓升者賓之也 公升二等賓升西楹西東面 正義敖氏繼公曰公升二等賓乃升臣也下雲公左還北鄉則此時公升堂西鄉可知西楹西言其東西節也當在楹西少北 鄭氏康成曰賓東面與主君相鄉 存疑鄭氏康成曰先賓升二等亦欲君行一臣行二【賈疏諸侯階有七等公升二等在上仍有五等而得雲君行一臣行二者君行少臣行多大判而言】案君行一臣行二亦假借之辭非的義也 擯者退中庭 正義鄭氏康成曰向公所立處【賈疏與君立中庭處同】 敖氏繼公曰至是而退立于中庭則是向者從公而立于階下矣凡公與賓為禮擯者皆贊之 賓緻命 正義鄭氏康成曰緻其君之命 公左還北鄉【還音旋鄉許亮反下竝同】 正義鄭氏康成曰當拜 賈氏公彥曰公升受賓緻命時西鄉以左手鄉外廻身北面 擯者進公當?再拜 正義鄭氏康成曰進阼階西當釋辭于賓相公拜也拜拜贶也拜惠賜也【賈疏拜贶出聘義彼雲北面拜贶拜君命之辱是也】 敖氏繼公曰必退乃進者禮以變為敬公必待擯者進之然後拜尊者之禮尚多儀也下放此左還乃當?則公向者亦當東楹少北矣以此見賓立之處必不正在楹西也此拜為将受玉 案擯者進為公相禮或釋辭但在堂下而不升堂所謂卿擯由下也 賓三退負序 正義鄭氏康成曰三退三逡遁也 敖氏繼公曰與尊者授受于堂禮重故其儀如此公再拜之閑賓凡三退見其頃刻不敢安也三退則負序而立矣此拜雖非為己然猶不敢自安若是敬之至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不言辟者以執圭将進授之 賈氏公彥曰司儀職雲諸公之臣相為國客及将币客登拜客三辟授币注雲三辟退負序也彼諸公之臣朝聘之禮與侯伯之卿聘于鄰國之禮少異故也案此所言受玉之儀即司儀職所言授币也此雲三退即周官三辟一也鄭氏殊之支已賈氏又以三辟三退為諸公之臣侯伯之臣之别不益自生荊?乎 公側襲受玉于中堂與東楹之閑 正義鄭氏康成曰側猶獨也言獨見其尊賓也佗日公有事必有贊為之者【賈疏大射儀雲公卒射小臣止贊襲是贊為之也】中堂南北之中也【賈疏凡廟屋皆五架棟南北皆有兩架棟北一架下有璧開戶棟南一架謂之?則?北有二架?南有一架今于當?北面拜訖乃更前北侵半架于南北之中乃受玉】東楹之閑亦以君行一臣行二【賈疏兩楹之閑為中今乃于東楹之閑更侵東半閑故雲君行一臣行二也】 敖氏繼公曰襲不着其所是于拜處為之也此受玉之儀公西面賓東面授也東楹之閑四分楹閑一在東也凡堂上授受贽币之禮敵者則在兩楹之閑主人尊則于東賓尊則于西又皆以逺近為差此聘君于主君其尊同聘君之命宜降于主君一等故使者就主君于東楹之閑而授玉也中堂者其凡授受贽币者南北之節與 案君行一臣行二此稍近之以君行遲而臣行疾故君行少而臣行多也上文公揖入立于中庭又公升二等賓升亦以此為言則不類矣 存異鄭氏康成曰凡襲于隐者公序坫之閑可也【賈疏士喪禮小斂主人袒于戶内襲于序東喪禮遽于事尚襲于序東況吉事乎明知襲于隐者也序東謂堂東地上此則公在堂上堂東南角為坫鄭以意斟酌隐處無過于序東坫西故雲可也】 案賓禮之襲與裼對言禮事以裼為常執特逹之圭璋乃襲耳喪禮之襲與袒對言以襲為常袒所以緻哀且或有勞事也二者下可以相況若射禮之袒襲又與喪事不同當射事則袒既事則襲此則雖裼亦謂之襲也聘之裼襲俄頃之閑耳序坫之閑何取焉 擯者退負東塾而立 正義鄭氏康成曰反其位無事 賓降介逆出賓出 正義鄭氏康成曰逆出由便賓出聘事畢 李氏如圭曰逆出後入者先出 公側受宰玉 正義鄭氏康成曰授于序端使藏之【賈疏下文公升側受幾于序端知此亦授于序端也】 敖氏繼公曰授玉于上公尊也下放此公受玉時亦垂缫宰既受之則屈缫矣 裼降立【裼防益反注古文裼皆作賜】 正義鄭氏康成曰裼者免上衣見裼衣【賈疏玉藻注雲袒而有衣曰裼謂袒衿前上服見裼衣也】凡當盛禮者以充羙為敬【賈疏玉藻雲執玉龜襲是也】非盛禮者以見羙為敬【賈疏玉藻雲君在則裼盡飾也是也】禮尚相變也玉藻曰裘之裼也見羙也又曰麛裘青豻褎絞衣以裼之論語曰素衣麛裘皮弁時或素衣其裘同可知也裘者為溫表之為其防也寒暑之服冬則裘夏則葛凡袒裼者左【賈疏吉兇皆袒左士喪禮主人左袒檀弓吳季劄左袒右還其封大射亦左袒若受刑則袒右觐禮侯氏袒右是也】降立亦于中庭 敖氏繼公曰裼者偏免上衣而見裼衣也朝祭之衣以裼為常故當盛禮則襲以為敬而盛禮畢則裼而複其常也凡裼衣不必與上衣同色 賈氏公彥曰凡服四時不同假令冬有裘襯身禅衫有襦襦上有裘裘上有裼衣裼衣之上又有上服皮弁祭服之等若夏以絺绤絺绤之上有中衣中衣之上複有上服皮弁祭服之等若春秋二時則衣袷褶袷褶之上加以中衣中衣之上加上服也 存疑賈氏公彥曰鄭引玉藻論語謂裼衣君臣亦有異時諸侯與其臣視朔與行聘禮皆服麛裘但君麛裘麛褎臣麛裘青豻褎而同以素衣為裼若聘禮君臣衣同用麛裘但主君則用素衣為裼使臣則用絞衣為裼是以鄭總雲皮弁時或素衣其裘同可知也案近身有襦襗襦襗之上冬裘夏?春秋以繭褶此因氣候之寒暑溫涼而異者也以裘言之裘上有裼衣裼衣上有襲衣襲衣即朝服皮弁服冕服之等所謂上服也曲禮孔疏謂襲衣上有常着之服如皮弁之屬則多一衣矣玉藻羔裘豹飾缁衣以裼之狐裘黃衣以裼之此裼衣與裘同色者也君衣狐白裘錦衣以裼之君子?青裘豹褎?绡衣以裼之麛裘青豻褎絞衣以裼之此裼衣與裘不必同色者也不必與裘同色則亦不必與上衣同色矣然則上衣固與裘同色者與如缁衣羔裘朝服也素衣麑裘皮弁服也缁衣素衣皆上衣上衣即襲衣也然則論語所雲固指襲衣而兼言裼衣者與裘外必備此二衣而裼衣比之襲衣為華觀于錦衣?绡衣絞衣者足以徴之矣玉藻屍襲執玉龜襲吊則襲無事則裼襲裘不入公門是則禮法之場以裼為常其或襲者有為為之耳古人禮服皆直領而對襟唯當膺左右各餘一寸以為衽衽則以左掩右掩之則襲也開而折于左露其裼衣則裼矣故一裼一襲可以俄頃為之也裼衣蓋亦對襟者衣裘則毛之文采閑露于當膺之閑與裼衣同為見羙若不衣裘則但以裼衣為羙而不及其裡矣然則賈氏所雲中衣者即指裼衣言之非白布之中衣與長衣深衣為類者也或言裼襲祗以裘言之而?無此然則當夏月而聘将廢裼襲之儀乎抑亦衣裘乎不可通矣或又言裼衣上加深衣曰襲不加深衣曰裼無論白布之衣不可以為國君與卿之聘服即其衣之外必有二帶又有韎韐系焉受玉授玉俄頃之閑又無贊之者其何以旋服而旋說邪 右行聘禮 總論楊氏複曰裼襲是一事垂缫屈缫是一事不容混合為一方其始受君命賈人取圭垂缫以授宰宰執圭屈缫授使者使者受圭垂缫受命訖以授上介上介授圭屈缫以授賈人是時授受凡四易手有垂屈之文而無裼襲之禮也及至主國行聘禮賓在廟門之外賈人取圭垂缫授上介上介不襲屈缫以授賓是亦有垂屈之文而無裼襲之禮也逮夫主賓升堂賓乃襲執圭公亦襲受玉于中堂與東楹之閑及公授宰玉而後裼降立是唯主賓授受則襲此時曽不見垂屈之文焉聘禮既畢君使卿還玉于館既歸反命于公使者執圭垂缫北面上介執璋屈缫立于其左又有垂屈之文而無裼襲之禮蓋圭聘禮之重也主賓授玉于中堂與東楹之閑禮之正也方其受于賈人授于上介及歸而授于宰祗是受命複命之禮取玉藏玉之儀故但垂屈相變以彰其文主賓授受于中堂與東楹之閑斯為聘禮之正故乃裼襲相變以昭其重以玉為聘禮設故也兩義不同各有其宜自鄭氏始差熊氏皇氏從而傅防之而經意始汨然經文粲然豈得而終汨之邪 擯者出請 正義敖氏繼公曰請即所謂請命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不必賓事之有無 案聘享相将擯者主相禮故出請事而入告乃出許焉不可聽賓之自入而不請也如謂不必賓事之有無則防于詐矣 賓裼奉束帛加璧享擯者入告出許 正義敖氏繼公曰璧降于圭故裼而奉之以行禮許之既受其大則不必辭其細也賓出則裼矣言于此者亦因事見之其辭蓋如納賓 鄭氏康成曰許受之 庭實皮則攝之毛在内内攝之入設也【攝之渉反下同】 正義鄭氏康成曰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