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關燈
滿,補中降逆也。

     【集注】成無己曰:吐後脹滿,與下後脹滿,皆為實者,言邪氣乘虛入裡而為實也。

    發汗後則外已解,腹脹滿知非裡實,由太陰不足,脾氣不通,故壅而為滿也。

    與此湯和脾胃而降逆氣宜矣。

     汪琥曰:此條乃汗後氣虛腹脹滿,其人雖作脹滿而内無實形,所以用人參、炙甘草等甘溫補藥無疑也。

     張錫駒曰:此言發汗而傷其脾氣也。

    脾主腹,故腹滿為太陰主病。

    發汗後而腹脹滿,則知其人脾氣素虛,今脾氣愈虛,則不能轉輸,濁氣不降,清氣不升,而脹滿作矣。

     濃樸生姜半夏甘草人參湯方 濃樸(炙,去皮,半斤)生姜(切,半斤)半夏(洗,半升)甘草(炙,二兩)人參(一兩) 上五味,以水一鬥,煮取三升,去滓,溫服一升,日三服。

     發汗不解,腹滿痛者,急下之,宜大承氣湯。

    腹滿不減,減不足言,當下之,宜大承氣湯。

     【注】此詳申上條,互發其義,以别其治也。

    發汗後表已解,腹滿不痛者,乃腹滿時減,減複如故之虛滿也,當溫之,濃樸生姜半夏甘草人參湯證也。

    今發汗後表不解,腹滿大痛者,乃腹滿不減,減不足言之實滿也,當下之,宜大承氣湯,蓋以裡急,先攻裡後和表也。

     【集注】喻昌曰:“減不足言”四字,形容腹滿如繪。

    見滿至十分,即減去一二分,不足殺其勢也。

    此所以縱有外邪末解,而當下無疑耳!程應旄曰:下之而腹滿如故,即減去一二分,算不得減。

    下之不妨再下,必當以減盡為度也。

     劉宏璧曰:太陰無可下之法也,設在經則各經已無可下之理,在髒則太陰尤無受下之處,桂枝加大黃湯安能無疑乎?不知脾與胃相表裡也,太陽誤下,太陰受邪,适胃有宿食,則脾因胃之實而實,亦即因太陽之邪而痛矣。

    既大滿大痛,已成胃實,又非此湯之所能治,故宜大承氣湯也。

     太陰病,脈浮者,可發汗,宜桂枝湯。

     【注】太陰經病,脈當浮緩;太陰髒病,脈當沉緩。

    今邪至太陰,脈浮不緩者,知太陽表邪猶未全罷也。

     故即有吐利不食,腹滿時痛一二證,其脈不沉而浮,便可以桂枝發汗,先解其外,俟外解已再調其内可也。

    于此又可知論中,身痛腹滿下利,急先救裡者,脈必不浮矣。

     【集注】王肯堂曰:病在太陽脈浮無汗,宜麻黃湯。

    此脈浮當亦無汗,而不言者,謂陰不得有汗,不必言也,不用麻黃湯而用桂枝湯。

    蓋以三陰兼表病者,俱不當大發汗也,須識無汗亦有用桂枝者。

     程知曰:此言太陰宜散者也。

    太陰病,謂有腹痛下利證也。

    太陽脈,尺寸俱浮,今脈浮則邪還于表可知矣,故宜用桂枝解散。

    不用麻黃者,陰病不得大發其汗也,桂枝湯有和裡之意焉。

     程應旄曰:此太陰中之太陽也,雖有裡病,仍從太陽表治,方不引邪入髒。

     本太陽病,醫反下之,因而腹滿時痛者,屬太陰也,桂枝加芍藥湯主之。

    大實痛者,桂枝加大黃湯主之。

     【注】本太陽中風病,醫不以桂枝湯發之而反下之,因而邪陷入裡,餘無他證,惟腹滿時痛者,此屬太陰裡虛痛也,故宜桂枝加芍藥湯以外解太陽之表,而内調太陰之裡虛也。

    若大滿實痛,則屬太陰熱化,胃實痛也,故宜桂枝加大黃湯以外解太陽之表,而内攻太陰之裡實也。

     【集注】趙嗣真曰:太陰腹滿證有三:有次第傳經之邪,有直入中寒之邪,有下後内陷之邪,不可不辨。

     喻昌曰:太陽病之誤下,其變皆在胸脅以上。

    此之誤下而腹滿時痛,無胸脅等證,則其邪已入陰位,所以屬在太陰也。

    仍用桂枝解肌之法,以升發太陽之邪,倍芍藥者以調太陰之氣,本方不增一藥,斯為神耳!大實、大滿宜從急下,然陽分之邪初陷太陰,未可峻攻,但于桂枝湯中少加大黃,七表三裡,以分殺其邪,與大柴胡湯同其義也。

     程應旄曰:誤下太陽而成腹滿時痛,太陰之證見矣。

    然表邪内陷,留滞于太陰,非髒寒病也。

    仍用桂枝湯升發陽邪,但倍芍藥以調和之。

    倘大實而痛,于證似可急下,然陰實而非陽實,仍從桂枝例升發陽邪,但加大黃以破結滞之物,使表裡兩邪各有去路,則寒随實去,不溫而自溫矣。

    然此二證雖屬之太陰,實從太陽傳來,則脈必尚浮可知。

     桂枝加芍藥湯方 于桂枝湯方内,更加芍藥三兩,随前共六兩,餘根據桂枝湯法。

     桂枝加大黃湯方 桂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