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文 卷十一 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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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問之心。

    ——《二程遺書》卷十八 [譯文]孔子教人,“不到他要弄通又弄不通的時候不去點透他,不到似乎能說出來又說不出的時候不去引發他。

    ”因為不到這種“憤”、“悱”的狀态而去啟發他,那麼他掌握得就不牢靠;待到“憤”、“悱”之時然後啟發他,他就會以不可阻擋之勢前進。

    學者應該深思,深思以後不能理解,然後給他說透就好。

    但初學者應該給他講,否則不但他不明白,也會妨礙了他好問之心。

     11·09橫渠先生曰:“恭敬撙節退讓以明禮,”仁之至也,愛道之極也。

    己不勉明,則人無從倡,道無從宏,教無從成也。

    ——張載《正蒙·至當》 [譯文]張載說:以禮去教育人的人,自己能夠“對人恭敬、貶抑自己、遇事退讓以倡明禮”,這是仁的終極,是愛人之道的極緻。

    自已不率先勉力以明禮,那麼衆人沒有模範,聖人之道不能宏揚,教育也就無法成就。

     11·10《學記》曰:“進而不顧其安,使人不由其誠,教人不盡其材。

    ”人未安之,又進之;未喻之,又告之,徒使人生此節目。

    不顧安,不由誠,不盡材,皆是施之妄也。

    教人至難,必盡人之材,乃不誤人。

    觀可及處,然後告之。

    聖人之明,直若庖丁解牛,皆知其隙,刃投餘地,無全牛矣。

    人之才足以有為,但以其不由于誠,則不盡其才。

    若曰勉率而為之,則豈有由誠哉!——張載《禮記說》 [譯文]《禮記·學記》中說:“教的人隻管推進進度盡量地教給學生而不管學生是否已經熟悉,這就使得學習的人不用其忠誠之心對待學習而是欺騙、敷衍老師,教人的人也就不去充分發揮學生的材性。

    ”學習的人還沒有熟悉學過的東西,就又進入新的學習内容;還沒有懂得已經告訴他的道理,就又告知新的道理。

    這種方法于教無益,隻是教人生出不安、不誠等毛病。

    不管學生是否熟悉,使學生不用其忠誠,不能充分發揮學生的材性,這都是胡亂盲目的施教。

    教育人是最困難的事,一定要充分發揮人的才智,才不誤人。

    觀察他能達到哪一個地步,然後把相應的東西告訴他。

    聖人就有準确地把握學習者的明睿,簡直就象庖丁解牛一樣,全都知道其骨節間隙在哪裡,投刃于綽綽有餘之地,他眼中沒有一頭完整的牛,人的才能足可有所作為,但因為他不用自己的誠心,就不能充分發揮他的才智。

    如果說勉強草率去做,又如何能說是使用了他的誠心了呢? 11·11古之小兒,便能敬事。

    長者與之提攜,則兩手奉長者之手。

    問之,掩口而對。

    蓋稍不敬事,便不忠信。

    故教小兒,且先安詳恭敬。

    ——張載《禮記說》 [譯文]古時候的孩子,就能夠敬事長者。

    年長的人和他牽着手走路,他就兩手捧住長者的手。

    問他話,他就掩着口回答。

    因為稍有一點不敬事,就不是忠信了。

    所以教孩子,首先要教育他“安詳恭敬”。

     11·12孟子說:“人不足與适也,政不足與間也,唯大人為能格君心之非。

    ”非惟君心,至于朋遊學者之際,彼雖議論異同,未欲深校。

    惟整理其心,使歸之正,豈小補哉!——張載《孟子說》 [譯文]孟子說:“當政的人不值得去指責,他們的政令也不值得去非議。

    隻有大人才能糾正君主思想上的過失。

    ”不但君心如此,以至于同學與後學之間,他縱然議論和你有區别,也不要深加論辯糾正。

    隻有糾正條理其心,使其心中不正确的東西納入正确的軌道,這對人僅僅是小的補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