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惠全書卷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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莅任部四 ◆莅任部四 詳文贅說 禀帖贅說 ○詳文贅說 夫詳文者、詳言其事而申之上台者也、貴□源委清楚詞意明切而陳以可否之義。

    仰候憲裁。

    其大旨不過刑名錢谷。

    地方利弊之事如言刑名應寬者、則據其實可矜恤之情應嚴者則舉其法無可宥之狀。

    如言錢谷、應追者、則舉其侵吞逋、抗之奸。

    應免者、則舉其艱難窮困之苦。

    至于利所當興、則舉其所以利民者何在。

    弊所當革、則舉其所以害民者、何存。

    總宜事理透徹出之委曲詳盡使閱者誦之其可喜可怒可泣可悲之情不覺其油然而動勃然而生則雖欲不從吾言以為可否得乎夫詳文亦有司之要、務且詳之其行與否。

    均關有司體面。

    故事非不得巳。

    亦不可輕易動詳鴻昔在郯、有關錢糧驿站數詳、俱蒙 上台允行。

    豈敢雲言堪動聽、亦 上台虛懷憫吏為然耳、所有詳文數首、姑列之于左、以備其類雲、 詳文附 △詳文附 請豁免赦前流借錢糧 請撥補驿站買馬 請免投誠移駐官兵 議覆委勘沂州江風口沙壓荒地 請豁免赦前流借錢糧 為亟請遵 诏豁免以廣皇仁、以救殘黎事、據阖縣紳衿王士奇等、鄉民張宗顔等呈前事、呈稱、切照郯城彈丸小邑、久被凋殘、三十年來、田地污萊、人煙稀少極目荒涼之狀、已不堪言、複有四年之奇荒、七年之地震、田禾顆粒無收、人民餓死大半、屋舍盡皆倒壞、男婦壓死萬餘、即間有孑遺、晝則啼饑号寒、夜則野居露處、甚至父子不能相顧、室家不能相保、老弱轉、徙于溝壑、少壯逃散于四方、往來道路之人、見者酸心流涕意謂從此無郯民矣幸遇朝廷轸念民瘼、将四年錢糧全蠲、七年免四征六于是救死扶傷之民将暫緩征輸之苦稍稍複歸故士、整理舊業其感戴皇仁已不淺矣。

    逮康熙八年、又奉有十一月二十五日恩诏、将順治十六七八年、康熙元二三等年錢糧、實欠在民者、槩行蠲免、阖郯百姓、無不踴躍歡呼、相慶生逢聖主其為我民計生全者。

    抑何厚也。

    自是流移亦漸歸農荒田亦漸墾辟而百姓猶朝夕之不給者、葢以瘡痍方起衣食未豐。

    非加以數十年之培養。

    元氣終未易複也。

    近奉有 部文、欲追 赦前民欠、補還 赦後銀兩、凡在庶民。

    誼當急公。

    但五六七等年、借解元二三、并順治十六七八等年錢糧、實系小民窮苦、輸納無資而前任迫于考成。

    不得不那新補舊。

    乃今奉 赦已久、以借解不準議蠲、仍行追補、但查借解雖在未 赦之年。

    而追補實在巳 赦之歲。

    夫欲追既 赦之民欠。

    以補借解之倉口。

    則是昔已 赦而今複追也 煌煌天語。

    其何以恪遵乎。

    況目下十年錢糧。

    就在開征。

    五六七八九年、又經帶比。

    正苦三空四盡何能剜肉醫瘡。

    切恐窮民難支。

    紛紛思逃使既去者決不複歸見在者亦當轉徙不惟舊欠難追亦且現征無措非獨郯民之憂實賢父母之責也士奇等身曆艱難。

    萬民急切故敢合詞呈控。

    伏乞俯念下情、體察民隐、特賜具詳、祈 恩豁免、非敢邀殊恩于望外、止祈信 诏旨于巳頒。

    則郯人垂死之年。

    即更生之日也。

    等情具呈到縣、據此該卑縣複查得郯邑康熙五六七年借解元二三順治十六七八等年錢糧通計五千五十七兩三錢有奇、新奉 部議、再蒙憲檄、勒令追解、自應祗遵。

    然在郯民。

    實有萬萬不能堪者郯邑地瘠民貧。

    當荒殘久困之後。

    災祲疊見之餘。

    戶口消耗日甚。

    錢糧逋欠更多。

    我皇上哀此窮黎、既蠲惟正之供、屢浦赈施之澤已深悉民力之不支矣。

    數年以來、厚生之計未周。

    追呼之擾如故即六七八年錢糧。

    原額每缺于前官。

    考成并急于今日。

    故九年歲内。

    一時并征。

    艱難備至若複追節年借解之銀是一年之中而取足十餘年之欠額嗟嗟罷甿何以堪此卑職常公事出外。

    見民間食餍糟糠。

    面多菜色。

    寒冬風雪體無完衣且聞有旬斷炊煙凍餒自經者卑職雖時加撫恤。

    然四境之遙。

    何能遍及。

    今複追比 赦前舊欠。

    方春之土。

    棄而不耕。

    數椽之居。

    複無所戀舉欲攜妻挈子逃之别境是使朝廷數十萬之金錢蠲赈全活之民而一旦迫之流離失所不甚可惜哉即以追比言之民雖愚賤。

    未有不畏敲樸者。

    當其髓枯骨盡。

    救死不贍之時。

    加以催科孔亟。

    萬一挺而走險雖有桁楊何以加之是未能取赢積歲之逋欠而先失土著之民心使邑境空虛田廬荒廢将聽其散亡而不為之所乎抑廣為招徕而加之意乎聖天子恻然念之當又不啻如四年之蠲七年之赈矣然與其議蠲于既散之後孰若辍征于未散之先與其發帑以赈而更多其費孰若悉蠲是逋而大暢其恩乎前蒙 院台具 題以未完錢雖在未赦之内。

    其應追民欠。

    實在 赦免之年。

     仁言恺切。

    真足感動、天聽。

    而 部議以台臣張 條奏疏内、借解錢糧、仍行追解、又雲 赦内止免實系民欠、未免官借補解切意以為錢糧原有定欵。

    慮因那借開混冐之端。

    新舊或有暫移。

    亦必按追補本倉之數其在 大部台臣。

    豈非為軍國籌至當計深遠哉然借解者官而錢糧則實輸公府逋欠者民而蠲免已久奉 恩綸揆其借解之由當日之官不過那緩就急若以借解之銀算歸本年項下于正額原未有虧也今日之民亦孰非殘喘餘生而援以蠲免之條悉豁節年追補于 诏旨正相符也且台臣原奏。

    在康熙四年。

    條議固所當遵。

    皇上恩蠲。

    在康熙八年 诏旨尤為可信、卑職昨閱正月二十二日邸報有 戶部題覆甘撫華 會同 總督莫 為秦屬蠲免一疏、内稱甯州等八州縣、九年帶征、七年未完銀、一萬三千一兩零、糧一千五百五十九石零實皆土瘠、民貧、追比敲樸、萬難取盈、 題請豁免、部議覆準、業奉 俞旨、則秦省九年帶征糧銀、皇上不難施浩蕩之恩況八年 恩诏普天同慶而反不得沾蠲免之實乎卑職一介微員。

    應否蠲免。

    安敢置喙獨是郯民困苦巳極恐徒事追比終屬無益目覩阽危之狀最為真切。

    若坐視不言倘一且驚惶逃竄不可阻禦舊欠無追新糧莫措則卑職之罪莫可逭矣頃奉憲牌照數追解、郯邑紳士災民久切 仁天之戴翹首跂足所望亟為拯救以延旦夕之命者不異大旱之冀甘霖也伏乞 憲台轉詳 院憲、補牍具 題懇遵原诏。

    準與豁免。

    俾安土之衆。

    免緻流離從此郯城百姓。

    永永為朝廷輸租納賦之良民世世為 憲台頌義感恩之赤子郯民幸甚、卑職幸甚、 請撥補驿站買馬 為疲驿昔僻今沖差繁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