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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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司殺者,是謂代大匠斲。

    夫代大匠斲,希有不傷手矣。

    此固巧于避斬殺,而善于掠榮名者,是以知其非神人也。

    蘇轼之言曰:張良出荊轲、聶政之計,以僥幸于不死,老人深惜之,故出而教之。

    夫愛赤子者,為之避險絕危。

    老人之于良也,嘗試之秦、項戈矛之中,而肩迹于韓、彭殺戮之際,如是而謂之愛也,奚可哉? 素書原評 秘誡曰:不許傳于不神不聖之人,若非其人,必受其殃;得其人而不傳者,亦受其殃。

    漢梁肅曰:黃帝方平蚩尤時,乃玄女啟符,風後行誅;漢祖方征秦、項時,乃黃石授書,留侯演成。

    易稱:人謀鬼謀,百姓與能。

    又曰:神道設教而天下服。

     宋蘇轼曰:子房受書于圯上老人,其事甚怪,安知非秦之世有隐君子者,出而試之,世不察以為鬼物,亦巳過矣。

    子房以蓋世之才,不為伊尹、太公之謀,而特出于荊轲、聶政之計,以僥幸于不死,此圯上老人之所深惜。

    老人者,以為子房才有餘,而憂其度量之不足,故深折其少年剛銳之氣,使之忍小忿而就大謀耳。

     明程敏政曰:留侯遇圯上老父之事,若近于怪。

    以予觀之,殆讀史者之不審也。

    史記:老父與留侯約,異日見濟北榖城山黃石,即我也。

    後留侯果得而祠之。

    味史之言,乃老父自謂其年巳邁,後當葬彼,以黃石志其處,亦猶莊子所謂索我于枯魚之肆耳。

    留侯得而祠之,蓋尊其塳上之物,示不忘其人也。

    今乃謂老父化為黃石,豈理也哉? 王玮曰:按黃石公記,黃石,鎮星之精也。

    黃者,星也;石者,星質也。

    而太史公、班孟堅皆謂學者多言無鬼神,如良所見老父予書,亦異也,豈可謂非天乎?蓋真以黃石為鬼神也,與昌黎、韓子以桃源為神仙何異哉?眉山蘇公曰:黃石公,古之隐君子也,是可以祛千載之惑矣。

    然必賴程公之言,蘇公之意始白。

     汪宗伊曰:子房擊秦博浪,為韓報雠,黃石公壯其志,而惜其輕于用才也,于是命之取履,以折其氣,再與之期,以固其堅忍之志,然後授之書,使效于用。

    厥後子房運壽決勝,輔劉滅項,附耳封信,辟谷請留,固不出黃石範圍之内也。

     素書目錄 第一章 原始 第二章 正道 第三章 求人之志 第四章 本德宗道 第五章 遵義 第六章 安禮 素書 素者,符先天之廉,合玄元之僑,在人則為心,在事則為機,冥而無象,征而難窺,秘密而不可測,華之于書,天地之秘洩矣。

     榖城山人黃石公授 韓人張子房受 宋人張商英參 原始章 道原于天,賢人君子休道而行,則盛篡成敗、治亂去就問,自無不當。

    惟道重則行道亦重,故窮達之際,君子審烏。

     夫道、德、仁、義、禮五者一體也。

    道者,人之所蹈,使萬物不知其所由;德者,人之所得,使萬物各得其所欲。

    仁者,人之所親,有慈惠恻隐之心,以遂其生成;義者,人之所宜,嘗善罰惡,以立功立事;禮者,人之所履,夙興夜寐,以成人倫之序。

    夫欲為人之本,不可無一焉。

    賢人君子,明于盛衰之道,通乎成敗之數,審乎治亂之勢,達乎去就之理,故潛居抱道,以待其時。

    若時至而行,則能極人臣之位;得機而動,則能成絕代之功。

    如其不遇,沒身而巳。

    是以其道足高,而名重于後代。

     興章揭首之俸,折道之用,舊賢人君子者不可,雖道亦不可輕試,特以處窮處達之法言之,見時不可違,機不可失,不然,以道殉人,名亦何重之有? 正道章 德足以懷遠,信足以一異,義足以得衆,才足以鑒古,明足以照下,此人之俊也。

    行足以為儀表,智足以決嫌疑,信可以使守約,廉可以使分财,此人之豪也。

    守職而不廢,處義而不回,見嫌而不苟免,見利而不苟得,此人之傑也。

    此章佞豪傑三者撻于道中練到出人頭地處或謂傑騰豪之勝傳便居少雖必非立言本皆 求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