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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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賓之使者得揖從出勞者從人當訝受之公食大夫禮賓受币揖執庭實以出鄭雲揖執皮者若親受又經雲上介受賓币從者訝受皮則此從者亦訝受可知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東面揖執皮者而出【賈疏執皮者在門内當門勞者在執皮之西故東面揖皮可知】 夫人使下大夫勞以二竹簠方?被纁裹有蓋【簠音甫本或作簋敖本從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竹簠方者器名也以竹爲之狀如簠而方【賈疏凡簠皆用木而圓受鬥二升此則用竹而方故雲如簠而方受鬥二升則同】如今寒具筥【賈疏說見笾人】筥者圜此方耳 通論賈氏公彥曰玉人雲案十有二寸棗十有二列諸侯純九大夫純五夫人以勞諸侯彼有玉案者謂王後法此諸侯夫人勞卿大夫無案直有竹簠以盛棗栗 存疑敖氏繼公曰竹簋而方變于食器也古者盛黍稷之簋以瓦爲之後或用竹制亦不方是其異于此者也 其實棗蒸栗擇兼執之以進【蒸或作烝】 正義敖氏繼公曰蒸孰之也擇治之謂去其皮也兼執之者左手執棗右手執栗與士虞禮曰主婦自取兩笾棗栗設于會南棗在西北面設兩笾而棗在西亦足以見其所執之左右矣 鄭氏康成曰兼猶兩也 案擇當讀作釋棗曰蒸栗曰擇文互耳蓋皆洗淨熟之而去其皮詩釋之叟叟烝之浮浮是也史記張黡陳澤之澤讀作釋漢書竟作釋可見澤擇釋古音相通而字可互用也詩其耕澤澤吳棫亦音釋 存疑鄭氏康成曰右手執棗左手執栗【賈疏下文賓受棗大夫二手授栗則大夫先度右手乃以左手共授栗便也又鄭注士虞禮雲棗美故用右手執棗也】案疏皆億度之辭不若敖氏所援之可據 賓受棗大夫二手授栗 正義鄭氏康成曰受授不遊手愼之也【賈疏遊手謂遊暇一手不愼也】 敖氏繼公曰賓受棗二手共受之既則以右手受栗此亦訝受 賓之受如初禮 正義鄭氏康成曰如卿勞之儀 傧之如初 正義敖氏繼公曰君使以束帛夫人使以棗栗勞賓賓傧之皆以束錦乗皮者亦輕财重禮之意也右請行郊勞 下大夫勞者遂以賓入 正義鄭氏康成曰出以束錦授從者因東面釋辭請導之以入【賈疏釋辭釋請道之辭】然則賓送不拜【賈疏公食大夫使人戒賓不拜送遂從之其類也觐禮大夫勞侯氏侯氏即從大夫入拜送大夫天子使尊故雖從亦拜送與此異】敖氏繼公曰入入國門也賓不拜送者辟諸侯于 天子使者之禮也 至于朝主人曰不腆先君之祧既拚以俟矣【祧吐條反拚方問反】正義鄭氏康成曰賓至外門【賈疏外門即諸侯之外朝故下雲以柩造朝亦謂大門外爲外朝也】下大夫入告【賈疏即夫人勞賓導賓入者】出釋此辭主人者公也不言公而言主人主人接賓之辭明至欲受之不敢稽賓也【賈疏觐禮侯氏遂從之天子賜舍注雲且使即安彼天子以諸侯爲臣故使且安此鄰國聘賓不臣人之臣故言不敢稽賓也】腆猶善也 孔氏穎達曰對言之遷主所藏曰祧若散而通論則凡廟曰祧故昭元年左傳雲其敢愛豐氏之祧襄九年傳雲公冠必以先君之祧處之是也 敖氏繼公曰守祧掌守先王先公之廟祧其遺衣服藏焉又雲其廟則有司修除之祧則守祧黝垩之然則祧者廟堂以北之稱也拚灑埽也受聘于廟故其言若此蓋縁賓意欲速達其君命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遷主所在曰祧周官天子七廟文武爲祧【賈疏守祧職雲掌守先王先公之廟祧鄭注廟謂大祖之廟及三昭三穆遷主所藏曰祧先公之遷主藏于後稷之廟先王之遷主藏于文武之廟】諸侯五廟則祧始祖也【賈疏諸侯無二祧遷主藏于大祖廟下文受賓聘享皆在廟此雲先君之祧明是大祖廟可知】是亦廟也言祧者祧尊而廟親待賓客上尊者【賈疏于大祖廟受聘享以尊之若飨食則于祢廟燕又在寝彌相親也】 辨正魏氏了翁曰祧即廟也昭元年其敢愛豊氏之祧豊氏大夫又僅兩世未有遠祖也 案廟祧之說聚訟紛然春官守祧八人康成既以爲每廟一人周七廟幷姜嫄廟而八則不獨大祖與文武之廟爲祧即四親與姜嫄廟亦可謂之祧矣遺衣服藏焉守祧黝垩之皆凡廟之所同未見爲大祖與文武廟之專稱也魏氏以豊氏之祧證之尤明 賓曰俟閑【閑如字劉音閑】 正義鄭氏康成曰賓之意不欲奄卒主人也 敖氏繼公曰閑暇也言此者謂已雖欲速達君命亦不可不俟主人之暇乃爲之是亦縁主人意而言也大禮而倉卒受之非人情 案此時賓未即館必無遽行聘禮之事但既至朝則不可不通言于公以明其既至公既知賓之至則但答以受之之意而已故雲不腆先君之祧既拚以俟矣賓曰俟閑蓋不緩不急之閑辭令自合如此右至朝 大夫帥至于館卿緻館 正義敖氏繼公曰賓言俟閑然後緻館亦尚辭讓也大夫即向者以賓入者也帥亦謂道賓賓至于館則入矣緻如緻爵之緻緻館謂以君命緻此館于賓也存疑鄭氏康成曰賓至此館主人以上卿禮緻之所以安之也 賈氏公彥曰觐禮天子賜舍辭曰賜伯父舍侯氏再拜稽首受傧之束帛乗馬注雲王使人以命緻館無禮猶傧之者尊王使也無禮謂無束帛此雲以上卿禮明有束帛緻之可知據此侯伯之卿聘緻館有币則五等待臣皆同有币也惟小聘不緻館若諸侯遣卿大夫聘王國有用币緻館無傧故司儀雲諸公之臣相爲國客緻館如初之儀注雲如郊勞也不傧耳是也 案司儀職緻館如郊勞之儀郊勞有币故注謂緻館以上卿禮緻之而疏以爲有束帛也下節敖氏析之至聘王國而亦雲用币緻館則其缪更不待言矣 賓迎再拜卿緻命賓再拜稽首卿退賓送再拜 正義敖氏繼公曰緻命者緻其君緻館之命也緻命于門外者以無币也緻館不以币而在門外亦與周官異司儀職言公侯伯子男之臣相爲國客緻館如郊勞之儀是亦于堂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卿不俟設飱之畢以不用束帛緻故也不用束帛緻之者明爲新至非大禮也 賈氏公彥曰卿不言答拜答拜可知雖不言入言迎則入可知下雲宰夫朝服設飧不言緻則此卿緻館有束帛緻飧空以辭 辨正朱子曰此緻止謂緻館耳章首目其事而下詳其節也上無飧字而但雲緻命注疏何以見爲緻飧耶詳又見下章 案鄭氏誤以此緻爲緻飧故滋缪說耳經不分章讀者所以?也上郊勞勞者不答拜則此卿亦不答拜也郊勞賓迎于舍門之外先迎而後入此但言迎不言入則不入可知矣 右緻館 宰夫朝服設飧【飧音孫】 正義敖氏繼公曰宰夫士也以奉君命故亦朝服徒有食而無他馔謂之飧傳曰盤飧置璧是也徒食食亦曰飧玉藻曰不食肉而飧是也二者所指雖殊義則同耳此禮用大牢其上有簠簋豆铏之屬乃雲飧者主人之謙辭所以甚言其菲薄也故禮因以爲名雲 鄭氏康成曰食不備禮曰飧詩雲不素飧兮春秋傳曰方食魚飧皆謂是【賈疏對饔饩而言饔饩則生腥饪皆具而又多餘物飧則惟腥饪而已】 案飧夕食也故字從夕古者自大夫以上日食必有牲鼎故謂之肉食者朝食殺牲則祭肺夕食不殺牲但馂朝食之餘則祭宰肉而已是饔則豐而飧則殺也此所設視饔禮爲殺故謂之飧若曰僅可共夕食雲爾 饪一牢在西鼎九羞鼎三腥一牢在東鼎七【饪日審反下同】正義鄭氏康成曰庭中之馔也饪孰也鼎西九東七【賈疏鼎西九牛羊豕魚臘腸胃膚鮮魚鮮臘東七者腥鼎無鮮魚鮮臘故七】其鼎實與其陳如陳饔饩羞鼎則陪鼎也以其實言之則曰羞以其陳言之則曰陪 敖氏繼公曰牢大宰也大牢者牛羊豕各一也饪鼎九腥鼎七乃皆雲牢者主于牛羊豕也饪在西腥在東以西爲尊也腥減二鼎亦明其輕于饪也此飧牢二不視其饔饩之死牢者别于朝君之禮也 賈氏公彥曰羞鼎三下雲膷臐膮是也此雲羞鼎下饔饩言陪鼎一也 堂上之馔八西夾六 正義鄭氏康成曰八六者豆數也凡馔以豆爲本【賈疏凡設?皆先設豆乃設餘?】堂上八豆八簋六铏兩簠八壺西夾六豆六簋四铏兩簠六壺其實與其陳亦如饔饩 門外米禾皆二十車 正義鄭氏康成曰禾藁實幷刈者也諸侯之禮車米視生牢禾視死牢牢十車【賈疏秋官掌客文】大夫之禮皆視死牢而已雖有生牢不取數焉【賈疏歸饔饩五牢饪一牢腥二宰饩二牢門外米禾皆三十車與饔死牢之數同不取饩二牢之數故知義然也】米陳門東禾陳門西【賈疏此亦約下歸饔饩知之】 敖氏繼公曰皆二十車者大夫飧禮其米禾皆視其牢牢十車朝君之飧禮則米禾共視其牢也凡飧皆無生牢 案掌客職五等諸侯相朝緻飧不言米禾刍薪之數緻饔則米視生牢禾視死牢故鄭即以彼之饔禮約此之飧禮以彼之朝君禮約此之聘卿禮而下注雲凡此之陳亦如饔饩也下經歸饔于上介雲門外米禾視死牢 薪刍倍禾 正義鄭氏康成曰各四十車凡此之陳亦如饔饩 上介饪一牢在西鼎七羞鼎三堂上之?六門外米禾皆十車薪刍倍禾 正義鄭氏康成曰西鼎七無鮮魚鮮臘 賈氏公彥曰六者與賓西夾數同但言堂上則西夾無矣 衆介皆少牢 正義鄭氏康成曰亦饪在西鼎五 敖氏繼公曰少牢五鼎羊豕魚臘膚與饋食之鼎同也此少牢故無堂上之? 存異鄭氏康成曰鼎五羊豕腸胃魚臘【賈疏約少牢五鼎少牢有膚此無者生人食與祭異故玉藻朔月少牢五爼亦雲羊豕魚臘腸胃不數膚也】堂上之?四豆四簋兩铏四壺無簠【賈疏知數如此者賓與上介降殺以兩故然也知無簠者簠盛稻粱曲禮歲兇大夫不食粱非歲兇大夫食??大夫當食則上介亦二簠與賓同士非直不合食?差降亦無簠也】 案五鼎當以少宰爲準有膚而無腸胃腸胃即在牛羊鼎中賈氏援玉藻注以疏此恐玉藻注本無據也歸饔饩士介無堂上之?則設飧無之可知 右設飧 欽定儀禮義疏卷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