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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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言而盡也”至“純亦不已”為一章。

    自“子曰愚而好自用”至“亦不敢作禮樂焉”為一章。

    自“子曰吾說夏禮”至“蚤有譽于天下者也”為一章。

    自“唯天下至誠”至末為一章。

    謂通篇未有徑以“詩雲”作章首者,故訂之雲;凡三十五章。

    清李光地撰《中庸章段》一卷,則分為一十二章,特聯屬其文:“天命之謂性”至“萬物育焉”為第一章。

    (《禮記正義》第一節,朱熹《章句》第一章)“仲尼曰君子中庸”至“民鮮能久矣”為第二章。

    (《禮記正義》第二節,朱熹《章句》第二章、第三章)“子曰道之不行也”至“強哉矯”為第三章。

    (《禮記正義》第二節、第三節、第四節、第五節、第六節,朱熹《章句》第四章、第五章、第六章、第七章、第八章、第九章、第十章)“子曰素隐行怪”至“誠之不可掩如此夫”為第四章。

    (《禮記正義》第七節、第八節、第九節、第十節、第十一節,朱熹《章句》第十一章、第十二章、第十三章、第十四章、第十五章、第十六章)“子曰舜其大孝也欤”至“其如視諸掌乎”為第五章。

    (《禮記正義》第十二節、第十三節、第十四節,朱熹《章句》第十七章、第十八章、第十九章)“哀公問政”至“雖柔必強”為第六章。

    (《禮記正義》第十五節、第十六節、第十七節、第十八節、第十九節、第二十節、第二十一節、第二十二節、第二十三節,朱熹《章句》第二十章)“自誠明”至“明則誠矣”為第七章。

    (《禮記正義》第二十四節,朱熹《章句》第二十一章)“惟天下至誠為能盡其性”至“純亦不已”為第八章。

    (《禮記正義》第二十五節、第二十六節、第二十七節、第二十八節、第二十九節,朱熹《章句》第二十二章、第二十三章、第二十四章、第二十五章、第二十六章)“大哉聖人之道”至“此天地之所以為大也”為第九章。

    (《禮記正義》第三十節、第三十一節、第三十二節、第三十三節、第三十四節、第三十五節,朱熹《章句》第二十七章、第二十八章、第二十九章、第三十章)“唯天下至聖”至“故曰配天”為第十章。

    (《禮記正義》第三十五節,朱熹《章句》第三十一章)“唯天下至誠為能經綸天下之大經”至“其孰能知之”為第十一章。

    (《禮記正義》第三十五節,朱熹《章句》第三十二章)“詩曰衣錦尚絅”至“至矣”為第十二章。

    (《禮記正義》第三十五節、第三十六節,朱熹《章句》第三十三章)諸家之中,莫多于晁說之,莫少于李光地;而要之章分太碎,意欠融貫,為蔽一也!今依《正義》,分為兩篇;“治國其如示諸掌乎”以上為上篇,“哀公問政”以下為下篇。

    上篇四章:首“天命之謂性”至“萬物育焉”,題曰“原道”;乃論道之大原出于天,為第一章。

    自仲尼曰“君子中庸”至“君子依乎中庸,遁世不見知而不悔,惟聖者能之”,題曰“中庸”;言中庸之不可能而可勉也,為第二章。

    自“君子之道費而隐”至“小人行險以徼幸”,題曰“衡庸”;言道不遠人之所以為庸也,為第三章。

    自“子曰射有似乎君子”,至“治國其如示諸掌乎”,題曰“推庸”;言反求諸身以推之大孝達孝,而明庸之為道,可大可久也,為第四章。

    下篇三章:自“哀公問政”至“不誠乎身矣”,題曰“修身”;言五達道三達德九經而一本諸修身,為第一章。

    自“誠者天之道也”至“純亦不已”,題曰“衡誠”;承上修身而言“誠者自成也”,為第二章。

    自“大哉聖人之道”至“無聲無臭至矣”,題曰“歎聖”;乃子思昭明聖祖之德,而舉仲尼以為人道之極則也,為第三章。

    大抵上篇言“率性之謂道”,下篇言“修道之謂教”。

    上篇以“中庸”兩字提綱,從“中和”引到“中庸”。

    知愚賢不肖,失乎“中”者也;故以“執其兩端用其中于民”為“過”“不及”說法。

    “素隐行怪”,悖乎“庸”者也;故以“道不遠人”“反求諸其身,”為“隐”“怪”砭規。

    而終以“父母其順”推極言之,以稱大孝達孝,德博而化,壹本于庸言之信,庸行之謹也。

    下篇以“誠”字提綱,論天下五達道,國家九經,無不推本于“誠身”;似是上篇“道不遠人”,“反求諸其身”之指。

    而誠身之人有兩等:一則“自誠明”;“天下至誠”,“天下至聖”,是也。

    一則“自明誠”;“擇善而固執之”,“其次緻曲”,是也。

    而要其歸于“無聲無臭”,與上篇篇首“不聞不睹”義相發。

    然《中庸》一書,本是脈絡貫聯;而漢人辄于其中妄加“子曰”字,遂緻截斷文理,多生枝節。

    俞樾嘗切論之,大指以為:子曰:“《中庸》其至矣乎!民鮮能久矣!道之不行也,我知之矣!知者過之,愚者不及也!道之不明也,我知之矣!賢者過之,不肖者不及也!人莫不飲食也,鮮能知味也!道其不行矣夫!”此數語本一氣貫注,“民鮮能”句,即包下“不行”“不明”兩意;而“不行”由于“不明”,故用“鮮能知味”一喻,而以“不行矣夫”為唱歎之語以結之!漢人于此加兩“子曰”字,遂使一章,變成三節,而語轉不了矣!子曰:“舜其大知也欤!舜好問而好察迩言,隐惡而揚善,執其兩端,用其中于民,其斯以為舜乎!人皆曰予知,驅而納諸罟獲陷阱之中,而莫之知辟也!人皆曰予知,擇乎中庸而不能期月守也!回之為人也,擇乎中庸,得一善,則拳拳服膺而弗失之矣!天下國家可均也,爵祿可辭也,白刃可蹈也,中庸不可能也!”此段文字亦一氣貫注,因上章“不行”“不明”兩意,側重“不明”,故舉舜之“大知”以示人,見必如舜之“大知”,方可以明道;“人皆曰予知”,而實非“知”也,故擇乎中庸而不能守,因舉回之為人,以示能守者之難得,而以中庸不可能為唱歎之語,并上章而結之。

    漢人于此加三“子曰”字,遂使一章變成四節,而語轉不了矣!《禮記》如《坊記》、《表記》、《缁衣》等篇,其中“子曰”“子雲”等字,均是漢人增益,多可删除者;姑舉《中庸》兩段以示例,餘可類推焉。

    亦有“子曰”字本非衍,而誤以為衍者,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