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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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公曰于使者受圭公乃命之明其執此以申信也 既述命同面授上介 正義鄭氏康成曰述命者循君之言重失誤 敖氏繼公曰此授受皆同面别于聘時賓主之儀也其不見者以此求之 上介受圭屈缫出授賈人衆介不從 正義鄭氏康成曰賈人将行者【賈疏對上雲賈人出玉是留者也】在門外北面【賈疏使者在門外時皆北面此賈人不入明依本北面可知】 賈氏公彥曰上介授賈人訖則複入 敖氏繼公曰上介出授賈人賈人以他椟藏之 總論敖氏繼公曰自賈人取圭至此凡三授受或垂缫或屈缫蓋相變以爲儀亦莫不有義存焉 受享束帛加璧受夫人之聘璋享?纁束帛加琮皆如初 正義鄭氏康成曰既聘又享所以厚恩惠也聘用璋取其半圭也【賈疏半圭曰璋】圭璋特逹瑞也【賈疏聘義圭璋特逹德也言特逹者不加束帛】璧琮有加往德也【賈疏郊特牲雲束帛加璧往德也】周官曰瑑圭璋璧琮以覜聘【賈疏典瑞文又玉人文臣出聘不用君之所執無桓信躬谷蒲之文所執皆降其君一等其圭璋璧琮瑑之而已】 敖氏繼公曰凡以玉帛之屬爲禮其于敵以上者皆曰享束帛加璧者束帛之上加以璧也加琮亦然此二束帛即向之所展而官載之者至是複取而合諸璧琮以見用之之法也享束帛不言?纁文省耳夫人之聘璋享琮謂君複以二器聘享主國君之夫人也聘享主君而幷及其夫人所以見敬愛主君之至也記曰君以社稷故在寡小君足以明之矣聘君用圭聘夫人用璋享君用璧享夫人用琮尊卑之差也聘用圭璋以爲信也享用璧琮以爲禮也圭璋特逹以其尊而币不足以稱之也璧琮有加以其降于圭璋可以用币又以将其厚意也聘享夫人之禮惟聘有之諸侯相朝無是禮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帛今之璧色缯也【賈疏大宗伯職以蒼璧禮天下雲牲币各放其器之色禮天之璧用蒼色則币帛亦蒼色于漢時雲璧色缯者亦因周法則此束帛亦與璧色同也】 案?纁者用币之常璧色缯臆說無據未可以禮天之璧币一律論之雲如初則璋琮亦有缫而垂屈之節并同矣圭形長下方而首鋭如三角璋則半之璧圓有孔爾雅肉倍好謂之璧注雲肉邊也好孔也琮似璧而八角 右受命 遂行舍于郊 正義鄭氏康成曰曲禮曰凡爲君使己受命君言不宿于家 敖氏繼公曰爲将有事于此也記曰問大夫之币俟于郊 存異鄭氏康成曰于此脫舍衣服乃即道也【賈疏上文賓朝服告祢乃遂受命于朝至此衣服未改鄭雲吉時道路深衣則此脫舍朝服服深衣而行】 案舍謂止宿于館也舍郊猶雲宿于郊耳注謂脫舍衣服謬也 斂旜 正義鄭氏康成曰此行道耳未有事也【賈疏案下文雲及竟張旜是有事也】斂藏也 敖氏繼公曰斂旜者上事已也至是乃斂者行時未可以變因舍而後爲之 右遂行 若過邦至于竟使次介假道束帛将命于朝曰請帥奠币【竟音境下同】 正義鄭氏康成曰至竟而假道諸侯以國爲家不敢直徑也将猶奉也帥猶道也請道已道路所當由敖氏繼公曰次介士也假道禮輕故使次介将命猶緻命也此朝謂大門外将命别有辭請帥乃其後語耳奠币者賤不敢授也 下大夫取以入告出許遂受币 正義敖氏繼公曰君許乃可受之受币蓋亦有辭文不具耳于其奠币未即受者不必其君意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言遂者明受其币非爲許故也客其辭讓不得命也【賈疏币本爲行禮非爲求許是以容其辭讓不受此币若因許道受币當雲出許受币不須言遂】 案束帛薄物正爲假道将其禮意許道即受币如下君使卿用束帛勞賓聽命受币皆一事無辭币之文 饩之以其禮上賓大牢積唯刍禾介皆有饩【大音泰下大牢并同積子賜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凡賜人以牲之生者曰饩【賈疏論語告朔之饩羊鄭注雲牲生曰饩春秋傳雲饩藏石牛服氏亦雲牲生曰饩春秋傳僖三十三年鄭皇武子雲饩牽竭矣服氏雲腥曰饩以其對牽詩序雲雖有牲牢饔饩鄭雲腥日饩以其對生望文爲義故不同也】饩猶禀也給也以其禮者尊卑有常差也上賓有禾十車刍二十車禾以秣馬 敖氏繼公曰饩之以其禮者賓則大牢上介則少牢羣介則特牲也米禾薪刍皆謂之積積惟刍禾是無薪與米也上賓有積上介以下未必有之此饩積唯若是所以降于主國之禮賓也然以此而待過客亦不爲不厚矣饩與積皆陳于門外其饩以大牢者牽牛以緻之少牢者牽羊以緻之特牲則束之也亦執其绁以緻之與 存疑鄭氏康成曰上賓上介牲用大宰羣介用少牢【賈疏下文大夫饩賓上賓上介皆大牢衆介皆少牢】米皆百筥陳于門内之西北面米設于中庭上賓上介緻之以束帛【賈疏皆約下文君使卿緻饔饩禮】羣介則牽羊焉【賈疏緻禮于士無用束帛之法歸饩用大牢禮盛宰夫朝服牽牛以緻之此衆介少牢當與大夫饩賓亦牽羊以緻之同也】 辨正李氏心傳曰賓大牢則介不得用大牢積唯刍禾則無米可見矣 案此亦無束帛緻之賓介于來饩者亦無傧 士帥沒其竟 正義鄭氏康成曰沒盡也 案夏官候人以士爲之周語候人爲導即此士也 誓于其竟賓南面上介西面衆介北面東上史讀書司馬執策立于其後【防或作防】 正義鄭氏康成曰此使次介假道止而誓也【賈疏此誓當在使次介假道複命之時言于此者上文終言彼國之禮乃更卻本言之不謂此誓在士帥沒竟之後也】賓南面專威信也史讀書以敕告士衆爲其犯禮暴掠也禮君行師從卿行旅從【賈疏定四年召陵之會祝佗辭】司馬主軍法者執策示罰 敖氏繼公曰春秋傳昭六年楚公子棄疾聘晉過鄭禁刍牧采樵不入田不樵樹不采藝不抽屋不強匄誓曰有犯命者君子廢小人降此所誓者其類之乎書謂誓辭史讀書不言東面可知也 右過他國 未入竟壹肄【竟紀影反肄逸利反壹釋文作一】 正義鄭氏康成曰竟謂所聘之國竟也肄習也習聘之威儀重失誤 爲壝壇畫階帷其北無宮【壝喻水反壇大丹反畫胡麥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壝土象壇也帷其北宜有所鄉依也無宮不壝土爲外垣也 敖氏繼公曰築壇而卑曰壝壇爲壝壇象堂也壇卑故畫地爲階必畫階者習升降之儀也帷其北象房室以爲堂深之節無宮謂不爲外垣亦不以他物象之也天子之禮有車宮壇壝宮帷宮諸侯未聞 賈氏公彥曰案觐禮與司儀同爲壇三成宮方三百步此則無外宮其壇壝土爲之無成又無尺數象之而已 朝服無主無執也 正義鄭氏康成曰不立主人主人尊也不執玉不敢亵也徒習其威儀而已 敖氏繼公曰必言朝服者嫌肄聘儀則當如聘服也下展玉言朝服意亦類此此固無主矣乃言之者嫌習禮則或當以人象之也無執下執玉帛也無主則無授受之儀故不必執之且不敢亵也凡道路常服卿大夫則朝服士以下則?端與 介皆與北面西上【與音預注古文與作預】 正義敖氏繼公曰言皆與者肄時介無事嫌不必與也 鄭氏康成曰入門左之位也 賈氏公彥曰但習入廟聘享揖讓升降布币受玉之禮是以直雲北面西上之位其大門外内及廟門外之禮威儀少而易行故略之 習享士執庭實 正義敖氏繼公曰士乃有司之主執庭實者也庭實亦無授受之事乃執之者當别于玉帛也實如内實之實此庭實謂皮若馬也對堂上之币而言故謂之庭實 鄭氏康成曰庭實必執之者皮則有攝張之節【賈疏下文賓升緻命執皮者張之以見文】 存疑鄭氏康成曰士士介也 賈氏公彥曰享時庭實旅百獻國所有不止于皮以金龜竹箭等皆列于地所執惟皮而已 案上雲介皆與則此執庭實者非士介明矣庭實旅百享王之禮此侯伯之卿聘金龜竹箭等經文不載恐非宜有觐禮有之亦當有執之者未必皆列于地也 習夫人之聘享亦如之習公事不習私事 正義鄭氏康成曰公事緻命者也【賈疏君與夫人聘享及問大夫皆緻君命私事謂私觌于君私面于卿大夫】 敖氏繼公曰公事聘享與問大夫者也 右習儀 及竟張旜誓 正義鄭氏康成曰張旜明事在此國也張旜謂使人維之 敖氏繼公曰張旜者将與主國接如下文所雲者是也過邦假道不張旜者使事不在彼國也或雲張或雲載互文耳誓之儀亦如初 存疑賈氏公彥曰禮緯稽命征雲大夫杠五仞齊于較較崇八尺人維得手及之者蓋以物接之乃得維持之案節服氏掌祭祀朝觐六人維王之大常諸侯則四人但大常十二旒人有六則一人維特二旒大夫無文諸侯四人不依命數大夫或一人或二人案杠五仞則四丈其長如此亦難以建于車矣緯書之不可信者類然說又見鄉射及士喪禮 乃谒關人 正義鄭氏康成曰谒告也古者竟上爲關以譏異服識異言 通論賈氏公彥曰古者王城十二門通十二辰辰有一門一關魯廢六關半天子則餘諸侯亦或然也周官司關上士二人中士四人又雲每關下士二人蓋司關總主十二關在國都每關下士二人各主一關也凡四方之賓客敂關則爲之告 李氏如圭曰國語曰周之秩官有之敵國賓至關尹以告行理以節逆之 關人問從者幾人【從才用反下從者皆同幾居豈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欲知聘問【賈疏問得從者即知使者之爲大聘小聘君行師從卿行旅從若大夫小聘當百人也】且爲有司當共委積之具 賈氏公彥曰不問使人而問從者關人卑不敢輕問尊者 敖氏繼公曰欲知其人數者所以防奸人案鄭敖二義兼之乃備 以介對 正義鄭氏康成曰以所與受命者對謙也【賈疏上問從者幾人當以卿行旅從對今以介與受命者對是謙也】聘禮上公之使者七介侯伯之使者五介子男之使者三介【賈疏禮記聘義文】周官曰凡諸侯之卿其禮各下其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