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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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國逮捕的事。

     今譯 十五年春,季孫行父到晉國去,因為單伯同子叔姬的緣故。

     經三月,宋司馬華孫來盟。

     傳三月宋華耦來盟1,其官皆從之2,書曰:“宋司馬華孫。

    ”貴之也。

    公與之宴,辭曰:“君之先臣督得罪于宋殇公,名在諸侯之策3。

    臣承其祀,其敢辱君4!請承命于亞旅5。

    ”魯人以為敏6。

     今注 1宋華耦來盟:宋國的司馬,名叫華耦來盟會。

     2其官皆從之:他的屬員全都跟從他來,這是為的表示對魯國的敬意。

     3君之先臣督得罪于宋殇公,名在諸侯之策:你從前的臣子華督他曾經殺宋殇公。

    見桓公二年《左傳》,華耦是華督的曾孫,華耦以為這件事全都寫在各諸侯的竹簡上。

     4臣承其祀,其敢辱君:我接着他的奉祀,哪裡敢使君王蒙受羞辱。

     5請承命于亞旅:請你不要親自招待我,隻派上大夫就可以了。

    亞旅即上大夫。

     6魯人以為敏:魯國人以為他語辭得體。

     今譯 三月宋華耦來盟誓,他的屬官全跟着他來,《春秋》上記載:“宋司馬華孫。

    ”這是尊重他。

    魯文公請他吃飯,他辭謝說:“君王的先臣華督,得罪了宋殇公,他的名字寫在諸侯的竹簡上。

    下臣繼續他的祭祀,怎敢使君王蒙受恥辱!請派上大夫來招待我就可以了。

    ”魯國人認為華耦措辭得體。

     經夏,曹伯來朝。

     傳夏,曹伯來朝,禮也。

    諸侯五年再相朝,以修王命1,古之制也。

     今注 1以修王命:以重溫周王的命令。

     今譯 夏天,曹伯來魯朝見,這是合于禮的。

    諸侯每五年再一次互相朝見,以重溫王的命令,這是自古以來的制度。

     經齊人歸公孫敖之喪。

     傳齊人或為孟氏謀1,曰:“魯,爾親也,飾棺置諸堂阜2,魯必取之。

    ”從之。

    卞人以告3,惠叔猶毀,以為請4,立于朝以待命,許之。

    取而殡之5,齊人送之。

    書曰:“齊人歸公孫敖之喪。

    ”為孟氏,且國故也6。

    葬視共仲7。

    聲己不視,帷堂而哭8。

    襄仲欲勿哭,惠伯9曰:“喪,親之終也,雖不能始,善終可也10,史佚有言曰:‘兄弟緻美11。

    ’救乏、賀善、吊災、祭敬、喪哀12,情雖不同,毋絕其愛,親之道也。

    子無失道,何怨于人?”襄仲說,帥兄弟以哭之13。

    他年其二子來14,孟獻子15愛之,聞于國。

    或谮之曰:“将殺子16。

    ”獻子以告季文子。

    二子曰:“夫子以愛我聞,我以将殺子聞,不亦遠于禮乎?遠禮不如死17。

    ”一人門于句鼆18,一人門于戾丘19,皆死20。

     今注 1齊人或為孟氏謀:齊國有人為孟孫氏來計謀。

     2魯,爾親也,飾棺置諸堂阜:魯國是你的親屬,你把公孫敖的棺材擺在齊魯邊界上的堂阜。

    《一統志》:“在今山東蒙陰縣西北三十裡,有夷吾亭,即鮑叔解夷吾處。

    ” 3卞人以告:卞的大夫來報告。

    卞是魯邑,在今山東省泗水縣東五十裡。

     4惠叔猶毀,以為請:惠叔這時仍在喪中,請求準許他下葬。

     5取而殡之:就拿他的棺材到孟孫氏的寝堂來出殡。

     6書曰:“齊人歸公孫敖之喪。

    ”為孟氏,且國故也:《春秋》上寫着,齊國人送還公孫敖的棺材,這是為的孟孫氏,并且為的魯國的緣故。

     7葬視共仲:共仲是公孫敖的父親慶父。

    都是因為有罪,所以降等下葬。

     8聲己不視,帷堂而哭:聲已是惠叔的母親,她怨恨公孫敖喜歡莒國的女子,所以她不看他的棺材,在帳子裡哭泣。

     9惠伯:是叔彭生。

     10喪,親之終也,雖不能始,善終可也:喪是親的終了,雖不能開始做得很好,仍舊當使他的終了很好。

     11兄弟緻美:兄弟之間各盡他們的美德。

     12救乏、賀善、吊災、祭敬、喪哀:缺乏錢财就接濟他;如果有善的事情,就對他祝賀;如果有災難的時候,就給他憑吊;祭祀必定恭敬,喪事必定哀祭。

     13帥兄弟以哭之:公子遂就率領着弟兄們去哭他。

     14他年其二子來:他年公孫敖在莒國所生的兩個兒子來了。

     15孟獻子:是穀的兒子孟孫蔑。

     16将殺子:他們将殺你。

     17夫子以愛我聞,我以将殺子聞,不亦遠于禮乎?遠禮不如死:夫子是指孟獻子,以愛憐我聞于全國,我将以要殺他聞于全國,這不是很違背禮節嗎?違背禮節就不如死。

     18句鼆:魯邑,詳地無考。

     19戾丘:是魯邑,大概與句鼆皆在今山東省曲阜縣以北。

     20皆死:二人都戰死了。

     今譯 齊國有人為孟孫氏來謀劃,說:“魯國是你的親戚,你把公孫敖的棺材擺在齊魯邊界上的堂阜,魯人必定來取它。

    ”孟孫氏就照這樣做。

    卞邑的大夫向朝廷報告此事,惠伯仍然很悲哀,請求準許敖還葬,并且立在朝廷上等着命令,魯國答應了,就把棺材拿回來,在孟孫氏的寝室中來出殡,齊國人也來送葬,《春秋》記載說:“齊國人送還公孫敖的棺材。

    ”這是為的孟孫氏,并且為的魯國的緣故。

    下葬的禮節比照慶父。

    聲己怨恨公孫敖娶莒國女子,她不來看,在堂上擋着幔子而哭。

    公子遂也怨恨公孫敖,不想去哭喪,叔仲惠伯說:“喪事是親人最後的大事,雖然不能善始,善終也可以,史佚說過:‘兄弟各盡其美。

    ’救貧乏、賀好事、吊災害、祭祀恭敬、喪事哀悼,這些事感情雖不一樣,但是總有一份情,這是親親的道理。

    你沒有失掉道理就可以,何必苛求别人?”公子遂很高興,率領兄弟們,一起哭公孫敖。

    隔了一年,公孫敖在莒國所生的兩個兒子到魯國來,孟孫蔑喜歡他們兩人,全國全知道。

    有人說二人的壞話:“他們要殺孟孫蔑。

    ”孟孫蔑告訴季孫行父。

    這兩人說:“夫子很喜歡我們全國都知道,而傳言我們将殺他,這不也離着禮節很遠嗎?背離禮節還不如死。

    ”一個人在句鼆這個門打仗,一個在戾丘的門打仗,全都戰死了。

     經六月辛醜朔,日有食之,鼓用牲于社。

     傳六月辛醜朔,日有食之,鼓用牲于社,非禮也1。

    日有食之,天子不舉2,伐鼓于社3。

    諸侯用币于社,伐鼓于朝4,以昭事神,訓民事君,示有等威5,古之道也。

     今注 1鼓用牲于社,非禮也:打鼓而用牛羊祭祀社神,這是不合于禮的。

     2天子不舉:天子減膳撤樂。

     3伐鼓于社:在社神的廟中敲鼓,這是表示責備社神。

     4諸侯用币于社,伐鼓于朝:諸侯用禮物請求救援,而不敢責備社神。

    到自己的朝廷上打鼓,以表示自己責備自己。

     5以昭事神,訓民事君,示有等威:這是表示,侍奉神明,訓練民衆,侍奉君長,都有等級的。

     今譯 六月辛醜朔,魯國有日食,敲鼓用犧牲來祭祀社神,這是不合禮的。

    日食的時候,天子減膳撤樂,在社神廟中敲鼓,諸侯用禮物來祭社神,在朝廷上打鼓,以此表示侍奉神明,教訓人民,侍奉君主,都有等差,這是自古以來的道理。

     經單伯至自齊。

     傳齊人許單伯請而赦之,使來緻命1,書曰:“單伯至自齊。

    ”貴之也2。

     今注 1使來緻命:使到魯國來表示他已經得到送還子叔姬的命令。

     2書曰:“單伯至自齊。

    ”貴之也:《春秋》上寫着單伯從齊國來,這是尊重他。

     今譯 齊國人允許單伯的請求而赦免子叔姬,使他來報告。

    《春秋》上寫着:“單伯從齊國來。

    ”這是尊重他。

     經晉郤缺帥師伐蔡,戊申入蔡。

     傳新城之盟1,蔡人不與2,晉郤缺以上軍下軍伐蔡3,曰:“君弱不可以怠4。

    ”戊申,入蔡,以城下之盟而還5,凡勝國,曰滅之6,獲大城焉,曰入之7。

     今注 1新城之盟:在文公十四年。

     2蔡人不與:蔡國人不參加盟會。

     3晉郤缺以上軍下軍伐蔡:晉國郤缺統率上下兩軍,攻打蔡國。

     4君弱不可以怠:靈公太弱小,所以對于軍政上不可以懈怠。

     5以城下之盟而還:在城邊上訂盟誓就退回。

     6凡勝國,曰滅之:戰勝了一個國家,取消它的社稷,叫作滅。

     7獲大城焉,曰入之:獲了一個大城市,而不完全将它占領,這叫作入。

     今譯 新城的盟誓,蔡人不參加,晉國郤缺率着上軍同下軍去伐蔡國,他說:“靈公太弱小,所以對于軍政上不可以懈怠。

    ”戊申,攻入蔡國,在城門下訂了盟誓就回來。

    凡是戰勝一個國家叫作滅,得到大城叫作入。

     經秋,齊人侵我西鄙。

     經季孫行父如晉。

     傳秋,齊人侵我西鄙,故季文子告于晉1。

     今注 1季文子告于晉:季孫行父到晉國去告訴。

     今譯 秋天,齊國人侵魯國西邊邊疆,所以季孫行父到晉國去告訴。

     經冬,十有一月,諸侯盟于扈。

     傳冬,十一月,晉侯、宋公、衛侯、蔡侯、陳侯、鄭伯、許男、曹伯,盟于扈1,尋新城之盟2且謀伐齊也3。

    齊人賂晉侯,故不克而還4。

    于是有齊難,是以公不會5。

    書曰諸侯盟于扈,無能為故也6。

    凡諸侯會,公不與,不書,諱君惡也7。

    與而不書,後也。

     今注 1扈:在今河南省原武縣。

     2尋新城之盟:這是為的重申新城的盟會。

     3且謀伐齊也:且計劃讨伐齊國。

     4齊人賂晉侯,故不克而還:齊人給晉侯賄賂,所以沒有戰勝就退兵了。

     5于是有齊難,是以公不會:因為那時有齊國的患難,所以文公不參與會。

     6無能為故也:因為沒有能夠成功。

     7不書,諱君惡也:不寫在《春秋》上,就是避諱君的惡事。

     今譯 冬天十一月晉侯、宋公、衛侯、蔡侯、陳侯、鄭伯、許男、曹伯在扈盟會,重申新城的盟誓,并且計謀讨伐齊國。

    齊國人賄賂了晉侯,所以沒戰勝就回來。

    這個時候發生了齊國進攻我國的患難,所以魯文公沒去開會。

    《春秋》上寫着諸侯在扈開會,而不列諸侯之名,是因為沒有能成功的緣故。

    凡是諸侯開會,魯君不參加就不寫,為避諱君的惡名。

    參加而不寫到《春秋》上,因為遲到的緣故。

     經十有二月,齊人來歸子叔姬。

     傳齊人來歸子叔姬,王故也1。

     今注 1王故也:這是周王的緣故。

     今譯 齊國人來歸還子叔姬,這是為周王的緣故。

     經齊侯侵我西鄙。

     經遂伐曹,入其郛。

     傳齊侯侵我西鄙,謂諸侯不能也1,遂伐曹,入其郛2,讨其來朝也3。

    季文子曰:“齊侯其不免乎!己則無禮,而讨于有禮者,曰:‘女何故行禮4?’禮以順天,天之道也5!己則反天,而又以讨人,難以免矣!《詩》曰:‘胡不相畏,不畏于天6。

    ’君子之不虐幼賤,畏于天也7!在《周頌》曰:‘畏天之威,于時保之8!’不畏于天,将何能保?以亂取國,奉禮以守,猶懼不終9。

    多行無禮,弗能在矣10!” 今注 1謂諸侯不能也:他以為諸侯不能讨伐齊國。

     2郛:是城的外郭。

     3讨其來朝也:因為曹君在今年夏天來朝魯文公,所以讨伐他。

     4女何故行禮:你為什麼要行禮。

     5禮以順天,天之道也:禮簡是以順奉上天,這是天的道理。

     6胡不相畏,不畏于天:為什麼不互相害怕,因為不怕上天。

    這是《詩經·小雅》的一句詩。

     7君子之不虐幼賤,畏于天也:有仁義的人,不虐待年幼的和貧賤的人,因為他是怕天。

     8畏天之威,于時保之:畏懼天的威嚴就能夠保存福祿。

     9以亂取國,奉禮以守,猶懼不終:用亂事來取得的國家,而奉禮節以看守,尚且怕不能夠完成。

     10多行無禮,弗能在矣:多做無禮的事情,就不能保全他的國家。

     今譯 齊侯又侵我西邊,他認為諸侯不能伐齊,于是伐曹國,進了它的外城,懲罰曹君到魯國來朝見。

    季孫行父說:“齊懿公恐怕不免于禍難!自己沒有禮,而讨伐有禮的說:‘你為什麼行禮?’禮是來順天的,這是天的道理!自己反了天命,而又來讨伐别人,這是難以免除禍難了!《詩經·小雅》說:‘為什麼不互相敬畏,因為你不怕天了。

    ’君子不虐待幼小同貧賤的人,因為是怕天,《周頌》說:‘怕天的威嚴,于是能保住福祿。

    ’不怕天,怎麼能保呢?以亂事取得國家,奉了禮節來保守,尚且恐怕不能善終,多行無禮之事的人,不能保全他的國家。

    ” 文公十六年(公元前六一一年) 經十有六年春,季孫行父會齊侯于陽谷,齊侯弗及盟。

     傳十六年春王正月,及齊平。

    公有疾,使季文子會齊侯于陽谷1,請盟,齊侯不肯,曰:“請俟君間2。

    ” 今注 1公有疾,使季文子會齊侯于陽谷:魯文公有病,使季文子,即季孫行父,到陽谷去會齊侯。

    陽谷在今山東省陽谷縣,東北五十裡。

     2請俟君間:請等到魯文公病好再說。

     今譯 十六年春天,同齊國和好。

    魯文公有病,使季孫行父在陽谷會見齊懿公,請求盟誓,齊侯不肯,說:“等你好了再說吧。

    ” 經夏,五月,公四不視朔。

     經六月戊辰,公子遂及齊侯盟于郪丘。

     傳夏,五月,公四不視朔,疾也1。

    公使襄仲納賂于齊侯,故盟于郪丘2。

     今注 1公四不視朔,疾也:諸侯每個月必定告朔于廟,現在因為疾病的緣故,四個月不能告朔。

     2郪丘:齊地,《釋地》說:“在臨淄南側之天齊淵。

    ” 今譯 夏天,五月,魯文公四次不告朔,這是因為有病的緣故。

    派公子遂對齊懿公送賄賂,所以在郪丘這地方盟誓。

     經秋,八月辛未,夫人姜氏薨。

     經毀泉台。

     傳有蛇自泉宮出,入于國,如先君之數1。

    秋,八月辛未,聲姜薨2,毀泉台3。

     今注 1如先君之數:《魯世家》,魯公伯禽,子考公酋,弟炀公熙,子幽公圉,弟徽公,子厲公擢,弟獻公具,子順公濞,弟武公敖,子懿公戲,弟孝公稱,子惠公弗皇,子隐公息姑,弟桓公允,子莊公同,子闵公開,兄僖公申。

    周公不之魯,從魯公數起為十七君。

    音閉,濞音媲。

     2聲姜薨:聲姜是魯僖公的夫人,魯文公的母親。

     3泉台:在今山東省曲阜縣南郊。

     今譯 有長蛇從泉宮出來,到了都城裡,跟先君的數目一樣,就是十七個。

    秋天,八月辛未,魯僖公的夫人聲姜死了,因此就把泉台毀掉。

     經楚人、秦人、巴人滅庸。

     傳楚大饑,戎1伐其西南,至于阜山2,師于大林3。

    又伐其東南,至于陽丘4,以侵訾枝5,庸6人帥群蠻以叛楚。

    麇人7率百濮8聚于選9,将伐楚。

    于是申息10之北門不啟11,楚人謀徙于阪高12。

    賈曰:“不可,我能往,寇亦能往,不如伐庸。

    夫麇與百濮謂我饑,不能師,故伐我也。

    若我出師,必懼而歸。

    百濮離居,将各走其邑,誰暇謀人?”乃出師,旬有五日13,百濮乃罷14。

    自廬以往15,振廪同食16,次于句澨17,使廬戢梨18侵庸,及庸方城19,庸人逐之,囚子揚窗20,三宿而逸21,曰:“庸師衆,群蠻聚焉,不如複大師22,且起王卒,合而後進。

    ”師叔23曰:“不可,姑又與之遇,以驕之24,彼驕我怒25而後可克。

    先君蚡冒26所以服陉隰27也。

    ”又與之遇,七遇皆北28,唯裨、鯈、魚人實逐之29,庸人曰:“楚不足與戰矣。

    ”遂不設備。

    楚子乘驲30會師于臨品31,分為二隊。

    子越32自石溪33,子貝34自仞35以伐庸。

    秦人、巴36人從楚師,群蠻從楚子盟37。

    遂滅庸。

     今注 1戎:是山夷。

     2阜山:在今湖北房縣南一百五十裡。

     3大林:楚邑,《太平禦覽》引伍端休《江陵記》曰:“江陵城西北六十裡有林,《春秋》師于大林,即此。

    ” 4陽丘:楚邑,陽丘的地方,應該在湖南嶽陽、石首一帶。

     5訾枝:《左傳地名補注》:“謂訾枝,即今之枝江縣。

    ” 6庸:國名,在今湖北省竹山縣東四十裡,有上庸故城。

     7麇:在今湖南省嶽陽縣。

     8百濮:在今湖北省石首縣以南,直到湖南省常德等地,為百濮散處的地方。

     9選:楚地,在今湖北省枝江縣南境。

     10申息:楚邑名,在今河南南陽、信陽一帶,為楚國之北屏。

     11北門不啟:向北方的城門全不開,以防備北方各國的侵入。

     12阪高:險要的高地,《彙纂》:“當在湖北省,襄陽府西境。

    ” 13旬有五日:十五天。

     14百濮乃罷:百濮就離散了。

     15自廬以往:廬在今湖北省,當陽遠安之境,就從廬去伐庸。

     16振廪同食:振是發,打開倉庫,上下同吃飯。

     17句澨:《彙纂》說在今湖北省均縣的西邊。

     18廬戢梨:名戢梨,是廬大夫。

     19方城:《括地志》:“今湖北竹山縣東南四十裡有方城山。

    山南有城長十餘裡,名曰方城。

    ” 20子揚窗:廬戢梨的官屬。

     21三宿而逸:住了三天就逃走了。

     22複大師:把大的軍隊招來。

     23師叔:楚大夫潘尪。

     24姑又與之遇,以驕之:姑且再與他相遇,益發使他驕傲。

     25彼驕我怒:他驕傲,我們奮發。

     26蚡冒:楚武王的父親。

     27陉隰:大約在湖北省宜昌宜都之間。

     28七遇皆北:七次遇見,楚國全打敗仗。

     29裨、鯈、魚人實逐之:這三種人大約在湖北省,巫山、巫溪、溪山到竹山的地方,與上庸相近。

     30驲:驲是一種車輛。

     31會師于臨品:臨品是地名,大約在今湖北省均縣境内,把軍隊全集中在此。

     32子越:司馬子良之子鬬椒。

     33石溪:在今湖北省均縣竹山之交。

     34子貝:是楚大夫。

     35仞:《彙纂》說在今湖北省,均縣界。

     36巴:姬姓國,即今四川巴縣。

     37群蠻從楚子盟:各種蠻夷全都同楚王盟會。

     今譯 楚國發生大饑荒,戎人伐它的西南,一直到阜山,軍隊駐紮到大林。

    又伐它的東南,一直到陽丘,去侵掠訾枝,庸人領着群蠻背叛楚國。

    麇人率領着百濮在選這地方相聚,也要伐楚國,這時申息的北門不敢開,楚人想遷到阪高這地方。

    賈說:“不可以,我能去,敵人也能去,不如讨伐庸國,因為麇同百濮全以為我們饑餓了,不能派軍隊,所以讨伐我們,若我派軍隊出去,他們必定害怕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