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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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舌苔白膩不燥,自覺悶極,屬脾濕重,宜加減正氣散、三仁湯之類,去苡仁、蘆根、滑石,加醒頭草、神曲,辛淡開化,芳香逐穢。

    舌脹大不能退場門,屬脾濕胃熱郁極,毒延于口,前法加生大黃汁利之,舌脹自消。

    舌苔白濃粘膩,口甜,吐濁涎沫,為脾瘅,乃脾胃濕熱氣聚,與谷氣相搏,滿則上溢,亦宜加減正氣散,加醒頭草、神曲。

    舌苔如堿色,或白苔夾一二條黃色,乃宿滞夾穢濁之邪,前法加宣中消滞藥,否恐結閉,不能透出膜原。

    白苔濃如積粉,四邊舌肉紫绛,乃濕土郁蒸之溫邪,發為溫疫,仿達原飲、三仁湯加減透邪,以防傳陷。

    苔白不燥,或黃白相兼,或灰白不渴,慎不可投苦洩清下,此濕郁未達,或素多痰飲,雖中脘痞痛,亦不可攻,宜用開化,如杏、蔻、枳、桔、陳皮、茯苓、通草之類。

    舌苔黃濁,胸膈按痛,或自痛,或痞脹,此濕熱混合,宜苦降辛通,如蒌貝溫膽、小陷胸、半夏瀉心、黃芩滑石湯之類。

    然黃要有地質之黃,乃可用苦辛重劑,若消黃光滑,乃無形濕熱,已見虛象,宜蒌、貝、栀、翹之類,微辛微苦,輕輕開化,大忌苦辛重劑。

    舌苔老黃、灰黃如沉香色,而有地質,不滑而澀,或中有斷紋,或中心濃苔,此邪已傳裡(胃腑、腸腑),與宿滞相結,脘腹必滿必痛,皆當下之。

    若未見此樣舌苔,恐濕聚太陰為滿,寒熱濕錯雜為痛,或濕阻氣機為脹,仍當從辛淡溫法開化。

    若苔黃薄而幹,與前白薄而幹者同治。

    熱邪傳營,舌色必绛而無苔。

    其有舌绛,中兼黃白苔者,及似苔非苔者,此氣分遏郁之熱爍津,非血分也。

    宜用前辛潤達邪,輕清洩熱法,最忌苦寒冰伏、陰柔滋膩,緻氣分之邪,遏伏内陷,反成純绛無苔。

    其有不因冰伏,而舌純绛鮮澤,神昏者,乃邪傳包絡,宜犀角、鮮地黃、銀、翹、郁金、鮮石菖蒲、竹瀝、姜汁等味,清化之中,佐辛潤開閉。

    若其人平素多痰,外熱一陷,裡絡即閉,須兼用甯上、普濟丹丸之類,遲恐閉極痙厥。

    舌绛望之若幹,扪之有津,此平昔津虧,濕熱熏蒸,濁痰蒙閉心包,宜輕清洩熱,佐甯上丸開之。

    舌色紫暗,扪之濕,乃其人胸膈中素有宿瘀,與熱相搏,宜鮮地黃、犀角、丹皮、丹參、赤芍、郁金、花粉、桃仁、藕汁等味,涼血化瘀,否則瘀熱為伍,阻遏機竅,遂變如狂、發狂之證。

    舌紫而腫大,乃酒毒沖心,前法加生大黃汁利之。

    舌绛欲伸,而抵齒難伸者,此痰阻舌竅,肝風内動,宜于清化劑中,加竹瀝、姜汁、膽星、川貝等味,以化痰熱,切勿滋膩遏伏火邪。

    舌绛而燥,邪火傷營也,宜犀角鮮地黃湯。

    其有因寒涼陰柔遏伏者,往往愈清愈燥,愈滋愈幹,又宜甘平甘潤,佐以辛潤透邪,其津乃回。

    舌绛有碎點黃白者,欲生疳也,舌與滿口生白衣如黴苔,或生糜點,謂之口糜,因其人胃、腎陰虛,中無砥柱,濕熱用事,混合蒸騰,證屬難治,酌用導赤、犀角地黃之類救之。

    舌生大紅點者,熱毒乘心也,導赤、犀角,加黃連、金汁治之,或稍加生大黃汁利之。

    舌心绛幹,乃胃熱上铄心營,宜清心、胃;舌尖绛幹,乃心火上炎,宜導赤以瀉其腑;舌绛而光亮,绛而不鮮,甚至幹晦枯萎者,或淡而無色如豬腰樣者,此胃、肝、腎陰涸極,而舌無神氣者也,急宜加減炙甘草湯,加沙參、玉竹、雞子黃、生龜闆等味,甘平濡潤以救之。

    黑為腎色,苔黑燥而濃,此胃腸邪結,傷及腎陰,急宜大承氣鹹苦下之;若黑燥而不甚濃,調胃承氣微和之,或增液承氣墊下之;若舌淡黑,如淡墨色,而津不滿者,此腎虛無根之火上炎,急用複脈、生脈、六味輩救之;舌苔灰黑青黯而滑潤者,及舌雖無苔不燥,而有如煙煤隐隐者,無熱不渴,或見肢涼,此虛寒證,水來克火之象,急宜理陰煎之類溫之。

    若舌短縮,為肝、腎氣竭,難治。

     看舌之後,又須驗齒。

    齒為骨之餘,龈為胃之絡。

    燥熱最爍胃津,并爍腎液。

    初起齒光燥如石者,熱爍腎陰也。

    若無汗、惡寒,乃寒燥之氣搏束衛分所緻,宜辛涼透汗,勿用滋膩。

    初病齒流清血,痛者為胃火沖激,不痛者為龍火内爍,分虛實治之。

    齒焦而有垢者,胃熱爍腎陰也,當微下之;無下證者,宜玉女煎,清胃救腎。

    齒上半潤、下半燥者,乃水不上承,心火無濟,宜清心滋水,枯處轉潤乃安。

    胃、腎二經之血,上走齒龈,病深動血,結瓣于上,陽血色紫如幹漆,陰血色黃如醬豆瓣,陽血滋胃為主,陰血救腎為要。

    然見豆瓣色者多險,蓋陰下竭,陽上厥也。

    齒垢如灰糕樣者,乃胃氣無權,濕濁用事,多死。

    齒無垢者死,齒如枯骨者死,腎液涸而色不榮,而齒因無神氣矣。

    切牙,有實有虛。

    切牙龈者,為濕熱化風。

    但切牙者,或痰熱阻絡,或胃腑熱極,氣走其絡,皆欲作痙之象。

    或切牙而脈證皆衰,或在下後,此胃虛無谷氣以自榮,虛則喜實故也,速宜滋益胃陰。

    若下後牙關緊閉,為胃氣絕,不治。

    其有初病舌本不縮而硬,牙關咬定不開者,此痰熱阻竅,先用烏梅擦之使開,(酸能生津,又酸屬木,木來洩土,故擦之即開)。

    再進清熱化痰潛肝之劑。

     腎開竅于二陰,前陰利水,後陰利谷。

    燥病溺多清黃,濕病溺多混濁,濕熱、溫邪,溺多渾黃渾赤。

    其有病濕而溺不混濁者,在外感為邪郁氣分,氣不行水,以緻濕熱留而不行;在内傷為氣虛不能傳化。

    若論大便,燥邪多硬,濕邪多溏,燥搏氣機不能化水,又多窘迫下利。

    傷寒化燥傷陰,下之宜猛;濕邪膠粘重濁,糞如敗醬,下之宜輕。

    若春溫、溫疫、溫熱,内有燥糞者,又當急下陽明以存津液。

    傷寒大便溏為邪已盡,若協熱下利,及下利稀水色純青者,又當速下存津,不可誤認為邪已盡。

    濕邪大便溏為邪未盡,必屎燥乃為無濕。

    若大便塵腐散薄,完谷不化,而無氣味,或如屋漏水者,此屬敗象,不可誤認為邪未盡。

    總之,經權常變,不可執一,互證旁參,乃有心得。

     形竅望後,當審胸腹髒腑部位。

    胸中為肺之府,膻中為心之府,正在心下,有膈膜,旁有脅肋,為肝膽之分野,此數者皆清氣津液往來之所。

    其有胸痞者,濕阻氣機也;胸痛者,水結氣分也,或肺氣壅遏也。

    正在心下,以及脅肋硬痛者,乃濕熱、痰飲、蓄水與氣搏結使然,非渣滓也。

    胃為中土,西學雲:胃橫居膈下偏左,脘大向左,尾小向右(胃氣故由右降)。

    胃上口名曰贲門,其紋密,故食物易入而難出,非嘔吐不開;胃下口名曰幽門,下達小腸。

    小腸周回疊積,下抵小腹,小腸下口橫接大腸。

    大腸分上、中、下三回,回長尺許。

    上回與小腸橫接,名曰闌門,其口如唇,渣滓可入不可出,上回由右胯内旁倒行而上;中回橫過胃底;下回至脾下,從左軟脅斜落,下達廣腸,以至魄門(魄門即肛門,與肺氣貫通)。

    肝居膈下,胃上,左右兩大葉,左小右大,右大故稍偏膈肉右方,經故曰肝生于左,不曰肝藏于左。

    (經曰:肝生于左,肺藏于右)。

    凡肝有病,最為要害。

    肝葉撐張則脹,肝熱血燥,經絡凝滞不通,下部回血壅脹,即有水血溢于夾膜之裡,漸漬漸深,終成蠱脹,肚大筋青不治。

     夫青筋,非筋也,血絡也。

    青者,血燥而結也。

    此證多由怒郁傷肝所緻,蓋肝郁則熱,熱則燥,燥則血不流通而結,血結則不獨血滞于中,即水飲亦無由吸攝,不能循其常道下輸膀胱,故蠱脹多水。

    醫者見水行水,不審水由肝血燥結所緻,所以不效。

    《易》曰:山風蠱。

    艮為山,巽為風,艮上巽下則為蠱。

    古人取名為蠱,為其燥木克土,象類山風之義。

    膽系肝右葉内,膽汁所以潤肝而利腸也。

    肝性易燥,每取潤于膽汁。

    凡人食後,小腸飽滿,腸頭上逼膽囊,膽汁漬入腸内,利傳渣滓。

    膽有熱,則上嘔苦涎,熱迫下行,則下洩青汁;膽受驚,亦洩青汁;腸有寒,渣滓不結,膽汁無所用事,亦緻瀉青。

    膽絡凝滞,膽汁入血,又多生黃病。

    肝膽經脈,由脅肋下抵小腹,繞陰器,故少腹屬厥陰經。

    肝經凝滞,則經脈結痛成疝;肝經血燥,則抽搐,燥甚則引舌與卵,故舌卷卵縮。

    脾附于胃。

    西學謂脾居胃之左,在第九至十一肋骨之内,脾形如豎掌,與胃相連。

    胃脘大向左,故曰脾居胃之左。

    外豐圓向脅,内深窩向胃,故曰臍以上屬太陰經。

    脾質甚軟,可小可大,其用在集聚往來之血,為動脈寬間之地,經故曰脾統血。

    脾為胃行其津液,經故曰脾為之使。

    人有瘧疾,惡寒戰栗,血脈不行于外,即縮于内,無所歸藏則聚于脾,聚于脾則脾脹大,脾脹大故人脘脅脹悶,迨瘧止血行,其脹自消。

    久久不已,脾不輸精,水與血結,成為瘧母。

    再久則濕去瘧止,血燥成塊,結于左肋,在體質壯者,人參鼈甲煎丸,取血肉飛走諸靈,通和血絡;若濕未去而瘧未止者,取蔣氏夜光丸,通絡燥濕。

    然此皆利于實而不利于虛也。

    吾鄉又多有痞塊,亦生左肋下,世宗越人“肥氣”之說,後人又妄制五積丸藥,一派消削攻下,多緻人于死。

    不知五積與瘧母之推移不動者,皆由血絡燥結所緻,血燥而至于結塊,則營氣不得行于其間,故按之堅硬不痛。

    治法皆以潤為主,或溫潤,或清潤,視其人之寒熱用之;再佐鹹潤以軟之,辛潤以通之;有濕者,佐苦辛以化之,自無不效之理。

    又脾絡燥結,即有血水滲洩于下,蠱脹之源,間發于此。

    此由思慮傷脾所緻,思則氣結,氣結則血亦結,結則血、水不循常道,而蠱成焉。

    蠱脹總不外肝、脾二經血絡燥結所緻。

    觀此而蠱取山風之義,更可知矣。

    蠱脹末路,肌肉消瘦,皮膚幹黑,青絡暴露,皆燥象也,非有目所共睹者哉!腎居脊骨第十四節陷中(從上數下在十四節;從下數上,在第七節。

    經曰:七節之傍,中有小心是也)。

    與精液總管相通,經故曰腎藏精。

    三焦經在右腎傍,化水而通水道,經故曰腎主水,腎開竅于二陰。

    腎與天樞穴通,故曰當臍屬少陰經。

    膀胱在前陰交骨之裡。

    西學謂膀胱内有精囊,有精、溺兩管,内底有兩小竅,斜與腎通。

    按:男子精、溺管,至前陰會而為,津液藏焉,氣化則能出矣。

    夫所謂津者,溺是也;液者,日生之精是也。

    氣化者,三焦之氣化也。

    彼西學之說,尚與經義不悖。

    髒腑部位體用如此,知此則知病之所在矣。

     然病有諸内,必形諸外,更當即着于外者言之。

    燥病或肌膚刺痛,手不可扪;或項背強痛,甚痛筋攣發痙,手足牽引,口噤,頭搖,面黑,毛焦,唇反,眼戴,舌卷,囊縮;又有腸拘似塊,伛偻難伸,及骨痿、偏枯等證。

    凡物幹則必縮,幹則必硬,幹則必動,幹則必痿,理固然也,在人亦然。

    濕病則頭目昏重,肢體困倦、酸疼,嗜卧懶動,甚則神智昏沉,如癡如醉。

    凡物濫則必重,濫則必軟,濫則必混濁而不清明,理固然也,在人亦然。

    燥熱必煩而動,身熱,口渴,揭去衣被,揚手擲足,尋衣摸席,撮空理線(此條非大實,即大虛,總以苔、脈、神色為憑);脈來沉實有力,舌苔黃濃,陽也,熱也,實也。

    寒濕必倦而靜,無熱,不渴,欲得衣被;或身重,足冷,蜷卧,惡寒;或好向壁卧,閉目不欲見光明,懶與人言,脈來軟濫無力,舌苔色白,陰也,寒也,虛也。

    然則燥濕、寒熱、虛實,不皆即外可知其内乎?而猶不止此,蓋人身之所守,莫重于五髒,而身之所主,尤莫重于一心。

    心也者,神氣之所由生者也,顧不重哉?試以燥濕言之。

    燥屬天氣,天氣為清邪,清邪不昏人神智,故風燥、寒燥、暑燥初起,令人心知所苦,如頭痛、寒熱,皆自知之。

    惟邪來迅速,直傳心包者,乃有内閉神昏之候;或邪傳胃腑,與濁滞相合,又令谵語、神昏。

    濕屬地氣,地氣為濁邪,濁邪最昏人神智,往往溫病初起,即令人神氣異常,昏糊煩躁,不知所苦;間有神清而能自主者,夢寐亦多不安,閉目即有所見,有所見即谵妄之根原;又有病初起時,神智驚惶,目光外浮,反自雲無病,病深時猶能行走,而身體強直(脈病患不病,謂之行屍,不治),此真陰涸極,病陷于中,神浮于外,最深最重者也,多屬不治。

     然此就心之一髒言之也,試再言五髒。

    經曰:五髒者,身之強也。

    頭者精明之府,頭傾視深,精神将奪矣。

    背者胸中之府,背曲肩随,府将壞矣。

    腰者腎之府,轉搖不能,腎将憊矣。

    膝者筋之府,屈伸不能,行則偻俯,筋将憊矣。

    骨者髓之府,不能久立,行則振掉,骨将憊矣。

    得強者生,失強者死。

    又曰:手太陰氣絕則皮毛焦,太陰者行氣溫于皮毛者也,氣不榮則皮毛焦,皮毛焦則津液去皮節,津液去皮節則爪枯毛折,毛折者毛先死,丙笃,丁死,火勝金也。

    手少陰氣絕則脈不通,脈不通則血不流,血不流則毛色不澤,故其面黑如漆柴者血先死,壬笃,癸死,水勝火也。

    足太陰氣絕則脈不榮肌肉,唇舌者肌肉之本也,脈不榮則肌肉軟,肌肉軟則舌萎、人中滿,人中滿則唇反,唇反者肉先死,甲笃,乙死,木勝土也。

    足少陰氣絕則骨枯,少陰者冬脈也,伏行而濡骨髓者也,骨不濡則肉不能着,骨肉不相親則肉軟卻,肉軟卻故齒長而垢、發無澤,發無澤者骨先死,戊笃,己死,土勝水也。

    足厥陰氣絕則筋絕,厥陰者肝脈也,肝者筋之合也,筋聚于陰器,而脈絡于舌本,脈不榮則筋急,筋急則引舌與卵,故唇青、舌卷、卵縮,則筋先死,庚笃,辛死,金勝木也。

    五陰氣俱絕則目系轉,轉則目運(五髒之精華,皆上聚于目)。

    目運者志先死,志先死則遠一日半死矣。

    六陽氣絕則陰與陽相離,離則腠理發洩,絕汗乃出(如珠不流),故旦占夕死,夕占旦死。

    又曰:太陽之脈其終也,戴眼(上視),反折(身反向後),螈(手足抽掣),其色白,絕汗乃出,出則死矣。

    少陽終者,耳聾,百節皆縱(緩縱不收,筋痿故也),目環(目運轉),絕系,絕系一日半死,色先青,白乃死矣(金勝木)。

    陽明終者,口目動作,善驚,妄言,色黃,其上下經盛,不仁(肉絕),則終矣。

    少陰終者,面黑,齒長(牙龈宣露)而垢,腹脹閉,上下不通而終矣(腎開竅于二陰)。

    太陰終者,腹脹閉,不得息,善嘔,嘔則逆,逆則面赤,不逆則上下不通,不通則面黑、皮毛焦而終矣。

    厥陰終者,中熱,嗌幹,善溺,心煩,甚則舌卷、卵縮而終矣。

    又曰:大骨枯槁(腎衰),大肉陷下(脾衰),胸中氣滿,喘息不便,其氣動形(肺衰),其六月死,真髒脈見,乃與之期日。

    凡若此者,皆陰液絕于内,而神氣奪于外者也。

    其論少陰、太陰上下不通兩條,乃邪實正虛,正不勝邪,陰液涸極之故。

    故經又有五實死、五虛死之說。

    曰:脈盛(心實),皮熱(肺實),腹脹(脾實),前後不通(腎實),悶瞀(肝實),此謂五實;脈細(心虛),皮寒(肺虛),氣少(肝虛),洩利前後(腎虛),飲食不入(脾虛),此謂五虛。

    漿粥入胃,洩注止,則虛者活;身汗得後利(表裡皆解),則實者活。

    是虛者,以脾、腎為主;實者,以表裡得解,邪有出路為主。

    此診外感、内傷之大法也。

     别有急虛身中卒至(急邪乘虛卒中身内),五髒絕閉,脈道不通,氣不往來,譬于堕溺,不可為期。

    此不可責之于望也,外此皆可望而知之者也,故曰望而知之之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