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經劄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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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璋瓒乃祭宗廟之禮據此則首章薪槱言祭天地三辰次章奉璋是祭宗廟事按祭天地以蒼璧黃琮及珪祀日月星辰以珪璧禮四方以圭璋琥璜是奉圭璋之禮不獨宗廟也于天地三辰亦有之矣 一説末章承上作人言施其追琢之功俾得成其天質之美勉勉即無斁教人不倦之謂玩上言夀考作人則裁成造就教思無窮之意已盡包在内詩所歸之于修徳義尤完也 思齊篇中言文王之性文王之學文王之取善成物周盡融洽無以加矣 上帝耆之嗜好出于性情聖人性與天合故帝耆之也【耆集韻音視嗜亦作耆禮月令節耆欲】徳配天則天立之為配矣配命配帝皆契合無間之謂 後稷為周始祖立廟以祀推所自出祀姜嫄于其廟以稷配之據祭法周人禘喾而郊稷是祀姜嫄并祀喾矣理自應然但禮記多出周末漢初儒者所撰述當以經為正耳周禮大司樂叙享先妣于享先祖之上先儒據此謂專禘姜嫄周禮為周公所定先言先妣則專禘姜嫄之證也大雅魯頌止稱姜嫄與周禮合 踐大人迹而有娠不必以為誕異朱子論之詳矣如感龍漦有娠興亡自有天焉文貞公解履帝武敏歆等句以為從天子祀郊禖步之速而心之動雲雲依文順解歸于雅馴舊説存而不論葢不語怪神之旨儒者解經之家法也軷祭行道之神意如今人之祀外神必祀及從行之 神【如五路神之類】後稷祀上帝以祈年祈谷因祭其先路主駕之神與按月令孟冬其祀行此軷祭即冬祀行之祭也後稷祀帝而帝歆之非但芳臭之薦得其時所謂黍 稷非馨也由其徳克享天心是以上帝歆之所謂明徳惟馨也自肇祀以來無罪悔以迄于今莫非後稷之至徳所留遺子孫當兢業以承之永世勿替者也歌詠始受命之祖徳所以陳戒後王要是于受厘時歌之福祿來成等句舊解似指頌禱公屍説玩爾酒爾殽爾字則自歌工指嗣王言應是歸福于嗣王語意如瞻彼洛矣雲君子至止福祿如茨乃自歌工作頌禱語因朝防諸侯而作如鳬鹥則為賔屍而作故諸侯作鴛鴦以答天子公屍作假樂以答嗣王也 藩最在外有四逺邊陲之象碩徳重望之人華夷鹹共傾仰畏憚是為國之藩籬故曰維藩垣限内外垣音袁援也髙曰墉卑曰垣人所依阻以為援衞也天下民衆人主依之以為援衞故曰維垣屏小牆當門中立又罘罳亦曰屏皆以扞外而蔽内者大邦作京師之扞蔽故曰維屏翰者桢幹築牆之所資以立者大宗強族也兼同異姓在内所謂世臣大家與國共休戚安危倚為桢幹故曰維翰此四者懷之以徳則安矣至于城乃國之根柢廟社朝市人民财賦莫不彙集于此系屬于此實神人所憑藉上下所宗主屹然為不可拔之基本故以喻宗子宗子謂君也宗子有徳則城固而藩垣屏翰皆固矣 蕩 首章上帝自詩人而目王也不敢斥王故曰上帝七章上帝謂天帝托為文王語也不嫌于互異 訏谟逺猶如大易洪範是也是所以定生人之命而當随時自警告者定命以立本在于自強辰告以謹幾在于有覺 訏谟定命如居則觀其象而玩其辭逺猶辰告如動則觀其變而玩其占 文貞公雲三章警不能自強者四章警不能有覺者按惟不能自強是以不能有覺肆字承上章言之 敬慎威儀即該慎言語在内未有出話不慎而可雲能敬慎威儀者顔子四勿曽子三貴俱以動作言語相連説此章言慎爾出話即連敬爾威儀接説下謹幾不離主敬慎言不離敬儀言語尤威儀中之最重而易有失者所宜加慎此兩章言慎出話乃謹幾之要後章言不愧屋漏乃主敬之宻總攝在敬慎威儀一句中葢語黙動靜無非威儀之發見也所以此篇前後皆主威儀言 借曰未知亦既抱子是不過方壯之年也借曰未知亦聿既耄言今雖壯年轉瞬即老也難以此語定為九十有五時所作味詩中語意葢武公當厲王時年方壯而作此常令人朝夕歌誦以自儆至九十有五不因老而廢辍人遂傳為極老所作與 靡國不泯無國不泯滅也民靡有黎猶雲靡有孑遺也力民代食力于農以代食也 韓奕 鈎膺馬婁颔有金鈎馬膺有樊有纓 彼疏斯粺詩所作荑稗之稗解言彼乃粗粝中之惡種而為稗者也鄙惡之之辭 清廟一人倡而三人歎則一句便成四韻相葉故全詩不用葉韻 無封靡于爾邦靡滅也周之先公立國于戎翟之間屢為侵逼而不至隕滅所謂無靡也 詩所解天作篇雲此文王祔祭于太王廟之詩按文王沒後祔于太王廟時太王未有王号意詩句本是古公荒之至周公追王後乃易古公字為太王與周書武城篇武王告諸侯已稱太王王季或文王祔廟時已稱太王與又或得天下後初成七廟時以穆從穆而袝食與太王肇基文王受命或特行并祭之禮未可知也 凡孫祔于祖祔祭後仍歸本寝祖以次祧升新主乃入廟初祔必并祭也 王厘爾成厘福也王之福爾實成之 詩所謂此篇與噫嘻篇皆為雩祭之詩按左傳桓五年龍見而雩注逺為百谷祈膏雨也疏雩之言逺也逺者豫為秋收言意深逺也意者臣工噫嘻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