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春秋經傳驗推補證第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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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皆罷敝,于是乃使厚幣,以與越平。

    」 秋,公至自會。

    公會夷狄不緻,緻者,吳已進子,不外之,故不爲公諱。

     晉魏多帥師侵衛。

    二《傳》經作「魏曼多」。

     此晉魏曼多也,據上七年,見《經》本二名。

    曷爲謂之晉魏多?此乃偏舉一字。

    譏二名,二名非禮也。

    偏舉一字,以見二名不偏諱之禮,非如王莽説名必一字。

     葬許元公。

     九月,。

    此世大統,與《詩》相通。

    「牧人乃夢,衆維魚矣」,衆當爲「」。

    ,皇子也;化魚,與化龍之説同。

    九月而,猶得時者也。

    此爲記災而書之。

     冬,十有一月,有星孛于東方。

    星孛,大異也,何以不日?久,不可以日計也。

    疏董子以爲「不言宿者,不加宿也」。

    按,言宿猶溫,東方猶河陽,宿小而東方大,包蒼龍注七宿言之。

    東與西狩「西」字對文,中國于地屬東方神州,自中國言,則川澤爲東,屬今美州矣。

    《左傳》申繻注:「彗所以除舊布新也。

    天事恒象,今除于火,火出必布焉。

    」三孛爲三大辰,昭《傳》「伐爲大辰」即此,與大火、北鬥合三統。

     孛者何?彗星也。

    解與前同。

    其言于東方何?據參伐在西,火乃在東,當言西。

    見於旦也。

    此孛柄西彗東,自西孛東。

    疏劉歆説:「孛,東方大辰也。

    不言大辰,旦而見,與日争光,星入而彗猶注見。

    是歲再失閏,十一月實八月也,日在鶉火,周分野也。

    」何以書?記異也。

    伐掃東方,古之三皇五帝已革,當俟後聖爲西之皇,如《詩》以鳥名官。

    故師説《春秋》,皆以大一統言之。

     盜殺陳夏彄夫。

    此大夫也,何以不言大夫?殺于賤者,故不以上下之辭道之也。

    疏言盜,賤乎賤者也。

     十有二月,。

    之化魚,有以龍名官之義。

    又,音與「螽」近,螽斯以比二公子,欲居九夷,以西爲東也。

    疏劉歆以爲:「周十二月,夏十月也。

    火星既伏,蟄蟲皆畢,天之見變,因物類之宜,不得以螽,是歲再失閏矣。

    周九月,夏七月,故《傳》曰注:『火猶西流,司曆過也。

    』」何以書?記異也。

    詳録其月,以見司曆之過也。

    此與去年同,皆以記異書。

    九月初,十二月猶不已,此爲再失閏。

     十有四年狩爲夏正,十三年之冬不爲一年,故定、哀合爲二十八年。

     春,西狩獲麟。

    西者,少昊金天氏之墟,在曲阜。

    孔子殷人,託于西皇,故《詩》皆以鳥名官。

    狩者,冬田之名,用夏正,終于十四年之春,即十三年之冬,三月以首事,故終于冬田。

    麟鹿身又甲,故先師以爲木精;四足,又爲毛獸,東西混合,故先師又有土精之説注。

    二《南》終于《麟趾》,故《春秋》亦于是終焉。

     何以書?據狩常事,書不言獲。

    記異也。

    何異爾?據麟乃瑞物,非異。

    非中國之獸也。

    非所宜有,故得爲異。

    麟爲夫子來,以明其道不可行之意,此非祥可言也。

    疏中國在東,蟲宜甲,五極爲原隰,又爲中,麟之木、土皆應中國;以麟爲中國之獸,四足,又爲毛蟲,非中國之獸,海外黃帝、白帝二極之所産。

    然則孰狩之?據無主名。

    薪采《詩》「翹翹錯薪」,「左右采之」;薪,此新國,采,采服。

    者也。

    《孔子世家》:「春蒐大野,叔孫氏車子鉏商獲麟」,與《左傳》同。

    薪采者則微者也,曷爲以狩言之?據天子諸侯乃有狩,薪采微者,無狩禮。

    大之也。

    張大其事,故以狩言。

    曷爲大之?據微者無大義。

    爲獲麟大之也。

    爲麟大之,不爲微者。

    曷爲爲獲麟大之?據鸛鵒不大。

    麟者,仁獸也。

    《異義》:「《公羊》説:麟爲木精。

    」按,太平之人仁,木德仁。

    太昊以龍名官,麟,龍類。

    有王者讀爲「皇」,東周之皇。

    則至,東皇天下太平,麟乃至;孔子作四教,未行而麟至,則素王四教成,已爲太平,不必見之行事也。

    無王者則不至。

    世無東皇,則麟不至。

    此麟至,明孔子爲素王,主注西,用三皇五帝之書以大一統也。

    有以告者曰:告孔子。

    「有麕而角者。

    」《詩》「野有死麕」,即麟種。

    孔子曰:「孰爲來哉!非中國所産,故言「來」。

    《穀梁》:「不言來,不使麟不恒有于中國。

    」注孰爲來哉!」麟者,大一統之祥也。

    三皇三正,以素、青、黃爲主。

    麐,鹿身麏麑,東,四足毛類,西;合東西文質,爲黃來,明百世後有大一統三皇之世。

    知麟者爲己來,故怪嘆之。

    反袂拭面,涕沾袍。

    孔子五十知天命在己,承運當王,以復堯舜文武之治,故曰:「天生德于予」,「文王既沒,文不在茲乎!」于是周行列邦,以觀風考政,退而與弟子删《詩》、《書》,定《禮》、《樂》。

    《論語》雲:「用之則行」,孔子作述,本爲施行之初基;四教始立而徵瑞早呈,是天命以四教爲極功,不使見諸實行。

    孔子所以自傷而泣,因是而作《春秋》也。

    疏麒麟來遊,皇、帝則生。

    今來而死,五方之占,東生西死,來而死,用西皇。

    又,《詩》上方樂,下方哀,西方爲五兇服,《詩》素麻葛縞皆爲兇服。

    西死喪質家,故泣沾袍,以應西氣。

    顔淵死,東生西死。

    《詩》曰「死生契濶注」,《詩》主素統,故詳喪禮。

    子曰:「噫!天喪予!」西方死,《論語》爲東周生道,素統則在海外西方,非百世下不行。

    《春秋》説孔子爲素王,顔淵爲司徒,輔佐之才也。

    疏天既生德于孔子,宜乎行東方,爲東周,今乃顔子僅得酌定四教之旨,尚未實行而遂早絶,是天生顔子特以贊纂修,是孔子專在俟後,道必百世下乃行。

    西王哀傷,故有「喪予」之慟。

    子路死,以賢之死比麟之獲。

    《春秋説》子路爲司空,或雲當爲司馬,字之誤。

    疏子路與顔淵爲素王輔佐,三公之選,弟子之首。

    《論語》「言志」與「行藏」、「行三軍」,皆與二子深。

    言一主文事,一主武備,今乃先素王而死,是道不爲東周之證,故孔子重傷之。

    弟子死多矣,惟二子爲首輔,故重之。

    《檀弓》「夫子卒,門人疑所服」亦引二子事爲據,是也。

    子曰:「噫!連比二賢之死。

    師弟無服,所謂無服之喪注。

    天注祝予!」祝與「喪」同也,義同上。

    疏據《左傳》、《史記》,子路死在獲麟之後。

    《傳》引以爲取事類相同,非死在獲麟前也。

    西狩獲麟,《經》書「獲」,知諸侯之「獲」,死辭也。

    《詩》「死麏」「死鹿」即素衣麑裘之説。

    東方木精已衰,西之鳳鳥不至,大一統不在東周可知。

    孔子曰:「吾道窮矣!」夫子非知麟獲,乃知道不行於當時。

    《論語》「四海困窮,天祿永終」,皆推及八荒,光被四表。

    曾子曰:「任重而道遠。

    」子夏曰:「緻遠恐泥。

    」疏鄒衍齊學亦《公羊》先師,本《傳》騐推。

    《鄒衍傳》:「齊有三騶子,其前鄒忌,以鼓琴幹威王,因及國政,封爲成侯,而受相印。

    先孟子。

    其次騶衍,後孟子。

    騶衍睹有國者益淫侈,不能尚德,若《大雅》整之於身,施及黎庶矣,乃深觀陰陽消息,而作怪迂之變,《終始》、《大聖》之篇十餘萬言。

    其語閎大不經,必先驗小物,推而大之,至於無垠。

    先序今以上至黃帝,學者所共術,大並世盛衰,因載其禨祥度制,推而遠之;至天地未生,窈冥不可考而原也。

    先列中國名山大川通谷禽獸,水土所殖,物類所珍,因而推之;及海外人之所不能睹。

    稱引天地剖判以來五德轉移,治各有宜,而符應若茲。

    以爲儒者所謂中國者,於天下乃八十一分居其一分耳。

    中國名曰赤縣神州,赤縣神州内自有九州,禹之序九州是也,不得爲州數;中國外如赤縣神州者九,乃所謂九州也。

    於是有裨海環之,人民禽獸莫能相通者,如一區中者,乃爲一州。

    如此者九,乃有大瀛海環其外,天地之際焉。

    其術皆此類也。

    」按,推聖道于無垠,即道窮之説。

    《春秋》何以始乎隱?據東遷,魯國惠公爲始君。

    疏《十二諸侯年表》始于共和,《國語》始于穆王。

    祖之所逮聞也,祖,謂隱公在傳聞之世,過遠則難徵,故始于隱。

    董子雲:《春秋》以隱、桓爲高曾,以定、哀爲考妣。

    《解詁》以祖爲孔子祖,非也。

    疏十二公二百四十二年皆有所法,多少皆有不合,故必始于隱。

    所見定、哀。

    《傳》曰:「定、哀多微辭。

    」異辭,二十九年中三分,約以十年一小變。

    所聞莊以下至昭,約以百八十年爲一世。

    皆有伯,初政在諸侯,繼在大夫。

    異辭,三分百八十年,六十年一小異。

    所傳聞隱、桓。

    亦廿九年,與定、哀同。

    異辭。

    亦十年一小異。

    三世分爲九等,亦爲三科九旨。

    如三鄙九侯、三方九州。

    何以終乎哀十四年?終于十四年春,事未畢。

    疏《左傳》經終孔子卒,傳終哀公奔。

    曰:備矣。

    感麟而作《春秋》。

    至此,《王制》之事皆已託見。

    人事浹,王道備,始終適當,其可取備而已。

    君子曷爲爲《春秋》?據已立四教。

    撥亂世,《春秋》以前爲亂世,周初之亂國。

    反諸正,六藝所改爲正。

    矯枉過正,正,中也。

    莫近于諸經爲近。

    諸《春秋》。

    以六經比,《詩》、《樂》、《書》、《禮》分占四時,爲四教,《易》則六合以外,居皇,惟《春秋》言三千裡以内。

    以時言,或百世以後,或數千年,惟《春秋》二百四十年,小與近莫《春秋》若。

    孔子本先爲四教之書,欲以見之施行,後因獲麟,知道不能行,以空言不切實,故託之《春秋》,謂:「託之空言,不如見之行事之深切著明也。

    」《春秋》皆改制治人之事,與四教意不同,故其言如此。

    疏以六合六官以比六經,《春秋》爲地,爲司空。

    地小時短,六經之基礎,學者入門之階梯。

    則未知其爲是與,不敢質言聖人之意。

    其諸君子樂道堯舜謂述古派。

    《中庸》雲「仲尼祖述堯舜」,四教所言堯、舜之事,與《春秋》一貫,故傳者以《春秋》爲堯、舜之道。

    樂道堯、舜之事,故演之于《春秋》。

    疏舉堯、舜者,上有三皇大五帝,下有王伯五等,堯、舜居中,故舉以立説。

    如《春秋》以魯爲主,亦居五等之中;又,桓、文爲王之二伯,堯、舜爲皇之二伯。

    六經以分合爲言。

    未言王合,先言桓、文分局,《春秋》是也;未言皇,先言堯、舜,《尚書》是也。

    由《春秋》以進三王,由堯、舜以進《詩》、《易》。

    如但就中國,《春秋》言不當目堯舜。

    之道與?疏《列》、《莊》之説,以六經爲芻狗,爲陳跡,皆指後來俗儒以鈔胥説孔子,藉以明孔子之真,初功不在此。

    故《史記》以莊子爲詬厲孔子之徒,屏絶僞説,以存本真。

    列、莊爲德行科適派,功不在孟子下。

    自東漢以下,博士學絶,惟傳古文派,以周公爲先聖,儕孔子于許、鄭。

    諸經傳記皆以爲出于文、周,本乎國史,於是經變爲史,羣以樂道堯、舜爲真孔子矣。

    末不亦樂乎堯舜後之堯、舜。

    之知君子也,謂知來派。

    堯、舜謂後聖。

    法堯、舜而王者,考諸三王而不謬,百世以俟聖人而不惑。

    疏六經之作,意不在魯國,在天下;不在當時,在萬世。

    後儒誤解孔子,撰《知聖篇》上下卷。

    舊説主删《書》斷自唐、虞,六經有王、伯無皇、帝,撰《孔子皇帝學考》。

    又以今日時局爲非孔子所知,别撰《百世可知考》。

    既明宗旨,再進以《周禮》,以明地球皇、帝典制。

    歸宗于《詩》無疆無涯,終以《易》,則所謂遊于六合以外,《公羊》大一統之説乃備。

    制《春秋》之義,《孟子》「其義竊取」,壺遂雲「孔子作《春秋》」,孔子有知我罪我之言,《孟子》雲「《春秋》天子之事」。

    《春秋》爲素王新訂一王之制度,非徒删定史文、徒示褒貶而已。

    疏董子《三代改制》:「《春秋》曰:『王正月。

    』《傳》曰:『王者孰謂?謂文王也。

    曷爲先言王而後言正月?王正月也。

    』何以謂之王正月?曰:王者必受命而後王。

    王者必改正朔,易服色,制禮樂,一統於天下,所以明易姓非繼仁注,通以己受之於天也。

    王者注受命而王,制此月以應變,故作科以奉天地,故謂之王正月也。

    王者改制作科奈何?曰:當十二色,曆各法而正色,逆數三而復。

    絀三之前曰五帝,帝疊首一色,順數五而注相復,禮樂各以其法象其宜。

    順數四而相復,鹹作國號,遷宮邑,易官名,制禮作樂。

    故湯受命而王注,應天變夏作殷號,時正白統注。

    親夏,故虞注,絀唐謂之帝堯,以神農爲赤帝。

    作宮邑于下洛之陽,名相官曰尹。

    作《濩樂》,制質禮以奉天。

    文王受命而王,應天變殷作周號,時正赤統。

    親殷,故夏,絀虞注謂之帝舜。

    以軒轅爲黃帝注,推神農以爲九皇。

    作宮邑於豐,名相官曰宰。

    作《武樂》,制文禮以奉天。

    武王受命,作宮邑於鄗,制爵五等,作《象樂》,繼文以奉天。

    周公輔成王受命,作宮於洛陽,成文、武之制,作《汋樂》以奉天。

    殷湯之後稱邑,示天之變反命。

    故天子命無常,唯命是德慶。

    故《春秋》應天作新王之事,時正注黑統。

    王魯注,尚黑,絀夏,親周,故宋。

    樂宜親《招武》,故以虞録親,樂制宜商,合伯、子、男爲一等。

    然則其略説奈何?曰:三正以黑統初。

    正日月朔于營室注,鬥建寅。

    天統氣始通化物,物見萌達,其色黑。

    故朝正服黑,首服藻黑,正路輿質黑,馬黑,大節綬注幘尚黑,旗黑,大寶玉黑,郊牲黑,犧牲角卵注。

    冠於阼注,昏禮逆于庭,喪禮殯于東階之上。

    祭牲黑牡注,薦尚肝。

    樂器黑質。

    法不刑有懷任新産者,是月不殺。

    聽朔廢刑發注德,具存地王之後也。

    親赤統,故注日分平明,平明朝正。

    正白統奈何?曰:正白統者,曆正日月朔于虛,鬥建醜。

    天統氣始蛻化物,物始芽,其色白。

    故朝正服白,首服藻白,正路輿質白,馬白,大節綬注幘尚白,旗白,大寶玉白,郊牲白,犧牲角繭。

    冠于堂,昏禮逆于堂,喪事殯于楹柱之間。

    祭牲白牲,薦尚肺。

    樂器白質。

    法不刑有身懷任,是月不殺。

    聽朔廢刑發注德,具存二王之後也。

    親黑統,故日分鳴晨,鳴晨注朝正。

    正赤統奈何?曰:正赤統者,大節綬注幘尚赤,旗赤,大寶玉赤,郊牲騂,犧牲角栗注。

    冠于房,昏禮逆于戶,喪禮于西階之上。

    祭牲騂牡,薦尚心。

    樂器赤質。

    法不刑有身,重懷藏以養微,是月不殺。

    聽朔廢刑發注德,具存二王之後也。

    親白統,故日分夜半,夜半朝正。

    改正之義,奉元而起。

    古之王者受命而王,改制稱號正月,服色定,然後郊告天地及羣神。

    遠追注祖禰,然後布天下。

    諸侯廟受,以告社稷宗廟山川,然後感應一其司。

    三統之變,近夷遐方無有,生煞者獨中國。

    然而三代改正,必以三統天下。

    曰三統五端,化四方之本也。

    天始廢始施,地必待中,是故三代必居中國。

    法天奉本,執端要以統天下,朝諸侯也。

    是以朝正之義,天子純統色衣,諸侯統衣纏緣紐,大夫士以冠,參近夷以綏注,遐方各衣其服而朝,所以明乎天統之義也。

    其謂統三正者,曰:正者正也,統緻其氣,萬物皆應,而正統正,其餘皆正。

    凡歲之要,在正月也。

    法正之道,正本而末應,正内而外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