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七

關燈
了,才來見魯襄公。

     今譯 冬天,曹武公到魯國來朝見,這是頭一次來朝見魯襄公。

     經公會晉侯、齊侯、宋公、衛侯、鄭伯、曹伯、莒子、邾子于商任。

     傳會于商任,锢栾氏也1。

    齊侯、衛侯不敬,叔向曰:“二君者必不免。

    會朝,禮之經也;禮,政之輿也;政,身之守也。

    怠禮失政2,失政不立,是以亂也。

    ” 今注 1會于商任,锢栾氏也:《方輿紀要》說:“商任在今河北任縣東南,地近商墟,故謂之商任。

    ”使諸侯們不能接受栾盈。

     2怠禮失政:對于禮節不修整,政權也就丢掉。

     今譯 在商任開會,這是為禁止栾盈在國外受官職。

    齊侯同衛侯不恭敬,晉國叔向就說:“這兩位君主必定不能免于禍難。

    會見和朝見是禮儀的常規,禮儀是所以行政治的,政治是人身的寄托。

    對禮不恭敬,政事會有失誤,政事失誤,就難以立身處世,這就是亂的源起。

    ” 傳知起、中行喜、州綽、邢蒯1出奔齊,皆栾氏之黨也。

    樂王鲋謂範宣子曰:“盍反州綽、邢蒯,勇士也。

    ”宣子曰:“彼栾氏之勇也,餘何獲焉2?”王鲋曰:“子為彼栾氏,乃亦子之勇也。

    ” 今注 1知起、中行喜、州綽、邢蒯:他們皆是晉大夫。

     2餘何獲焉:我又怎麼能得到呢? 今譯 晉國的四個大夫知起、中行喜、州綽、邢蒯全是栾氏的黨羽,都逃到齊國去。

    樂王鲋就對士匄說:“何不使州綽、邢蒯返回晉國,他們是勇士啊。

    ”士匄說:“他是栾氏的勇士,我又怎麼能得到呢?”樂王鲋說:“你若以栾氏給他們的地位對待他們,他們也就變成你的勇士了。

    ” 傳齊莊公朝,指殖綽、郭最曰:“是寡人之雄也。

    ”州綽曰:“君以為雄,誰敢不雄?然臣不敏,平陰之役,先二子鳴1。

    ”莊公為勇爵,殖綽、郭最欲與焉,州綽曰:“東闾之役,臣左骖迫還于門中,識其枚數,其可以與于此乎?”公曰:“子為晉君也。

    ”對曰:“臣為隸新2,然二子者譬于禽獸,臣食其肉而寝處其皮矣。

    ” 今注 1平陰之役,先二子鳴:平陰之役在魯襄公十八年,州綽捕獲殖綽、郭最,表示等于兩雞相鬥勝利的就先叫。

     2臣為隸新:我是做仆隸還不久。

     今譯 齊莊公上朝,指着殖綽、郭最說:“這是寡人的雄雞。

    ”州綽說:“你以他們為雄雞,誰敢不以他們為雄雞呢?然而下臣不才,在平陰那一戰,比他們二人叫得早。

    ”莊公設置勇士的爵位,殖綽、郭最全都想參加,州綽說:“在齊國東闾的那一戰役,我左邊的馬,在門裡邊往返,數門上銅釘的數目,是不是也可以參加這個爵位?”齊莊公說:“你那時候為的是晉君。

    ”州綽回答說:“我做仆隸雖還不久,但是這二人就如禽獸,我可以吃了他們的肉,而将他們的皮鋪着睡覺。

    ” 襄公二十二年(公元前五五一年) 經二十有二年春王正月,公至自會1。

     今注 1此經無傳。

     今譯 二十二年春正月,魯襄公開會回來。

     傳二十二年春,臧武仲如晉,雨,過禦叔1,禦叔在其邑将飲酒,曰:“焉用聖人2?我将飲酒而已。

    雨行,何以聖為?”穆叔聞之曰:“不可使也,而傲使人3,國之蠹也。

    ”令倍其賦4。

     今注 1禦叔:是魯國禦邑的大夫。

     2焉用聖人:聖人有什麼用? 3而傲使人:禦叔不能夠做派出去的使人,因為他驕傲。

     4令倍其賦:使他邑中的稅收加倍以表示處罰。

     今譯 二十二年春天,臧孫纥到晉國去,天下雨,過訪禦叔。

    禦叔在他的封邑裡面,準備喝酒,說:“何必用聖人?我隻是将喝酒而已。

    大雨天而行路,這能稱聖人嗎?”叔孫豹聽見就說:“這種人不能夠派去做使節,對人驕傲,這是國家的蛀蟲。

    ”下令将他封邑中的賦稅加倍。

     經夏,四月。

     傳夏,晉人徵朝于鄭1,鄭人使少正公孫僑2對曰:“在晉先君悼公九年,我寡君于是即位3,即位八月4,而我先大夫子驷從寡君以朝于執事5,執事不禮于寡君,寡君懼。

    因是行也,我二年六月朝于楚,晉是以有戲之役6。

    楚人猶競,而申禮于敝邑,敝邑欲從執事而懼為大尤,曰晉其謂我不共有禮,是以不敢攜貳于楚。

    我四年三月7,先大夫子蟜又從寡君以觀釁于楚8,晉于是乎有蕭魚之役9,謂我敝邑迩在晉國,譬諸草木,吾臭味也10,而何敢差池?楚亦不競,寡君盡其土實11,重之以宗器12,以受齊盟,遂帥群臣随于執事以會歲終13,貳于楚者子侯、石盂14,歸而讨之。

    溴梁之明年15,子蟜老矣,公孫夏從寡君以朝于君,見于嘗酎16,與執燔焉17。

    間二年,聞君将靖東夏,四月又朝以聽事期18,不朝之間,無歲不聘,無役不從,以大國政令之無常,國家罷病,不虞薦至,無日不惕,豈敢忘職?大國若安定之,其朝夕在庭,何辱命焉?若不恤其患,而以為口實19,其無乃不堪任命,而翦為仇雠,敝邑是懼,其敢忘君命,委諸執事,執事實重圖之。

    ” 今注 1晉人徵朝于鄭:晉平公叫鄭國君到晉國朝見。

     2少正公孫僑:少正是鄭國的卿,公孫僑即子産。

     3即位:鄭君即位在魯襄公八年。

     4即位八月:就是那年的八月。

     5朝于執事:因為謙讓,不敢直稱晉侯,所以稱他左右的官。

     6有戲之役:這是在魯襄公九年。

     7四年三月:這是鄭簡公的四年三月。

     8觀釁于楚:意思是說看楚國有什麼消息,實在是往楚國朝見。

     9蕭魚之役:在魯襄公十一年。

     10譬諸草木,吾臭味也:這是講晉國同鄭國全是同姓。

     11寡君盡其土實:貢獻鄭國土地所生産的物品。

     12重之以宗器:再加以上鄭國宗廟所用的鐘磬之類的物品。

     13以會歲終:歲終就是朝正。

     14石盂:即石。

     15溴梁之明年:溴梁之盟在魯襄公十六年,明年是十七年。

     16見于嘗酎:嘗酎是嘗新酒,在這時間見晉平公。

     17與執燔焉:參加幫助祭祀。

     18四月又朝以聽事期:這是在魯襄公二十年澶淵盟之前,往聽開會的日期。

     19以為口實:意思是說隻是嘴上所說如此。

     今譯 夏天,晉人招鄭伯去朝見,鄭人派少正公孫僑回答說:“在晉國先君悼公九年時,我寡君才即位,即位八個月,我先大夫子驷跟着寡君來朝見你執事,執事不以禮節待我寡君,寡君心中害怕。

    因此次朝晉不順遂,我國在二年六月朝貢于楚,晉國所以有戲地那次戰事。

    那時楚國還很強盛,卻對敝國以禮相待,敝國雖然想服從你晉國,卻恐怕犯下大罪過,料想着:‘晉國難道會責備我不恭順有禮的國家嗎?’所以不敢背叛楚國。

    我四年三月中,先大夫子蟜又跟着寡君去看楚國的情形,晉國因此就有蕭魚的戰役,我們認為敝國,靠近晉國,好比草木,我就是它的氣味,怎敢不同心呢?’這時候楚國也漸漸地衰弱,寡君把土地上出産的所有的東西,加上宗廟中的禮器,來加入你的同盟,率領了群臣跟着執事,在歲末時會齊,預備正月朝賀晉君。

    有二心向楚國的,隻有子侯、石盂,寡君回國後,便治他們的罪。

    溴梁會盟的第二年,我們的子蟜年紀老了,便叫公孫夏跟着寡君來朝你晉君,是在嘗新酒的時節朝見的,還參加幫助祭祀呢!隔了二年,又聽得晉君将要安定東方了,四月中便又來朝聘,探聽會合的時期,在不朝期間,沒有一年不遣使聘問,沒一次戰争不跟從。

    隻因大國政令的沒有一定,國家疲倦,人民病苦,不測的災禍,一次次地頻頻而來,沒一天不驚心,哪裡敢忘卻職守呢?你大國如果安定敝國,敝國自然早晚在廷聽命,為什麼還要你來招呢!若不體恤它的困難,隻拿它做個話柄,那麼恐怕敝國擔當不起這命令,而被大國丢棄成為仇敵了。

    敝國害怕這樣的結果,怎敢忘掉君命?一切委托給執事,請執事好好打算一番!” 經秋七月辛酉,叔老卒1。

     今注 1此經無傳。

     今譯 秋天七月,辛酉這天,叔老死了。

     傳秋,栾盈自楚适齊。

    晏平仲言于齊侯曰:“商任之會受命于晉,今納栾氏,将安用之?小所以事大,信也,失信不立,君其圖之。

    ”弗聽,退告陳文子曰:“君人執信,臣人執共,忠信笃敬,上下同之,天之道也。

    君自棄也,弗能久矣1。

    ” 今注 1弗能久矣:這就是襄公二十五年齊國弑莊公的原因。

     今譯 秋天,栾盈從楚國逃到齊國去,晏嬰對齊侯說:“在商任開會的時候,曾受晉國的命令,不準栾氏入境,現在如果接納栾氏,準備怎麼任用他呢?小國能夠侍奉大國就是仗着信用,失掉了信用,就沒有方法立國,你何不仔細想想。

    ”齊莊公不聽,晏嬰退下以後,就告訴陳無忌說:“君以信為标準,臣子以恭敬為标準,忠信笃敬,上下共同保持,這是天的道理。

    君王自暴自棄,不能長久在位了。

    ” 傳九月,鄭公孫黑肱1有疾,歸邑于公,召室老宗人立段2,而使黜官薄祭3,祭以特羊,殷以少牢4,足以共祀,盡歸其餘邑。

    曰:“吾聞之,生于亂世,貴而能貧,民無求焉,可以後亡。

    敬共事君與二三子,生在敬戒,不在富也。

    ”己巳,伯張卒。

    君子曰:“善戒。

    《詩》曰:‘慎爾侯度,用戒不虞5。

    ’鄭子張其有焉。

    ” 今注 1黑肱:就是子張。

     2立段:立他的兒子段即子石。

     3使黜官薄祭:叫他少受官職,祭祀所用的物品也甚少。

     4殷以少牢:每三年特祭的時候用羊豬為少牢。

     5慎爾侯度,用戒不虞:這是《詩經·大雅》的一句詩。

    意思是說戒慎你的法度,以防備未想到的事發生。

     今譯 九月,鄭國的公孫黑肱有病,把他的封邑歸還給鄭簡公,叫來室老同宗人立他兒子段為後嗣,使他減省其家臣,祭祀以微薄,祭祀隻用羊,每三年用羊同豬來祭祀,留下足以供給祭祀的土地,其餘的封邑全都歸還。

    他說:“我曾聽說,生在亂世,地位貴重而能夠安貧,對人民無所要求,如此就可以在别人之後滅亡。

    恭敬地侍奉君主同各位大夫,生存在于警戒,不在富有。

    ”己巳這天,子張死了。

    君子說:“他很善于警戒。

    《詩經·大雅》說過:‘慎用你的法度,以戒備未曾想到的事情。

    ’鄭國子張就能如此。

    ” 經冬,公會晉侯、齊侯、宋公、衛侯、鄭伯、曹伯、莒子、邾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于沙随。

     傳冬,會于沙随1,複锢栾氏也2。

    栾盈猶在齊,晏子曰:“禍将作矣!齊将伐晉,不可以不懼。

    ” 今注 1沙随:在今河南省甯陵縣西。

     2複锢栾氏也:這是為的更加禁止各國接受栾盈。

     今譯 冬,魯襄公同各諸侯在沙随會盟,是為的重申禁止各國接受栾盈。

    這時栾盈還在齊國,晏嬰說:“禍亂将要發生了,齊國就要讨伐晉國,不可以不害怕。

    ” 經公至自會1。

     今注 1此經無傳。

     今譯 魯襄公從沙随開完會回來。

     經楚殺其大夫公子追舒。

     傳楚觀起有寵于令尹子南,未益祿而有馬數十乘,楚人患之,王将讨焉。

    子南之子棄疾為王禦士1,王每見必泣。

    棄疾曰:“君三泣臣矣,敢問誰之罪也?”王曰:“令尹之不能,爾所知也,國将讨焉,爾其居乎?”對曰:“父戮子居,君焉用之?洩命重刑,臣亦不為。

    ”王遂殺子南于朝,觀起于四竟。

    子南之臣謂棄疾,請徙子屍于朝2,曰:“君臣有禮,唯二三子3。

    ”三日,棄疾請屍,王許之。

    既葬,其徒曰:“行乎?”曰:“吾與殺吾父,行将焉入?”曰:“然則臣王乎?”曰:“棄父事仇,吾弗忍也。

    ”遂缢而死。

    複使薳子馮為令尹,公子為司馬,屈建4為莫敖。

    有寵于薳子者八人,皆無祿而多馬。

    他日朝,與申叔豫言,弗應而退,從之,入于人中,又從之,遂歸。

    退朝見之5,曰:“子三困我于朝,吾懼,不敢不見。

    吾過,子姑告我,何疾我也?”對曰:“吾不免是懼,何敢告子?”曰:“何故?”對曰:“昔觀起有寵于子南,子南得罪,觀起車裂,何故不懼?”自禦而歸,不能當道6,至謂八人者曰:“吾見申叔夫子,所謂生死而肉骨7也。

    知我者如夫子則可,不然請止。

    ”辭八人者而後王安之。

     今注 1棄疾為王禦士:棄疾是為楚康王趕車的人。

     2請徙子屍于朝:叫棄疾去将他父親的屍首運回來。

     3君臣有禮,唯二三子:君臣之間有禮節,看諸位大臣怎麼辦了。

     4屈建:即子木。

     5退朝見之:薳子馮退朝以後,就到申叔豫家中見他。

     6自禦而歸,不能當道:自己趕着車回來,不能夠走在正道上。

     7生死而肉骨:就是所說叫死者再生,而使白骨再生出肉來。

     今譯 楚人觀起,受寵于令尹子南,所以官俸雖沒有增加,但卻有了能駕幾十輛車的馬匹。

    楚人都因此擔心他,楚王将要治他的罪。

    子南的兒子棄疾,當時正做楚王駕車的官,王每次看見他,必定要哭,棄疾說:“君王三次在臣的面前哭,敢問到底是誰的罪過?”王說:“令尹的不善是你素來就知道的。

    現在國家快要治他的罪了,你仍肯留在此服侍我嗎?”棄疾答說:“父親被誅戮,兒子還在這裡服務,這樣的臣子,你還用他做什麼?不過洩露了君命,犯第二重罪,下臣卻也不肯做的。

    ”楚王就殺子南于朝,把觀起車裂并把屍體在國内四方示衆。

    子南的家臣對棄疾說:“派人到朝中搬你的父親的屍身回來吧!”棄疾說:“君臣之間,都有一定的禮制,這隻有看諸位大臣怎麼辦了。

    ”過了三天,棄疾便請求收屍,王允許了他。

    埋葬後,他的家臣說:“走吧!”棄疾說:“我知道王要殺我父親,卻沒告訴他,這等于我也參與殺父,還走到什麼地方去呢?”家臣說:“那麼難道還做王的臣子不成?”棄疾說:“丢開父親,去服侍仇人,我心中是不忍的。

    ”便自己上吊死了。

    子南既死,楚王便再派薳子馮做令尹,公子做司馬,屈建做莫敖。

    受到薳子馮寵信的有八個人,都是沒有官俸,卻有許多馬匹的。

    有一天,薳子馮在朝上,和申叔豫談天,申叔不理他,便退下去,薳子馮便跟着他走,申叔豫就走進人叢中遠避他,薳子馮卻再跟他走,申叔豫便回家去了。

    薳子馮退朝後,到申叔豫家中去見他,說:“你在朝上三次不理我,我心中害怕,不敢不來見你。

    我有過錯,你不妨告訴我,為什麼嫌棄我呢?”申叔豫答說:“恐怕連我都不免受罪,哪裡還敢告訴你呢?”薳子馮說:“為什麼呢?”申叔豫答說:“從前觀起受子南寵信,子南為他而受罪,觀起被車裂,為什麼不害怕呢?”薳子馮聽了這話,心中怕得不得了,自己駕了車子回家,竟至不能走在正道上。

    回到家中,對那八人說:“我見了申叔夫子,他就是如俗語所說的:救活了死人,白骨上生起肉來的人。

    和我知己的,要像申叔夫子,方才可以算得上,否則便請罷休!”就辭掉了那八個人,楚王才對他放了心。

     傳十二月,鄭遊眅1将歸晉,未出竟,遭逆妻者,奪之以館于邑2。

    丁巳,其夫攻子明3殺之,以其妻行。

    子展廢良而立大叔4,曰:“國卿,君之貳也,民之主也,不可以苟,請舍子明之類5。

    求亡妻者使複其所,使遊氏勿怨。

    ”曰:“無昭惡也6。

    ” 今注 1遊眅:是公孫虿的兒子。

     2以館于邑:就是在他的邑中不再前進。

     3子明:即遊眅。

     4廢良而立大叔:他把遊眅的兒子良廢掉,而立了遊眅的弟弟大叔遊吉。

     5請舍子明之類:請把子明這一類的人舍掉。

     6無昭惡也:不要顯明怨恨。

     今譯 十二月,鄭國遊眅将回晉國,沒有出鄭國邊境就碰見迎娶妻子的人,遊眅就把他的妻奪走,住到他的封邑裡。

    丁巳這天,那個女人的丈夫就攻殺遊眅,将他的妻子帶走。

    子展就把遊眅的兒子良廢掉,而立遊眅的弟弟遊吉,說:“國卿是君主的副手,百姓的主人,不可以随便的,請放棄遊眅這類的人。

    ”派人找尋丢掉妻子那個人,使回到他的原位置,叫遊氏不要怨恨。

    說:“不要宣揚邪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