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入我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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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德等待着。

    他很想知道德拉克斯對這樣的好牌究竟還有什麼更深反應。

    他幸災樂禍地等待着這條貪婪的魚來上鈎。

     然而德拉克斯的舉動是邦德始料不及的。

     隻見他兩手交叉漫不經心地将牌放在了桌上,沉着冷靜地從衣袋裡取出煙盒,挑了一支煙點上。

    他沒有看邦德,卻擡頭瞟了巴西爾頓一眼說:“你也太閉塞了。

     在開羅,我都是兩千英鎊起碼的。

    ”然後,他從桌上拿起牌來,狡黠地看了邦德一眼。

    “我承認這次我有幾墩好牌,但據我估計,你也可能拿到了好牌。

    讓我再看看,我這手牌真是這麼好嗎?” 邦德故意裝出一副醉漢樣子,心裡想,你這老鲨魚手中已有三對A和K了,還在一邊冷嘲熱諷,但他仍慢悠悠地清理他的牌。

    “我這手牌似乎也很有希望。

    ”他說得含糊不清。

    “如果我的對家和我配合得好,我的右手方隻有某些牌張,那我可要吃好幾墩啊,你有什麼要先聲明嗎?”“看來我們倆好象想到一塊了。

    ”德拉克斯故意說,“那麼,一墩來一百,你的意見如何? 從你的口氣來看,你不會太痛苦的。

    ”邦德迷述糊糊地看着他,顯得不知所措。

     他把手中的牌一張一張地重新看了一遍後說:“好吧,算數,老實說,我是被你入賭的。

    你占上風,這是明擺着的事。

    而我呢,也就舍命冒這個險。

    ” 邦德又迷迷糊糊地看着對面的局長。

    “對家,這手牌你可要賠點錢。

    ” 他說,“現在,開始!呃,七梅花。

    ” 随後是一陣死一般的靜寂。

    巴西爾頓剛看過德拉克斯牌,此時驚愕不已地站在那裡,連手中加了蘇打的威士忌酒杯掉在地上也沒顧得上去理會。

     德拉克斯問,“你叫的什麼?”他的聲音有些慌張,急忙再清了一遍他的牌。

     “你剛才說的是梅花大滿貫嗎?”他看着滿臉醉态的邦德不安地問道。

     “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喂,你看怎麼樣,馬克斯?”“不叫,”梅那無可奈何地說。

     “不叫,”局長泰然自若地說。

     “加倍,”德拉克斯惡狠狠地說。

    他放下牌,刻毒并嘲諷地盯着這個醉酗酗的酒鬼,心想,大難臨頭了還稀裡糊塗。

     “你的意思是不是對你的超級賭注也同樣加倍?” “不錯,”德拉克斯貪婪地說。

    “不錯,正是我想的。

    ” “很好,”邦德說道。

    他遲疑着,沒看他手上的牌而是看着德拉克斯。

     “再加倍,在定約和超級賭注上,此外,每墩再加四百倍。

    ”這時候,德拉克斯的心裡也有些打鼓。

    他有點疑慮。

    但看看手中的牌那麼好,又覺得沒什麼了不起,最壞的結局他也可以穩當地吃二墩牌。

     “不叫,”梅耶不無抱怨地咕哝道,更加小心地說了句:“不叫。

    ”德拉克斯不耐煩地搖了搖頭。

    巴西爾頓面色蒼白地站在那兒,目不轉睛地注視着桌子那邊的邦德。

     随後他繞着桌慢慢踱了一圈,仔細地看了看每人手中的牌。

    他所看到的是:邦德梅耶方塊:Q,8,7,6,5,4,3,2黑桃:6,5,4,3,2梅花: A,Q,10,8,4紅桃:10,9,8,7,2方塊:J,10,9德拉克斯上将黑桃:A,K,Q,J黑桃:10,9,8,7紅桃:A,K,Q,J紅桃:6,5,4,3方塊:A,K,梅花:7,6,5,3,2梅花:K,J,9巴西爾頓突然恍然大悟。

    對邦德來說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滿貫。

    不管梅耶用哪張牌打,邦德都能用他手上或桌上的将牌吃進。

    然後,從明手清将牌,飛德拉克斯。

    在清将過程中,他可以用明手将吃二輪方塊,擊落德拉克斯的方塊A、K。

    五墩之後,邦德手上隻有剩餘的将牌和六張方塊赢張。

    德拉克斯的那些A和K将變成一堆廢牌。

     這無異于是一次大謀殺。

     巴西爾頓幾乎是神經質地又繞桌轉了一圈,最後站在局長和梅耶之間,以便看清楚德拉克斯和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