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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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樂的要求下,産生了相應的舞和歌詩,同時也初步建立了管理音樂(當然包括歌舞)的"樂府"機關。

    《安世房中歌》便是高祖唐山夫人作的祭宗廟的歌詩,它共有十七章,一般模仿雅頌,很少現實内容。

     漢初文學的成就,主要表現在散文和辭賦的發展上。

    漢初文士承戰國遊士的馀風,一般積極參加現實政治生活,并從現實政治的需要出發,圍繞着如何汲取秦王朝短期覆滅的教訓,促使封建政權迅速鞏固和上層建築不斷完善等問題,發抒所見,解決現實政治社會問題,這就促進了政論散文的發展。

    著名作家有賈誼、晁錯等。

    他們的政論文大抵富有感情,暢所欲言,有戰國說辭和辭賦的影響。

    其中賈誼的某些文章如《過秦論》、《陳政事疏》等更著名,文學性亦較強。

    辭賦主要繼承騷體傳統,也開始向新賦體轉化。

    漢初騷體賦的作者,由于時代和生活的不同,多缺乏屈原那樣先進的思想和強烈的感情,往往隻是強為呻S吟Y。

    但階級矛盾的緩和,社會經濟的恢複和繁榮,以及統治階級驕奢享樂風氣的形成,也引起了封建文士社會生活和思想感情的變化。

    因而辭賦的思想内容也不免多少引起了變化,即由抒發個人的強烈感情變為鋪張宣揚統治階級的華貴和享樂生活,由嚴峻的諷刺責斥變為溫和的諷谕勸戒。

    辭賦思想内容的變化,必然引起體裁、形式的逐漸變化。

    賈誼是漢初騷體賦的唯一優秀作家。

    标志着新賦體正式形成的作品是枚乘的《七發》。

     漢武帝即位後,由于漢初以來六七十年的休養生息,漢王朝的經濟力量已十分雄厚,"非遇水旱之災,民則人給家足,都鄙廪庾皆滿,而府庫馀貨财。

    京師之錢累巨萬,貫朽而不可校。

    太倉之粟陳陳相因,充溢露積于外,至腐敗不可食"(《史記?平準書》)。

    在漢初的政治經濟日益發展、日益鞏固的基礎上,漢武帝施展雄才大略,内外經營;鎮壓了陰謀叛亂的宗室藩王;平定了割據東南沿海的東瓯閩越等地;鑿山通道,開發并控制了西南少數民族地區;不斷地集中豪強于茂陵,削弱他們在地方上的封建勢力;堅決實行鹽鐵國有的政策,更打擊強豪和富商大賈的經濟壟斷,這就進一步加強了漢王朝的封建集權制。

    同時大力抗擊匈奴,通西域,伐大宛,既打擊了匈奴的侵犯,也擴展了帝國的邊疆。

    正是由于"外事四夷,内興功利",以及統治階級無窮的奢侈浪費,以緻民窮财盡,社會矛盾日益尖銳化。

    為了鎮壓貴族、豪強的叛亂和廣大人民的起義反抗,漢武帝極端信任酷吏,不斷加強嚴酷的刑法統治。

    人民日益陷于痛苦的深淵。

     漢武帝時代,西漢封建王朝進入了全盛時期。

    和政治經濟的發展相适應,思想文化也表現着變化和發展。

    武帝即位,即逐斥"申、商、韓非、蘇秦、張儀之言",實行罷黜百家,獨尊儒術。

     在儒家思想的支配下,武帝"招選天下文學材智之士,待以不次之位",并由于董仲舒、公孫宏的建議、興太學,立五經博士,置博士弟子員,因而儒學大興,完成了思想的統一。

    這對偉大帝國的形成和封建集權制的鞏固是有促進的作用的。

    但從此也結束了百家論争,思想定于一尊,嚴重地束縛着學術文化的發展。

    董仲舒是《春秋》公羊學派的大師,是武帝時代最大的思想家。

    他以陰陽、災異說明"天人相與之際"即天道和人事的相互關系,認為天命對帝王有最後的決定權,"王都欲有所為,宜求其端于天。

    天道之大者在陰陽。

    陽為德,陰為刑,刑主殺而德主生","王者承天意以從事,故任德教而不任刑"。

    但"陽不得陰之助,亦不能獨成歲"(《漢書?董仲舒傳》),則刑亦不可少。

    董仲舒的思想顯然在儒家思想的外衣下,包含着陰陽家和法家的思想,統一了統治階級内部的思想,确實代表着當時的統治思想。

    它不僅解釋了漢王朝的所以統治,而且也教導了漢王朝怎樣鞏固統治。

     武帝對思想文化的發展也采取了重要的措施,"建藏書之策,置寫書之官,下及諸子傳說,皆充秘府"。

    随着偉大帝國的出現和百家論急的最後結束,以及物質條件的日益具備,總結古代以來的曆史文化并從而給大一統局面以哲學和曆史的解釋,就成為統治階級迫切的現實要求。

    偉大的《太史公書》即《史記》,"亦欲以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就是這種要求最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