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津縣志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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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郎、河東,亦甯渠兩州縣也者,而今兩州縣獨當其害乎?合無從長酌議,令行鹽處所量泒夫錢,總解運司,令招募本處百姓因時修築。

    夫夫錢每歲所費雖多,而令各處分任之,易辨也。

    役土著之民,民樂趨之,而無逃亡之患,易使也。

    委運司首領一人統之,彼或畏官守而重犯法乎?易核也。

    郎役當耕斂之候,輪流使之,民亦可暮釋畚鐘,而朝操來耜,易更代也。

    一舉而衆美具焉,此長策便計也。

    伏惟财擇郎、蒲、解兩州縣,數百萬生靈,不勝幸甚。

     一、議革餽瓜之費。

    本縣産西瓜一種,形長而味甘,不知何時。

    魯有撫、按、鹽司二千石以及州牧之餽,亦踽一為之,而今遂成例。

    本縣距省城八百裡遠矣,距本府二百裡而近,距本州二百裡而遙。

    此瓜非可以舟運而車載也,必用人擔荷以往,其體重十枚而外,不勝任矣。

    餽各處多者數十擔而至少亦不下十擔。

    母瓜在本縣值銀二分,計省城往返之費,絕一錢不止。

    然此所費幾何?赤日長途,荷擔之人,有焦喉而斃者矣。

    然此以本縣之人而事本縣之事,雖苦何辭。

    乃二千石、州牧以及鄰封,往往以餽遺上官為名,囊金市易,本縣還金而遺之瓜者,每歲以什百擔而未□也。

    然此特餽遣之費,往返之勞耳。

    若每歲瓜期,□□乎數人巡視郊原,有種瓜者,随于瓜上記号,令地三看守,間為雀鼠所殘,地主且得罪不測,非重賄□□,必不能免。

    此瓜未及登途,而田者巳重被其害矣。

    放□率以種瓜為戒。

    小民既不重瓜,瓜無□出,遂督□□老老,裡老,每遇見年,自空其菽粟之地,種瓜以給之,□瓜日益不佳,而百姓日益不堪其命。

    夫小民極時藝之勞,思售之以糊一旦之口,而重困之使無甯宇,何為者也?假令東陵而當此時,不惟流涕,亦複失笑。

     夫撫、按、鹽司二千石以及州牧,奉天子命,臨長一方,将民隐是恤,豈其以口腹之微,而贻有姓之害?必不其然。

    伏乞嚴行禁革,仍于本縣門首置立牌一面,上橫書察院禁約,下直書今後該縣再不許餽瓜,以滋煩費;各衙門及鄰縣亦不許讨取,以啟弊端。

    違者雲雲。

    庶足以永弭其害而贻千百世無窮之利乎 一、議革協濟搭棚之費。

    每學道按臨考試,本縣生童,或調绛州,或平陽,或蒲州,或安邑,而安邑獨有協濟搭棚之費。

    此在十年之前,有人曲意媚人,安邑未嘗求之,而河津先意送之,今遂成例,不可解免矣。

    此費俱出自摘稅,本縣窮鄉下邑,摘稅幾何?司稅者一包賠,捆載而往,片席不返。

    假令調考之處,當使協濟,則調考多矣,何獨河津?假令駐考之地,當為協濟,則□□矣,何獨安邑?是于義兩無所當,而令本縣獨當其害也。

    伏惟不以小費而忽之,俯賜議革,郎敝邑不勝大願。

     河津縣城外西南鼎?浮屠募緣疏 前人。

     天地分儀,巳猷河山之位;王公設險,每資圭臬之功。

    匪獨壯四履之觀瞻,實以備萬年之形勝。

    眷惟吾邑,夙号名區。

    堯舜中天,地在畿封之内;禹湯定鼎,人居邦域之中。

    迨祖乙遷都于耿、冀,遂作王京;及孝公徒祚于岐豐,亦連秦塞。

    東瞻王璧,鞏比魏之金湯;西扼龍門,嚴有唐之鎖鑰。

    時惟勝地,代産英人。

    名著西河,子夏翼斯文于東魯,裡稱通化,仲淹紹絕學于初唐。

    在馬遷以夙稱千古之逸才,書成史記;在王勃亦濟美三珠之嘉樹。

    閣序滕王。

    逮我文清,有光昭代。

    立朝方大,每身當九死而不回;持巳堅凝,亦璧立萬仞,朝不易。

    席台衡而參俎豆,分輝曲阜之門牆;才豪傑而學聖賢,直接新安之衣缽。

    二百餘祀,一巳為多。

    胡在于今,聞其不振。

    或乾坤清淑之未萃,抑山川形氣之未完。

     而說者謂河北來而西雲,汾東下而南奔,止緣水法無□,以緻地霞不□,議于中坤□□□浮。

    屠眼□分飛之勢,萃百年巳渙之□。

    □工之程廣大,物力浩穰,獨重難肩,衆輕易舉。

    所望阖邑缙紳士庶人等,捐易來易去之錢财,成不朽不刊之功。

    果随心喜舍,極力助成,庶此大工,成以不日。

    倚高标而風烈,蕩胸平跨乎蒼穹;拾寶級而雲危,決眦,俯臨乎高鳥。

    飛流挽而靈淑萃聚,回龍顧而頭角峥嵘。

    從此科第林林,并美穎水之龍,汾陰之鳳;簪紳濟濟,盡皆千人之俊、萬人之英,不問曩今,何殊彼巳。

    昂霄聳壑,總惟我邑之賢才;附翼攀鱗,知是誰家之子弟。

    謹疏數語,用獎群心。

    凡有姓名,各宜镌印。

     河津薛氏族譜序 前人。

     薛,黃帝後,自奚仲受邑,子登受氏,曆季長矣,代有顯人,則明德之遺乎。

    高皇帝手辟混蒙,乾坤載正,扶輿之氣,久漓乍凝,笃生文清,羽翼聖代。

    文清質鄰天縱,道繼聖修,所謂曠代偉人,寰區間氣,不獨鐘毓河東,冠冕當世而巳。

    嗣後雲耳,繩揖最稱繁庶。

    上焉入對金閨,流芬桂籍;次亦升榮上國,發藻儒林。

    郎素封黃馘之民,亦以乃祖列祀瞽宗,複其力,世世無與,于以見仁賢遺澤,彌久彌新,而明德紹休,于前世有光矣。

    共某世孫某某,慮源遠或淆而莫辨,支繁或泮而不屬,于是本仁義,率祖親,别宗支,明統系,為薛氏譜,用視方來。

    而又以高壻于薛。

    予不倿壻于高,抑有葭莩之誼焉,則過而問序。

    予惟敦本睦族,禮有成言,檢躬端慮,以不負本始而??家聲,則有文清之遺訓在,予複何言? 獨以薛之族巨也,或有阋牆之釁焉,則分而内攻;而或有同室之鬥焉,又合而外禦。

    合不以萃渙,暴寡苦怯郎,恣睢武斷不自知;分不以厚别,離析參差。

    郎宋蘇明允所稱骨肉而路人之不啻也。

    嗟乎!還而内視,樹敵益多,扪而外馮,紏合易逞,則世德不修,而族之巨生禍矣。

    嗟乎!道非天畀,弘之在人。

    不聞文清而先有世,則,乃獨躬明德而儀後世,豈典刑在望,不能紹明光大之?至歲本始而??家聲,謂世德何矣? 夫賢者必自愛,我賢者之裔也,而躬底不類乎,忍乎?賢者必恂默下人,不自恃我賢者之裔也,而藉之以自逞乎?不自恧乎?人人有自愛不自恃之心,吾不慮分而之内,合而之外也。

    詩曰:無念爾祖,聿修厥德。

    人。

    亦人修其德耳。

    考禮而求敦本□族之道,固不易□矣。

     培風館記 前人 □不佞居常習靜,厭城市嚣,遂同友生蔔汾水之陽,而搆室焉。

    得天慶觀隙地,高與城等,鸠工舉事,五浃辰而落成。

    中拱而立者四楹,左右侍各三楹,前兩楹,後規地若半壁,為花圃,前崇土尺有咫,為月室台。

    台引水蓄魚,誅芧出竹,芳花佳卉,雜植其中,固以嘉樹數章,清陰可愛。

    西北望龍門,杳在雲際。

    諸山蜿蜒而來,若斷若續,争馳而畢赴。

    對嵋嶺而俯汾河,若列屏,若委練,可坐而觀。

    藐姑射山在東南,硈如雲立,西界長河二十裡而遙,汪洋浩渺,如或見之。

    每春回草綠,雨歇山青,花開鳥嗚,水流雲在,郎折然暢懷,神情俱往。

    或樹林陰蔚,竹影參差,高卧北窗,便足遺世。

    又或霜湛水痕,風吹月影,亦複襟抱酒然,與秋空共閏。

    時乎風雲漭互,飛雪彌空,川原一色,阮谷都滿,恍如神人肌膚,下照人間。

     剡溪輕舟,欲淩汾水而上矣。

    地不蒲百弓,而景物略備,日與二三知巳,尚羊乎其間,彈琴讀書,獻詩命酒,何必窅然喪其六合,而城市塵嚣,則值揮手去之耳。

    抑南華有言:風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翼也無力,厚積而鴻施之。

    茲所名培風意乎?由是禦風而行,冷然自适,高揖禦寇而遊乎無窮,又非大丈夫遇合時哉?而取以名吾亭,亦當實不爽矣。

     位置文清門人碑文 安丘劉希孟吏部主事、前河津知縣。

     昔先生以九兩繋邦國之民,其三曰師,以賢得民。

    是以成周盛世,尊師重賢,修明聖道。

    泰和之治,振古無二。

    法久寝廢,師道不尊,聖教日晦,則又崇事其鄉之前哲前賢,為之前哲前賢為之屍祝而誘之進。

    故魯人陟岱嶽,必先東山,吳人涉滄溟必先震澤,其觀法也近,則其用力也專,是亦一道也。

    我明興,以經術修明聖人之道,世儒率斤斤求多于訓诂,惟笃行君子則奉當世之典型,見知聞知,亦步亦趨,舍又清何适哉?文清樹幟河汾,闡明正學,一時向風景附,如閻子禹錫、白子良輔、張鼎、李昶、謝琚以下諸賢,北面師事,親法不遠,郎有事海岱,謂非東山、震澤之類與?巳俨然舉斯世而昭之日月,炳之衆星矣。

    文清則崇祀如國典,而諸賢澤不得配食分光。

     是生則同堂則議,沒則不獲同祝而享,讵徒祀典不光,難昭前烈,抑亦非所以妥先賢,獎後學,義之所不出也。

    餘為請之當道,值諸上台憲允,檄本縣位置木主,配享從祀,一如大成。

    四配十哲分光俎豆,巳各分注姓氏,自閻子禹錫而下四人配享,謝子琚以下十二人從祀,猶恐其歲久而或沿也,勤之石,并進河邑諸多士而告之曰:若是乎正學之有功于當世也,以文清為主盟,而諸賢羽之翼之,譬則銮和任車,執策而臨大道,或推或挽,焉往不宜。

    夫尼山猶阨于成周,而文清則通于昭代多士,景文清諸賢而本之以躬行,佐之以經術,博之以古訓,模之川今猷,得時而駕,豈不千裡哉?他日按籍而名曰:夫夫河津産也。

    夫夫,文清鄉人也。

    夫!夫與文清門人先後嗣興,尚友仲尼之徒,非值河津士也,庶幾無負今日追崇盛意矣。

     重修文廟疏文 封丘邊之靖河津知縣。

     竊聞風霜雨露,所以神天地之功;禮樂詩書,乃以大聖人之化。

    惟聖人之化,亘萬古而不磨,故尊□之思,曆百世而不攺。

    在周修??,申侯見美于□□;□漢修學,文翁亦記于史贊。

    非獨報功而崇德,然實□獘以維風。

    本學舊貫因仍,??宮粗饬,其殿楹廟舍,□以仿阙裡之規模,而宏敞堅完,反不若浮圖之壯麗。

    堂庭痹陋,不禁風雨淋淫;椽棟頹隳,半為水潦拆毀毀,緻令式瞻無所,安問宗廟百官,再如獘軋相因,何由升堂入室。

    職黍茲上,一見撫心。

    今将拟修,從新補葺。

    集公輸之舊藝,煥魯僖之新模。

    正以霜華之靈,告終萬物,期以月軌,指巽伊始,百工興作,義而複時。

    于以裨遊息藏修之益,春秋書而不譏,知不同門廐台觀之工,謹捐俸金,用佐土水。

    尚賴同力同心之衆,成不刊不朽之功。

    荷插如雲,争子來而勸舉;揮斤若雪,期不日以落成。

    于以見尊師重道之心,且益助和矢調弓之教。

    所有姓字,另記碑陰,将與配天之功,永存乎泗水,實如素王之道,常紀于沂川。

     捐免泒征稅契銀碑文 雒陽郭景昌都禦史先,河津知縣。

     查得本縣部定歲額稅契銀貳百兩,因本縣地瘠民貧,幅順狹隘,民簡納銀不敷,舊規每泒之民。

    問本縣莅任之始,朗查黃河灘地,其地約東西闊有六七裡,南北長有二十餘裡,中間沙淤肥瘠不等,堪種者千頃有餘。

    大約晉府軍餘種有十之七,平陽衛軍餘種有十之二,河津小民僅種有十之一。

    本縣舊有申過黃河灘地五十餘頃,每年征谷,以貯預備倉,給與孤貧囚糧之用。

    今又查新舊首灘地将近二頃,每年編征大工谷三百餘石,除大工銀,每年解銀二百二十兩。

    連年本縣仍捐俸,并将些微餘谷赈過貧民,其谷四百八直四石。

    今欲将此谷以抵稅契銀兩,免泒民間。

    雖所捐免,不過涓涘,然當此民貧财盡之時,省一分,則民間少一分之科泒;寬一粒,闾閻有百粒之保聚。

     矧一年省二百餘金,積之數百十年,蓋又不知省幾百千物力矣。

    此亦維挽補救之所不得不然,非敢博譽邀名,聊亦盡心盡職之一端雲爾。

    但黃河氿溢不常,征榖随明,有無多寡不等,惟在留心民牧者,權宜行之,以為百姓捐免節省耳。

    然不特此也。

    城垣根本之地,稅賦粒食之源。

    津城低矮頹欹,每切心憂,津饷包納代愉,益為扼腔。

    雖捐俸□敵樓修堡奉矣然。

    土坦終不若磗石之堅險。

    雖中文歸垣曲撥□□矣。

    二然下情終難必上台之鑒存,倘徼社稷之靈,尚得色□修城垣,定賦寬納也。

    餘郎哎心血,竭肝膽,為地方任勞任怨,所不恤也。

    若曰從一邑做天下事幾人,世間二迫切之事,皆擔荷子七尺軀,則餘豈敢? 河津縣包砌磗城記 任丘李士焜,工鄒侍即先河津知縣。

     河邑鬥大城也。

    分符其地,久,各秦寇告警,當地逼近其巢窟,為所窺伺蹂掠者不啻再四。

    庚午以來,連騎來犯,雖不得大聘而去,而吾圉不固,土圯沙崩,破殘狼狽,如荒梵敗垣,狹隘低矮,将何以備敵耶?于是思為甃城之舉,乃集諸鄉紳士民,暨諸鄉約保甲而告之曰:鑿池築城,與民為守,自古記之。

    今四鄉雖各修有堡寨四十餘所,野清壁堅,可恃以無恐,而城池根本之地,使無金湯之固,猶非長策也。

    前任郭公,雖?有敵樓十餘座,而城系土阜,一經震駁,頹然土崩,郎敵樓且無所托足矣。

    況郭公碑文原倦倦以磗石包砌,為後來者勸。

    然則一日為百年之計,一勞為永逸之鄙,此時尚可待乎?但目今征兵輸饷,民窮财盡,難以槩責之小民,而外勸輸又無術也。

    餘茲竭餘力,倍以俸金佐綏,急矣。

    半壁土宇,為萬萬生靈繋命,諸君子無燕雀自安,唁制作梗為也。

    拳拳禍福,殷殷勸勉。

    而一時紳袍、青衿義民,各為身家之謀,共切鞏固之策。

     其有寄籍四方者,餘亦走餘族參戎君往白之,于是衆志成城,捐金者、助材者、效力者、出粟米者。

    即隸籍于外,亦千裡遠,應助者多寡不等。

    餘為另詳碑副,茲不具錄,而工可集,事可舉矣。

    乃經始于丙子之冬,閱次年而告成。

    除郭公所?敵樓一十八座,鋪舍十餘所,槩為修整外,全雉屹然,鞏堞煥然,俨稱一方岩鎮。

    不獨津民從此可安枕卧,而國家亦慶有此堅壘矣。

    雖然,餘固更有說焉。

    夫敵樓堡寨與磗城成矣,然匪人不守,遠者弗具論。

    試郎耳目睹記近事,河曲非不堅且厚也,蒲縣、永和非無民與垣也,山溪深壑,又非不廣且高也。

    然彼不守而此得全,夫豈不全賴我土民腹心指臂力哉?昔北齊王至并州,問何城,或曰:金城湯池。

    王曰:吾以唐邕為金城,此非金城也。

    夫金□□媿不敢□,願與我士民同心協力,永永保固此一塊土也。

    又願天祐斯民,流氛日一夕蕩平,民得□□,相與枕籍太平,以享國家無疆之福,則茲城邑□□宇版章之巨麗區已。

     樓裡村?永安堡記 邑人劉有綸舉人知縣。

     歲庚午,秦寇??吾村,烽火相望,殺傷相枕藉,而城無正恙,村人先期入城者,率免于難。

    次年春及冬,寇再犯,賴焦兵憲兵敗之,西走,而村再??,賊終未薄城。

    于是衆知賊伎止此矣,争思居城以保厥家,而安土重遷,未易言也。

    會餘同年姻家五王馬公代巡吾鄉,餘嘗以村人避賊計請,馮公,因條奏村民許白為衛,得各?堡。

    疏于朝,诏可之,下所司,郡邑奉行唯謹。

    而吾邑侯李公綏憂地方,督尤力,于是吾村幾?三堡,而東南一堡,則吾宗人共捐其田畝而合力為之者也。

    經一年始落成,以命名請于李公,公名曰永安堡,而屬餘為之記。

    餘惟古者井田兵法之祖,而家自為守,人自為戰,寔寓其意。

    故載缵武功,詠于豳人納稼,亟其乘屋之際,至子輿氏守望相助一語,尤為鄉田同井□睦之本。

    今者寇偶弗戢,緻殘吾村,奉天子明诏,得家自為衛,則是堡之?也,其亦有合子幽風之所詠,與子輿氏之旨,而得古者井田兵法之遺制欤?國家兵威四集,寇且旦夕滅,吾村枕藉,太平有口。

    然自居是堡,則視城居亦無大異矣。

    顧居堡較居村更密,居村處治世,禮讓為先;堡居兼弭亂,則相助為親睦尤第一義。

    親睦之久,俾亂不能及,而治可以成,用無負吾李公命名永安之深意,則文有在人不在堡者焉。

    是為記。

     重修三賢祠碑文 濟縣。

    劉達。

    侍郎先,河津知縣,進士。

     士君子生百世以後,而欲希蹤千百世以前之人,讵徒誦詩讀書,使為步武,母亦心之精神,時時激發,平居尚論,觸目有興,則羹牆見聖是也。

    餘始讀經史暨六子諸篇,雅慕司馬子長之文,而聖門文學并列,子夏三珠,藝死必著文中。

    雖其德行事功各不相同,大要論其文,則以聖門為宗,蓋蔔主盟。

    而史遷、王文中,皆足旗鼓中原,闡發道妙,誠聖門功臣與。

    私心每念,倘得親炙三賢而修其業,則鸾鳳之音锵于鳥鵲,金玉之光炫于瓦石。

    推其有皆足以尊王而庇民,出其餘皆足以範俗而垂世,誠身心大補助乎。

    及筮仕得河邑令,而三賢固巳同堂血食,俎豆于鄉矣。

    獨其祠宇荒涼,圯傾敝廢,草瓦相錯,拜瞻無所,安問親炙,心竊帳然有隐于中也。

    為之捐俸仝金,葺其圯者,王其傾者,完其敝者廢者,而更用垩,以饬其蝕剝者,台楹廊庑,莫不備具。

     于是進邑諸士而告之曰:若等知前人崇祀三賢意乎?幾諸郡邑立學,率廟祀先師,博士諸生鹹在學舍。

    法久寝廢,學舍曠而不居,則又崇事共鄉之先賢諸君子,為之屍祝而誘之進,使之景其芳蹤,孳孳焉步趨恐後,則三賢在我矣。

    昔孔子祖□憲二章,而不刍狗先王之迹,是誠一道也。

    且也國家養士,猶農之樹稼,群九并而授之地,老于農者,地同而獲必倍,則倍者作法,群相效焉。

    三賢以文學闡聖人之道,昭昭乎若揭日月。

    而世儒每斤斤哺其粗,遺其精,涵,直優孟抵掌耳。

    必也誦其詩,讀其書,而因以想見其人,則遺祠乃以遺範而祖述憲章,以不刍狗三賢之四迹也,其在斯與!語曰:自田無晚歲,膏澤多豐年。

    此念重備三賢祠意也。

    諸士尚自勖哉! 請免兵馬糧料申文 内鄉,許宸按察使先,河津知縣,進士。

     河津縣為小邑苦累巳極,流賊擾困不休,兵馬供應不給,乞免解運糧草,仍??蒲、解州縣酌為協濟,以救殘黎,以奠要地事。

     照得河津乃蒲、解咽喉之地,四面受敵,流賊出沒不常,兵馬往來最多。

    年來本地支用,并解運于蒲、永、平陽、鄉吉等處,糧料草束,不下萬餘計矣。

    此皆卑職嘔心捐省,設處勸輸,支持一載,萬苦千辛,不敢妄鳴乞免。

    蓋有見于國家軍需之急,以及上台焦勞之心。

    本縣即瘁心捐軀以辦之,有所不辭,而小民即析骨易骸以供之,有所恐後也。

    然時至今日,苦極困極,有不得不比例乞息者。

    流賊日逼境上,此時不惟本縣守城、四鄉精兵日費不赀,而閻守備且日費百金矣。

    昨甫解過糧料八十石、炒粸二十石、草一千束,于鄉甯,又泒米料谷三十石、炒粸一十五石。

    今十一月十六日解至西坡,被賊搶去,又将夫役擄殺大半矣。

    今賊且時遠時近,猶是叵測,此共時勢何如困苦,何如艱難?倘上台不殘慈悲,慨然捐免,并賜協濟,将河邑咽喉不守,則蒲、解亦危甚矣。

    況衆州縣知嶽陽、浮山等處,上台俱發兵鎮守,文協濟糧草,則河當與鄉甯、吉州皆唇齒之邦,獨不邀上台之挂念乎?不然,而百姓日經賊擾,又日供本地兵馬,日不向别處解運糧草,若累不盡,将職苦心保聚之遺黎,福不盡變為挺而走險之賊,與逃散為四方之民者,職不信也。

     懇乞上台,允賜免解。

    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