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璇玑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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刲羊無血渙上九渙其血皆指六三而言】言冥必上【冥豫冥升皆在上爻】言黃必中【坤黃裳元言噬嗑得黃金鼎黃耳皆在五離黃離元吉解得黃矢遯執之用黃牛之革皆在二革鞏用黃牛之革指二而言】利渉大川必有幹巽之德【需同人大畜利渉大川皆有幹蠱益渙中孚利渉大川皆有巽唯頤上九利渉大川非】利見大人必有九五之君【幹訟蹇萃巽利見大人皆有九五蹇上六利見大人亦指五而言唯升用見大人非】少者三四多者八九若合符契然則是一定為證者也然則觀易之道既欲其通又欲其定通以盡其變定以立其常變而不窮者天之道也常而不亂者地之德也知常知變然後可以見象辭之則也
釋卦篇第六
重卦之説自古而疑争求一當互起而非聖言具在反覆而思之案系辭雲包羲氏之王天下也始畫八卦以佃以漁蓋取諸離至神農時乃有益與噬嗑是卦至神農而備矣宜其先儒以為神農重卦也又曰易之興也其于中古乎作易者其有憂患乎是故履德之基謙德之柄如是累數九卦極言其德以明憂患之故是此九卦皆自文王而有矣冝其先儒以為文王重卦也若謂伏羲之時已有變卦則如上九卦皆當有之矣是九卦者皆自伏羲而有則是上世作易者之憂患也而何與于中古乎若謂文王始重卦則不應神農時已有噬嗑與益直謂為噬嗑益見于神農之時遂謂神農重卦則人淺者之見也先儒雲昔者聖人作易幽賛于神明而生蓍作者創造之謂神農以後便為述脩不可謂作蓋欲引之以為伏羲重卦案孔子曰作易者其有憂患乎乃指中古而言是易于文王尚可言作而況神農以後哉又案神農時已有益與噬嗑則言夏禹文王重卦者可不攻而自破此亦未為通論何者易非難見之書史遷非寡學之士當秦火之餘文字已滅者史遷尚能求之況所未嘗焚蔔筮之書乎借謂史遷于易未詳如揚雄于易可謂詳矣而雄之言曰易始八卦而文王六十四雄豈無據而雲哉此可以為疑而未可以為辨也今言文王重卦者以孔子言神農重卦者亦以孔子言伏羲重卦者又以孔子據後説則指前説為僞案前説則以後説為非反覆求之不得其當則并于系辭而疑之謂諸儒不定故求決于孔子疑又甚則曰是非孔子之言也如此将安據哉此重卦之説所以未免于疑也然以理推之六十四變或自古而有而六十四卦之名則自文王而始也蓋蔔筮之書随世随變其所起之法所占之辭代有不同其不得而異者唯六十四變以成易爾亦猶三代所建子醜寅各異其不得而異者唯十有二月以成歳爾是故周禮大蔔掌三易一曰連山二曰歸藏三曰周易其經卦皆八其别皆六十有四考此則連山歸藏之卦自重于三皇之時而周易之卦乃重于文王之世故其書謂之周易理亦明也文王以前易道止于蔔筮文王而後始用之脩身治人為國而易道始興于此則謂易之興于中古可也謂履謙而下九卦作于憂患可也謂易始八卦而文王六十四亦可謂伏羲神農時即有變卦亦可至于六十四卦之名定于文王而神農之時乃有益噬嗑等卦此則孔子因後世之名以稱前世之實爾蓋不如是且不足以曉人故也如十有三卦取象之説亦孔子以意逆志之辭直謂易中自有此象而上世聖人作器蓋取諸此爾非謂伏羲必案離卦然後為網罟神農必案益卦然後為耒耜也故其言每曰蓋取諸蓋者亦有未定之辭存焉如是庶幾孔子之言可以無疑諸儒之論可以交通而重卦之説可以粗定也
釋系篇第七
系爻之辭非聖罔克睠睠仲尼美文王之德三複其言求之可得一介之疑誰能勿惑今案大系之辭雲易之興也其當商之末世周之盛德邪當文王與纣之事邪是故其辭危此則文王系辭蓋昭然矣至于明夷之五乃曰箕子之明夷利貞則箕子之正乃見于商亡之後宜非文王之所得言則又不可謂之文王也上非文王下非孔子居其中而謂之聖人乃足以當之則舍周公其誰哉宜其先儒以為周公系辭也然謂周公系辭于文王既沒之後則商已亡周已興其辭安矣不可謂危管蔡流言雖足為憂患是亦周公之事也而安得謂文王與纣若謂危者指彖而言則孔子言爻未嘗及彖故曰系辭焉而明吉兇是故謂之爻凡所引借用白茅不出戶庭等語一皆爻辭故曰以言者尚其辭又曰系辭焉而盡其言如以彖而已矣則多者不過數句少者三四字而止緫六十四卦系彖之辭不過六百有四十字大率每卦僅得十餘字領略如此何足以盡其言哉則謂之指彖又不可也是故謂文王系辭則疑于爻謂周公系辭則疑于系此系爻之辭所謂未免于疑也然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