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安府志卷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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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愛旌。

    仇楫,潞州人,給事中敏之玄孫。

    官宿州吏,月與弟儀賓森同立家範縣,其家又舉行響約。

    範其俗門内外,雝雝肅肅,闾裡無聲,會僧道迹,依稀三代之風。

    至隆慶初,巳同居六世,百五十年矣。

    部使者奏聞,旌為義門。

    長治志曰:餘聞仇氏家世同居,則欣然鄉往慕之,刑家化俗聲聞。

    子天良,亦奇矣!無何,負君寵而墜先緒,室家瓦解,蕩然縱肆。

    夫百五十年之義,是為難耳。

    乃一日棄去,無顧念。

    惜哉!任翺、長治人,光祿卿環之父。

    幼從學。

    長治生能孝,尤好為義舉,建書舍,從士子讀書。

    其中修橋梁道路,以便往來,即千金費,無難色。

    教子必曰忠孝,故光祿為聞人。

    劉斌、潞州人。

    正德辛未,流賊掠雄山,兄穩被據。

    斌聞之,即冒驗趨賊所,泣請身代,賊以創加。

    頸,斌不為動。

    賊相顧駭歎,義而釋之。

    宋楠、長治人。

    幼業儒,慷慨尚氣節,因父喪明,攻醫親療之。

    青羊之變,應募剿捕,奮然深入賊巢,與大戰,賊陰險以拒,我師敗績,□死焉。

    楊希賢、屯留人馮甯寄金與希賢,而甯殁,子幼,不知也。

    希賢舉以歸其子,封識宛然。

    邑人以為有古人之風。

    路聰、屯留人,強幹,急義,排難鮮紛,而不受報。

    戌化中,寇入澤、潞,轉掠橫甚,聰請于官,紏衆設伏,縛兵渠魁,□令被□,貧不能歸,總倡義馬治裝,送之還鄉裡。

    又嘗□橫,當□□□□事也。

    □王。

    道發、解成、□□□至光□鄉。

    栗瑢、潞州人,為泌源。

    榮靖王儀賓,事兄恭謹,導弟以巽順,□而不較。

    兄弟同居,祿入幾二千石,悉共不私。

    後弟欲異産,不能止,獨遜取其下,曰:吾不得為張公藝,為薛包可也。

    子應安,為吾郡文人第一。

    周倫、潞州人。

    父經商,客死鄲縣,其遺赀悉付倫經營五十年,弟妹十餘人,子侄十餘人,皆為之婚嫁異爨。

    後即派獲,皆有私積。

    公惟布袍一領,納敗甕中,門無元鑰,公惟布袍一領。

    義庖、徐佩、從任光祿環征倭寇,寇戰八圃營,賊拔剱徑擊,光祿,佩急前,以身當剱而死。

    公得免,遂大破賊。

    義媪,光祿仆婦也。

    光祿統兵未回,如倭乘間急攻,城内人約投井死。

    媪請先體肥,塞井口,不能上下。

    光祿至,圍解,問内人,俱圍,并泣矣。

    因啟甓出媪,内人得全,其天假媪。

    塞井,以全忠臣之眷屬耶。

    胡紳雲南人贈翁鮑才之仆也。

    翁客滇南,攜之歸,中途遇警紳盡策從山谷烏。

    道,挾赀去。

    翁不能從,約會于某處。

    及至,果先待焉。

    抵家,翁卒,郡丞公甫十齡,服事惟謹。

    比郡丞公捷南宮,方伯公複成進士,兩赴恩榮皆紳隋之。

    裡中有夫婦病癞者,貧無養,将赴井,紳問而得痊。

    死後瘗蒲泊村石橋畔。

    方伯公每過必揖之。

    世傅阿寄,脍炙人口,若紳者不。

    可媲美哉。

    正統五年大侵。

    張宏、栗振、佥事應鮮之高祖。

    金秉文、張複旺、趙興、崔景春、知州宗堯之高祖。

    李赟、董子榮、李鸾、張鳳、李誠、尚書惟馨之孫。

    張恕、李果鄭、得興王思賢、崔深、靳良、董興、楊慶、劉□、俱潞□人。

    任升泰、仕。

    俱長子人。

    靳榮、杜胤、範有亨、周公政、郗曾王新、石昙、俱屯留人。

    王威、吳伯雲郭複、陳俱襄垣人。

    路俊、郭麟、知州。

    邠之曾祖。

    王代升、楊鹿慶、王英、牛聚良、王仕亨、日節、路環、俱壺關人。

    韓瞻、常镃楊得苗、張才。

    成俱黎城人。

    以上宏等四十五人倡義捐粟。

    各一千。

    十石,以救貧民。

    英宗賜玺書獎論,勞以羊酒,複其家三年。

    成化十八年大侵。

    栗玄、潞州人,振之子,捐栗一千石。

    範桓、石琏、郗倫、郗敏、張翺、俱屯留人,各捐米八百石。

    李瑾。

    壺關人,捐栗米五百石。

    萬曆十四年大侵。

    郭寡婦萬氏同子監生郭思□捐粟一千。

    □建坊旌表。

    三十八年大侵。

     郭思極。

    又捐粟三百石,??部授秩,複加獎勵。

    舊志曰:兇荒時所不免也。

    所貴積而能散,不為守财盧,斯富足稱矣。

    當正統時,歲一不登,境内不期而輸千石粟者幾五十人。

    未幾成化時,又侵,輸粟米者六七人耳,猶丈夫也。

    越百年而歲侵不知凡幾,才見一萬寡婦并其子郭思極。

    說者以為民俗漸不如昔,以予目睹,今境山鼠獲千石粟者蓋寡矣,而公家徭賦視昔督責為甚急,私家費且日就侈靡,豐年盡耗其所有,一遇兇空年,自救且不贍,能以餘濟人哉?必也緩征禁奢,使富藏于民,然後緩急有所恃以無恐耳。

    意是言也,尚也。

    陳、陳相因之世。

    今兵荒餘燼,猶有粟紅高廪者哉? 國朝馮世選、劉忠既遁去,城中漫不設備,突有賊數騎闌入西門,變起倉卒,選時為道标林官與其子當用弓箭射退北封門,登陴望之,賊巳擁百餘騎抵城下矣。

    阖城性命,賴以保全,賊怒始有攻城之舉。

    侯五潞,澤管兵也。

    甲申九月,賊将劉忠乘虛攻郡城,乃穴城作暗道。

    守者,矢石俱不能中。

    五持天率衆缒城,先下隍欲。

    殺穿穴者。

    遇伏賊起,衆弩齊發,五奮勇,與賊對射。

    竟為流矢所中。

    衆救。

    不前,群賊支解之。

    劉垣人蚤起,拾遺銀一封,曰:此必輸賦于劉瑤公家者也,身家性命系焉,坐以待之。

    至午,有号泣而來者,自言:我馬孟顯失去官銀十六兩。

    四錢,今死矣。

    瑤檢驗,果符升之。

    而去。

     人物九列女 春秋黎莊夫人衛侯之女,黎,莊公之夫人也。

    既往而不同,欲所務者異,未嘗得見,甚不得。

    意其傳母闵夫人之賢,公反不納,憐其失意,又恐其巳見遺而不以時去,謂夫人曰:夫婦之道,有義。

    則合,無義則去。

    今不得意,胡不去乎?乃賦詩曰:式微,式微,胡不歸?夫人曰:婦人之道,一而巳矣。

    彼雖不吾以,吾何可以離于婦道乎?乃賦詩曰:微君之故,胡為乎中露?終執貞一,不違婦道,以俟君命。

    漢劉歆作頌曰:黎莊夫人,執行不衰。

    莊公不偶,行節乃乖。

    傳母勸去,作詩式微。

    夫人守一,終不肯歸。

    又替曰:去歸之義,夫人豈昧。

    不攺之節,猶為當遂,傳母不情,式微何為?中露之詩,君子乃序。

    戰國趙括母長平之役,括母嘗上書趙王,言括不可使。

    括少讀父書,自以天下莫能當與父。

    言兵事,父不能難,然不謂善。

    問其故,父曰:兵死事,也,而括易言不趙,若用之,必覆趙,不可使為将。

    王不聽。

    母曰:即有不稱,妾請無随坐。

    王許之,卒用括。

    以至于敗。

    君子謂趙母知子,趙王不知。

    臣為足恨。

     漢中山太後馮奉世女,元帝昭儀,生中山孝王。

    嘗從上幸虎圈,熊逸出,攀檻欲上殿。

    同侍傳。

    昭儀等皆驚走,馮當熊而立。

    帝問故,曰:妾聞猛獸得人而止,妾恐至禦卒,故以身當之。

    帝嗟吧以此。

    敬重傳昭儀等皆慚,後随王之國,号中山。

    太後傳孫立為帝,懷懷當熊之恨,卒禍馮氏。

    桓少君長子法流寓,鮑宣妻也。

    宣嘗從其父學,父奇其清北苦,即以少君妻之,資裝甚盛,宣不悅。

    曰:少君生富,視驕習美食,而吾實貧賤,不敢當禮。

    少君悉歸,侍禦服八飾,更著短布裳,與宣共挽鹿車歸。

    鄉裡,拜舅姑,照□提甕出汲,修行婦道,鄉邦稱之。

    後宣官至司隸,性校尉。

    子永,亦顯于後漢孫昱從容間少君曰:太夫人甯複識□鹿車時不?對曰:先姑有言:□不忘亡,□不亡□,□焉敢忘乎?十六國楊氏、故□□秦□也,慕容□□□于長子,欲以為□人,楊引劍剌之,為永所殺。

    隋陸讓母馮氏。

    蔔,上黨人。

    性仁愛,有母儀,讓,其孽子也。

    人。

    仁壽中,為番州剌史,以賊敗,囚詣長。

    安。

    上親臨問,讓似稱冤,令治書恃禦史複按之,狀不易前,罪當死,收将就刑。

    馮詣朝堂,數讓曰:汝無汗馬。

    之勞,緻位剌中史,不能盡忠奉國,以答洪恩,而反違犯憲章,賦貨狙狼籍,背君辱親,不忠不孝,死亦何辜!但念為汝父孤孽,絕其後耳。

    于是流涕鳴咽,執盂粥勸讓令食。

    既而上表,情甚切,上愍然,為之攺容。

    待禦史柳彪進曰:馮氏母德之至,有感行路,如或殺之,何以為勸?上于是集京城士庶于朱雀門外。

    遣舍人宣诏,減讓死,除名。

    複下诏曰:馮氏體傋仁慈,夙閑禮度。

    孽讓非其所生,往犯憲章,宜從極法。

    躬自詣阙,為之請命,匍匐蝢颡。

    朕哀其義,特免死辜,使天下婦人皆如馮者,豈不阖門雍睦風俗和?平,朕每嘉吧,不能巳,宜标賜優賞,用章有德。

    可賜物五百叚,集諸命婦與馮相識,以籠異之。

    唐張延賞夫人苗氏,壺關人,宰相晉卿女延賞,累代台铉,為女擇婿,莫有入其意者。

    夫人有朗鑒,特選韋臯,以為必貴無比。

    既就婚,臯性度高曠,不拘小節,延賞悔之,至不齒禮一門婢。

    仆漸見輕侮,惟夫人待之常厚,而抱不平。

    臯妻泣曰:韋郎七尺之軀,學兼文武,豈有沉帶于茲為尊?裡見诮,而虛擲光陰乎?臯乃辭去。

    後權隴右軍事,德宗幸奉天,西面之功獨居其上。

    帝旋,自金吾持節四川,以代延賞,詭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