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 佛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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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麼多客人帶着美好的願望來參加婚宴,如來非常高興。

    他用真理之言讓客人們更加活躍,更加快樂。

    他講出了正義的祝福: “凡人所能想象的最大幸福是把兩顆相愛的心連在一起的婚姻。

    但還有比這更大的幸福,那就是擁抱真理。

    死亡可以把夫妻分離,但死亡永遠影響不了信奉真理之人。

     “因此,與真理聯姻,婚姻生活中與真理共處。

    熱愛妻子、渴望與之永遠聯姻的丈夫一定得忠實于妻子,正像對待真理一樣;妻子也要依靠丈夫,尊敬丈夫,照料丈夫。

    熱愛丈夫、渴望與之永久聯姻的妻子也要忠實于丈夫,就像對待真理一樣;丈夫要信任妻子,養活妻子。

    我對你們講,他們的孩子将會像父母一樣,是他們幸福的見證人。

     “願沒有人是單身,願每個人都與真理結下神聖姻盟。

    當摩耶來毀壞你的有形存在時,你将繼續生活在真理之中,你将共享永恒,因為真理不朽。

    ” 客人當中,每個人的精神生活都得到加強,他們都意識到了正義生活的可愛,他們在佛、達摩和桑诃裡尋求庇護。

     循師過河 裟瓦底的南面是一條大河,河岸上有個村莊,住着五百戶人家。

    佛想着救贖人類,決定到這個村莊裡宣道。

    到了河邊,他坐在樹下。

    村民們看到佛的光輝,恭敬地朝他走過來。

    然而,佛開始講道了,他們卻不相信。

     佛離開了裟瓦底,薩哩普達心裡産生了強烈的渴望,想聽佛的布道。

    他來到河邊,河水很深,河流湍急。

    他自言自語地說道:“這條河擋不住我,我要去看佛。

    ”他邁步踏上河面,發現腳下像石闆一樣地堅硬。

     他來到河的中央,浪花飛揚很高,薩哩普達心裡有點退卻,他的身子開始下沉了。

    他喚醒着自己的信仰,恢複心中努力,像從前一樣往前走,到了河的對岸。

     村裡人看到這些,心裡非常吃驚。

    他們就問薩哩普達,一無橋梁,二無輪渡,他是怎樣過的河呢。

     薩哩普達答道:“我一直處于無明之中,直到聽到佛的聲音。

    我因為急于聽到救贖的教義,所以穿過了河流,在波濤洶湧的水面上行走,這是因為我有信心。

    就是這種信心,而非别的什麼,讓我過了河。

    我在這兒,是處于老師的祝福之中呀。

    ” 如來說:“薩哩普達,你講得很好。

    單是信心就足以把人類從裂開豁口的陷窟中拯救出來,使人們能夠走到彼岸而不濕鞋。

    ” 佛敦促人們認識到不斷克服悲傷、抛掉一切枷鎖的重要性,這樣就能夠穿過世俗之河,擺脫死亡的束縛。

     聽到如來的話語,村民們心中都充滿了喜悅,相信了佛的教義包含五重法則,都來尋求佛的庇護。

     貪婪的和尚 這個故事講的是,有位擅長講道的祭司,講過關于“以少為貴”的講道之後,接受了幾個和尚敬獻的許多袈裟,而且還把他們留下的所有用具都帶走了。

    因為雨季即将來臨,他就到了鄉下。

    他來到一個佛寺講道,新信徒都很喜歡聽他講道,于是對他說:“尊者,請在我們這兒度過雨季吧。

    ”“你們給在這兒度過雨季的和尚什麼樣的東西呢?”祭司問道。

    “一件袈裟。

    ”他們說。

    祭司把鞋子留在那兒,動身去了另一個佛寺。

    在第二個佛寺,他問了同樣的問題:“這兒給什麼東西?”“兩件袈裟。

    ”他們這樣回答。

    他就把自己的拄杖留了下來。

    然後,他去了第三個佛寺,問了同樣的問題,“這兒給什麼東西?”“三件袈裟。

    ”他們這樣回答他。

    他把水罐留在了那裡。

     然後,他去了第四個佛寺,也問了同樣的問題,“這兒給什麼東西?”“四件袈裟。

    ”他們答道。

    “很好,我就住這兒了。

    ”他就在這兒住了下來。

    他為住在這裡的平信徒及和尚講道,講得太好了,他們就敬獻給他許多衣服和袈裟。

    他要離開時,傳話到其他佛寺,這樣說道:“我有條件,必須拿到住在那兒得到的東西,請給我送來。

    ”他把所有的東西一起放在車上,繼續他的行程。

     在某一個佛寺裡,兩個年輕的和尚收到兩件袈裟和一塊毯子,不知道該怎樣分才讓兩人都滿意。

    因此,他們坐在大路旁,争執起來,說道:“你可以要兩件袈裟,毯子就歸我了。

    ”看到祭司走來,他們就說,“尊者,你做個公正的決定,你認為怎樣合适就怎麼分給我們。

    ”“那你們聽從我的決定嗎?”“當然啦,我們聽從你的決定。

    ”“這樣就好。

    ”祭司就把兩件袈裟分給這兩個和尚,然後對他倆說,“毯子隻能歸宣道的人所有。

    ”說着這話,他把昂貴的毯子放在肩上,走了。

     兩個年輕的和尚非常憤慨,非常失望。

    于是,他們就去了師父那兒,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師父。

    師父說:“他這樣拿走你們的東西,讓你們失望憤慨,這不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

    過去也有同樣的事情。

    ”于是他講了下面的故事。

     水獺和豺狼 很久很久以前,有兩隻水獺,名叫阿那底拉卡哩和咖姆黑拉卡哩。

    它們捕捉到了一隻很大的鲈鱿,開始争吵起來,說道:“魚頭歸我,魚尾歸你。

    ”不能做出兩個都滿意的決定。

    看到一隻豺狼,它們要它做決定,說道,“叔叔,你做決定吧,看這條大魚怎麼分合适。

    ”豺狼說,“國王封我為法官,一下子得坐在法庭裡好幾個小時,我出來隻是活動活動胳膊和腿。

    我現在可沒時間做這種事。

    ”“叔叔,别這麼說,做個決定吧。

    ”“你們照我的決定辦嗎?”“當然啦,我們照你的決定辦。

    ”“那好吧。

    ”豺狼說。

    它把魚頭切下來,放在一邊,然後把魚尾切下來,放在一邊。

    切完之後,它說:“朋友們,沿着河岸跑的那個(阿那底拉卡哩)将得到魚尾,鑽進深水的那個(咖姆黑拉卡哩)将得到魚頭。

    至于中間的這塊身子,那得歸我,因為我是法官。

    ”為了讓這兩隻水獺更清楚地弄明白這件事,豺狼說出了下面的詩句: 阿那底拉卡哩将得到魚尾, 咖姆黑拉卡哩将得到魚頭。

     至于中間的魚身,将歸于法官。

     說着這些詩句,豺狼拿起中間的魚身,走了。

    至于這兩隻水獺呢,它們非常憤慨和失望,站在那兒,看着豺狼離開。

     師父講完這個從前的故事,接着說道:“因此,早在很久以前,祭司就讓人非常憤慨和失望。

    ”師父安慰了這兩個和尚,并說道,“和尚們,告誡别人者應該首先自己走正道。

    ”他這樣說,講出了下面的詩句: 一個人應該首先自己走正道。

     隻有這樣,他才能教導别人, 智者這樣做,不會疲憊消沉。

    195 娼妓引誘僧人 在裟瓦底,有一戶擁有四十克羅裡196的人家。

    這家有一個兒子,名叫庫摩拉。

    一天天剛亮,他看到很多人手裡拿着香水和花環,前往傑塔瓦那聽道。

    他問道,“你們去哪兒呀?”“去師父那兒聽道。

    ”他們這樣回答。

    “我也去!”他說着跟上他們一起去了,坐在集會圈子的外邊。

    師父知道他心裡的想法,就按照順序講道。

    庫摩拉心裡想道,“不可能同時過世俗生活和神聖生活。

    ” 師父的講道使他急于從現世中隐退出來。

    因此,集會解散時,他請師父允許他加入修道會。

    師父說:“佛隻接收那些得到父母同意的人加入修道會。

    ”于是庫摩拉回到家裡,費了很大力氣,終于說服了父母同意他加入修道會。

    得到父母的同意之後,他便隐退下來,被師父收進了修道會。

    接下來,他全身心地做了修道會的一員。

    他心中又想道:“我住這兒有什麼用呢?”于是他離開傑塔瓦那,去了羅伽嘎哈,挨門挨戶尋求人們的布施。

     有一天,裟瓦底舉行節日。

    那一天,庫摩拉的父母看到兒子的玩伴在那裡快樂地玩耍。

    他們開始哭泣哀歎。

    當時有個娼妓來到這裡,看到他母親坐在那裡哭泣,就問道,“你哭什麼呢?”“我在想兒子,就哭了起來。

    ”“你兒子在什麼地方呀?”“在和尚那兒隐居呢。

    ”“難道說再讓他回來不是更好?”“是呀,可是他不願意回來。

    他已離開裟瓦底,去了羅伽嘎哈了。

    ”“我要是能把他弄回來,你用什麼感謝我呢?”“讓你成為掌管我們家财富的女主人。

    ”“那好吧,請給我花銷的費用。

    ”她拿上費用,帶上一幫侍從,去了羅伽嘎哈。

     她在祭司經常接受布施的那條街上找了一幢房子,住了下來。

    每天早上,她準備好精美的食物,祭司上街布施時,她就給他布施。

    好些天過去了,她對他這樣說道:“尊者,請坐下吃吧。

    ”這樣說着,為他端起了飯碗。

    祭司非常樂意地接了碗。

    她為他端來了精美的食物,對他說,“這裡是你布施的最好地方。

    ”好些天,她引誘他坐在走廊上,為他準備精美的食物。

     接下來,她給幾個小男孩蛋糕吃,赢得他們的好感。

    她對這些男孩說:“瞧這兒!看到祭司來,你們也來。

    你們來後就把土揚起來。

    我要是說别揚了,你們也别聽。

    ”第二天,祭司吃飯的時候,這些孩子來了,把土揚得到處都是。

    女主人讓他們别揚了,他們也不聽。

    第二天,她對祭司說:“尊者,這些孩子來這兒玩土。

    我叫他們停,他們也不聽。

    這樣吧,你進屋吃飯吧。

    ”好些天,她為他擺好桌椅,讓他在那兒吃精美的食物。

    然後,她又給那些男孩好吃的東西,對他們說:“孩子們,那個祭司來吃飯的時候,你們大聲地吵鬧。

    我叫你們停,也别聽。

    ”孩子們照她的話辦了。

     第二天,她對祭司說:“尊者,這個地方太吵鬧了,真叫人受不了。

    我勸說他們别吵了,他們也不聽。

    上樓吃飯吧。

    ”那個祭司答應了。

    她讓祭司走在前面,上到樓頂,關上了房門。

    祭司有着嚴格的規定要挨門挨戶去接受布施,但由于他被這美味所吸引,因此還是同意了這個女人的建議,爬上了七層樓的頂層。

    她為他備好了桌椅。

     在四十天内,她采用女人的所有手腕來勾搭祭司,無計不施。

    她站在祭司面前,誦讀了下面的詩句: 染着紫膠,穿着木屐,這是娼妓的腳。

     你很年輕,你是我的;我很年輕,我是你的。

     祭司想道,“哎呀!我犯了罪!我沒想想自己在幹什麼呢。

    ”此刻,師父正在四十五裡格以外的地方,他看到了這一切,笑了起來。

    阿難祭司問道,“尊者,你為何笑?你在笑什麼?”“阿難,在羅伽嘎哈的一幢六層樓的頂層,庫摩拉和一位娼妓在決戰。

    ”“尊者,誰赢誰輸呢?”“阿難,僧人赢,娼妓輸。

    ”師父說完這話,繼續坐在那兒,又接着說道,“僧人,抛棄誘惑,擺脫欲望。

    ” 《亞洲之光》 序言 印度産生了太多的宗教,而中國則太少了。

    這種宗教精神的涓涓細流從印度洋溢出來,充滿了整個東亞地區。

    人們禁不住感到奇怪,印度人拒絕了佛教,就像猶太人拒絕了基督教一樣。

    人們還應該想到,一個國家所信奉的教義,在别的國家看來,這是他們對世界作出的最大貢獻及其精神的最高顯現。

    然而,事實并非如此。

    我所能找到的唯一線索似乎在于下面的事實,即耶稣攻擊他的時代約定俗成的祭司制度,正如佛攻擊婆羅門種姓的教義和司铎天賦神權說。

    佛教代表着對婆羅門教的反抗,在佛與兩個婆羅門的談話中,這一點顯得尤為清晰197。

    涉及《奧義書》中的世界靈魂和個體靈魂(Brahma和Atman)問題,他屬于不可知論者和懷疑論者。

    對于革命性的教義來講,約定俗成的祭司制度似乎過于強大,在佛的面前婆羅門覺得一種受傷害的自尊,正如在耶稣的挑戰面前法利賽人198和撒都該人199感到自尊受到傷害一樣。

    然而,這還不可能是全部的理由。

    為什麼猶太人感覺不到耶稣教義的魅力、美麗和偉大呢?為什麼印度人感覺不到佛的魅力、美麗和偉大呢?更好的一種解釋大概是,朱迪亞200的猶太教和印度的婆羅門教都不可被藐視為宗教性和倫理的體系,二者直到今天仍十分重要201,它們在種族意識中具有更古老、更真實、更深刻的根基,佛教和基督教擁有的那些普遍、理想主義的品質則降低了其國民性性格。

    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可以學到關于曆史影響力和國民信仰力量的一課。

     無論怎麼解釋,佛教在亞洲——除了印度之外——的力量和影響力,顯然在于佛是救世主的大乘派觀念、佛的極大憐憫之情、溫和和善良,以及他把人類從世上的痛苦和苦難中救贖并解放出來的啟示。

    所有這一切構成了各種世界性宗教的偉大驅動力。

     在研究佛教時,可以采取詩意的研究方式或哲學的研究方式,即通過道德放棄或理性信仰的方法。

    埃德溫·阿諾德爵士202描寫佛的生平的著名史詩《亞洲之光》表現了最出色的詩意方法,而接下來的《首楞嚴經》則表現了最出色的哲學方法。

     一個世紀前,這首長詩發表了,此後的這些歲月裡,在英國印了六十版,在美國印了八十版。

    在既沒有最暢銷書單,又沒有每月之書俱樂部的時代,這詩賣了成千上萬冊。

    更加令人奇怪的是,它比同一作者後來撰寫的描寫耶稣生活的《世界之光》更為成功。

    年長一代的西方讀者對佛的印象就來自這首長詩,這很容易理解。

    盡管該詩把佛提升到了無限的高度,但它從沒有失去故事中對人的興趣。

    這實質是聖喬刹法特的故事。

    在巴拉姆和喬刹法特的愛情故事裡,他成為一位信仰基督教的王子,為世上的苦難所觸動,放棄了自己富麗堂皇的榮耀,做了苦行者。

    因此,在十六世紀的時候,佛實際上被當做了基督教聖人203(關于基督教和佛教相似性的例子,參見本書“佛教寓言和傳說”部分)。

    影響一定是相互的,因為盡管聖喬刹法特的基督教故事寫于公元八世紀,但所羅門王的二母争子的故事肯定發生在佛教《本生經》204類似故事之前205。

     盡管這首詩并沒有呈現出作為佛教的基礎,并使中國學者着迷的形而上體系,但它呈現了在普通信仰者看來,似乎是真正流行的佛的形象。

    為了使讀者進入一種道德放棄的狀态,作者使用所有的奇迹,通過一位印度佛教徒之口講述這個故事,利用出色的藝術方法,精心描繪了印度叢林和城市豐富多彩的完整畫面。

    這首詩擁有所有詩歌中一個最崇高的主題——人類苦難的主題。

    該詩的全名是《亞洲之光——偉大的摒棄,印度王子、佛教締造者喬答摩的生平和教義(印度佛教徒所講)》,作者埃德溫·阿諾德,印度之星最低等爵士,暹羅206勳爵士團官員,第三等皇家美濟德會員等。

    埃德溫·阿諾德爵士還從《摩诃婆羅多》譯了一個故事《納拉和戴摩衍提》,寫了非常動人的《印度叙述詩》一書。

     埃德溫·阿諾德爵士的詩歌是基于佛的生平《佛的慈悲》207一書創作的。

    《佛的慈悲》的作者是偉大的大乘派教師阿斯瓦戈河,我認為他就像基督教的聖保羅。

    他生活在一世紀末,是著名的《摩诃衍那》,即“信仰的覺醒”一書的作者,在五世紀初該書譯成了中文。

    佛教大約在基督教時代初期介紹到了中國,佛教經書第一次翻譯過來是在公元67年或此後,而與佛教習俗的接觸早在偉大的漢武帝時代就通過土耳其斯坦籍華人已經開始了,當時已有幾處提到這個話題。

    關于大乘派佛教和小乘派佛教的重要劃分,參見本書《首楞嚴經》部分的序言。

     亨利·克拉克·沃倫的《佛教的翻譯》第一章的《本生經》序言中,對佛的生平的翻譯極為出色(《哈佛東方系列》第三卷和《哈佛經典》)。

     《亞洲之光》 埃德溫·阿諾德爵士著 第一篇 救世主的經書 佛主——世上的悉達多208王子—— 在地上、天上和冥界都無與倫比, 光耀一切,最大智慧、最優秀、最憐憫; 涅槃和大法的教師。

     他就這樣為了人類而再度降世。

     四王坐在最高的天上,統治着世界; 在他們下面是更近的空間, 但高高在上,聖潔的神靈死去了, 等待三萬年,又再度複生。

     佛主就在那個天上等着, 那五個必然出現的誕生迹象,來救我們。

     提婆們209知道這些迹象,便說: “佛又要去救世人。

    ” “是的,”他說,“我現在要去救世人, 許多次中的最後一次,因對于我 和學習我法的衆人生死因而要終止。

     我要到薩克耶人210中去, 他們在喜馬拉雅山南邊的雪山上, 在那兒住着虔誠的人民和一位正義的國君。

    ” 就在那天晚上,蘇達霍旦那國王的妻子, 瑪亞王後在她的丈夫旁邊入睡了, 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天上一顆星星—— 光芒四射,六條光線。

    玫瑰紅珍珠般的色彩, 标志是一頭大象, 六顆長牙,白得像牛奶—— 從天空中射下來,照耀進她的身體, 進入她的子宮右邊。

    驚醒過來, 這位凡人母親心裡充滿祝福, 一束可愛的光芒在拂曉之前 出現在大半個地球上。

     強勁的大山在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