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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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辨百官磨勘诏各為辭》 熙甯四年,诏文臣待制、武臣閤門使以上磨勘,命草制,餘悉用四句定辭。

    十年,孫洙請皆令随事撰述,诏文武轉官緻仕并選人,改京朝官知縣,并随事撰定。

    蓋熙甯四年前,自各命辭,非故事用定詞也。

    十年诏,亦非令各為詞也。

    侍從以上自命詞,非始于官制行也。

    「君恩無高下,何獨于磨勘簡之?非所以重王命也。

    」 孫所奏無此語 《六十四辨制诰避宰相執政官親》 王旦以知制诰避妻父趙昌言,韓維、曾肇皆以翰林學士避其兄。

    劉原甫謂王文安為内兄避嫌,以知制诰知揚州,此書第八卷亦雲王伯庸,原甫内兄也。

    此雲王文安之甥,又雲以侍讀學士出,皆非。

    子京當遷知制诰,以避莒公除天章閣待制,後為翰林學士兼侍讀學士,又避莒公乃以翰林侍讀學士兼龍圖學士。

    原甫以翰林學士避文安,改侍讀學士兼侍講學士,時謂罷一學士換二學士,且兼講讀,前未有也。

    子瞻自杭州召為翰林學士承旨,非揚州。

    宰相雖分左右仆射而兼中書或門下侍郎,又同中書門下侍郎事。

    此雲近歲惟避本省官,如宰相二丞親,則不除尚書侍郎,俱兩省官豈非宰相官屬乎? 《六十五辨鹵簿》 王僧孺幼貧,母攜之至市,遇禦史中丞鹵簿,驅迫堕溝中。

    又蕭誕為建康令,與秣陵令同乘行車,前導四卒。

    左丞沈昭略奏:凡有鹵簿官共乘,不得兼列驺。

    從請,免誕等官。

    此書所雲南朝禦史中丞、建康令皆有鹵簿,蓋謂此也。

    然此外如宋文帝以宜都王鎮江陵,司馬張邵性豪,每行來常引夾毂,與谘議王華相遇,華佯若不知,謂左右曰:「此鹵簿甚盛,必是殿下。

    」乃下牽車,立于道側。

    及邵至,乃驚。

    又顔延之常乘羸牛車,逢其子竣鹵簿,即屏住道側。

    又沈慶之夢引鹵簿入廁中。

    又陳顯達車乘朽敗,導從鹵簿皆用羸小。

    又虞悰朱衣乘車,鹵簿立于宣陽門外,入行馬内驅逐人;又呂僧珍為南兖州刺史,姊适于氏,住市中小屋,僧珍常道從鹵簿到其宅,不以為恥。

    又朱異引其鹵簿自宅至城,異自右衞率至領軍四職,并驅鹵簿,近代未有。

    又陳長沙王叔堅、始興王叔陵每朝會,鹵簿不肯為先後,必分道而趨,則南朝人臣而用鹵簿,非特前兩事而已。

    按唐制,皇太子、太子妃、親王、文武職事官四品以上,散官二品以上,并長安縣令、内命婦才人以上,外命婦四品以上,皆給鹵簿。

    本朝皇太子鹵簿遇升儲,則草具儀注;其王公以下,唯大禮奉引乘輿,及身薨勑葬,則給太子妃以下,内外命婦皆不複給。

    則是本朝人臣亦有給者,而比舊愈嚴矣。

    以故,中官麥允言及充媛董氏之喪,诏給鹵簿,而司馬溫公皆争之,以其非常典也。

    史記黥布傳常為軍鋒。

    索隐雲:案漢書作楚軍前簿。

    簿者,鹵簿也。

    司馬相如上林賦雲:「扈從橫行,出乎四校之中。

    」呂延濟曰:「橫行,不依部鹵也。

    」又雲「鼓嚴簿」,孟康白:「簿,鹵簿也。

    」李善曰:「言擊嚴鼓,簿鹵之中則是。

    」或曰「鹵簿」,或曰「簿」。

    又簿、部,亦通用也。

    景德中,王欽若進鹵簿記,在前。

     《六十六辨诏修唐書之官》 王文安、宋景文、楊宣懿、趙康靖皆判館閣,張文定、餘武襄皆史館修撰,此雲判館閣王文安等為史館修撰,非也。

    至和元年八月命歐陽公刊修,此雲嘉佑初,非也。

    初提舉官賈昌朝罷相,丁度代之,後賈還朝為大觀文、右仆射,又命之提舉參政,劉沆、王堯臣、曾公亮皆相繼提舉,此雲文元罷,乃命王文安,非也。

     《六十七辨從駕扈從》 南史桓謙邀王弘之同祖送殷仲文,弘之曰:「下官與殷,風馬不接,無緣扈從。

    」則扈從之言,舊亦上下通稱。

     《六十八辨誕日節名》 按懿宗延慶節,僖宗應天節,昭宗嘉會節,哀皇帝乾和節,此所記節名皆差誤。

    又雲懿宗不置,非也。

     《六十九辨省榜》 徐驿當作徐铎。

    何怪當作可怪。

     《七十辨溫公再任留台》 溫公居洛凡十五年,再任留司禦史台,四任提舉崇福宮。

    此雲溫公熙甯、元豐間相繼為留台者十七年,非也。

     《七十一辨侍從官換觀察使》 此所引袁滋以其自華州刺史為左舍吾衞大将軍也。

    然明皇謂韋湊雲:故事,諸衞大将軍與尚書更為之是,蓋非止袁滋,亦非始于滋也。

     王明給事中換光州刺史,錢昱工部侍郎換郢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