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陵縣續志卷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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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

    倘得時而駕,将療九有之聾聩,合萬類而昭蘇。

    使隋用之,則龍舟之颠狂不生;唐用之,則麀聚之疹疬不作,而獨無如其忌醫也。

    是故以其郁而未試者,衍為養生之說、濟人之方,而遂乃人扇乎熏風,澤深乎畢雨矣。

    所謂用則為良相,不用則為良醫,固以不用為大用者耳。

    鄉人之溺志小道,痼疾煙霞,則何以數赴召命,而不憚栖栖為故。

    予謂先生有嚴陵之養高而不托綸餌,有淵明之乘化而不撫松菊,有希夷之見幾而不耽鼾睡,其意深遠矣。

    然先生所論著,識者謂之近道,乃當年有衍教河汾者,胡不聞一相印可,且負宰相之望者,屢就訪掌故,而于經濟之要,竟無所發覆,豈器大者果難用耶,抑道不同不相為謀耶。

    而世之不知者,以為方伎仙術;知者以為高士逸民,則先生用世之意晦矣。

    予悲時事難調,深吊先生赍志于古,而又悼晚近天殇子之不遇。

    先生以至此極也,故為之推論若茲。

    乃廩延宋公諱名儒者,握符茲邑。

    鄉先生劉諱自化者,轉運兩浙。

    吳諱鐘英者,參藩三晉。

    李諱仙品者,整饬荊西。

    俱注念用,世利人宜,于先生有深契,而陳雲洞亦得附,是垂不朽,讵非有天幸哉。

    是役也,經始萬曆三十四年春冬,成于三十八年秋冬之際。

    其年冬至日,粆良翰始為記其事。

    而書此記者,則張自強也。

     光緒七年,知縣程侯維雍倡捐重修。

     劉公廟在接蜀門西二十五裡。

    祀唐縣令劉仁師,始建見《呂志》,今廢。

     宋寇萊公祠在縣西小王村,一名竹林寺。

    明嘉靖辛醜,陝西巡撫趙廷瑞禮聘三原馬谿田、本邑呂泾野兩先生,修《陝西通志》,開館于此,回變毀。

     元楊文康公祠在儒學西偏,國朝康熙十年,知縣許琬創建,訓導郭三傧撰記。

     記曰:楊文康公,名恭懿,字元甫,當元代籍于陵之南原,即今張喬裡也,潛确自貞,因受知數诏,乃釋跷。

    曆有建明至诏太史院,定辛巳曆,為數術家宗主。

    迄皇慶元年,□谥蓋重辛巳曆也。

    裡中舊有祠宇,庚桑數楹,早為兵焚所厄。

    幸我許侯于茲為政九閱年,所尚論憑吊之餘,系諸懷者有日矣。

    辛亥,青陽侯□宮牆隙地三橫五縱各丈許,幕尉王君質經營,庠員孔之允敦工,以祿為資,裡闬毫發無與焉。

    肇于如月,既梅月而初成,約略厥事,庸明終始,鑿鑿宜昭示矣。

     餘惟士君子所建明于天壤,間有顯爍易見者,有精微未易見者,雖精微而未易見。

    天下後世陰食厥功,為時所以定歲、所以成也。

    《易》曰:神而明之,存乎其人。

    □□□經嗜古,淹貫天人,凡七政六□四分,洞若指掌,皆本“皇極經世”,斯天之道昭昭矣。

    究以平秩自任,節義考之出處,經濟觇之風裁,今缙紳士大夫口碑,厥概并采之邑乘,知文康所以重于世,與世所以重文康者,可知粵稽帝堯,咨命羲和,平秩四序,當時作訛成易,允厘鹹熙,世享其利,而莫知誰為之者。

    三代治曆,祇與天□□越,漢之太初,唐之大衍,宋之元嘉,暨後來四十餘家,每以數鳴。

    自文康辛巳曆出,即璿玑玉衡,測景分氣,不是過焉。

    非天下之至精,其孰能與,于斯建之世而不朽,俟之後而不惑,一切諸家俱廢,以平秩自任也固宜然。

    則天道明而人事叙,人事叙而治化彰,世享其利而莫知誰為之者,甯獨羲和哉。

     《祭法》曰:祀以崇功。

    《白虎通》曰:社以報功。

    文康功于天之道,僅存荒丘斷銘,嗚呼!可許侯缁衣之好,無美弗彰,于是心焉企之。

    慨然曰:如文康公者幾乎?弗祠餘甚悼之,于是榱幹薄栌,甍甓丹雘,□用并工匠,細需盡辦于俸餘。

    爰築基、營宇、構庭,一面檼三,兩閱月而竣,取祀鄉先生于社之義也。

    于戲,佐欽若敬授之治,固無垠以祠傳,文康之心□有垠乎?且□宮牆東文簡祠。

    文簡闡明聖學,聿宏開繼,祠既宜然。

    文康治曆明時,行之亘今而無弊,西峙亦宜然改觀。

    大成廟暨文簡祠,繼建文康祠者,兩賢先後媲美,附聖廟以萃賢也。

    故曰:當世知己易,曠世知己難。

    四百年奇而燕秦無夙戚,何曠世相感如是哉!昔以魯齊許公衡也,售今以許侯祠,志同道合,乃爾即千載下自有傳□。

    疇雲精微未易見與文康世陵也,仍祠于陵,以樞天下耳目。

    爰勒貞珉,不至湮沒失傳。

    後之君子溯源竟委,當心許侯今日之心,後之視今亦猶今之視昔,其在□乎。

     許侯名琬,字延修,燕之高陽人。

    康熙辛亥。

     回變,光緒五年,知縣陳西庚重修。

     按谿田《通志》:縣南三裡三陽寺□有公祠,泾野有題,所謂“熏風曉過寺前村”者也。

    今無可考。

     明呂文簡公祠在文廟東南面。

    嘉靖三十七年,署知縣封日創建。

    隆慶四年,知縣陳柱重修,邑人劉世昌撰記。

     記曰:公舊有祠,在邑迎翠門左。

    創之者小溪李尹,紀之者谿田馬公。

    嘉靖戊午,濟津封君以興平二尹來署邑篆,緣士民懇請報允當路,蔔學左隙地複建今祠,為廳三檼,南面大門一檼,直達東西,通衢規度已具,因代未竟。

    閱隆慶己巳冬,廣甯陳公柱奉命宰邑,下車初祇谒公像,慨制未備,勃然興懷。

    即商同學谕中州吳君大倫,西蜀蒲君國柱,幕僚陽□馬君習詩,遂恢拓而潤色之。

    不宏不隘,不侈不約,煥然鼎新,足壯遠觀。

    适值核籍,牲帛粢盛,獲登薄正,栖神有地,供神有具,禮所謂有其舉之,莫敢廢也者非耶。

    乃屬昌為記,慨自道學弗明,議論偏駁,無補聖門者,腼顔祀典,弊也久矣。

    孰意泾峨之陽,鐘靈毓秀,笃生巨儒。

    如我文簡公,學紹周程,道接孔孟。

    以踐履為實地,以誠敬為人門,禮以褆身,簡時宰之迓而弗計。

    義以揆事,欲權豎之饋而罔顧。

    功著經幄,業在史局,成約以身範圍,在部惟清惟寅。

    孝弟通乎神明,忠信施及蠻貊,博綜六籍,羽翼聖經,誠昭代真儒,後學準繩。

    谿田公謂其純如魯齋,而傳舊之功則多,貞如文清,而知新之業則廣。

    蓋其學詣周之精,幾邵之大,得程張之正,與晦庵朱子相媲美者,信不誣矣。

    嗣今上龍飛,褒錄耆舊。

    贈錫谥,恩赉優渥。

    士民歡慰,草木生色。

    公之蘊抱雖未丕舒生前,猶幸獲榮身後,行且銘鼎彜,祀孔廟,吾邑秩祀,誰雲侈乎?矧德孚人心,随在屍祝,有若留都之鹫峰祠,山右之解梁祠,會省之正學祠,茲猶其生長宦遊地耳。

    若夫轍迹未履,東京有□州祠,西蜀有梵山祠,滇南有名公狀元祠,是豈可以強緻也哉。

    蓋道化神于感通,懿德本之人心,殆秉彜之自然耳。

    《祭法》曰:法施于民則祀之。

    公随試辄有表樹,謂非法施于民而應祀者乎?昌又聞昔先王造士,奠先師于學,祀先賢于東序,祭鄉先生于社,所以昭崇報而風厲寓焉。

    惟是崇構俨設,典刑攸在,過者趨,瞻者敬,好德之衷,匹夫猶然。

    況我學問之士,出入揖讓,弦歌講肆于斯,必将油然興,恍然悟。

    深思山川靈淑,今昔不殊,彼我丈夫,有為若是,邁往前修,精思力企,尚友于公,用底大成。

    茲固建祀之義,昌之所以自勵,而因以勖諸同志者也。

     國朝乾隆四十年,撫軍畢公沅題請奉旨,地方官春秋緻祭并修葺,撰楹聯懸于正廳。

    回變後,祀廢祠荒。

    同治十年,公裔孫述文等補修。

    光緒七年,知縣程侯維雍允邑人士請,複春秋秩祀,牲醴如初。

     刺史公祠在草市街。

    祀縣人合州知州王邦翰始建,無考。

     國朝四公祠在縣治西南面。

    《樊志》:康熙間,縣人公建。

    祀知縣張都、朱偉、劉海嶽、朱一蜚。

    今廢。

     遺愛祠在縣治西南面。

    《樊志》:雍正間,阖邑士民為知縣李登第、史彬、胡昌期、王綦溥、吳紹龍建,今廢。

     寺觀 興國寺在西街。

     慧濟寺在接蜀門西北何村。

     竹林寺見前《馬志》[1]。

    在許村,鄰于寇萊公竹林,故名。

    《馬谿田志》:内有宋常安民碑刻,今無存。

     隆昌寺在毘沙裡。

     昭慧院在迎翠門東南陳楊村。

     莊嚴寺在縣西許村。

     洪教院在縣西南七留村。

     清真寺在渭河南渭橋裡。

     崇興寺在縣西新家莊。

     大悲寺在縣西南高村。

     崇皇寺在縣西南申村。

     白馬寺在通遠門東北仁壽屯。

     習靜寺在李趙村。

     清真觀在迎翠門東南吳村,白雲洞在觀内。

     昭慧宮在東察院左。

     普濟寺在通遠門西北,寺南有洪福寺。

     又元觀在城隍廟西,《賈志》作“祐元”。

     已上[2]建修詳《泾野志》,回亂俱廢。

     附:古寺觀 慶安尼寺宋敏求《長安志》:在縣西南十裡。

     正道院宋敏求《長安志》:在縣北十三裡。

     法隆院宋敏求《長安志》:在縣南十五裡。

     今皆不可考。

     田賦志[3]戶口物産附 任土作貢由來遠矣,惟正之供輸,将宜踴躍弗後,顧縷米之稅課有常,而戶口之登耗無定,天地盈虛,與時消息,有莫或為之者。

    我朝惠鮮痌瘝,取民有制,父老嬉遊田間,不知有追呼事。

    軍興以來,田園荒葺不齊,生齒赢縮不一,即物産豐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