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五

關燈
程子之好學也雖然鄭氏之距古逺矣程子與子之距鄭氏也又益逺先儒之立言也雖不能無醇駁而其音釋必有所師承未可遽以為疑也幸而程子尚有所待故予得發其臆説如此予非博者也蓋能信經而不惑者也 朋友麻 注曰朋友雖無親有同道之恩相為服缌之绖帶檀弓曰羣居則绖出則否其服吊服也周禮曰凡吊當事則弁绖弁绖者如爵弁而素加環绖也其服有三錫衰也缌衰也疑衰也王為三公六卿錫衰為諸侯缌衰為大夫士疑衰諸侯及卿大夫亦以錫衰為吊服當事乃弁绖否則皮弁辟天子也士以缌衰為防服其吊服則疑衰也舊説以為士吊服布上素下或曰素委貌冠加朝服論語曰缁衣羔裘又曰羔裘?冠不以吊何朝服之有乎然則二者皆有似也此實疑衰也其弁绖皮弁之時則如卿大夫然又改其裳以素辟諸侯也朋友之相為服即士吊服疑衰素裳庶人不爵弁則其吊服素冠委貎 防曰雲朋友麻者上文據在他國加袒免今此在國相爲吊服麻绖帶而已注知缌之绖帶者以其缌是五服之輕為朋友之绖帶約與之等也雲其服吊服也者以其不在五服五服之外惟有吊服故引周禮王吊諸臣之绖及三衰證此也案周禮司服王為三公六卿錫衰為諸侯缌衰為大夫士疑衰其首服皆弁绖又案服問公為卿大夫錫衰以居出亦如之當事則弁绖大夫相為亦然是諸侯及卿大夫亦以錫衰為吊服也雲當事則弁绖者天子常弁绖諸侯及卿大夫當大斂小斂及殡時乃弁绖非此時則皮弁辟天子也士吊服則疑衰士卑無降服既以缌為防服不得複将缌為吊服故下取疑衰為吊服也舊説者以士吊服無文前有此二種觧故鄭引論語破之雲又改其裳以素辟諸侯者諸侯卿大夫不着皮弁辟天子此諸侯之士不着疑裳而用素裳又辟諸諸也故朋友之相為服即士吊服疑衰而素裳是鄭正觧士之吊服庶人不爵弁則其冠素委貌不言其服則白布深衣也以白布深衣庶人之常服又尊卑未成服以前服之故庶人得為吊服也凡吊服直雲素弁環绖不言帶或雲有绖無帶但吊服既着衰首有绖不可着吉時之大帶吉時之大帶有采麻既不加于采采可得加于兇服乎案此經注服缌之绖帶則三衰绖帶同有可知其吊服之除案雜記雲君于卿大夫比葬不食肉比卒哭不舉樂是知未吉則凡吊服亦當依氣節而除并與缌麻同三月除之為士雖比殡不舉樂亦既除之矣 敖氏曰天子吊服三錫衰也缌衰也疑衰也諸侯吊服二錫衰也疑衰也皆用于臣禮國君不相吊則亦未必有朋友之服是記蓋主為大夫以下言之服問謂大夫相為錫衰以居當事則弁绖此大夫于朋友之為大夫者服也以是推之則大夫于士若士于大夫皆疑衰裳雖當事亦素冠也士庶人相為亦然其服皆加麻既乃已若非朋友則吊之時其服皆與朋友同所異者退則不服耳疑衰者亦十五升而去其半蓋布縷皆有事者也布縷皆有事則疑于吉升數與缌錫同則疑于兇故因以名之 張氏曰士之吊服則疑衰其或弁绖或皮弁如卿大夫而改其裳也疑者拟也拟于吉也吉服十五升而此服用十四升是近于吉朋友之服即此服而加麻也周禮司服凡吊事弁绖服此绖注引之作凡吊當事則弁绖誤當事則弁绖者諸侯卿大夫也當正之汪氏琬曰或問禮言朋友麻而律文無之何也曰吾聞之同門為朋同志為友古之為朋友者其将與之交也則有始相見之禮其既與之交也則有終身同道之恩蓋慎于初而厚于繼也如此夫惟始慎之繼厚之故殁則哭于寝門之外加麻三月今交道廢矣彼之憧憧徃來者飲食而已耳博奕笑語而已耳有善不相勉有過不相規此則孔子謂之所知曾子謂之相識者也非朋友也而頋欲為之加麻不已重乎夫朋友之服不在五服之内故律文略之後之學者緣情義之淺深厚薄而加折焉可也 或問師弟子何以無服也曰昔者孔子之防顔回也若防子而無服子貢請防孔子若防父而無服今之爲師為弟子者其視夫子子貢何如而遂相為服也先儒謂師不立服不可立此説是也然則吊服加麻出入常绖者非與曰昔者朱文公之防黃文肅公為其師加麻制如深衣用冠绖何文定公之喪王文憲公服深衣加帶绖冠加絲許文定公薨蒲人王楫衰绖赴葬司賔者辭曰門人衰禮與楫曰吾師也術藝之師與賔主之師與吾猶懼乎報之無從耳由是言之後世有人師經師如朱何許三先生者夫亦可以用此服矣 君之所為兄弟服室老防一等 注曰公士大夫之君 防曰天子諸侯絶期今言為兄弟服明是公士大夫之君于旁親降一等者室老家相降一等不言士士邑宰逺臣不從服 敖氏曰君者謂凡有家臣者皆是也與室老對【阙二字】曰君亦如妾為君為女君之比 張氏曰公卿大夫為兄弟服已降一等室老從之而服又防一等 世佐案兄弟服謂期功之屬此大夫之臣從服之例也從服者止于室老其餘否下天子諸侯也天子諸侯為其正統之親服其臣皆從服亦降一等不杖期章為君之父母是其例矣惟近臣君服斯服蓋不降也是皆異于大夫者 夫之所為兄弟服妻防一等 防曰妻從夫服其族親即上經夫之諸祖父母見于缌麻章夫之世叔見于大功章夫之昆弟之子不防叔嫂又無服今言從夫防一等記其不見者當是夫之從母之類乎 敖氏曰此惟指妻從夫服者而言如為夫祖父母之類是也其在夫之昆弟之行者則不從 郝氏曰夫之重服則妻與同如踈屬小防則妻降一等前于尊親大防從服皆有等此括諸未備輕服言也 庶子為後者為其外祖父母從母舅無服不為後如邦人 防曰以其與尊者為一體既不得服所出母是以母黨皆不服之 敖氏曰凡從服皆為所從在三年之科者也庶子為父後者為其母缌則于母黨宜無服也不為後如邦人是君母與已母之黨或兼服之眀矣 郝氏曰邦人猶言衆人 頋氏曰與尊者為一體不敢以外親之服而廢祖考之祭故绌其服也言母黨則妻之父母可知 張氏曰若不為後亦如邦人為母黨服也 汪氏琬曰或問禮有庶子為其外祖父母從母舅之服而律文無之何也曰古者諸侯卿大夫之妾出于買者少而為娣侄媵者多若後世之為妾者皆庶姓也其父母兄弟姊妹往往有不可考者律文不為之服蓋以賤故绌也然則庶子之服其生母也今且與适母同矣夫使伸其私于母而獨绌于母之黨母乃稍失倫與曰非也小不可加大卑不可陵尊賤不可幹貴聖人之立制也姑以此示适庶之閑焉此律文之微意也故庶子得為适母之黨服而不得為生母之黨服鄉先生姚文毅公亦以無服為善也 世佐案庶子為父後于其所生母之黨無服亦不敢服其私親之義也不言從母昆弟之子者舉其重者而輕者可知不為後如邦人據士禮而言也若公子大夫之庶子為尊者所厭于其母且不得伸三年母黨之服讵得伸乎大夫卒庶子不為後者亦如邦人矣然君母在為君母之黨服仍不兼服也敖説之誤辨見上 宗子孤為殇大功衰小功衰皆三月親則月筭如邦人注曰言孤有不孤者不孤則族人不為殇服服之也不孤謂父有廢疾若年七十而老子代主宗事者也孤為殇長殇中殇大功衰下殇小功衰皆如殇服而三月謂與宗子絶屬者也親謂在五屬之内筭數也月數如邦人者與宗子有期之親者成人服之齊衰期長殇大功衰九月中殇大功衰七月下殇小功衰五月有大功之親者成人服之齊衰三月卒哭受以大功衰九月其長殇中殇大功衰五月下殇小功衰三月有小功之親者成人服之齊衰三月卒哭受以小功衰五月其殇與絶屬者同有缌麻之親者成人及殇皆與絶屬者同 防曰雲孤為殇者謂無父未冠而死者也雲大功衰小功衰者以其成人齊衰故長殇中殇皆在大功衰下殇在小功衰也雲皆三月者以其衰雖防月本三月法一時不可更服故還依本三月也雲親則月筭如邦人者上三月者是絶屬者若在五屬之内親者月數當依本親為限故雲如邦人也注雲不孤則族人不為殇服服之者以父在猶如周之道有嫡子無适孫以其父在無适子則不為适孫服同于庶孫明此夲無服父在亦不為之服殇也雲與宗子有期之親者成人服之齊衰期者謂宗子親昆弟及伯叔昆弟之子姑姊妹在室之等皆是也自大功親以下盡小功親以上成人月數雖依本皆服齊衰者以其絶屬者猶齊衰三月明親者無問大功小功缌麻皆齊衰者也既皆齊衰故三月既受服乃始受以大功小功衰也至于小功親以下殇與絶屬者同者以其成人小功至下塲即入三月是以與絶屬者同皆大功衰小功衰三月故與絶屬者同也雲有缌麻之親者成人及殇皆與絶屬者同者以其絶屬者為宗子齊衰三月缌麻親亦三月是以成人及殇死皆與絶屬者同也 敖氏曰此言宗子孤而為殇其服乃如是若不孤則族人之親盡者不為服而有親者則成降服或降而無服亦如邦人也 郝氏曰宗子大宗子族人所爲齊衰三月者也無父曰孤宗子父未死年老而傳子代主宗事十九以下死是不孤而殇者也族人不得以宗子殇為服何也禮有适子則适孫與庶孫同有父在即是宗子所殇者同于祖宗之适孫耳故不為宗子殇服必其既為宗子父死子孤十九以下死者族人乃為殇服長殇中殇大功而衰下殇小功布衰皆三月除禮宗子成人死族人男女皆齊衰三月今從殇降為功衰三月此踈屬無五服之親者也其在五服親内者各以所當服之月筭初防服齊衰三月後各以本服為受月滿而後除之如衆人筭服之常法也 改缌 注曰謂墳墓以他故崩壊将亡失屍柩者也改者明棺物毀敗改設之如時也其奠如大斂從廟之廟從墓之墓禮宜同也服缌者臣為君也子為父也妻為夫也必服缌者親見屍柩不可以無服缌三月而除之 防曰案既夕記朝廟至廟中更設遷祖奠雲如大斂奠即此移柩向新葬之處所設之奠亦如大斂之奠士用豚三鼎則大夫以上更加牲牢大夫用特牲諸侯用少牢天子用大牢可知又朝廟載柩之時士用輁軸大夫以上用輴不用蜃車餙以帷防即此從墓之墓亦與朝廟同可知臣為君子為父妻為夫惟據極重而言餘無服也不言妾為君以不得體君差輕故也不言女子子婦人外成在家又非常故亦不言【言下疑更有不言二字】諸侯為天子諸侯在畿外差逺改不來故亦不言也君親死已多時哀殺已久可以無服但親見君父屍柩故制服以表哀故皆服缌也雲三月而除者謂時服之及其除也亦法天道一時故亦三月除也若然鄭言三等舉痛極者而言父為長子子為母亦與此同也 黃氏曰案通典漢戴德雲制缌麻具而而除謂子為父妻妾為夫臣為君孫為祖後也無遣奠之禮其餘親皆吊服魏王肅雲司徒文子改其叔父問服于子思子思曰禮父母改缌而除不忍無服送至親也肅又雲本有三年之服者道有逺近或有艱故既而除不待有三月之服也非父母無服無服則吊服加麻 敖氏曰改葬者或以有故而遷于他處如文王于王季之類是也或以向者之不能如禮後乃更之如晉惠公于共世子之類是也此惟言缌不着其人則是凡有親而在其所者服皆然也以其非常服而事又略故五屬同之不言其除之之節或既改則不服之與 案注雲從廟之廟從墓之墓禮宜同也言此者以徴改之奠當如大斂耳蓋祖奠如大斂奠故鄭氏以此彼謂改之奠宜與之同也 汪氏琬曰或問禮改缌鄭氏謂三月除之而明集禮既釋服何以不同也曰集禮釋缌服者謂釋其衰麻耳下文素服雲雲則猶未敢即吉也是故吾從三月 或問過時而宜何服曰禮乆而不者主防者不除夫乆而不人子之過也其可以不衰绖乎哉又禮為兄弟既除防已及其也反服其服兄弟且爾而況于人子乎 童子唯當室缌 注曰童子未冠之稱也當室者為父後承家事者為家主與族人為禮于有親者雖恩不至不可以無服也 防曰當室者周禮謂之門子與宗室徃來故為族人有缌服以其代父當家事故注雲為家主與族人為禮于有親者則族内四缌麻以來皆是也案内則年二十敦行孝弟十九以下未能敦行孝弟故雲恩不至不在缌章者若在缌章則外内俱報此當室童子直與族人為禮有此服不及外親故不在缌章而在此記也 敖氏曰此言惟當室則缌是雖父在亦得為之曲禮曰孤子當室言孤則有不孤者矣 世佐案當室謂父沒及年老而傳者也缌兼父黨母黨而言童子未有室唯無妻黨服耳注防専指族人恐未是童子死親族當為之缌者皆降而無服故注雲恩不至也 傳曰不當室則無缌服也 敖氏曰童子不當室則無缌服所以降于成人當室則缌所以異于衆子 郝氏曰凡缌多中表之親童子未當家未與三黨周旋故應無缌唯父死當家之童子親族?禮則有之故傳以不當室明之 世佐案記雲唯當室缌眀其餘固無是禮也此與童子不杖意相類皆以其未成人略之然惟雲無缌服則期功已上之報如成人又可見矣 凡妾為私兄弟如邦人 注曰嫌厭防之也私兄弟目其族親也【世佐案防引注文此下有然則二字】女君有以尊防其兄弟者謂士之女為大夫妻與大夫之女為諸侯夫人諸侯之女為天王後者父卒昆弟之為父後者宗子亦不敢防也 防曰妾言凡者縂天子以下至士故凡以該之也注雲然則女君有以尊防其兄弟者以其女君與君體敵故得防其兄弟旁親之等子尊不加父母唯不防父母則可降其兄弟旁親雲謂士之女為大夫妻大夫之女為諸侯夫人諸侯之女為天王後者此等皆得降其兄弟旁親也雲父卒昆弟之為父後者宗子亦不敢防也者雖得防其兄弟此為父後皆不得防容有歸宗之義歸于此家故不降 敖氏曰此經正言妾之服其私親者惟有為父母一條其餘則皆與為人妻者并言于凡适人者及嫁者未嫁者為其親屬之條中恐讀者不察故記言此以明之 郝氏曰私兄弟謂妾父母家諸親族如常人各以其等為服蓋與妻與夫同體故防其私親妾不體君得自伸也 張氏曰妾為私親疑為君與女君所厭防實則不厭故服同邦人常法謂如女子适人者之服也 大夫吊于命婦錫衰命婦吊于大夫亦錫衰 注曰吊于命婦命婦死也吊于大夫大夫死也小記曰諸侯吊必皮弁錫衰服問曰公為卿大夫錫衰以居出亦如之當事則弁绖大夫相為亦然為其妻往則服之出則否 防曰注引小記者以記直言衰不言首服故引之言諸侯吊必皮弁錫衰者謂諸侯因朝吊異國之臣着皮弁錫衰雖成服後亦不弁绖也引服問者有已君弁有卿大夫與命婦相吊法雲以居者君在家服之出亦如之出行不至防所亦服之雲當事則弁绖者謂當大小斂及殡皆弁绖也雲大夫相為亦然者一與君為卿大夫同為其妻降于大功出則否引之者證大夫與命婦相吊服錫衰同也 敖氏曰服問以錫衰為大夫相為之服則命婦相吊亦錫衰矣此記惟見大夫于命婦命婦于大夫者嫌所吊者異則服或異也大夫命婦之錫衰惟于尊同者用之則吊于其下者不錫衰明矣 郝氏曰吊于命婦與命婦吊皆吊其主人之妻也男女吊異而衰布同 汪氏琬曰大夫之吊命婦有之命婦吊大夫則未也何也婦人之職惟司酒食織纴而已不當與聞阃外之事故曰婦人無外事禮知生則吊所識則吊為命婦者何自而與大夫有素也如其為有服諸親則聞防之日必徃而号踴哭泣厠于姑姊妹娣姒衆婦人之列矣夫安得行吊禮且自有居防之本服在夫安得而用錫衰舍是而出吊則與外事之漸也獨不觀魯之公父文伯之母乎公父文伯之母季康子之從祖叔母也康子往焉防門與之言皆不逾阈仲尼謂之知禮蓋古人謹于男女之辨如此使先王而果制此服是誨命婦以淫也夫防之猶虞其未足而頋誨之乎其可疑審矣説者曰禮尚徃來大夫吊命婦命婦不可以不吊大夫如之何予告之曰有命婦之夫與其子在服問大夫相為錫衰以居出亦如之為其妻徃則服之出則否獨不言命婦為大夫此可據也説者又曰婦人不越疆而吊人禮禁其越疆豈遂禁其吊人乎哉予曰非是之謂也命婦死則命婦當吊大夫死則命婦不當吊殆亦不畔于禮者也 姜氏曰言大夫該卿大夫士之詞以周禮司服王為公卿大夫士推之可見王吊且由公卿及于士況凡相吊者乎 世佐案吊于命婦吊其夫也吊于大夫吊其妻也婦人得出吊者以其與死者之妻為親族故也本與死者無服故但服吊服而已大夫命婦吊于敵者之服如是則其吊于士也蓋缌衰與 傳曰錫者何也麻之有錫者也錫者十五升抽其半無事其縷有事其布曰錫 注曰謂之錫者治其布使之滑易也錫者不制其縷哀在内也缌者不治其布哀在外也君及卿大夫吊士雖【雖本或作唯誤】當事皮弁錫衰而已士之相吊則如朋友服疑衰素裳凡婦人相吊吉筓無首素總 防曰錫謂不治其縷治其布以哀在内缌則治縷不治布哀在外以其王為三公六卿重于畿外諸侯故也雲君及卿大夫吊士雖當事皮弁錫衰而已者是士輕無服弁绖之禮有事無事皆皮弁若然文王世子注諸侯為異姓之士疑衰同姓之士缌衰今言士與大夫又同錫衰此言與士防禮注同亦是君于此士有師友之恩者也雲凡婦人相吊吉筓無首素總者下文女子子為父母卒哭折吉筓之首布總此吊服用吉筓無首素總又男子冠婦人筓相對婦人防服又筓總相對上注男子吊用素冠故知婦人吊亦吉笄無首素總也 敖氏曰有錫疑當作滑易蓋二字各有似以傳寫而誤也鄭司農注司服職雲錫麻之滑易者也其據此記未誤之文與以天子吊服差之錫重于總故缌治縷而錫則否蓋凡服以麤細為先後錫不治縷則其縷不如缌之細所以差重也然而必有事其布者蓋吊服不可以無所事既不治縷則當治布也治其布則滑易矣所以謂之錫 郝氏曰錫與缌皆十五升抽其半而錫重于缌錫易治也麻之有錫言麻布加易治也有又通加也事猶治也有事無事及缌而言有事其縷無事其布則缌矣曰錫明所以異于缌 世佐案國君吊士之服當以文王世子注為正此注言與卿大夫同錫衰自相違異蓋誤也且卿大夫吊士亦不合服錫衰説見上 女子子适人者為其父母婦為舅姑惡筓有首以髽卒哭子折笄首以笄布總 注曰言以髽則髽有着笄者明矣 防曰此二者皆期服但婦人以飾事人是以雖居防内不可頓去修容故使惡笄而有首至卒哭女子子哀殺歸于夫氏故折吉笄之首而着布總也案斬衰章吉笄尺二寸斬衰以箭笄長尺檀弓齊衰笄亦雲尺則齊衰已下皆與斬同一尺不可更變故折吉笄首而已其總斬衰六升長六寸鄭注總六升象冠數則齊衰總亦象冠數正服齊衰冠八升則正齊衰總亦八升是以總長八寸笄總與斬衰長短為差但笄不可更變折其首總可更變宜從大功總十升之布總也言以髽者則髽有着笄明矣鄭言此者舊有人觧防服小記雲男子免而婦人髽免時無笄則髽亦無笄矣但免髽自相對不得以婦人與男子有笄無笄相對故鄭以經雲惡笄有首以髽髽笄連言則髽有着笄明矣 敖氏曰雲有首見惡笄之制也是亦其異于箭笄者與言笄有首而複雲以髽見成服以後猶髽且明齊衰而髽者之止于是也然則婦人之髽者惟妻為夫妾為君女子子在室為父母與此耳以笄之笄着笄之稱也卒哭子折笄首以笄則不複髽矣婦則惡笄以髽也自若也此亦微有内夫家外父母家之意總之用布王服婦人皆然特以齊衰章亦不言總故記因而見之也下文放此 郝氏曰女子既嫁父母死奔服與婦為舅姑同惡猶兇也笄簪也首簮頭也有首言不折也惡笄短不必折其首凡吉笄長尺二寸兇笄長尺露髪曰髽猶男子免以布覆髪曰缌猶男子冠受布同始死盡去笄總露髽成服則惡笄布總此女與婦同者也既虞卒哭女子适人者歸夫家則以吉笄易兇笄蓋笄不可更受又不可純吉用吉笄而去其首此女與婦異者也 世佐案經于婦人服制惟一見于斬章而齊衰以下不着焉故記者詳之女子子适人者為其父母婦為舅姑皆見齊衰不杖期章惡笄有首差飾也然則斬衰箭笄無首明矣髽舊說雲齊衰以下布髽也雲以髽者見其着笄又着髽也婦人之髽對男子之免免必去冠髽仍着笄者蓋冠所以冐首免所以繞髻着冠則髻不露故必去冠乃可以免也婦人之笄僅以貫髪而已其重雖與冠等而其制絶與冠異着笄之後其髻仍露故不礙其為髽也卒哭子折笄首以笄着其異于婦為舅姑者也婦人外成在夫家而服父母之服猶以為已之私防也故雲惡笄着吉笄然必折其首乃着之者以其太飾故也初防惡笄有首受以吉笄無首是相變之意也布總言其同也此不専為女子子發乃言于子折笄首之下者上文終言笄制而後及之耳 傳曰笄有首者惡笄之有首也惡笄者栉笄也折笄首者折吉笄之首也吉笄者象笄也何以言子折笄首而不言婦終之也 注曰栉笄者以栉之木為笄或曰榛笄有首者若今時刻镂摘頭矣卒哭而防之大事畢女子子可以歸于夫家而着吉笄折其首者為其大飾也吉笄尊變其尊者婦人之義也防在夫家宜言婦終之者終子道于父母之恩 防曰雲吉笄者象笄也者傳明吉時之笄以象骨為之據大夫士而言案弁師天子諸侯笄皆玉也案玉藻雲沭栉用椫栉髪晞用象栉鄭雲椫白理木栉即梳也以白理木為梳栉也彼椫木與象栉相對此栉笄與象笄相對故鄭雲栉笄者以栉之木為笄雲或曰榛笄者案檀弓雲南宮縚之妻之姑之防夫子誨之髽曰爾毋從從爾爾毋扈扈爾蓋榛以為笄長尺而總八寸彼為姑用榛木為笄此亦婦人為姑與彼同但此用栉木彼用榛木不同耳蓋二木俱用故鄭兩存之也雲卒哭而防之大事畢女子子可以歸于夫家者但以出适女子與在家婦俱着惡笄婦不言卒哭折吉笄首女子子即言折吉笄之首明女子子有所為故獨折笄首耳所為者以女子外成既以哀殺事人可以加容故着吉笄仍為大飾折去其首故以歸于夫者觧之若然防大記雲女子既練而歸與此注違者彼小祥歸是其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