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紀第七

關燈
雖然有力,言談雖然雄辯,引用文獻典糟雖然廣博,仍然不被人聽取采用。

    所以,古代的聖王主張正義的戰争,從未有廢止戰争的。

     如果戰争确實符台正義,用以誅殺暴君,拯救苦難的人民,那麼人民對它的喜悅,就象孝子見到了慈愛的父母,象饑餓的人見到了甘美的食物;人民呼喊着奔向它,象強弩射向深谷,象蓄積的人水沖垮堤壩。

    在這種情況下,一般的君主尚且不能保有他的人民,更何況暴君呢? 振亂 原文: 三曰:當今之世濁甚矣,黔首之苦不可以加矣。

    天子既絕,賢者廢伏,世主恣行,與民相離,黔首無所告訴。

    世有賢主秀士,宜察此論也,則其兵為義矣。

    天下之民,且死者也而生,且辱者也而榮,且苦者也而逸。

    世主恣行,則中人将逃其君,去其親,又況於不肖者乎?故義兵至,則世主不能有其民矣,人親不能禁其子矣。

    凡為天下之民長也,慮莫如長有道而息無道,賞有義而罰不義。

    今之世學者多非乎攻伐。

    非攻伐而取救守,取救守,則鄉之所謂長有道而息無道、賞有義而罰不義之術不行矣。

    天下之長民,其利害在察此論也。

    攻伐之與救守一實也,而取舍人異。

    以辨說去之,終無所定論。

    固不知,悖也;知而欺心,誣也。

    誣悖之士,雖辨無用矣。

    是非其所取而取其所非也,是利之而反害之也,安之而反危之也。

    為天下之長患、緻黔首之大害者,若說為深。

    夫以利天下之民為心者,不可以不熟察此論也。

    夫攻伐之事,未有不攻無道而罰不義也。

    攻無道而伐不義,則福莫大焉,黔首利莫厚焉。

    禁之者,是息有道而伐有義也,是窮湯、武之事,而遂桀、纣之過也。

    凡人之所以惡為無道、不義者,為其罰也;所以蕲有道,行有義者,為其賞也。

    今無道、不義存,存者,賞之也;而有道、行義窮,窮者,罰之也。

    賞不善而罰善,欲民之治也,不亦難乎?故亂天下、害黔首者,若論為大。

     譯文: 當今的社會混亂極了,人民的苦難無以複加了。

    周王室已經滅亡,賢人被棄隐匿,昏君恣意妄行,與人民離心離德,人民無處申拆自己的苦難。

    世上如有賢明的君主、優秀的士人,當明察這個道理,那麼他們的軍隊就會申張正義了。

    天下人民,将死的會因而得以新生,将蒙受恥辱的會因而得以榮光,将遭受苦難的會因而得以安逸。

    昏君姿意妄行,一般人都将逃離他們的國君,不能顧及他們的父母,又何況那些不肖的人呢?因此,正義之師一到,昏君就不能保有自己的人民了,作父母的就無法阻止自己的子女了。

     凡給天下人民作君主的,考慮施政大計莫如扶植有德,消除暴虐,獎賞正義,懲罰不義。

    如誇今上研習墨家之學的人多反對攻伐。

    反對攻伐就必然選取救守;如果選取救守,那麼方才所說的扶植有德、消除暴虐、獎賞正義、懲罰不義的方針就無法實施了。

    給天下人民作君主的,其利害全在于是否明察這個道理。

     攻伐與救守,其實質一樣,而或取或舍,人各不同。

    如今世上的墨家之徒企圍靠論辮排斥攻伐,最終也不會有結果的。

    論說事理,如果自己本來就不知道,那是糊塗;如果自己知道卻自欺欺人,那是欺詐。

    搞欺詐的人,頭腦糊塗的人,縱然善辯也沒有什麼用處。

    反對攻伐的論調白相矛盾,這種論調雖想給人民帶來利益,結果卻反而害他們,雖想使人民安定,結果卻反而使他們處于危險之中。

    因此,給天下帶來探重災難、使人民遭受極大危害的事物中,要數選種論調危害最探了。

    那些把為天下人民謀利益作為志向的人,不可不仔細地弄清這個道理。

     攻伐之類的事,無一不是攻擊無道、懲罰不義的。

    攻擊無道、讨伐不義,自己獲福投有比這更大的了,人民得利沒有比這更多的了。

    禁止攻伐,這是摒棄有德,懲罰正義。

    這是阻撓商湯,周武王的事業,助長夏桀、商纣的罪惡啊。

    人們之所以不敢行無道、不義的事,為的是免遭懲罰,人們之所以祈求有德、行正義韻事,為的是求得獎賞。

    如今行無道、不義的人安然存在,安然存在無異幹獎賞他們,而有德的人、主持正義的人卻陷入困境,陷入困境無異于懲罰他們。

    賞惡懲善,想要用這種辦法把人民冶理好,不也太難了嗎?所以擾亂天下、危害人民的事物中。

    要數反對攻伐這種論調危害為最大. 禁塞 原文: 四曰:夫救守之心,未有不守無道而救不義也。

    守無道而救不義,則禍莫大焉,為天下之民害莫深焉。

    凡救守者,太上以說,其次以兵。

    以說則承從多群,日夜思之,事心任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