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蔀通辨卷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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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失德之人而推為高弟首稱焉謂啟發無不推服焉惟取其頓悟而一切言行功過不計焉象山颠倒至此奈何近世鹹為所蔀無人識得他破也惜哉
文公說金溪宗旨是禅分曉如禅家幹矢橛等語其上更無意義又不得别思義理将此心都禁遏定久久忽自有明快處方謂之得此之謂失其本心故下稍忿欲紛起恣意猖獗[朱子語類]
朱子答汪長孺書雲所谕殊不可曉既雲識得八病遂見天理流行昭著無絲毫之隔不知如何未及旋踵便有氣盈矜暴之失複生大疑郁結數日首尾全不相應似是意氣全未安帖用心過當緻得如此全似江西氣象其徒有今日悟道而明日醉酒罵人者嘗舉賈生論胡亥之語戲之今乃複見此蓋不約而同也
朱子答汪叔耕書雲所談儒佛同異未得其要至論求乎儒者之學而以平其出入之息參之又有忘心忘形非寐非寤虛白清鏡火珠靜月每現辄變之說大不可曉如此不已将有狂易喪心之病竊為吾子憂之[朱子文集]
按陸學聽其言自謂聖學明心稽其弊乃至颠狂失心學者豈可為所欺誤伊洛淵源錄胡文定公曰自孟子沒聖學不傳則有西方之傑窺見閑隙遂入中國舉世傾動靡然從之于是人皆失其本心莫知所止而天理滅矣按佛學失心之禍從來如此
朱子答胡季随書雲詹元善書說與子靜相見甚款以身驗之乃知伊洛拈出敬字真是學問始終日用親切之妙而讀書窮理以發揮之不須妄意思想頓悟縣絕處徒使人颠狂粗率而于日用常行之處反不得其所安也
朱子答高應朝書雲所示講義發明深切遠方學者得所未聞計必有感動而興起者然此恐但可為初學一時之計若一向隻如此說而不教以日用平常意思涵養玩索工夫即恐學者将此家常茶飯做個怪異奇特底事看了日逐荒忙陷于欲速助長躁率自欺之病久之茫然無實可據則又隻學得一場大話互相恐吓而已[并朱子文集]
高應朝象山門人荒忙以下敬語切中陸學之病此颠狂之漸也荒忙躁率之甚則至于颠狂矣
程氏遺書言至忙者無如禅客朱子語類謂被異端說虛靜了後使學者忙得更不敢睡
朱子曰子靜是他會說得動人使人都恁地快活便會使得人都恁地發颠發狂某也會恁地說使人便快活隻是不敢怕壞了人他之說卻是使人先見得這一個物事了方下來做工夫卻是上達而下學與聖人下學上達都不相似然他才見了便發颠狂豈肯下來做又曰他隻說恁地了便是聖賢然無這般颠狂底聖賢[朱子語類]
按陸學自謂聖學明心而其弊乃至于颠狂失心何耶朱子言之備矣蓋其始之求之也用心過當荒忙躁率欲速助長使得這心跳踯飛揚其終之得之也乍見一物光輝變現影象恍惚怪異奇特令人驚駭全身流汗其弊安得不至于颠狂而失心
問釋氏有豁然頓悟之說不知使得否倚靠得否朱子曰某也曾見叢林中有言頓悟者後來看這人也隻尋常如陸子靜門人初見他時常雲有所悟後來所為卻更颠倒錯亂看來所謂豁然頓悟者乃是當時略有所見果是淨潔快活然稍久則漸漸淡去了何嘗倚靠得
子靜渠自說有見于理到得做處卻一向任私意做去全不睹是人同之則喜異之則怒[并朱子語類]
按近世多以朱子誤疑象山今觀所雲颠倒錯亂全不睹是考之象山言行鑿鑿可征是非朱子誤疑象山乃後人為象山所欺而誤疑朱子也
朱子曰:子靜之學,看他千般萬般,病隻在不知有氣禀之雜,把許多粗惡底氣,都做心之妙理,合當恁地
自然做将去,隻道這是胸中流出自然天理。
不知氣有不好底夾雜在裡,一齊滾将去,道害事不害事[朱子語類] 朱子答吳伯豐害雲異端之學以性自私又不察氣質情欲之偏而率意妄行便謂無非至理此尤害事近世儒者亦有近似之者故所見愈高則所發愈暴[朱子文集] 不察氣禀偏雜而率意妄行所以至于颠倒錯亂 朱子曰陸子靜之學隻管說一個心若識得一個心了萬法流出更都無許多事他卻是實見得恁地所以不怕天不怕地一向胡叫胡喊他學者亦然實是卒動他不得一齊恁地無大無小便是天上天下惟我獨尊 金溪之徒不事講學隻将個心來作弄胡撞亂撞[并朱子語類] 陸學胡叫胡喊胡撞亂撞安得不至颠倒錯亂 朱子曰近世有人為學專務說空說妙不肯就實卻說是悟此是不知
不知氣有不好底夾雜在裡,一齊滾将去,道害事不害事[朱子語類] 朱子答吳伯豐害雲異端之學以性自私又不察氣質情欲之偏而率意妄行便謂無非至理此尤害事近世儒者亦有近似之者故所見愈高則所發愈暴[朱子文集] 不察氣禀偏雜而率意妄行所以至于颠倒錯亂 朱子曰陸子靜之學隻管說一個心若識得一個心了萬法流出更都無許多事他卻是實見得恁地所以不怕天不怕地一向胡叫胡喊他學者亦然實是卒動他不得一齊恁地無大無小便是天上天下惟我獨尊 金溪之徒不事講學隻将個心來作弄胡撞亂撞[并朱子語類] 陸學胡叫胡喊胡撞亂撞安得不至颠倒錯亂 朱子曰近世有人為學專務說空說妙不肯就實卻說是悟此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