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備梯——城池防守戰術之一，破解雲梯攻城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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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禽滑厘子事子墨子三年，手足胼胝①，面目黧黑，役身給使，不敢問欲。
子墨子其②哀之，乃管酒塊脯，寄于大山③，昧葇④坐之，以樵⑤禽子。
禽子再拜而歎。
子墨子曰：“亦何欲乎？”禽子再拜再拜曰：“敢問守道？”子墨子曰：“姑亡⑥，姑亡。
古有其術者，内不親民，外不約治，以少間衆，以弱輕強，身死國亡，為天下笑。
子其慎之，恐為身薑⑦。
” 【注釋】 ①胼胝（piánzhī）：手腳磨起老繭，指辛勤勞動。
②其：應作“甚”。
③大山：即泰山。
④葇：茅草。
⑤樵：通“醮”，意思是犒勞。
⑥亡：通“無”。
⑦薑：通“僵”，死亡。
【譯文】 禽滑厘侍奉墨子三年，手腳都起了老繭，臉曬得黑黑的，幹仆役的活任憑墨子使喚，卻不敢問自己想要問的事。
墨子先生很憐惜他，于是備了酒和幹肉，來到泰山，墊些茅草坐在上面，用酒菜酬勞禽滑厘。
禽子行了再拜禮之後，歎了口氣。
墨子問他：“你有什麼要問的嗎？”禽滑厘又行了兩次再拜禮，說道：“我想問守城的方法。
”墨子回答說：“先不要問，先不要問。
古代也曾有懂得守城方法的人，但對内不親撫百姓，對外不維護和平，自己兵力少卻疏遠兵力多的國家，自己力量弱卻輕視強大的國家，結果身死國亡，被天下人所恥笑。
你對此可要慎重對待，弄不好會有殺身之禍啊！” 【原文】 禽子再拜頓首，願遂問守道。
曰：“敢問客衆而勇，煙資吾池①，軍卒并進，雲梯既施，攻備已具，武士又多，争上吾城，為之奈何？” 子墨子曰：問雲梯之守邪？雲梯者重器也，其動移甚難。
守為行城，雜樓相見②，以環其中。
以适廣陝③為度，環中藉幕，毋廣其處。
行城之法，高城二十尺，上加堞，廣十尺，左右出巨各二十尺，高、廣如行城之法。
【注釋】 ①煙資：應作“堙茨”，用草填埋。
②相見：相間。
③陝：通“狹”。
【譯文】 禽滑厘行再拜禮後又伏地叩頭行稽首禮，希望能弄清守城之道，說：“我還是冒昧地問問，如果攻城一方兵士衆多又勇猛，堵塞了我方護城河，軍士一齊進攻，架起攻城雲梯，備齊進攻武器，勇敢的士兵蜂擁而至，争先恐後爬上我方城牆，該如何對付呢？” 墨子回答說：你問的是對付雲梯的防衛辦法嗎？雲梯是笨重的攻城器械，移動十分困難。
守城一方可以在城牆上築起行城，多座樓之間相隔一定距離，将己方士兵圍在中間。
根據各行城之間的寬窄，拉上防護用的遮幕，因此距度不宜過寬。
築行城的方法是：行城高出原城牆二十尺，上面加上鋸齒狀的城堞，寬十尺，左右兩邊所編大木橫出各二十尺，高度和寬度與行城一緻。
【原文】 為爵穴、煇鼠①，施荅其外，機、沖、錢②、城，廣與隊等，雜其間以镌③劍，持沖十人，執劍五人，皆以有力者。
令案目者視适④，以鼓發之，夾而射之，重而射⑤，披⑥機藉之，城上繁下矢、石、沙、炭以雨之，薪火、水湯以濟之，審賞行罰，以靜為故，從之以急，毋使生慮。
若此，則雲梯之攻敗矣。
守為行堞，堞高六尺而一等，施劍其面，以機發之，沖至則去之，不至則施之。
爵穴，三尺而一。
蒺藜投必遂⑦而立，以車推引之。
裾城外⑧，去城十尺，裾厚十尺。
伐裾⑨，小大盡本斷之，以十尺為傳⑩，離而深埋之，堅築，毋使可拔。
二十步一殺，殺有一鬲，鬲厚十尺。
殺有兩門，門廣五尺。
裾門一，施淺埋，弗築，令易拔。
城希裾門而直桀?。
【注釋】 ①爵穴、煇鼠：均指較小的洞穴。
②錢：應作“棧”，指城上架設的棧道。
③镌：當為“斲（zhuó）”，鑿破雲梯的工具。
④案目者：視力非常好的人。
适：通“敵”。
⑤“射”字後疑漏一“之”字。
⑥披：應作“技”。
⑦遂：通“隊”，指面向敵軍進攻隊列。
子墨子其②哀之，乃管酒塊脯，寄于大山③，昧葇④坐之，以樵⑤禽子。
禽子再拜而歎。
子墨子曰：“亦何欲乎？”禽子再拜再拜曰：“敢問守道？”子墨子曰：“姑亡⑥，姑亡。
古有其術者，内不親民，外不約治，以少間衆，以弱輕強，身死國亡，為天下笑。
子其慎之，恐為身薑⑦。
” 【注釋】 ①胼胝（piánzhī）：手腳磨起老繭，指辛勤勞動。
②其：應作“甚”。
③大山：即泰山。
④葇：茅草。
⑤樵：通“醮”，意思是犒勞。
⑥亡：通“無”。
⑦薑：通“僵”，死亡。
【譯文】 禽滑厘侍奉墨子三年，手腳都起了老繭，臉曬得黑黑的，幹仆役的活任憑墨子使喚，卻不敢問自己想要問的事。
墨子先生很憐惜他，于是備了酒和幹肉，來到泰山，墊些茅草坐在上面，用酒菜酬勞禽滑厘。
禽子行了再拜禮之後，歎了口氣。
墨子問他：“你有什麼要問的嗎？”禽滑厘又行了兩次再拜禮，說道：“我想問守城的方法。
”墨子回答說：“先不要問，先不要問。
古代也曾有懂得守城方法的人，但對内不親撫百姓，對外不維護和平，自己兵力少卻疏遠兵力多的國家，自己力量弱卻輕視強大的國家，結果身死國亡，被天下人所恥笑。
你對此可要慎重對待，弄不好會有殺身之禍啊！” 【原文】 禽子再拜頓首，願遂問守道。
曰：“敢問客衆而勇，煙資吾池①，軍卒并進，雲梯既施，攻備已具，武士又多，争上吾城，為之奈何？” 子墨子曰：問雲梯之守邪？雲梯者重器也，其動移甚難。
守為行城，雜樓相見②，以環其中。
以适廣陝③為度，環中藉幕，毋廣其處。
行城之法，高城二十尺，上加堞，廣十尺，左右出巨各二十尺，高、廣如行城之法。
【注釋】 ①煙資：應作“堙茨”，用草填埋。
②相見：相間。
③陝：通“狹”。
【譯文】 禽滑厘行再拜禮後又伏地叩頭行稽首禮，希望能弄清守城之道，說：“我還是冒昧地問問，如果攻城一方兵士衆多又勇猛，堵塞了我方護城河，軍士一齊進攻，架起攻城雲梯，備齊進攻武器，勇敢的士兵蜂擁而至，争先恐後爬上我方城牆，該如何對付呢？” 墨子回答說：你問的是對付雲梯的防衛辦法嗎？雲梯是笨重的攻城器械，移動十分困難。
守城一方可以在城牆上築起行城，多座樓之間相隔一定距離，将己方士兵圍在中間。
根據各行城之間的寬窄，拉上防護用的遮幕，因此距度不宜過寬。
築行城的方法是：行城高出原城牆二十尺，上面加上鋸齒狀的城堞，寬十尺，左右兩邊所編大木橫出各二十尺，高度和寬度與行城一緻。
【原文】 為爵穴、煇鼠①，施荅其外，機、沖、錢②、城，廣與隊等，雜其間以镌③劍，持沖十人，執劍五人，皆以有力者。
令案目者視适④，以鼓發之，夾而射之，重而射⑤，披⑥機藉之，城上繁下矢、石、沙、炭以雨之，薪火、水湯以濟之，審賞行罰，以靜為故，從之以急，毋使生慮。
若此，則雲梯之攻敗矣。
守為行堞，堞高六尺而一等，施劍其面，以機發之，沖至則去之，不至則施之。
爵穴，三尺而一。
蒺藜投必遂⑦而立，以車推引之。
裾城外⑧，去城十尺，裾厚十尺。
伐裾⑨，小大盡本斷之，以十尺為傳⑩，離而深埋之，堅築，毋使可拔。
二十步一殺，殺有一鬲，鬲厚十尺。
殺有兩門，門廣五尺。
裾門一，施淺埋，弗築，令易拔。
城希裾門而直桀?。
【注釋】 ①爵穴、煇鼠：均指較小的洞穴。
②錢：應作“棧”，指城上架設的棧道。
③镌：當為“斲（zhuó）”，鑿破雲梯的工具。
④案目者：視力非常好的人。
适：通“敵”。
⑤“射”字後疑漏一“之”字。
⑥披：應作“技”。
⑦遂：通“隊”，指面向敵軍進攻隊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