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鬥姥戒殺延生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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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徵,陽旣不虛,卽可知幽亦非誕。

    執迷不悟,必若行舟胥溺者。

    然疑惑之心斷宜首去。

    二當去欲行無益心。

    人方悔悟,意欲戒殺。

    乃復轉念。

    殺生之人,徧滿天下,一日所殺,奚啻千萬。

    令我一人獨爲奉戒,其於眾生有何裨益。

    況我雖不殺,仍爲人殺,轉手而已,何益之有。

    旣爲無益,遂不復戒。

    我觀今人,此等愚念,往往而有。

    抑思善行之興,必有由始。

    其始原不過數人,自此數人一以化十,十以化百,合此數十百人又各展轉相化,由少而多,由近而遠,愈化愈廣,遂成風俗之同。

    如謂獨戒無益,必合天下之人,胥肯戒殺而後戒之。

    倘人人各如我心,則又安有此一日耶。

    況戒殺修善俱爲已,而設我行我事何與於人。

    我果能戒,推以化人,人信固爲可樂,人卽不信,我心已盡,未始非功,寍雲無益,則有此心者自當速去。

    三宜去旣行退悔心。

    人能戒殺,自必邀福。

    福或未來,必所戒之未盡,尙須有待。

    抑或他事不善,僅可抵罰。

    如肯信心遵行,積之旣久,自然千祥畢集,無福不臻。

    奈今之人茹素之事未舉,望報之念早殷,稍緩其報,卽謂上聖虛言,我何自苦,舊態復?,大生退悔。

    亦思家無疾病,官無刑囚,身際昇平,得享醉飽,無災無難,是卽爲福。

    且報速者福猶小,報遲者福愈大,遲之又久,景福始來。

    一旦總報,亦未可知,退悔之心,烏可不去。

    五戒者何?一戒自殺。

    親手殺生,慈心安在。

    自宜戒之,以養天和。

    二戒爲已殺。

    爲我殺生,罪皆歸我,如何其可。

    在家須曉諭家人,在外須預謝親友,囑令弗殺,以免已罪。

    三戒兼殺。

    物命當惜,旣有其一已足佐餐,必欲兼味,非縱口腹而何。

    如不急戒,罪何可逭。

    四戒無故而殺。

    ??時、伏臘、祀先、讌客,習俗同然,不得不爾。

    無故而殺則爲已矣。

    且有故之殺,殺有定數,無故之殺,殺無已時。

    旣欲修福,何可不戒。

    五戒未當殺而殺。

    獸方有胎,禽方抱卵,魚不五寸,鱉不半觔。

    一切飛走鱗介之屬,未及其候者,皆爲非時。

    殺之最足增罪,不可不戒。

    去此三心,守此五戒,孽雖未清,殺機已減。

    由此擴充,又何可量,挽回劫運,端自此始。

    特是一人戒殺,所全有限,卽使能行,亦復幾何。

    則放生又有不可不講者。

    因說頌曰: 饞爲世病,一朝難變。

    我心不忍,爲施針砭。

    去三戒五,立法至簡。

    簡則易從,奉行殊便。

    行之罔怠,獲福何限。

    夫豈虛語,久當自驗。

     九皇鬥姥說戒殺延生眞經 鬥姥又爲皇君吿曰:我今所言倘有善信奮然樂從,去此三心,守此五戒,自然福集一身,並可庇及眷屬。

    事有必然,更無可疑。

    所慮先代遺殃,前生餘孽,或有未盡,則免禍不遑,安能緻福。

    下士不知,反謂戒殺無益,頓生誹謗,其若之何。

    顧福之不來,由於善之未足。

    果思邀福,務廣其善。

    善何以廣,莫如放生。

    葢一人之口腹有限,則一身之戒殺無幾。

    卽使轉相勸諭,而信者半不信者亦半,所化亦寧有幾。

    惟有放生,功最無量。

    終身之願可以一日而滿,千萬人之善可以一身而兼。

    信心力行,禍可立消,福可立至。

    曾無一之或爽。

    放生之事,雖貴所放之多,尤貴所放之大。

    放無功無識之物萬,不如放有功有識之物一。

    是故放耕種之牛,一命抵放凡獸百命,抵放卵蟲千命,抵放鱗蟲萬命,抵放介蟲百萬命,抵放化候之蟲萬萬命。

    而不耕之牛半其數。

    驢馬又半於不耕牛之數,犬又半於驢馬之數,猿猴貓貍又半於犬之數,羊豕又半於猿猴貓貍之數,其餘知覺頑鈍無功於人亦無害於人之獸又半於羊豕之數。

    由此推之,而卵蟲去牛之高下可知,鱗蟲介蟲之高下亦可知,放生者可以知所急矣大。

    約放凡獸一命止爲一功,靈覺之獸爲十功,犬三十功,騾馬五十功,不耕之牛八十功,耕種之牛百功。

    若以財帛準算,大富大貴之人三百錢爲一功,豐餘之人百錢爲一功,溫飽之人五十錢爲一功,再下三十錢爲一功,小民十錢爲一功,赤貧者一錢亦爲一功矣。

    故窮民放牛一頭抵溫飽之人放牛五頭,抵富貴之人放牛十頭,抵大富大貴之人放牛三十頭,其功與救人一命等。

    赤貧之人視窮民遞減其數,功亦如是。

    下於牛之獸視牛遞增其數,功亦如是。

    人謂窮民難於放生,不知難於放生者,卻易於見功。

    貧者可變而爲小康,天者可延而至下夀,百福可招,諸難可解,人亦何憚而不爲之耶。

    且凡善雖可格天然必有待而爲。

    如合人夫婦、完人骨肉、還人遺金、救人性命,詎不更大於放生。

    但此非常有之事未必一時能遇,就使有遇,亦屬偶然。

    斷不可以常繼之理。

    惟有放生,隨地可行,亦隨時可行。

    錢多多放,錢少少放,量已之力,初無定限,并隨人可行。

    所以人當疾病,急難之時,誓行善事,以延已命。

    心非不切,而徒抱空願,安能有驗。

    不如急爲放生,旦夕之頃,卽可滿願。

    則旦夕之間,卽可收效。

    事簡而易行,報速而功大。

    一人行之可救一身之難,眾人行之可挽世運之劫。

    欲廣善果,誠莫如是。

    汝憫下民多厄,欲我垂慈力爲消釋。

    亦思劫本傷生,孽由人造。

    天作者,當禱諸天,天心格而禍患斯消。

    人造者,仍當責諸人。

    人事盡而氣運始轉。

    劫非我作,我何能救。

    惟爲指其禍之所自來,詳其救之當何法,以待人之自爲挽回。

    信,則戒殺以解殺。

    人登夀域,蒼生自受其福。

    不信,則因殺以召殺。

    世多兵火,亦蒼生自取其殃。

    召旣由人,解亦由人。

    要非局外之所能代。

    譬之良藥治病,本可一劑而瘥,乃諱疾者畏其苦口,棄置不服,終於死亡而後已。

    雖有良醫,其如人之不信何。

    因說頌曰: 戒殺雖善,保全猶隘。

    惟有放生,厥功最大。

    一倡百和,萬物鹹賴。

    殺戮之天,不難轉泰。

    區區所求,何患弗逮。

    努力遵行,勿疑勿怠。

     九皇鬥姥說戒殺延生眞經 鬥姥說頌畢,祥雲縹緲,花雨繽紛,青鸞翔於金闕,白鶴舞於瑤階,異香馥郁,沁人毛髮,諸瑞畢集,莫可言殫。

    時羣眞雖退,猶徘徊於摩利攴天,窺日月之往來,考星辰之高下。

    衆情怡暢,遊思正酣。

    忽見鬥姥所居,氣騰五色,光燦陸離,星珠若纓絡之垂,香霧如沉檀之靄。

    又聞天樂繚繞,不假笙管,發於虛空,自成節奏。

    於是羣知有異,乃相率復至宮前。

    鬥姥亦灼知羣聖之來。

    命星君先出戶外,整容相迎。

    諸真旣至寶座下,各稽首上白曰:大造無私,不私一物。

    大道無私,不私一人。

    適因異徵,故復求見。

    迨詢星君,稍知其略。

    竊以聖謨洋洋,必非習聞,願共諦聽,乞再宣揚。

    鬥姥曰:善哉善哉,居吾爲汝等更詳之。

    天地之大,仁莫過於生物,世人之大,惡莫過於殺生。

    天地有好生之心,斯百物蕃衍而不窮。

    世人有好生之心,斯子姓綿續而不絕。

    是不忍於物之一念。

    乃天地之所以爲天地,亦人之所以爲人,存而擴充之。

    則與天地同其性。

    而在天爲元德者,在人卽爲仁。

    牿而滅亡之,則與禽獸同其歸。

    而大則殃及一家者,小則害在一身。

    葢花菓之核,其中有物,名之曰仁。

    緣有是仁,故植之卽生。

    舉凡淩雲蔽日之材,莫不本此仁以暢茂條達,馴緻於蔥蔥而欝欝。

    人身猶菓也,人之心猶菓核也,其不忍於物之心,猶菓之仁也。

    上哲心知其故,保護勿失,如種樹然。

    滋之以雨露,加之以栽培,亦若大木之淩雲蔽日,而業足以贊造化功,足以庇蒼生。

    遂爲宇宙所不可少之人。

    下士昧昧,縱其甘味悅色之性,止圖自快其口體。

    仁之滅亡,有漠然其不顧者,猶此無仁之核,安有不卽於槁喪者乎。

    前者劫運之說,吾猶指其遠者而言。

    若以命準命,彼芸生之輩,庸庸碌碌,高出於物者能有幾何。

    嗜殺不已,其禍立至。

    且有不必積至百年,積至數十年,而待劫運之來,始同歸於盡者矣。

    是故爲一已而害有功於人之物,過十命者,必有報。

    過三十命者,必有惡報。

    爲一已而害無功於人之物,過百命者,必有報,過三百命者,必有惡報。

    爲一已而害知覺類人之物,過三十命者,必有報,過百命者,必有惡報,爲一已而害知覺不類於人之物,過千命者,必有報,過三千命者,必有惡報。

    等而下之,爲一已而害冥頑無識之物,過萬命者,必有報,過十萬命者,必有惡報。

    至於微蟲,雖屬麼??,亦有微靈,過十萬命者,亦必有報。

    報足以償其罪,則及一身而止。

    報猶不足以抵,其辜則且殃及一家,災及子孫,積至數十年,合一方而統算其報。

    爰有水火、刀兵、蟲蝗、疫癘等事而爲一大劫。

    然則劫運之來,但就其所積者而言,非謂必至。

    數十年始成一劫,而中間之肆虐者,反得優遊無害也。

    夫慈心於物,在世人視之,不過以爲煦嫗之善,毒虐於物,在世人視之,亦不過以爲貪饕之惡,其去殺人之罪似乎有天淵之別。

    抑知逐日而分算之,則見少,固不可與害人者並其罪。

    厯久而總計之,則見多,當卽與殺人者同其科。

    況天地以仁而生人,人之生也,秉仁而成性,仁亡卽性亡,性亡卽心亡,人至於心亡,則一身之主宰已絕,上以棄天之所予,是爲悖天,下以棄已之所有,是爲失已,天人胥喪,縱