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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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等【賈疏大行人職文】 敖氏繼公曰以介數對則人數亦在其中如介者五人則知使者之爲卿而從者五百人矣 右及竟 君使士請事遂以入竟 正義鄭氏康成曰請猶問也問所爲來之故也遂以入因道之 敖氏繼公曰使者既谒關人因止于竟未敢辄入關人以告于君于是君使士請事其辭蓋曰寡君使某請事賓既對遂帥之入竟 右請事 入竟斂旜乃展 正義鄭氏康成曰斂旜變于始入展者複校録币重其事 敖氏繼公曰斂旜亦因舍而爲之玉币各有主之者至是乃複展之周慎之至也斂旜乃展者見非公事不張旜 布幕賓朝服立于幕東西面介皆北面東上賈人北面坐拭圭【拭音式】 正義賈氏公彥曰賓西面者雖不對君由是臣道異于前誓時示威信也 鄭氏康成曰拭清也側幕而坐乃開椟 敖氏繼公曰布幕亦管人也介之位蓋在賓西南賈人則少進而在幕之東南也故下雲上介北面視之退拭圭者就椟拭之故下乃雲執 遂執展之上介北面視之退複位 正義鄭氏康成曰執展之持之而立告在言退複位則視圭進違位 退圭 正義敖氏繼公曰退之者其展事畢也退則藏之于椟與 存疑鄭氏康成曰圭璋尊不陳之【賈疏對下文拭璧加于左皮上陳之爲卑故也上不言璋直言圭下乃言夫人之聘享則璋未拭也而并言璋者欲見皆不陳故】案圭璋不陳者以其特逹無币可防故直展之而已不必别爲之辭 陳皮北首西上又拭璧展之防諸其币加于左皮上上介視之退【注古文曰陳币北首】 正義鄭氏康成曰防合也【賈疏享時當合故今亦合而陳之】 敖氏繼公曰亦既拭璧乃執展之不言展币者文略耳璧防諸币上介乃視之貶于圭且欲幷視币也退退複位也 馬則幕南北面奠币于其前 正義敖氏繼公曰亦以璧防于币乃奠之 案馬言則者或用馬也言奠币蓋兼璧矣 展夫人之聘享亦如之 正義敖氏繼公曰展璋如圭展琮如璧無以異也存疑鄭氏康成曰展夫人聘享上介不視貶于君也案鄭以夫人聘享上介不視非也君與夫人之聘享前受命與下緻命禮儀并與君同入竟而展無不視之理經明言亦如之何獨異乎 賈人告于上介上介告于賓 正義敖氏繼公曰告之以展聘享之玉币已畢也既告乃退璧琮與皮币 存疑鄭氏康成曰賈人既拭璋琮南面告于上介上介于是乃東面以告賓亦所謂放而文之類【賈疏放象君禮而爲文放而文者禮器文】 案上經言賓西面介皆北面賈人北面至此面位無變也賈人何必自北面轉而南面以告上介又何必轉而東面以告賓乎注以此所告專指夫人之聘享而言故兩誤耳 有司展羣币以告 正義鄭氏康成曰羣币私觌及大夫者【敖氏繼公曰及者即記所謂币之所及者也】有司載币者自展自告 敖氏繼公曰有司自展既則以告上介上介亦告于賓此皮币蓋不陳于幕辟君禮也羣币且展之則享币可知矣案君問大夫之币蓋亦在此羣币中同屬有司展之也 及郊又展如初 正義鄭氏康成曰郊遠郊也周制天子畿内千裡【賈疏周官大司徒職制其畿方千裡 敖氏繼公曰大司馬職方千裡日國畿】遠郊百裡【賈疏司馬法文王畿方千裡以百裡爲遠郊】以此差之遠郊上公五十裡侯伯三十裡子男十裡也近郊各半之【賈疏近郊半之無正文尚書君陳序雲命君陳分正東郊成周鄭注周之近郊五十裡今河南洛陽相去則然鄭以目驗知之若然天子近郊半遠郊則諸侯近郊各半遠郊可知也】 及館展币于賈人之館如初 正義鄭氏康成曰館舍也遠郊之内有候館【賈疏地官遺人職十裡有廬二十裡有宿五十裡有市市有候館畿内道路皆有候館鄭據候館在遠郊之内指而言之不謂于此獨有也】可以小休止沐浴 敖氏繼公曰币亦兼玉而言展之于賈人之館者展事将終故禮殺而由便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展币不于賓館者爲主國之人有勞問己者就焉便疾也 賈氏公彥曰諸侯遣臣相聘無過一勞下文使卿近郊勞此雲遠郊之内得有勞問者謂同姓舅甥之國而加厚恩者别有遠郊之問勞也 案玉币皆在賈人之館故就而展之便耳勞問有常禮豈當展币時而有非時之接見乎疏謂無過一勞是已又雲加恩厚者别有遠郊之問勞乃因注說而強爲之辭疏家之曲徇每如此 右展币 總論敖氏繼公曰自入竟至此凡三展者以聘事将至而愈愼且一與主國卿大夫爲禮則不暇及之矣此所以屢展而不厭其煩 賓至于近郊張旜君使下大夫請行反君使卿朝服用束帛勞【勞力報反下并同】 正義敖氏繼公曰張旜亦爲有下事也此後不見斂旜之節至館爲之可知請行謂請之行蓋速之也勞謂勞其道路勞苦殷勤之意也使卿亦以其爵也主君于朝君則親郊勞故此禮放之而以同班蓋行禮欲其稱也下凡使卿者其義皆然士請事大夫請行亦皆朝服特于此見之爾 鄭氏康成曰士請事大夫請行卿勞彌尊賓也其服皆朝服 存疑鄭氏康成曰請行問所之也雖知之謙不必也案士請事而複命則已知其事矣故至近郊則請行禮漸親所使亦漸尊也如佯不知而更問所之則反疏矣雖大讓若僞當不其然 上介出請入告賓禮辭迎于舍門之外再拜 正義鄭氏康成曰出請出門西面請所以來事也入告入北面吿賓也【賈疏此時賓當在賓館阼階西面】每所及至皆有舍其有來者與皆出請入告【朱子曰注與字疑介字之誤】于此言之者賓彌尊事彌録【賈疏士請事大夫請行亦出請入告于此始言之者先士次大夫後卿以先卑後尊故録于此】 敖氏繼公曰賓禮辭者以其用币也上介以賓辭告勞者複傳言而入賓乃出迎若士請事大夫請行則上介出請入告而賓即出拜于門外不迎之以入以其不受币也上不言出請入告而于此言之者禮簡者其文或略禮繁者其文必備經之例然耳 李氏如圭曰春秋傳魯叔弓聘于晉晉侯使郊勞辭曰寡君使弓來繼舊好固曰汝無敢爲賓敢辱郊使緻館曰敢辱大館 勞者不答拜 正義鄭氏康成曰凡爲人使不當其禮【賈疏聘賓亦初入大門主君拜賓辟不答拜如此之類皆然至後傧勞者與之答拜爲己故也】 賓揖先入受于舍門内 正義敖氏繼公曰惟雲舍門是舍但有一門耳此公館之異者也先入門而右北面 存疑鄭氏康成曰不受于堂此主于侯伯之臣也公之臣受勞于堂【賈疏司儀職諸公之臣相爲國客及大夫郊勞三辭拜辱三讓登聽命是公之臣受勞于堂之事】 案司儀諸公之臣相爲國客雖有登聽命登受之文然下雲凡侯伯子男之臣以其國之爵相爲客而相禮其儀亦如之則亦不得據彼決此爲主于侯伯之臣也蓋二經原有不可強同者 勞者奉币入東面緻命 正義敖氏繼公曰入入門左緻命緻其君命也 鄭氏康成曰東面鄉賓【賈疏賓在館如主人故勞者東面鄉之也】 賓北面聽命還少退再拜稽首受币勞者出【還音旋】正義鄭氏康成曰北面聽命若君南面然少退象降拜【賈疏下文歸饔饩大夫東面緻命賓降階西再拜稽首是此象之也又訝受法歸饔饩時堂上北面受币此在庭亦當北面訝受币勞者南面可知也】 敖氏繼公曰賓入門即北面至是乃言之者亦因事而見之耳受币蓋在庭中西下言歸饔饩之禮賓升堂北面聽命受币于堂中西此雖受币于庭亦當放之 授老币出迎勞者 正義鄭氏康成曰老賓之臣【賈疏大夫家臣稱老若趙魏老臧氏老之類也】出迎勞者欲傧之 敖氏繼公曰勞者出俟于門外上介出請勞者告事畢上介入告賓乃出迎之而吿以欲傧之之辭老説見士昏禮 勞者禮辭賓揖先入勞者從之乗皮設【乗繩證反下同】 正義敖氏繼公曰賓先入西面勞者從入東面乗皮設亦宜在門内之西其于勞者之南與 鄭氏康成曰設于門内也【賈疏庭實當三分庭一在南設之今以傧勞者在庭故設于門内也】物四曰乗皮麋鹿也 通論賈氏公彥曰郊特牲雲虎豹之皮示服猛也彼諸侯朝享天子法用虎豹皮此臣聘君降于享天子用麋鹿皮齊語雲齊桓公使諸侯輕其币用麋鹿皮四張亦一隅也 賓用束錦傧勞者【傧臂印反】 正義敖氏繼公曰聘禮凡大夫士所用之币皆以錦蓋不敢與尊者之币同因事而用币于賓謂之傧所以見殷勤也 鄭氏康成曰言傧者賓在公館如家之義亦以來者爲賓 賈氏公彥曰傧勞者即以勞者爲賓也 勞者再拜稽首受 正義鄭氏康成曰稽首尊國賓也【賈疏春官大祝辨九拜一曰稽首臣拜君法郊特牲雲大夫之臣不稽首非尊家臣以辟君也今此勞者與賓同類不頓首而稽首故雲尊國賓也】 敖氏繼公曰稽首者因賓向者受币之禮以相尊敬也後多類此受币蓋當門中南面賓北面授既受則東面俟 賓再拜稽首送币 正義鄭氏康成曰受送拜皆北面象階上【敖氏繼公曰注謂受者送者之拜也象階上者謂放傧于堂之禮也】 通論敖氏繼公曰此受郊勞傧使者皆于門内與周官異司儀職言諸公侯伯子男之臣相爲國客其于大夫郊勞之禮雲下拜登受又雲傧使者如初之儀是皆于堂也 存疑賈氏公彥曰案歸饔饩賓傧大夫賓楹閑北面授币大夫南面受此賓亦宜與彼同北面授還北面拜送若然雲受送拜皆北面者誤當雲授送拜皆北面并據賓而言也 案授受則一南面一北面乃爲訝受也拜則無南面拜之理故皆北面賈氏讀注未審耳 勞者揖皮出乃退賓送再拜 正義敖氏繼公曰勞者已執币不可以複執皮故揖執皮者欲其爲己執之以出也公食大夫禮曰賓北面揖執庭實以出然則此亦北面揖之矣出則币與皮各有受之者不言者可知也 賈氏公彥曰揖皮若親受之執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