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毛澤東同志關于“要有目的地去研究馬克思列甯主義的理論”的教導與《資本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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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不免要從《資本論》去探索它的來源。

     關于研究《資本論》,從《資本論》中找立場、觀點、方法的問題,可能有人會認為那都是明明白白地擺在那裡,用不着去找的。

    事實上不是連資産階級學者也非難《資本論》的階級傾向性太強、太唯物主義了,并且用杜林的話來說,又過于依賴那個辯證法的“拐杖”了嗎?但問題并不那麼簡單。

    因為這不僅關系到所研究的論著本身的性質,還關系到研究者本身的階級立場和認識水平。

    馬克思在給庫格曼的信中曾斥責資産階級經濟學者讀了他的《資本論》竟惋惜其中沒有專章讨論價值。

    列甯在《什麼是“人民之友”以及他們如何攻擊社會民主主義者?》一文中曾指斥米海洛夫斯基之流,說他讀了《共産黨宣言》,讀了《資本論》,根本不知道從哪裡去找唯物史觀。

    并且我們知道,象杜林、米海洛夫斯基,還有伯恩施坦之流,他們幾乎是一鼻孔出氣地說馬克思在《資本論》中的理論研究,都是按照黑格爾的否定之否定的公式展開的,不是從豐富的現實材料得出的符合那個公式的結論。

    如果是這樣,那便連一點唯物主義的影子也沒有,又還能談到什麼為工人階級服務的立場呢?可見找立場、觀點、方法的問題,不能看得簡單,特别是要對一種理論著作的立場、觀點、方法有統一的理解,那還隻能期之于馬克思主義者。

    各種各樣的資産階級學者,盡管他們本身滲透了資産階級的實質,卻為了見不得人的目的,始終諱言階級立場,甚至還諱言觀點,仿佛一講到這些,就是對于自由研究科學的障礙。

     事實上,一種理論在它的産生過程中,它的作者就是使用了大量豐富的材料,就是嚴肅認真地作了科學的階級的分析,可是理論一形成為理論,人們就很不容易體會或聯想到它的創建者在怎樣的具體條件和要求下作出這個理論的全過程。

    盡管《資本論》裡面的每一種理論都有大量的現實材料作為依據,并且馬克思也盡可能把他所依據的材料,在理論展開的過程中将它引述出來。

    但必須知道,那所引述的,畢竟還隻是經過審慎精密抽樣的結果,而理論的邏輯的展開,還往往不容許太多的羅列材料,以免妨礙它的系統論述;不但如此,馬克思曾反複講到,社會科學的理論研究,一般還須依靠抽象力,也就是說,還不能不用一些假設的條件,舍象去次要的表象的因素,以便進行本質的分析。

    單就這幾點來說,已經叫我們一般習慣有為學問而研究學問的舊傳統或因襲惰性的人,對這部階級性很強,同時理論性也很強的書,傾向于教條式的研究。

    還有值得注意之點,就是這部巨著,對于我們這些在時間上、空間上,特别是在社會性質上,多少有一定距離的研究者看來,也難免多少有一些隔膜之感。

    總之,《資本論》盡管是一部革命的書,一部革命指南的書,我們對它的研究,會采取主觀主義的态度的可能性,并不一定比對其他論著更小,就某些方面說,甚或還要更大。

    怎樣改變這個傾向呢?依照毛澤東同志指示的精神,就是要有目的地去研究《資本論》,帶着一定政治任務去研究《資本論》,這才會鞭策我們把那種不良傾向改變過來。

    要完成一定的為了理論鬥争或者為了理論建設的研究任務,就會促使我們對《資本論》研究的着重點,注意力,不是要把更多的時間用在它講了些什麼方面,而是把更多的時間研究它為什麼那麼講,那麼講究竟根據什麼,那麼講解決了當時的什麼問題,特别是對于我們當前要解決的問題和要完成的任務,有怎樣的聯系,會提供怎樣的啟發和指導的作用。

     (四)帶着批判所謂新剝削論、新階級調和論的政治任務來研究《資本論》,看我們該怎樣去找立場、觀點、方法 比方說罷,我們研究《資本論》,如果是帶着這樣的政治任務,或者是反對當代資産階級經濟學者,根據所謂資本生産力說提出來的新剝削論,或者是反對當代修正主義者根據所謂生産資料社會化說提出來的新階級調和論,那就會和漫無目的地作着抽象的研究,大不相同。

    我們的注意力,就會從對于《資本論》理論本身的泛泛的一般的鑽研,轉移到它的作者當時提出有關那種理論來讨論的階級曆史任務的問題,并會注意他用階級的科學的分析所得到的結論,究竟對于今天曆史條件還有什麼約束力或妥當性的問題。

     現在且來簡單說明所謂新剝削論和新階級調和論是怎麼一回事。

    一九五八年,從美帝國主義那裡發出了聳人聽聞的《資本家宣言》(它的作者是凱爾索、阿德勒兩位經濟學博士),其中狂叫大喊,說是勞動者剝削了資本家。

    這真是天翻地覆的颠倒!他們有沒有“根據”呢?有的。

    仿佛還是按照馬克思的勞動價值學說引伸出來的。

    他們認定,馬克思論證資本家剝削勞動者,在十九世紀後期以前的西歐特别是以英國為代表的資本主義國家,商品生産條件主要靠勞動力,而勞動者并沒有從生産物中得到應得的分額,所以馬克思的這種剝削論是可以成立的。

    可是在這以後,在生産條件中占重要地位的,已經是生産資料,不是勞動力,這不也可以從《資本論》中的資本有機構成不斷提高的理論找到根據嗎?可是盡管如此,在資本主義高度機械化或資本主義生産力高度發展的美國勞動者的工資,卻不但不曾因此減少,倒反而增加了;這不明明是勞動者剝削了資本家嗎?這可算是對剝削論的大翻案,而且這個大翻案的結果的新剝削論,還是把馬克思主義的勞動價值學說作為“依據”。

    俨然象是從修正主義者那裡學得了一套“欲抑先揚”的手法;為了相互學習、相互呼應,人們正還在以贊賞的情懷,把這類手法叫做“資産階級經濟學中的新傾向”或“新現象”。

    這裡且不要講它。

    我們再來說明一下,與這種新剝削論或反剝削論有密切聯系的形形色色的階級調和論。

    那些調和論者,無疑早有他們從資産階級經濟學者(巴斯夏之流),改良主義者(蒲魯東之流)和修正主義者(伯恩施坦之流)那裡傳來的老傳統,但晚近特别叫得起勁的階級調和論,卻特别把上述資本生産力說,在壟斷資本條件下的生産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