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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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而加之皆非禮也 宋熙甯五年中書門下言本朝自僖祖以上世次不可得而知則僖祖有廟與商周稷契疑無以異今毀其廟而藏主于夾室替祖考之尊而下祔于子孫殆非所以順祖宗孝心事亡如存之義時王安石為相不主祧遷之議故複有此請乃複奉僖祖于太廟遷順祖神主藏于夾室翰林學士承旨元绛知制诰王益柔陳繹曾布直舎人院許将張琥上議曰自古受命之王既以功德享有天下皆推其本統以尊祀其祖故商周以稷契為始祖者皆以承其本統而非以有功與封國為重輕也諸儒以稷契有功于唐虞之際故謂之祖有功若必以有功而為祖則夏後氏不郊鲧矣今太祖受命之初立親廟自始祖以上世次既不可得而知則僖祖之為始祖無疑矣倘謂僖祖不當與稷契為始祖是使天下之人不複知尊祖而子孫得以有功加其祖考也?曰毀廟之主陳于太祖未毀廟主皆陞合食于太祖今遷僖祖之主而藏于太祖之室則是僖祖順祖宣祖祫祭之日皆降而合食也情文不順無比于此 【臣】按唐初立廟三昭三穆虛太祖東向之位宋初但立四親廟意在以天下之主為太祖耳然太廟虛主則以次而祧者将何所依待有天下之君既正始祖之位則是大祫之時祖宗之主反降室于子孫之廟而又屈太祖于昭穆以申祖宗之尊甚至唐之顯懿不得與合食者十八年則僅可謂時祭之祫矣此皆立國之始未能确然以反本複始為心而當時之臣子窺見人主之私心欲自為之地而陰以成其邪也天下無無父之人則必無無始祖之人故孝經言嚴父配天而以郊祀後稷宗祀文王并言之也宋自熙甯以僖祖正東向之位自是無敢議者至孝宗升祔時議欲祧僖祖而以藝祖正東向之位朱熹在講筵獨入議狀條其不可者四其略曰凖尚書吏部牒集議四祖祧主宜有所歸者今詳羣議雖多而皆有可疑若曰藏之夾室則是以祖宗之主下藏于子孫之夾室至于祫祭設幄于夾室之前則亦不得謂之祫欲别立一廟則喪事即逺有毀無立欲藏之天興殿則宗廟原廟不可相雜議者皆知其不安特以其心急欲尊奉太祖不知其實無益于太祖之尊而徒使僖祖太祖兩朝威靈相與争較強弱于防防之中并使四祖之神疑于受擯傍偟踯躅莫知所歸令人痛傷不能自己今但以太祖當日追尊帝号之令而默推之則知太祖在天之靈必有所不忍而不敢當者矣又況僖祖祧主遷于治平不過數年神宗皇帝複奉以為始祖已為得禮之正而合于人心所謂有其舉莫敢廢者乎熹又言當以僖祖為始祖如周之後稷太祖如周之文王太宗如周之武王與仁宗之廟皆萬世不祧仁宗為昭英宗為穆與英宗主并藏西夾室神宗為昭哲宗為穆徽宗為昭欽宗為穆高宗為昭孝宗為穆而高宗之廟亦萬世不祧若未能然則奉僖祖居第一室太祖居第二室太宗居第三室太祖太宗乃共為一世自真宗以下至于孝宗凡九世十二室貼黃雲續搜訪得元祐大儒程頤之說以為太祖以上有僖順翼宣先嘗以僖祧之矣介甫議以為不當祧順以下祧可也或難以僖祖無功業或謂靈芝無根醴泉無源物豈有無本而生者今日天下基本葢出于此安得謂無功業故朝廷複立僖祖廟而得祀安石所見終是高于世俗之儒熹切詳頤之議論素與王安石不同至論此事則深服之足以見義理人心之所同固有不約而合者又司馬光韓維之徒皆是大賢人所敬信其議偶不出此而安石乃以變亂穿鑿得罪于公議故欲堅守二賢之說并安石所當取者而盡廢之今以程頤之説考之則是非可判矣 元世祖時東平趙天麟上防略曰禮天子立七廟在都内之東南太祖中位乎北三昭在東三穆在西廟皆南向主皆東向都宮周于外以合之牆宇建于内以别之門堂室寝分方庭砌唐陳異地山節藻棁以示崇高重檐列楹以示嚴肅斵砻其桷以示麗而不奢覆之用茅以示儉而有節此葢廟之制度也祖功宗德百世不易親盡之廟因親而祧祧舊主于太祖之夾室祔新主于南廟之室中昭以取其向明而日班于昭焉穆以取其深逺而常從其穆焉穆祔而昭不動昭祔而穆不遷二世祧則四世遷于二世而六世遷于四世以八世祔昭之南廟矣三世祧則五世遷于三世而七世遷于五世以九世祔穆之南廟矣孫以之祔于祖父孫可以為王父屍由其昭穆之同非有尊卑之辨故祧主既藏祫則出餘則否祔廟貴新易其檐改其塗此葢廟之祧祔也散齊七日緻齊三日牲牷肥腯防酒嘉栗粢盛豐潔器皿具備衣服既鮮水火又明祠宜羔豚膳膏芗禴宜腒鱐膳膏臊嘗宜犢麛膳膏腥烝宜鱻羽膳膏羶設守祧所掌之遺衣奕世逓傳之宗器王後及賓禮成九獻辟公卿士奔走豆笾此葢廟之時祭也太祖廟主尋常東面移昭穆南北而合食就已毀未毀而制禮四時但陳未毀而祭之五年兼其已毀而祭之此葢廟之祫祭也三年大祭祭始祖之所出以始祖配之此葢廟之禘祭也 【臣】按天麟此防隐括經?折衷程朱立言簡當従來異同紛纭之議得此可以釋然矣 上陵附 漢明帝永平元年春正月帝率公卿以下朝于原陵【光武陵】如元防儀 後漢禮儀志正月五供畢【南郊北郊明堂高廟世祖廟謂之五供】以次上陵四姓親家婦女公主諸王大夫外國朝者侍子郡國計吏防陵晝漏上水大鴻胪設九賓随立寝殿前鐘鳴谒者治禮引客羣臣就位如儀乗輿自東廂下大常導出西向拜止旋升阼階拜神坐退坐東廂西向侍中尚書陛者皆神坐後公卿羣臣谒神坐大官上食太常樂奏食舉文始五行之舞禮樂阕君臣受賜食畢郡國上計吏以次前當神軒占其郡谷價民所疾苦欲神知其動靜孝子事親盡禮敬愛之心也八月飲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