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惠全書卷之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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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放、使泰山知禮如林放、其肯受非禮之享乎、若是、非禮之享原以媚之也享而不受媚之何益其謟于祭者。

    亦可惶然自止矣。

    昔狄梁公、從帝幸汾陽宮、道出妒女祠、俗言盛服過祠者、緻風雷之變、遂議、改馳道、仁傑止之日、天子行幸之地、風伯清塵。

    雨師灑道何妬女之避乎。

    其巡撫江南、吳楚多淫祠公一切撤毀之、計千七百所、止留夏禹吳太伯季紮伍員四祠而巳妬女卒不為變。

    所毀祠神亦不聞為禍說者謂邪不勝正。

    非也天子所不當避者即其所不能緻變者也過之為是避之适所以謟之也過而不謟又何變乎民所不當祀者正其宜毀者也毀合其禮毀之實所以敬之也敬而有禮又何禍乎為 司牧者、宜曉谕其民、除祖先以及先農八蠟五祀之神有關于衣食居處者一槩不得濫祀凡父母尊長疾厄。

    有以祈禱者。

    語雲、有疾痛則呼父母。

    有急難則呼天。

    夫不有天之可呼乎。

    天高聽卑惟誠可格。

    舍是又何求哉每見鄉人、無端起建真宮梵剎、雕塑仙佛始而金碧輝煌久之風雨暴露何謟始而以亵終耶其不福而召禍也。

    必矣、又有婦女、無故成羣結隊、寺廟燒香不過以祝谒為名其實乃嬉遊為事何公念而以私成耶其不敬而招災也。

    必、矣。

    噫、事不有興。

    安有其廢夫起宇造像。

    是其興也及其傾頹。

    暴露。

    其廢乎、吾懼其廢之由于興也故不敢以謟而緻亵求福而來禍莫若事之弗興為愈乎。

    念不有生安有其滅。

    夫燒香叩神是其生也。

    及其托名遊戲。

    非其滅乎吾懼其滅之本于生也故不敢以公而遂私棄敬而惹災莫若念之弗生為愈乎夫主持人心世道者惟導民遵五教之正而勿崇信巫祝庶有合于夫子務民之義敬鬼神而遠之之訓矣、 ○嚴邪教 夫人未有不好富貴。

    惡貧賤。

    趨生避死。

    喜福而畏禍者。

    于是奸人因其好惡趨避喜畏之念而詭其術曰我能富貴之。

    生之福之而人羣欣然慕其術以為我能得之。

    則可以富貴。

    可以生、可以福。

    于是羣欣然師之以至于傾肝膽破資财捐身命而皆有所不顧夫人之以相信如此者。

    乃奸人為之倡其說以為吾所以欲爾之傾肝膽。

    破資财。

    損身命者姑試爾之信從果能堅固而不遷否也果其能之則富貴可得生可長存福可至而又何貧賤死祻之是嬰哉悲夫人之富貴貧賤生死。

    各有其人、豈人所能好惡趨避之乎獨其福禍乃在人之修德而懷刑德修而福斯集刑懷而禍斯遠此人事自然之理。

    天道必然之應。

    即富貴之與長年。

    皆可信于福之征。

    而無俟外求矣。

    世之人、不務德之修。

    刑之懷而惟奸人之是惑往往至于傾肝膽以為我幸師之而天地鬼神祖宗父母皆可不事也破資财以為我今費之而後此金玉珠寶充梁積棟其未有量也損身命以為我即舍之而是術之赴水蹈火焚溺不加且将來之榮華貴顯躬所必受也嗚呼其亦愚甚矣今世之所謂白蓮、無為、皇極、大乘、洪陽、螺祖諸教皆奸人所創之邪教也其惑人者亦即富貴貧賤死生禍福之說而人之受其惑亦惟是好惡趨避喜畏之念橫于其胸于是奸人因而中之鼓其邪說而愚者昧之從其教者遍天下操其心吾從是教即已。

    名登仙籍長生不死。

    百神呵護。

    諸福畢至獨其富貴尚在将來則無不望其速得也操欲得富貴之心天不降其爵祿地不湧其金錢則陡然之富貴将何自而來乎其不至于乘機俟釁相聚而為亂不巳也、為司牧者、宜通行曉谕指其妄而破其愚嚴其查而散其黨即于保甲十家長禁止聚衆燒香。

    談經作會。

    無論男婦一槩不時稽察。

    并于朔望、保甲結狀内、叙明亦無邪教男女聚衆燒香、談經作會等情。

    如十家長保正、不行查報。

    鄰佑不行舉首。

    本州島縣訪出、及傍人首告、将十家長保正鄰佑一并究處。

    其有前項邪教之人。

    潛住地方引誘鄉愚者即嚴拿解官。

    責逐出境。

    重則申憲究拟。

    如地方容隐。

    并重懲不貸如此、則鄉愚知儆。

    而邪教亦無所滋蔓于其問矣。

     ○禮耆德 民之所以不知尊長而敬德者由于上無以風之也古天子春秋、養三國老庶老、漢父事三老、兄事五更、以德行年高者、或緻仕之老為之、其明帝養老之禮、乘輿先到辟雍、使者安車迎三老五更、天子迎于門屏交禮、道自阼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