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折諸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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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否伯姬三國來媵公羊獨以齊媵為非禮然觀季文子如宋緻女公賦韓奕之五章穆姜賦緑衣之卒章施巾結褵殷勤申誡如此而伯姬果能待姆下堂以謹慎從爾父母之言一時閨範雍容其娣之袂良可想也欤 公孫嬰齊則曷為謂之仲嬰齊為兄後也 徐幹學曰卿大夫以下繼世與天子不同天下不可一日無天子國不可一日無君是故繼嗣不立則取于旁支以弟後兄可也以兄後弟可也甚至以叔後侄古亦為之君之生存既已盡臣其諸父昆弟身沒而旁支入繼必為之服斬衰既為服斬衰即以祖祢事之可也大夫則不然以别子為祖亦不能臣其宗族繼世相傳以宗法齊之而已春秋之法大夫以罪廢逐不得入宗廟即思其先世而為之立後亦直以廢逐者之兄弟代主大宗之祀世及相傳而不及于廢逐者之子侄魯于叔孫氏嘗逐僑如而立其弟豹矣于臧氏嘗逐纥而立其兄為矣于東門氏則逐歸父而立嬰齊其事正同不聞豹祢僑如為祢纥而顧必嬰齊祢歸父此魯人之刱舉也何氏以為亂昭穆之序失父子之親胡氏以為弟不可為兄後父字不可為氏然則魯人之處此宜如何曰歸父固一時所稱賢大夫也左氏公谷皆以書其出奔為善之魯人既察其無罪而為之立後則自有宗法在不得複同于廢逐之臣矣 又 萬斯同曰嬰齊乃莊公之孫宜稱公孫嬰齊今不稱公孫而稱其氏則是降為歸父之子于莊公為曽孫故不得複稱公孫也雖弟不可以祢兄但既承歸父之後則竟為歸父之子所謂為人後者為之子也此必周世原有此禮故魯人因其禮而行之孔子據其實而書之公羊亦仍其舊而傳之耳且仲遂有弑君之罪不得立後宜立後者歸父也若嬰齊之後歸父仍稱弟而不稱子則固依然後仲遂矣豈魯人立後之意乎世徒泥兄弟同昭穆之説以弟之祢兄為不經不知古之有國家者以承祧傳統為重原與士庶之禮不同不得因彼而疑此也 為人後者為之子 漢世獨尊公羊而其書之足維聖教者亦惟是逾年即位立子以貴臣有大喪國君三年不呼其門與為人後者為之子三四大義不磨千古師丹引其説以議定陶恭王後而司馬文正于濮安懿王稱親之義奮筆立稿曰為人後者不得顧私親若親愛之心分于彼則不得專于此此定論也歐陽修窺時主之意再三駁之所作為人後或問曽鞏為人後議大概以謂恩莫重于所生禮為人後者降其所生父母服而不改其父母之名若絶則不待降降則未嘗絶使所後者仍不以真子自處乃為仁義交盡愚按禮與律有三父八母有世父叔父世母叔母本生父母雲者猶是世父母叔父母雲爾若曰不改其父母之名則不必曰本生父母直曰父母可爾門内之治恩掩義門外之治義斷恩既曰為人後則于所生父母内外判然矣仁人孝子外備其服内稱其情服降為期而仍不忍以服期者待之心喪自盡不能禁也服降為期而仍不從夫服期者名之名實混淆不可訓也喪服不貳斬至尊在不敢伸其私尊故為母服齊衰不得謂之薄于母為所生之父母降不得謂之薄于所生禮有無後無無主後非盡人而置也其不得已而置後者所以通人道之窮而亦以明大宗之重既置後而仍不得以之為子是止識私親之誼而以虛器待其所後繼統不繼嗣主也非後矣人道莫大于尊祖尊祖故敬宗敬宗故収族于以重社稷而嚴宗廟以所生父母而為之屈以見承大宗之重永叔既知之矣有所重則不得不有所輕明其屈乎彼而伸乎此若于不得不輕者而失其所輕必于不得不重者而反失其所重豈敬宗収族之道乎孔子曰天無二日土無二王歐陽氏之説其二日二王而啓有明興獻之禍者欤 又 濮議起範鎮上言漢宣帝于昭帝為孫光武于平帝為祖則其父容可稱皇考然議者猶非之謂其以小宗而合大宗之統也今陛下既考仁宗又考濮安懿王則其失非特漢宣光武之比矣凡稱帝若皇考立寝廟論昭穆皆非是 又 東都事略王偁曰禮大宗無子而以小宗為後聖人許之英宗既以父仁宗矣若濮王又稱親則是二統也父子之道天性也君臣之義也借使濮王極其尊崇其于君臣之義得為安乎當時大臣違禮廢義台臣焉得不以死争之英宗能受盡言寝而不議使後世無可指之瑕賢矣 又 胡緻堂論漢宣帝立皇考廟曰既為伯父母叔父母之後而父母亡則降所生父母而伯父母叔父母父母之稱昭昭然矣稱謂既如此則三年之喪宜降其服期又昭昭然矣稱謂又如此服喪又如此則情之主乎内者隆所當隆殺所當殺不敢交奪于幽隠之中又昭昭然矣其論哀帝議立定陶王後曰為人後者不顧私親安而行之猶天性也當是時而責為人後者絶私親之顧彼反得以旁縁不孝之似而責之顧私親者得以孝自居不顧者反限于罪辟矣 又 崔銑大禮議曰絶世人之所大痛也先王本其氣之所由來使同宗者為之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