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毛澤東同志關于“要有目的地去研究馬克思列甯主義的理論”的教導與《資本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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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集中化、社會化理論方面大做文章。

    他們和新剝削論者一樣強調二十世紀,特别是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後的資本主義,與這以前的資本主義比較起來,無論從量上講還是從質上講,都顯得極不相同;他們認為這個看法,實際也和馬克思的資本有機構成日益趨于高度化的理論,和他的生産資料集中化、社會化的理論,不相抵觸。

    仿佛生産資料社會化就是生産關系社會化,社會經濟條件變化了,階級利害關系也變化了。

    如其說,以前是資本家剝削勞動者,把階級利害關系沖突弄得尖銳化了;那麼,現在資本家更依賴生産資料,更不依賴勞動力,他們對勞動者的剝削不僅是緩和了,減輕了,甚至還倒轉過來受到了勞動者的剝削。

    在這樣的情況下,資本主義已經大可通過政治法律的方式,“和平長入”社會主義,而資本家階級與工人階級間的鬥争關系,自然會相應趨于調和或解消。

    這就是上述新剝削論以及與它密切聯系的舊階級調和論的新版的概略。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如果帶着批判這類反動理論的任務去研究《資本論》,将怎樣展開我們的批判工作呢?對于這一類荒謬絕倫的理論,無疑要全面予以否定;但問題是如何去否定,根據什麼來否定。

    如果把如何評判這樣的荒謬理論,拿來請教馬克思或就證于他的《資本論》,那首先要被提到的,就是人們提出這樣的理論,究竟是為了誰,有利于誰,為誰所歡迎。

    因為馬克思在進行資産階級政治經濟學批判時,就是要解決當時流行着的一些不利于工人階級,以至妨礙工人階級革命鬥争的理論宣傳。

    他把問題這樣提出來:第一,工人階級是不是象資産階級及其代言人所說的那樣,沒有受資産階級剝削呢?第二,就是剝削了,那是不是無可避免的命運呢?第三,要改變被剝削的命運,是不是要象各種社會改良主義者所說的那樣,工人階級不妨安分守己,聽天由命地呆在一邊,讓他們去作廣泛的博愛人道的宣傳,以便促使資産階級大發慈悲,放棄剝削呢?所有資産階級經濟學者的全部理論,到頭來無非是要論證“剝削有理”;所有社會改良主義者的全部理論,到頭來無非是要宣揚“鬥争無用”。

    他們的理論于誰有利,為誰服務,是十分明白的。

    馬克思站在工人階級立場,維護工人階級利益,以揭示資本主義社會的經濟運動規律為目的寫下了《資本論》這部巨著,全部《資本論》的着眼點,就是毛主席所高度概括的對反動派“造反有理”。

    用“造反有理”的精神和尺度,來測定一下所謂新剝削論與新階級調和論,隻不過表現它們分别是資本主義前期的資産階級經濟學者宣揚的“剝削有理論”和當時各種社會改良主義者叫嚷的“鬥争無用論”在新曆史條件下的更醜惡的翻版而已。

     無疑,從階級立場出發,是非常重要的。

     我們在前面已經指出過,那些歪論,不是講出了一些好象是根據馬克思在《資本論》裡講過的理由嗎?按照勞動價值學說——剩餘價值學說,資本家剝削勞動者,是剝削活勞動;在壟斷資本階段,資本有機構成不斷提高,不表示活勞動對生産資料(積累的勞動)愈來愈相對減少了嗎?活勞動在生産條件中的比例降低了,可是勞動者從生産物中獲得的分額,卻不但沒有減少,甚至還增加了,這不說明剝削在逐漸減輕,以至反過來剝削者在一定程度被剝削了嗎?而由此聯系到壟斷資本條件下,生産資料的集中化、社會化,不也振振有詞嗎?其實,這都是極其荒謬的胡扯。

    根據《資本論》,投在生産資料上面的資本,屬于不變資本,不變資本在生産過程中,隻能保留和轉移價值,不能增加價值。

    資本家為了追求利潤,追求超額利潤,把更多的資本投在生産資料上,隻不過想由此使産品價值低廉化,使勞動力價值低廉化,從而改變整個勞動日中的有償勞動與無償勞動的比例,改變勞動力價值與剩餘價值的比例,改變工資與利潤的比例。

    假若總的活勞動的減少,不能由那種比例的改變(即活勞動中的無償勞動的增加)得到補償而有餘,他就甯可不要把更多資本投到生産資料上去。

    何況資本有機構成的不斷提高,隻會更殘酷地加強對勞動的剝削,隻能發生機器驅逐勞動的後果,隻有造成更大的失業後備軍,而由是相應降低一般工資并引起工人階級對資産階級更不可調和的仇恨和更大規模的鬥争。

    事實不是非常生動有力地證實了馬克思的理論嗎?事實上,馬克思早就預見到資本有機構成不斷提高的趨勢,一定要引起資産階級庸俗經濟學者以資本生産力說代替勞動生産力說的錯覺。

    他曾說:“跟着相對剩餘價值在真正的獨特的資本主義生産方式中的發展——同時勞動的社會生産力也會發展——這各種生産力以及勞動在直接勞動過程中的社會聯系,都好象由勞動轉移到資本上面來了。

    因此,資本已經變成了一種非常神秘的東西,因為勞動所有的社會生産力,都好象不為勞動本身所有,而為資本所有,從資本自己的胎裡生出。

    ”[3]當前各種各樣的資本生産力理論,不正好說明這一點嗎?新剝削論者、新階級調和論者的論據,究在哪裡呢?資本家相互間的拼死競争,不是可能在某一定時期,把某一些部門的工資提高嗎?資本家為了分化工人階級,不是在以各種欺騙的方式方法收買大批工頭工賊,把他們工資提高,從而同他們建立更密切的“友好”的關系嗎?盡管諸如此類的做法,最後總會産生降低經常性的一般的工資後果,可是,上述的庸俗的經濟學者與各種各樣的機會主義者,卻正是或者隻是把這類暫時性的反常的事實拿來擴大宣傳,并作為他們為資産階級進行辯護的理論根據。

     最後還應指出的是,從表面看來,資産階級庸俗經濟學者和各種機會主義者,似乎都強調“變”,說什麼社會經濟情況變了,階級關系不能不随着變,而反映這一切的思想學說,也不能不有所改變。

    如果我們今天還固執着馬克思在前世紀的理論,那符合他的唯物史觀和辯證邏輯嗎?在這場合,他們倒象是唯物史觀和辯證法的擁護者。

    可是隻要把馬克思的講法和他們的講法作一比較觀察,立即就可以判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