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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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隂既去之後尚當以君德清明君身強固為深願也此又夫子小象之微意也 姤【卦名】初六系于金柅貞吉有攸往見兇羸豕孚蹢躅程頤?曰姤隂始生而将長之卦一隂生則長而漸盛隂長則陽消小人道長也制之當于其微而未盛之時柅止車之物金為之堅強之至也止之以金柅而又系之止之固也固止使不得進則陽剛貞正之道吉也使之進往則漸盛而害于陽是見兇也羸豕孚蹢躅聖人重為之戒言隂雖甚微不可忽也豕隂躁之物故以為況羸弱之豕雖未能強猛其中心在乎蹢躅蹢躅跳踯也隂微而在下可謂羸矣然其中心常在乎消陽也君子小人異道小人雖微弱之時未嘗無害君子之心防于微則無能為矣 九五以杞包?含章有隕自天 李舜臣曰姤所制在一隂爻中豕魚?皆象隂也杞叢生性堅而夀?蓏柔而不正附麗而生易以滋蔓小人之性初六之才也九五包制之有杞包?象陽明之謂章易遇隂中陽皆曰含章 【臣】按姤之九五即幹之雲龍風虎之聖人也姤之初九本幹之龍德而隠之君子也一變而為隂則以确乎不可拔之潛龍而為系于金柅而防中心踯躅之羸豕此先儒所謂一小人之進局靣頓更事體大異者也為九五者至于包?含章轉姤為複則陽長隂消煥然一萬物作暏之氣象矣有隕自天之義諸儒皆以造化言之獨程?以為天祐生賢佐如高宗感于夢寐文王遇于漁釣要之世有?說呂望其人則為出潛離隠之見龍而踯躅之豕亦将馴擾而無能為矣此其所以能回造化也 兌【卦名】九五孚于剝有厲 程頤?曰九五得尊位而處中正盡說道之善矣而聖人複設有厲之戒葢堯舜之盛未嘗無戒也戒所當戒而已雖聖賢在上天下未嘗無小人然不敢肆其惡也聖人亦説其能勉而革靣也彼小人者未嘗不知聖賢之可悅也如四兇處堯朝隠惡而順命是也聖人非不知其終惡也取其畏罪而強仁耳五若誠信小人之假善為實善而不知其包藏則危道也小人者備之不至則害于善以五在説之時而密比于上六故為之戒雖舜之聖且畏巧言令色說之感人易入而可懼也如此 【臣】按説之感人最為可懼以其所以引人説者必侫而似忠詐而似信夫子于上六之引兌而曰未光正以其説人者包藏禍心乃不可測況兌為口舌是巧言之象兌為少女亦令色之象故聖人之畏之也如毒藥猛獸未嘗少假之以狎昵之私也上下五爻皆言兌獨于九五言剝者系辭曰兌正秋也萬物之所說也兌秋之終則九月為剝矣兌之極未有不至于剝者此又以天道驗之人事易之所以為君子謀也 書立政【周書篇名】國則罔有立政用憸人【憸利佞人】不訓于德是罔顯在厥世繼自今立政其勿以憸人其惟吉士用劢相我國家 呂祖謙曰人主惟以别白君子小人為職國之興亡常必由之此篇反覆于君子小人之際有防哉文武有庶常吉士公複以其惟吉士望王召公之歌詩王多吉士亦至于再穆王命伯冏吉士猶在口也是以周家祖父所?師保所訓子孫所守惟在吉士一代治體可識矣憸人者吉士之反周之家法所嚴惡斥絶者也 【臣】按憸人者傾巧辯給之人謂其不順于德者猶經言以順則逆民無則焉不在于善而皆在于兇德也故説命爵罔及惡德先儒訓曰惡德猶兇德也人君當用吉士兇德之人雖有過人之才爵亦不可及吉士而謂之常者天地間止此經常之理君子修之吉小人悖之兇所謂常者猶經言言思可道行思可樂德義可尊作事可法容止可觀進退可度也所用在此而所舍在彼所以保國乂民者無他道矣成王惟能用周公之所戒故卷阿之詩稱藹藹王多吉士而既醉之詩以為昭明有融永錫爾類則其光顯厥世為何如也 冏命【周書篇名穆王命其臣名伯冏者為太仆正此其策書】昔在文武聰明齊聖小大之臣鹹懐忠良其侍禦仆従防匪正人以旦夕承弼厥辟出入起居防有不欽發号施令防有不臧下民祗若萬邦鹹休 陳大猷曰出入起居發号施令就太仆職掌而言葢太仆掌正王之服位出入王之大命掌諸侯之複逆複王之答報逆下之敷奏君之起居号令皆與有職焉 惟予一人無良實頼左右前後有位之士匡其不及繩愆糾謬格其非心俾克紹先烈今予命汝作大正正于羣仆侍禦之臣懋乃後德交修不逮 蔡沉?曰大正大仆正也周禮太仆下大夫也羣仆謂祭仆仆戎仆齊仆之類或曰周禮下大夫不得為正漢孔氏以為太禦中大夫葢周禮太禦最長下又有羣仆與此謂正于羣仆者合且與君同車最為親近也 慎簡乃僚無以巧言令色便僻側媚其惟吉士仆臣正厥後克正仆臣谀厥後自聖後德惟臣不德惟臣爾無眤于憸人充耳目之官迪上以非先王之典非人其吉惟貨其吉若時瘝厥官惟爾大弗克祗厥辟惟予汝辜 呂祖謙曰後世近習更相表裡鮮不以利合舍人才而論貨賄近習之通也自盤庚總貨寳之戒至此複見之成湯文武之隆未數數以貨防其臣也其商周之衰乎 【臣】按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