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春秋經傳驗推補證第七

關燈
,子懿公戲立;懿公卒,弟孝公稱立;孝公卒,子惠公弗涅立;惠公卒,庶子隱公息立。

    自隱至武公六世。

    疏按,此足見傳者于《春秋》以前譜帙世系無不考核,則不言事何可以説《春秋》也。

    立者何?據立王子朝、立晉乃言立。

    立者,不宜立也。

    《明堂位》:「魯公之廟,文世室也。

    武公之廟,武世室也。

    」是魯公、武公不宜别立專廟。

    故武公雖不祧,而《傳》言不宜立也。

    立武宮,當時廟制不如經制,故興建無常。

    非禮也。

    禮:諸侯五廟,二昭二穆,與太祖之廟而五。

    武公本在世室,今侈勝齊後立之,非也。

    《春秋》有武、煬、僖毀廟復見之文,是當時隨立,不拘廟數,《經》故譏之也。

     取鄟。

    不月者,卑之也。

    疏二《傳》皆以鄟爲國,《傳》本有滅國言取之例。

    以爲邾婁邑者,一師之説耳。

     鄟者何?邾婁之邑也。

    曷爲不繫乎邾婁?諱亟也。

    説無依據,推餘丘傳耳,今不從之。

     衛孫良夫帥師侵宋。

    同盟相伐,衛爲首戎,故惡之也。

    疏據《左氏》,此有晉、宋、鄭不書,爲晉諱也。

     夏,六月,邾婁子來朝。

    記邾婁,與内和也。

    成世無兵事。

    朝時,此其月何?有天王之喪而相朝,非禮也。

     公孫嬰齊如晉。

    不如京師而如晉,惡之也。

     壬申,鄭伯費卒。

    不書葬者,有楚師也。

    有楚師則何以不葬?鄭初與楚伐人喪,今楚亦伐其喪,故不葬以見之也。

    疏《鄭世家》:「二年,楚伐鄭,晉兵來救。

    是歲悼公卒,其弟睔立,是爲成公。

    」 秋,仲孫蔑、叔孫僑如帥師侵宋。

    與衛和約伐宋者何?從晉命也。

     楚公子嬰齊帥師伐鄭。

    此伐喪,何以不貶?鄭前從嬰齊伐,必如是而稱乎前事也。

    此有陳、蔡、許,未敘。

    □□而鄭服。

    疏《鄭世家》:「悼公二年楚伐鄭,晉兵來救。

    」 冬,季孫行父如晉。

     晉欒書率師救鄭。

    正□□□□□□舊□□□□□。

    疏今□□□□□□事□□□□□。

     七年《年表》:晉成公元年。

    悼公弟也。

     春,王正月,鼷鼠食郊牛角。

    改蔔牛,鼷鼠又食其角,乃免牛。

    此畏天之異也。

    凡祭宗廟,小祭祀祭物小有變損不志,惟祀天之物乃志之,所以畏天也。

    董子:鼷鼠食郊牛角,蓋養牲不謹也。

    疏據《周禮》稱上帝。

    五帝固同爲大統君相之稱,而天分九野之説可推矣。

    《春秋》之王不過帝之一州,方三千裡,故所郊爲東方蒼天,王爲大九州牧,故各郊九天而不言大禘。

    「禮不王不禘」,王當爲皇。

    皇、帝乃禘上天,故祭天禘大郊小,《春秋》有小郊無大禘,故祀天大禘不見《經》。

    《論語》「知禘之説可治天下」,《封禪》亦以禘爲皇帝治天下之學,非《春秋》所宜有也。

     吳伐郯。

    夷狄伐小國不書,書者,爲下晉伐郯。

    吳者何?揚州方伯也。

    何以知其爲方伯?以其言使也。

    方伯則何以不見監者湯沐邑?陜以東夷狄國新爲中國,故待之禮畧也。

    荊、徐、梁皆早見吳,何以晚見?隔于徐也。

    疏吳者,狄之也。

    初見兵事從狄辭。

    郯者,我屬也。

    兵已近我,故録之,又爲下晉伐郯見。

     夏,五月,曹伯來朝。

    來朝不月,此何以月?有天王喪也。

    再踰年矣,何猶以喪言之?未大祥也。

    《春秋》見者不復見,此何以再見?以見喪必三年也。

    疏邾婁子、曹伯二朝皆月,内見以明之。

     不郊,猶三望。

    言不郊與不視朔同。

    繼前牛災事,因牛災不郊,故不郊亦書。

    既不郊,則望可以免,猶之爲言,可以己之辭也。

    《論語》「獲罪于天無所禱」,皇、帝與王、伯皆奉天爲主,郊祀即親見天神受命;天統羣神,故不郊天則羣祀可已。

    《經》言猶,以諸專尊天以統羣祀。

    疏泰西宗教以天爲主,《穀梁》「爲天下主者天也」,董子亦有主天之説。

    《春秋》天王天子皆主天,推而論之,止于至善,繼往開來,爲百世法。

    《經》合中外立極,各洲初闢,皆屬蠻野,淫殺酷虐,不受繩墨,豈能遽繩以繁文縟禮?故凡異教皆爲聖經前驅,先以博愛守貞止其殺淫,不緻弱肉強食;已漸文明,然後徐引大中至正之道。

    中土如此,西國亦然。

    西教利于開荒,紛争戰鬭,力征經營,其教固合時宜,若大統以後,長治久安,專心文教,以絶亂源而臻上理,則西教固尚嫌簡陋。

    就西人注目前而論,固羣奉爲依歸,若欲推行無弊、積益求精,則當不僅路氏之改舊教已也。

    惡西教者皆雲西人廢絶倫常,今案絶倫、平權兩約,絶無其説;至專尊一天,不祀諸神,西士未免主持太過。

    然其教傳于歐美,彼土外教,如一物一神,及土石禽獸各奉爲教主,以千百數,奉一天以推蕩羣教,天主二字,其功甚鉅。

    《論語》獲罪于天無禱,《春秋》譏不郊三望,禮喪中廢羣祀,唯祭天越紼行事,皆專崇一天之古義,西人因與佛注難,故攻之不遺餘力,非與孔教争也。

    《春秋》以天統王,《穀梁傳》曰:「爲天下主者,天也。

    」此天主二字之所本。

    又曰:「孤陰不生,獨陽不生,三合焉然後生。

    故曰天之子也可,母之子也可。

    」中國以君稱天子,《論語》「天生德於予」,庶人亦稱天生,此《春秋》尊天,以及天王,王臣雖微,在諸侯上。

    天地君親師五字出于《禮三本》,荀子之説曰:「禮有三本:天地生之本,先祖類之本,君師治之本。

    無天地焉生?無先祖焉出?無君師焉治?三者偏亡焉無安人。

    故禮上祀天,下祀地,尊先祖而隆君師,是禮之三本也。

    」蓋民生于三,事之如一,如但奉天,是一本也。

    考偏亡之説,是必中國古有專敬一天之教,聖人以地、君、親、師補足三本。

    又,《喪服傳》「臣以君爲天,子以父爲天,婦以夫爲天」,《孟子》「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尚書》天命、天討、天工等説。

    蓋孔子未興以前,異教蜂起,故立祆教以正其趨;異教已絶,儀法宜昭,故又創立諸法,因舊教奉天,由其知以推其類,曰子天父、臣天君、孫天祖、婦天夫,由一天以化數天,即由一本以變三本。

    孔子改舊爲新之義往往見于《論語》,故舊教詳于自修,略于政治,《論語》則以道德歸之帝、王;禱以實不以文,則以禱久之説正禮拜之煩數;靈魂永生易流虛恍,則以未能事人知生歸諸實跡;泛愛易至摩、放,則以堯舜猶病杜其流弊;天使復生、靈跡近於誕,則不語怪力亂神;禍福之説中于人心,則歸之天命以杜忮求;人皆父天則愛無差等,故斥非鬼以示等威;奉天近於僧道不事事,則務民義、遠鬼神以求治法。

    《春秋》以外,凡《易》、《書》、《詩》、《禮》、《孝經》推本於天,至尊無上,其奉天之學則治曆明時,創爲月令、明堂之法,典章制度,立官發令,飲食衣服,各法天行,隨時更易,趨步法象;如子於父、臣於君,不僅立廟,號呼瀆請,罪囚自待。

    此中教古同西教,孔子改爲三本實義也。

    中國舊教,天生孔子以正之。

    西教開創,不能不主天以定一尊,由粗而精,由略而詳,則不必再生孔子,但入中國,用禮三本之説譯改舊教,則中外今古、舊教新教,救弊補偏,同臻美富,又一定之勢局也。

     秋,楚公子嬰齊率師伐鄭。

    《年表》:楚伐鄭。

     公會晉侯、齊侯、宋公、衛侯、曹伯、莒子、邾婁子、杞伯救鄭。

    方伐而即救,明勤于諸侯也。

    疏伐、救並言。

    晉敘齊、宋、衛,而楚不敘,内晉而外楚。

    内見一伯四牧,楚師有陳、蔡與秦、吳、許。

     八月,戊辰,同盟于馬陵。

    同盟猶會盟也。

    曷爲或言會或言同?同重于會也。

    曷爲言會復言同?同重于會也。

    月在日上者,同月也。

    疏有鄭則北方諸侯全矣,故爲同。

    同者,同外楚也。

    大國晉、宋,四牧齊、魯、衛、鄭。

    齊新貶爲牧,屬兖州。

     公至自會。

    以會緻者,得意之辭也。

     吳入州來。

    入者滅之漸也,吳者揚州方伯也。

    陜以東國見荊、徐、梁,何以不見揚州?言二州而揚可知也。

    何以見三州?天子方千裡者九,《春秋》絶長補短,西南不置州,東南增置也。

    言梁明滅,置不言揚者,從省可知。

    疏吳初見,如澳、非、南美各州初無國無君,但稱州名而已,後乃漸進,稱楚稱吳,又久而稱子。

    《春秋》引外四州以成小九州,亦如今日引外大州以成《大統春秋》。

     冬,大雩。

    冬而記雩,不時。

     衛孫林父出奔晉。

    言林父出奔,著世卿之禍也。

     八年《洪範》「王省惟歲」,故大統之學説專詳陰陽、五行、八風、十二教。

    周正何以建子?四仲中分,四隅之説故不言仲。

    東北春隅,艮;東南夏隅,巽;西南秋隅,坤;西北冬隅,乾。

    四隅節候不同,中分故不用四仲。

    《論語》舉一隅不以三隅反,舉中國以立法,以三隅反之。

     春,晉侯使韓穿來言汶陽之田,歸之于齊。

    汶陽之田者,歸棘也。

    避不言棘,諸侯不得專地,故以田言之。

    田者,間田也,可以取、歸矣。

     來言者何?間田進退,二伯司之。

    故言田以存天子禮制,與不許諸侯專地。

    内辭也。

    如奉天子命者然。

    脅我,使我歸之也。

    以威力迫脅。

    曷爲使我歸之?前已取之齊。

    鞍之戰,齊師大敗,齊侯歸,弔死視疾,七年不飲酒,不食肉。

    晉侯聞之,曰:「嘻!奈何使人之君七年不飲酒、不食肉?請皆反其所侵地。

    」義詳《解詁》。

    疏言歸田何?諸侯有功,取于間田以祿之,禮也。

    主晉者何?二伯奉命黜陟,得行慶削也。

    因時事以見間田之禮也。

    齊之間田若何?方百裡者九,千乘之國也。

     晉欒書帥師侵蔡。

    録欒書之主兵,起其弑也。

    疏已得鄭,蔡篤于從楚,故侵之。

    蔡十年已不見《經》。

     公孫嬰齊如莒。

    如莒者何?報其朝也。

    莒不言朝者,以起爲夷,非不朝也。

    疏公孫嬰齊者何?叔肸注之子也。

    内臣如莒者惟此一見。

     宋公使華元來聘。

    來聘者,問名也。

    何以不言問婚?成不成未可知也。

    小事不書,書者,詳録伯姬也。

    孔子曰:「説之詳注,辭之複,其中必有善者焉。

    」 夏,宋公使公孫壽來納幣。

    納幣,使人禮也。

    婚禮不稱主人,此正稱者,辭命雖有所託,史冊自當君命,凡以婚禮行者,皆當稱君使。

    紀爲小國,乃不言使耳。

     納幣不書,此何以書?録伯姬也。

    義詳《解詁》。

    疏董、何舊有《春秋》改文從質之説,以杞爲文、宋主質。

    今按,文、質乃《詩》説,改文即《羔羊》之「革」,《緇衣》「敝又改爲」。

    《詩》爲大統專説。

    夏東注木德,主文;商西金德,主質。

    先師舊説所列質家親親尚白等説,中國從無此派,證以泰西,最爲切合。

    《詩》主西皇,故改文從質,以緇爲素,乃爲後之夏、商而言,非古之中國已有文、質兩派。

    如以《春秋》救周敝改從質,久而敝,非再作救質從文之《春秋》不可。

    然則《春秋》非爲百世立法,乃一時救敝之書矣,今故以文。

    質立法改歸于《詩》,《春秋》則專于主文,爲中國小正之統。

     晉殺其大夫趙同、趙括。

    稱國以殺,殺無罪也。

    不言及者,尊卑敵也。

    疏《晉世家》:「十七年,誅趙同、趙括,族滅之。

    韓厥曰:『趙衰、趙彌之功,豈可忘乎!奈何絶祀?』乃復令趙庶子武爲後,復與注之邑。

    」 秋七月,天子使召伯來錫公命。

    王者三代之舊稱,天王天子皆《春秋》之新名。

    經傳言天子多於天王,《春秋》治政之書,故一言天子以見例而已。

    疏《春秋》主天,故稱天王。

    考天下一家,例以皇爲祖,以祖配天,故曰「皇天上帝,先祖是皇」;文武帝、後爲皇佐,稱父母;八方伯稱王,爲二《南》之子;外十二牧爲公孫。

    天下雖大,如一家然。

    故皇稱天,所謂「克配于天」。

    帝佐皇,爲天子正稱,非王之本號,故《春秋》正稱天王,一見天子以示例。

    考天子本尊于王,《詩》曰「王于出征,以佐天子」,《書》曰「天子作民父母注,爲天下王」,則非治一國之王矣。

    《尚書》「天工人其代之」,《穀梁》「爲天下主者天也」,董子以天爲主,故皇正稱皇天,于親爲祖;帝正稱天子,于親曰父母;王正稱天王,于親曰之子、公子;伯曰天吏,又曰天牧,于親爲公孫。

    凡經傳所雲天下、天子皆謂大統而言,非以中國爲天下、王爲天子,而王一見,天子亦必在可以然之域。

    考《周禮》上帝與五帝並見,古有九天,《詩》于昊天、旻天分别最嚴;王爲東帝蒼天所統,則王所父之天爲東方一隅之天,故亦可稱天子。

    按,《經》之大夫有三等之别,大國大夫比于天子之卿,小國比于天子元士,惟方伯之卿乃比天子大夫,爲《經》書大夫正稱,天子爲帝正稱。

    《白虎通》説皇帝亦稱天子,上達下達,亦如大夫之有三等,而以方伯之卿爲正稱。

     其稱天子何?正言天王、言王。

    《春秋緯》王、天王、天子爲一科三旨。

    疏《春秋》天子隻此一見。

    元年春王正月,謂稱王也。

    疏王即周字號名。

    諸侯目國名,王不敢舉周,以王代。

    以諸侯比,則如齊、晉使大夫來或不目君,但稱國。

    正也。

    以王爲正稱。

    天王、天子,皆以天臨之。

    疏《春秋》文成數萬,其旨數千,紛繁淆變,不知所歸,故每言正例以起其變。

    不得其正,則變者不顯;且以正爲變,則無所取則。

    故有變例即有正辭,以爲之準,執正然後可以論變。

    《傳》于正一條每言「正也」以起之,當就其正以盡推其變也。

    其餘皆通矣。

    以稱王爲正注,其餘言天王言天子皆變文相通,别有所取。

    董子曰:受命之君,天命之所予也,故號爲天子者宜視天如父,事天以注孝道也;又引《傳》曰:「唯天子受命于天,天下受命于天子,一國受命于君。

    君命順則民有順命,君命逆則民有逆命。

    」此有功而加服,明黜陟之禮也。

    《春秋》三記錫命,一即位受命,一葬後追錫,此有功加封。

    疏班氏説:「天子者,爵稱也。

    爵所以稱天子者何?王者父天母地,爲天之子也。

    故《援神契》曰:『天覆地載,謂之天子,上法鬥極。

    』《鉤命決》曰:『天子,爵稱也。

    』帝王之德有優劣,所以俱稱天子者何?以其俱命于天,而王治五千裡内也。

    《尚書》曰:『天子作民父注母,以爲天下王。

    』何以知帝亦稱天子?以法天下也。

    《中候》曰:『天子臣放勛。

    』《書·亡逸》篇曰:『厥兆天子爵。

    』何以皇亦稱天子也?以其言天覆地載,俱王天下也。

    故《易》曰:『伏羲之王天下也。

    』」 冬,十月,癸卯,杞叔姬卒。

    此不卒者,因下逆喪,故録之也。

    疏出者,與廟絶。

    叔姬已絶杞,不應再繫杞。

    繫杞者以不嫁,故下逆喪歸。

     晉侯使士燮來聘。

    此謀伐郯,其言聘何?先聘而後伐也。

    因伐而聘,非禮也。

    不譏者,不待譏也。

     叔孫僑如會晉士燮、齊人、邾婁人伐郯。

    郯小國也,晉何爲遠來伐之?爲吳事也。

    疏吳伐郯。

    郯從吳。

    此争郯也。

     衛人來媵。

    據本傳,以娣、姪從,則媵者三姬良人之等也;于未嫁之先來媵,與夫人同嫁者也。

    此《春秋》新禮,以爲不再娶之制。

    《詩》曰「諸娣從之,祁祁如雲」者,《詩》與《春秋》同爲素王之制。

     媵不書,先録同姓親國。

    魯、衛和協,故先録。

    此何以書?賤媵。

    内女嫁者多矣,不書媵。

    録伯姬也。

    因伯姬賢,故詳録其事,欲明其禮,故特于此言之。

     九年 春,王正月,杞伯來逆叔姬之喪以歸。

     杞伯曷爲來逆叔姬之喪以歸?出已絶于夫家,當由内葬之。

    内辭也,非禮制,以勢力壓之。

    脅而歸之也。

    婦出與廟絶,不可歸葬,葬于母家。

    此言以葬歸明失正,以起來歸不葬,于禮失之也注。

     公會晉侯、齊侯、宋公、衛侯、鄭伯、曹伯、莒子、杞伯同盟于蒲。

    蒲者,衛邑也。

    《補例》:盟何以或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