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艾思奇同志“批判胡适的實用主義”的一些啟發和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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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目叫做《中國思想中的靈魂不滅概念》,大談中國殷民族的“祖先教”,最後除宣揚三不朽之說,他巧立名目曰“三W主義”(worth,work,words——德、功、言)外,又把他的善惡功罪同其不朽的糊塗思想向美國人出售一番。

    這時期中,為什麼他把“無神論”收藏起來,要大談宗教呢?原因很簡單:第一,美帝國主義的資産階級、教會、傳教士需要宗教;第二,蔣介石那時已受洗,成為基督教徒,僞南京政府的“部長們”大半都是教徒。

    第三,那時已有人把他捧為“聖人”,為“當今孔子”,他意識到他的“神聖使命”,誠如艾思奇同志所指出,他想“使他自己成為創立新教的教主呢!” 他的“新宗教”的教義是什麼呢?好聽的騙人的名詞多着呢:(一)對于他那十條歪曲科學常識的主觀唯心論的“科學的人生觀”的信仰,這也是在其中善惡、功罪、香臭一切皆不朽的“大我”的信仰,亦即是充滿了“世界主義”味道,和空洞僞善的“為全種萬世而生活”的宗教。

    (二)在《人類往何處去》一書中他所發表的論東西文化的文章中,乃高談其“社會主義的新宗教”和“民主主義的新宗教”了!什麼是民主主義的新宗教呢?他說:“民主主義的新宗教,包含着十八世紀的個人主義理想,十九世紀的社會主義理想。

    ”他又說:“自十九世紀中葉以來,新宗教就是社會主義。

    ”不過,他所了解的“社會主義理想隻是較早的和較重個人主義的民主主義觀念的一種補充”。

    并且這種“社會主義運動”是應該“從經濟決定論和階級鬥争的迷亂理論中解救出來的”。

    這樣很清楚了,胡适的新宗教是對舊民主主義的崇拜,是對帝國主義的法西斯極權統治的崇拜,再說簡單明了一點,他的新宗教就是對美帝國主義崇拜,也是假借“民主”和“社會主義”之名來反對共産主義的宗教。

     我們再看這位打起“無神論”的招牌,宣傳帝國主義的“新宗教”,并且妄想當中國當今的“聖人”和新教的教主的胡适,對于老牌的基督教抱什麼态度!在《我的信仰》裡,他公開宣布他曾打主意做基督徒,并大大的喜愛耶稣的登山寶訓道: 1911年夏,我出席于賓雪凡尼亞州的普柯諾派司(PoconoPines)舉行的中國基督教學生會的大會做來賓時,我幾乎打定主意做了基督徒。

     有好久時光我是一個信仰無抵抗主義的信徒。

    我早年接受老子“上善若水,水善應萬物而不争”的教訓,使我大大的喜愛着登山寶訓。

     很顯然,我們的候補基督徒,喜愛耶稣登山寶訓的“無神論者”胡适,隻是對于美帝國主義,對日本的侵略,對軍閥的橫暴是一個徹始徹終的“無抵抗主義的信徒”,而對于人民的革命,對于共産黨卻又始終頑強抵抗到底的。

     這還隻是說他隻是思想上信仰耶稣教義,尤其值得注意的是他對基督徒的組織——教會,特别是對為帝國主義執行文化侵略政策,兼作間諜工作的教會傳教活動,他也死心塌地擁護崇拜。

    請看他對帝國主義教會傳教士的“焚香頂禮”: 我們焚香頂禮感謝基督教的傳教士帶來了一點點西方新文明……我們十分感謝這班所謂“文化侵略者”提倡“天足會”“不纏足會”,開設新學堂,開設新醫院,開設婦嬰醫院。

     打起無神論的招牌,來宣傳艾思奇同志所指出的建立“在信仰主義的基礎上”的“科學人生觀”,來宣傳崇拜帝國主義的“新宗教”,來宣傳對反動統治階級的“無抵抗主義”和登山寶訓,來對帝國主義派來的傳教士表示感激涕零。

    胡适的“無神論”中所掩蔽的真實貨色,原來如此!他替基督教和傳教士宣傳辯護,是和蔣介石受洗為基督徒,以取得美帝國主義的歡心,是基于同一立場,出自同一目的,但是由于胡适的欺騙手法,還起了更大的危害作用。

     以上這番對胡适所謂“自然主義的人生觀”所掩蔽的主觀唯心論和信仰主義的反動實質的揭露與批判,是由于我得到艾思奇同志的啟發,而提供了一些材料的補充,借以證實他很正确的論斷。

    他指出胡适的觀點“近似”或“似是”機械唯物論,我補充說明何以“而非”機械唯物論;他說胡适的觀點“個别字句”上有機械唯物論氣味,我補充說明,何以在“内容實質”上沒有機械唯物論氣味。

    他很中肯地指出,胡适想當新教的“教主”,胡适的自然主義人生觀基本上是“信仰主義”。

    我找到了一些補充材料證實胡适的确有意識地想當“教主”或“聖人”,并證實胡适的确是抱的“信仰主義”,他的确信仰基督教,而且曾打定主意要作一個基督徒。

    本來社會主義還是保障信仰自由的。

    一個哲學家一面打起科學人生觀、無神論的招牌,一面又陷于信仰主義,歌頌傳統教會,想當基督教徒甚或想當教主的矛盾境地,信仰不真誠,事情必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