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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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弓 正義鄭氏康成曰以不主射故也 郝氏敬曰司射常執弓挾矢司馬惟有事升堂乃執弓 右記司射之位司馬執弓之節 始射獲而未釋獲複釋獲複用樂行之【複扶又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君子取人以漸 敖氏繼公曰始射謂第一番三耦射時前言複謂第二番射時後言複謂第三番射時三耦始射志在于中中則當言獲未釋獲者此如習射然未宜較勝負且三耦之外皆未射難以相飲不可以徒釋之也次射則賔主而下皆繼射乃可以釋獲第三射則事已熟乃可以樂為節也 右記再射三射漸進之序 上射于右 正義鄭氏康成曰于右物射 右記射位左右 楅長如笴博三寸厚寸有半龍首其中蛇交韋當正義鄭氏康成曰博廣也直心背之衣曰當【賈疏言當心中央】以丹韋為之左右司馬撫矢而乗之分委于當敖氏繼公曰龍首者刻其上端作龍首之狀為識且以餙也上端為首則下端為尾明矣經雲東肆是其證也蛇交以兩木屈曲為之狀如蛇交然 存疑鄭氏康成曰兩端為龍首中央為蛇身相交也案古器皆有首尾如俎豆笾敦之類皆然此楅亦當然也韋當者以韋束楅之中央而分其左右也矢各有标識司馬撫矢時上射者分于左下射者分于右故注曰分委于當 楅髤橫而奉之南面坐而奠之南北當洗【髤虛求反奉芳勇反】正義鄭氏康成曰髤赤黑漆也 呂氏大臨曰奉者承之以兩手也 敖氏繼公曰奉之明執其兩端也賈氏公彥曰取矢北面故南面奠之當洗南北節 案設楅南北當洗則洗不當碑而碑之節不以堂深可見矣 辨正朱子曰奉或誤寫作拳釋文遂以權音張淳校定印本亦不能正而曲從之 右記楅 射者有過則撻之【撻他達反】 正義賈氏公彥曰司射搢撲是教射法撻犯禮之過者尚書雲侯以明之撻以記之是也 敖氏繼公曰有過謂不能盡循司射之教而犯其所命者然則撻之者其司射與又考司射行事其有闗于尊者必去撲則是尊者之射雖有過固不在此科也 右記撻 衆賔不與射者不降【與音預注古文與為豫】 正義鄭氏康成曰不以無事亂有事 敖氏繼公曰衆賔在三人之中者也射時賔主人大夫皆降而此衆賔或不降者以是時堂下無衆賔不射者之位故也 案大夫之不與射者視此記葢以衆賔該之 右記堂上衆賓 取誘射之矢者既拾取矢而後兼誘射之乗矢而取之【拾其劫反】 正義敖氏繼公曰經雲後者遂取誘射之矢此則見其于既拾取己矢乃為之 存疑鄭氏康成曰謂反位已禮成乃更進取之不相因也 賈氏公彥曰反位東西望訖上射乃更向前兼取誘射之矢 辨正朱子曰經雲後者遂取誘射之矢此注乃雲反位禮成乃更進取之似相矛盾疏上射字與後者二字不相應當作下耦之下射 右記兼取誘射之矢 賓主人射則司射擯升降卒射即席而反位卒事正義鄭氏康成曰擯賔主人升降者皆尊之也不使司馬擯其升降主于射 敖氏繼公曰擯謂以辭贊之将擯而去撲搢之乃反位射時擯升降則取矢亦當然也 案賓主人降取矢而後升射是射前一升降也既降釋弓而升即席是射後又一升降也司射皆擯之不擯大夫者大夫有耦也 右記司射擯升降 鹿中髤前足跪鑿背容八算釋獲者奉之先首【奉芳勇反】正義鄭氏康成曰前足跪者象教擾之獸受負也【賈疏屈前足以受負若今駝受負則四足俱屈】 右記中 大夫降立于堂西以俟射 正義鄭氏康成曰尊大夫不使乆列于射位【賈疏射至乃就其耦】 大夫與士射袒纁襦耦少退于物【纁元作熏舊監本己改纁今從之襦人于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不肉袒殊于耦耦少退下大夫也既發則然 敖氏繼公曰袒纁襦尊者不見體也襦先着于衣内袒時則出之大夫非射于君所固不肉袒矣乃以與士射為言者嫌為下射或當統于上射而不異之也 郝氏敬曰纁赤色襦裡衣袒禮衣見襦不肉袒也耦居右物每既發一矢輙少退辟尊也右記大夫堂下立處并袒法 司射釋弓矢視算與獻釋獲者釋弓矢 正義鄭氏康成曰惟此二事釋弓矢則擯升降不釋敖氏繼公曰視算則射事己因去撲之節而并去 之獻釋獲者釋弓矢為有洗酌答拜等事故也右記司射釋弓矢之事 禮射不主皮主皮之射者勝者又射不勝者降 正義鄭氏康成曰禮射謂以禮樂射也大射賔射燕射是矣主皮者無侯張獸皮而射之言不勝者降則不複升射也天子大射張皮侯賔射張五采之侯燕射張獸侯 敖氏繼公曰主皮之皮與皮侯之皮不同葢以中甲之革為之周官雲射甲革樂記雲貫革皆指此也中甲之革犀兕若牛之皮也為物堅厚強者乃能貫之故禮射不主皮為力不同科故也主皮之射以又射與不射示榮辱亦異于禮射者也存疑鄭氏康成曰不主皮者貴其容體比于禮其節比于樂不待中為隽也尚書傳曰戰鬬不可不習故于搜狩以閑之也閑之者貫之也貫之者習之也凡祭取餘獲陳于澤然後卿大夫相與射也中者雖不中也取不中者雖中也不取何以然所以貴揖讓之取也而賤勇力之取向之取也于囿中勇力之取今之取也于澤宮揖讓之取也澤習禮之處非所于行禮其射又主中此主皮之射與 案主皮之皮堅厚難射非皮侯采侯獸侯之比非強有力者弗能貫也故凡射禮不以之若禮射則未嘗不以命中為隽亦未嘗不以矢貫于正鹄為中也鄭氏此解适與經違又引尚書傳既以射于澤宮為揖讓之取何又以當主皮之射乎葢主皮之射本以習戰而非禮樂之事觀樂記及論語所雲足以明之矣書傳本難征信況又顯然矛盾邪 右記主皮 主人亦飲于西階上 正義鄭氏康成曰就射爵而飲也已無俊才不可以辭罰 賈氏公彥曰此謂主人在不勝之黨 右記主人飲處 獲者之俎折脊脅肺臑【敖雲臑字衍】 正義鄭氏康成曰臑若防胳觳之折以大夫之餘體賈氏公彥曰賔主人已用肩臂唯有臑及防胳觳 若脊脅骨多尊卑皆有自臑以下各得其一注具言之欲見無大夫獲者得臑若大夫一人大夫得臑獲者得防大夫二人獲者即得胳若大夫三人獲者即得觳大夫更多則折之不得整體 敖氏繼公曰折謂折分其牲體不用全體也無大夫則臑折有大夫則折其餘體肺離肺也下同臑在肺下非其次且與折文不合葢傳寫者因注首言臑而衍也大射注引此無臑字又釋獲者之俎折脊脅肺則此俎不當言臑明矣 東方謂之右個 正義鄭氏康成曰侯以鄉堂為面也 釋獲者之俎折脊脅肺皆有祭 正義鄭氏康成曰皆皆獲者也祭祭肺也以言肺嫌無祭肺【賈疏明記者之意見上已有肺嫌不别有祭肺故言皆有祭】 敖氏繼公曰皆皆二俎也二俎有離肺複有祭肺者為獲者祭于三處而加之釋獲者之俎因亦加祭肺一也右記獲者釋獲者俎實 大夫説矢束坐説之【説吐活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明不自尊别也 右説大夫説矢束 歌驺虞若采蘋皆五終 正義鄭氏康成曰每一耦射歌五終也 敖氏繼公曰若采蘋亦與周官異者也 右記歌之終數 射無算 正義鄭氏康成曰謂衆賔繼射者衆賔無數也右記射耦無定數 古者于旅也語凡旅不洗不洗者不祭既旅士不入正義鄭氏康成曰禮成樂備乃可以言語先王禮樂之道也疾今人慢于禮樂之盛言語無節故追道古也 敖氏繼公曰言古者以見周之不然古謂殷以上也于旅而語以敬殺也然則周之禮其燕坐乃語與 通論張子曰語謂唯語禮樂言不及他飲射之際皆當如是 方氏慤曰語即大司樂所謂樂語也道古即語也鄭氏釋樂語曰道者言古以制今葢謂是矣陳氏旸曰言歌驺虞采蘋繼之以于旅也語既歌 而語以成之也文王世子合語之禮皆小樂正诏之于東序大樂正則斆而説之以言父子君臣長幼之道合德音之緻者也然則古者于旅也語豈非古樂之法然邪 右記旅及士入節 大夫後出主人送于門外再拜 正義鄭氏康成曰後出下鄉人不幹其賔主之禮拜送大夫尊之也主人送賔還入門揖大夫乃出拜送之 敖氏繼公曰大夫後出與其後入之意同欲使主人于賔與大夫各盡其禮而賔與大夫亦各得伸其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