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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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度,帝率南陽王寶炬等以五千騎宿西。

    衆知帝将出,夜亡者過半。

    宇文泰遣駱超、李賢、和來赴。

    高歡入洛,遣婁昭等追帝,請回駕。

    帝鞭馬長骛而去,過河謂梁禦曰:“此水東流,而朕西上。

    ”此段文字乃收書所無,當是取諸澹書耳。

     ○《北史》删《魏書》太簡處《南、北史》本就各朝原史删成,然《南史》于原史外尚多有加增,《北史》于元魏紀傳則但有删減耳。

    今一一核對。

    《北史》所增于《魏書》者,惟《元湛傳》增其與爾朱榮争論遷洛一事,《元和傳》增其少為孫天恩所打,後出守東陽,殺其一家報仇之事,《薛辨傳》增其父強辭桓溫、苻堅之辟一事,《盧懷仁傳》增其善與人交,有“太丘道廣,稽生峭立,皆非中道”等語,《李顯甫傳》增其聚宗族開李魚川以避賊一事。

    其他則但删削原書,十存五六,絕無增輯也。

    其删削原書較為簡淨者,如《劉文晔傳》,《魏書》載其訴父休賓功大賞薄,酬對凡二千餘字,《北史》但以一語括之。

    《唐景先傳》,《魏書》載其《五經疑問》十餘條,《北史》盡删之。

    《李孝伯傳》,《魏書》載其與張暢語幾二千字,《北史》僅存其半。

    此皆過舊書遠甚,然又失之太簡者。

    莊帝時群盜蜂起,各有名号,乃一切不書。

    以冀州等七郡封爾朱榮為太原王,此亦當時一大事,而亦不書。

    元挾梁兵入洛陽,已而敗走,《北史》雖略書之,而為縣卒江豐斬首則不書。

    孝武帝永熙元年,高歡破擒爾朱天光、爾朱度律,送京斬之,亦不書。

    此本紀之失也。

    尉古眷有破蠕蠕,擒赫連昌,追秃發保周窮迫自殺之功,和跋有取滑台及破慕容德之功,奚斤有自洛陽攻滑台、破宋将毛德祖之功,原雅有襲高車東部之功,長孫肥有破慕容農、慕容普之功,《北史》皆不書。

    此等皆元魏創業之人,是以列于《功臣傳》,而功績一切删之,則何以列之為功臣耶?郦範随慕容白曜南征,破無鹽,谕降肥城,及不發兵接應沈文秀事,皆得勝算;薛彪子請建屯田,請減近南邊民租絹,亦當時要務,而傳内皆不載。

    又如奚眷有鎮虎牢、鎮長安、讨山胡虜其妻子、讨沮渠得宜克其二城等功,周觀有從讨赫連昌、從讨蠕蠕、從征平涼、從破離石胡等功,是以二人俱在《功臣傳》。

    及《北史》盡删之,《眷傳》但書其征蠕蠕,出别道後期伏誅之事,《觀傳》但書其撫馭失和,緻部民薛永宗射死之事。

    如此則二人乃有罪無功者,何以列于《功臣傳》耶?此又列傳太簡之失也。

    又其于南北交兵之事尤為簡略:太平真君三年,宋将裴方明等讨楊難當,魏遺古弼、皮豹子等救之;四年,大破宋兵;九年,氐楊文德受宋官号,魏又遣皮豹子讨之,擊走宋将郎啟元等;興光四年,宋将殷孝祖築城于清水,魏遣敕文擊之;天安元年,宋将薛安都以彭城内屬,常珍奇以懸瓠内屬,宋遣張永、沈攸之讨安都等,魏遣尉元、孫伯恭等大破永、攸之;二年,宋冀州刺史崔道固、平原守劉休賓舉城降;延興元年,宋将垣崇祖寇東兖州,魏遣于洛侯讨破之。

    四年〔點校者按:應是太和四年〕,魏将元琛攻克齊馬頭戍,梁郡王嘉破齊将虞紹之于朐山;太和十二年,齊将陳顯達寇邊,诏元斤、莫亮等禦之;景明四年,劉思祖破梁軍于邵陽洲,擒其将張惠紹、趙景悅,《北史》本紀内皆不書。

    其應載于列傳者,如臨淮王譚破宋鄒山寨,獲米三十萬,又造筏渡軍,斬宋将胡崇及其兵萬餘;任城王澄弟破梁将楊公則等;中山王英與蕭懿諸将戰,克獲甚多;齊将陳顯達攻陷醴陽,魏遣穆亮讨之,顯達敗走;梁将馬仙卑來關南築城,司馬悅遣将焚其城,擒劉靈秀;叔孫建之攻東陽也,城中竺靈夔為地道将遁,刁雍謂建宜速入城,遲則人将走盡;梁将王茂先入寇,魏遺刁整為楊大眼軍司,大破茂先,斬梁将王花等;元顯達以郢州降梁,魏遣源子恭讨之,敗梁将夏侯夔,又敗梁将夏侯,又敗梁将胡智達,擒梁将閻次洪。

    此皆載在《魏書》各傳中,而《北史》《任城王澄傳》、《中山王英傳》、穆亮、司馬悅、刁雍、刁整、源子恭等傳一切不書。

    豈《魏書》所載本不實耶,抑南、北兩朝國史各自誇勝諱敗,若一一存之,則《南、北史》核對多不符合,故甯一切删之,以免岐互之迹耶? ○《北史》較《北齊書》繁簡互有得失處《北曆》于《魏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