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關燈
庈父費伯也前年費伯城郎 愚按魯有單伯莊元年見經谷梁謂命於天子故稱字此費伯亦其類 三年赴以庚戌故書之 趙汸曰說者多疑傳妄按盟會戰伐經書日月傳每略之不書日月者傳則詳之意在互文相備非無據者其崩卒僞赴亦必有考藉令構虛亦不至是 不書姓為公故曰君氏 按君氏乃尹之誤當從公谷無疑辨見集說傅遜曰自公羊傳雲春秋譏世卿而孟子言仕者世祿於是儒者有世祿不世官之說愚以為非也古者天子諸侯大夫皆以德為之殺各保姓受氏以守宗祧故曰天子建國諸侯立家豈有天子諸侯世而大夫獨不世者乎大率權之所在無不為患者人君惟務修德選建賢良以永功臣之胤何事曲設猜防示人以薄假卿不世國其能永存乎緣公羊之學盛行漢初霍氏王氏世專漢權魏相劉向因述公羊之說以動主聽而王氏卒篡漢世儒遂以其說為至允恐聖人書尹氏卒之意實不然也 周鄭交質 愚謂周鄭竝言昧君臣大義東萊駁之當矣然當時天子下夷列國左氏所書亦紀實事不然何以見齊桓晉文之烈哉 四月鄭祭足帥師取溫之麥秋又取成周之禾 傅遜曰杜於桓五年傳雲足祭仲之字陸子餘深辟其謬良然蓋足其名仲乃其字爾子餘又雲先儒謂春秋時間有用夏正紀事者杜以取為芟踐此強說也 按桓十一年傳雲祭封人仲足杜誤甚明 宋宣公可謂知人矣 公羊傳言宋之禍宣公為之尤其舍子立弟果令馮有争心左氏以馮自争國非宣公罪故善之愚謂宣公舍其子而立穆公穆公又不私其子而立殇公二者雖非傳襲之常然皆盛德事兇終者後人為之爾公羊歸獄於宣公恐非忠恕之旨 四年州籲使告於宋曰君若伐鄭以除君害 按宋自殇公立公子馮出居鄭鄭莊公助之於時尚未有争國之釁也州籲欲定其位使告宋求伐鄭以除公子馮之害橫開兵端其惡甚矣 又按史記衛桓公十二年弟州籲驕奢公绌之州籲出奔十三年鄭伯弟段攻其兄不勝亡而州籲求與之友十六年州籲收聚衛亡人以襲殺其兄自立為君為鄭伯弟段欲伐鄭請宋陳蔡與俱三國皆許之觀此則州籲伐鄭蓋與段比謀而翬之固請帥師亦所謂同欲相求如市賈者也是故春秋托始於隐 故書曰翬帥師疾之也 葉夢得曰傳不明不氏之義但見翬乃弑君者疑其強而自恣經書翬帥師與後言公子翬異其詞若貶然故妄意之今按翬與無駭溺挾稱名皆當從二傳未爵命為正 厚從州籲如陳 按州籲弑其君完完之母戴妫大歸於陳陳必深惡州籲然非觐王為說不可誘之如陳非如陳二人不可得而誅也父子之間遂至用谲真大不幸哉 王樵曰按陳乃衛桓之母家莊公惑於嬖妾戴妫大歸陳國既知之矣乃州籲弑立不應反助之興師觀石碏告陳人曰此二人者實弑寡君則前此陳或不知州籲之為賊也奸黨欺蔽其術多矣石碏以賊方據國無可與圖者圖之必於陳故先與陳人定計風之朝陳使請王觐而即陳以除之朱子語録有門人疑引之去陳後倘陳人不殺卻如何蓋未知此也 涖殺州籲於濮 疏賈逵雲濮陳地也地理志陳留縣濮水受泲史記石碏詳【佯】為善州籲至鄭郊與陳侯共謀使右宰醜進食因殺州籲于濮 石碏純臣也惡州籲而厚與焉 魏禧曰古者七十而緻政石碏告老在桓公初立時桓公十六年見弑則碏已八九十歲故其使告陳曰老夫耄矣無能為也方且誅州籲殺其子厚立宣公智力積強以複仇定國難乃出耄期之歲後世未見其人 五年公将如棠觀魚者 疏魚者猶言獵者按古字魚通漁 書曰公矢魚于棠 王應麟曰矢魚于棠朱文公曰據傳雲則君不射是以弓矢射之如漢武帝射蛟江中之類按淮南子季冬命漁師始漁天子親往射魚恐非陳魚之說 翼侯奔随 趙汸曰晉自獻公以前經皆不書蓋獻公末年晉魯始通前此告命不行非作經時削之也 以三軍軍其前潛軍軍其後 孫武子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張預曰兩軍相臨先以正兵與之合戰徐發奇兵或搗其前或擊其後以勝之若鄭伯禦燕師以三軍軍其前以潛軍軍其後是也 天子用八諸侯用六大夫四士二 公羊谷梁皆雲天子八諸公六諸侯四劉敞曰衆仲不知諸侯名位不同禮亦異數因天子八佾遂兼稱諸侯六佾其曰士二亦非也特牲少牢皆士禮也無用舞之處安得二佾而施之其說主公谷汪克寛曰樂舞之數自上而下降殺以兩諸侯既降於諸公則諸伯當降於諸侯而為二佾矣子男複何用乎禮經所紀廟堂之制衮旒席數五等諸侯皆同豈以樂舞而獨異於其制乎愚謂汪辨甚當可正公谷之失杜明言士有功方賜樂劉原父謂士必無樂舞亦不然傅遜曰杜氏解八佾六佾四佾二佾本之何休公 羊注服?以用六為六八四十八用四為四八三十二用二為二八十六杜以舞勢宜方行列既減則每行人數亦宜減故用何氏說然傳文雲舞所以節八音而行八風故自八以下是舞必以八人為列自天子降殺以兩故減其二行爾此為有理若如杜說則諸侯以下節宣皆不以八矣士止餘四人豈複成樂 對曰未及國公怒乃止 使者慮公知其入郛則以為不及救故諱雲未及國杜注謂忿公知而故問非也公之怒怒其不以實告林注謂怒使者言不遜亦非也 六年鄭人來渝平更成也 疏變更前惡而複為和好言更複狐壤以前之好也今從公谷作輸辨詳集說 納諸鄂 括地志故鄂城在慈州昌寜縣東二裡與武昌之鄂異 秋宋人取長葛 王應麟曰宋人取長葛經以為冬傳以為秋劉原父謂左氏雜取諸侯史策有用夏正者有用周正者石林葉氏考祭足取麥谷鄧來朝以為經傳所記例差兩月蓋經用周正而傳采國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